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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政悅讀公眾號第38篇文章 文/趙玉來 在我國有限責任公司的內(nèi)部控制機制中，經(jīng)營者和所有者通常并不是分離的，股東作為公司的投資者往往經(jīng)常親自參與公司實際運作，公司相關機構的決定大多體現(xiàn)了控股股東的意志。公司股東和高管損害股東利益責任的情形在實踐中比較多，但真正承擔損害賠償責任的案例總體較少。例如，董事高管被訴違反勤勉義務責任的案件屢見不鮮，但至今法院認定承擔責任的卻為數(shù)不多。（參見羅培新等：《我國公司高管勤勉義務之司法裁量的實證分析》，載《證券法苑》2010年第3期。）該現(xiàn)象的產(chǎn)生是值得認真分析的。與傳統(tǒng)公司法中公司董事的信義義務分類相同，股東之間的信義義務也相應區(qū)分為股東之間的忠實義務和善管義務。我國學界通說認為，《公司法》第148條可作為判斷忠實義務的判斷標準，但對于善管義務《公司法》并沒有明確規(guī)定。（參見鄧峰：《普通公司法》，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9年，第463-467頁。）法律通過任意性規(guī)范將公司自我管理的權利予以確定，但并不意味著將公司自治不受司法約束。司法介入公司是矯正公司自治機制失效的重要手段。在民事侵權責任中，“侵權責任的構成要件”所討論的問題是行為人就其實施的侵權行為對他人所承擔侵權責任應當具備哪些具體的條件。除非存在某種拒絕承擔侵權責任的抗辯事由，否則，當行為人的行為具備所要求的具體條件時應當對他人承擔侵權責任。“對民事主體侵權行為的認定，一般要具備四個構成要件：一是行為具有違法性；二是行為人主觀上有過錯（法律特別規(guī)定的場合除外）；三是有損害事實發(fā)生；四是損害的發(fā)生與加害行為之間具有因果關系。侵權行為的一般構成要件當然適用于公司的侵權行為。”（孫曉潔：《公司侵權能力與侵權責任探討》，載《當代法學》2007年第2期，第80頁。）要證明一個民事主體應當承擔侵權責任，則需要證明其行為符合侵權責任的構成要件。
公司股東、董事、高管違反勤勉義務會侵害的股東的利益、公司利益，故股東、公司自身以及派生訴訟的股東有權以原告身份起訴，并就上述各項構成要件予以舉證。實務中主要存在兩種舉證訴辯的方式。一是原告公司或股東僅就被告的主體資格、股東利益損失、公司利益損失以及決策行為與損失間的關聯(lián)性完成舉證，這些組成的證據(jù)鏈僅指明股東、董事、高管因作出決策行為而客觀引發(fā)了公司利益受損。根據(jù)勤勉義務所構造的“豁免空間”，作為被告的股東、董事、高管可就未違反勤勉義務為由主張勤勉義務的免責抗辯效力。（參見廣西壯族自治區(qū)欽州市中級人民法院〔2016〕桂0702民初496號民事判決書。）二是原告公司或股東不僅就上述幾項構成要件完成舉證，其還提供了被告違反相關法律、行政法規(guī)或公司章程等規(guī)定的勤勉義務的證據(jù)材料。而被告則應承擔反證的舉證責任，其可以利用上述事務性職責與決策性職權的區(qū)分規(guī)則。第二十條 公司股東應當遵守法律、行政法規(guī)和公司章程，依法行使股東權利，不得濫用股東權利損害公司或者其他股東的利益；不得濫用公司法人獨立地位和股東有限責任損害公司債權人的利益。公司股東濫用股東權利給公司或者其他股東造成損失的，應當依法承擔賠償責任。公司股東濫用公司法人獨立地位和股東有限責任，逃避債務，嚴重損害公司債權人利益的，應當對公司債務承擔連帶責任。第二十一條 公司的控股股東、實際控制人、董事、監(jiān)事、高級管理人員不得利用其關聯(lián)關系損害公司利益。違反前款規(guī)定，給公司造成損失的，應當承擔賠償責任。（本文原載于作者作為副主編編寫的《公司糾紛裁判精要》，知識產(chǎn)權出版社2021年4月版，本次發(fā)表略有修改。）趙玉來，中國政法大學法學碩士，前檢察官，北京市中同律師事務所律師，擔任過某直轄市教委、某電氣化學校和幾個企業(yè)（含1家央企）的法律顧問，已參與處理各類民商事訴訟、刑事訴訟案件200余件，參與過7項省部級課題的研究寫作，并作為副主編出版了4本法律圖書。作為技術派法律專業(yè)人士，喜歡不斷吸收知識、建構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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