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雖久不廢,此之謂不朽 一一左傳 寫作,往小的說,微博筆記各種記錄工具,只言片語的記錄也是寫作的一種,都是生活的延伸。往大的說,它可以名垂青史,化民成俗,各國的經(jīng)典著作就是如此。如曹丕所說:“蓋文章,經(jīng)國之大業(yè),不朽之盛事?!?偉大的作品確實可以超越時空與日月爭輝。 李白亦言: “屈平辭賦懸日月,楚王臺榭空山丘。” 屈原不但用作品滋養(yǎng)我們的心靈,更是為我們爭取了一天的休息日,無論從精神還是現(xiàn)實,他都使我們受益,讓我們不得不懷念他。 縱觀歷史,從秦始皇到最后一個皇帝溥儀,2000多年帝王專制共產(chǎn)生了494位皇帝,真正讓我們發(fā)自內(nèi)心懷念佩服的“屈指可數(shù)。” 老子說,有四種統(tǒng)治者: 太上,下知有之; 其次,親而譽之; 其次,畏之; 其次,侮之。 意思是: 最好的統(tǒng)治者,人民只知道有他的存在; 次一等的,人民親近他并且稱贊他; 再次一等的,人民害怕他; 更次一等的,人民輕侮他。 第一等就如“堯天舜日”人們只知道他的存在,卻感覺不到任何壓制和束縛,說明教化自然流行,人人各安其份。 如古《擊壤歌》里所言: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鑿井而飲,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哉? 后面三種統(tǒng)治者在老子看來就是“每況愈下”了。 無論是皇帝還是作家以及各種工作都只是一種職業(yè),人身上貼的“標簽”不是最重要的,主要還是看他們對人類的貢獻,是否推動了人類往前發(fā)展,是否引發(fā)了人們對“真善美”的追求,這是衡量其價值的標準。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偉大的文章比權(quán)勢名利有更強的生命力,它們不爭一時,爭的是千秋,但也不能一概而論,應(yīng)辯證的看,君不聞“縱使文章驚海內(nèi),紙上蒼生而已,似春水,干卿何事?”最終還是要看他們真實的效用有多深遠。 那我們應(yīng)該為什么而寫作,又為誰寫作呢?我所理解的寫作應(yīng)該是為了撫慰痛苦的心靈,或拓展人類認識的邊界,引發(fā)人們的向善之心,讓人們更堅強的去面對生活。我本人就被一些偉大的作品滋養(yǎng)過,在我走過的人生路上,閱讀和音樂給了我最大的撫慰。如果我將來以此為業(yè),我希望往這方面努力。 我們要為自己寫,也為它人而寫,既有特殊性又有普遍性。只要表達出真實的自己,寫我想寫,它就有特殊性,就是為自己而寫。正如沒有兩片葉子是相同的,個人遭遇也不完全相同,對生活的理解也不同,表達的感受就會有很大區(qū)別。 普遍性則在于,我們同樣是人類,我們都會經(jīng)歷共同的階段,如傅佩榮先生所說的: “生老病死,喜怒哀樂, 恩怨情仇,悲歡離合?!?/p> 這十六個字就可以簡括人生。 每個人對此的感受有深有淺,只是程度不同而已,作者把共同的情感展現(xiàn)出來,寫的越生動活潑通俗易懂,就容易引起更多的共鳴,這就是為他人而寫。 兩者并不是非此即彼,走近內(nèi)心的深處,里面有最普遍的東西,所有善惡的可能性都會出現(xiàn)在任何人身上,人所具有的,只要條件成熟,你都可能具有。只是后天的遭遇和教育讓人的差別不斷變大,人應(yīng)該相信自己始終有自由選擇的可能,任何時候都可能改變命運的轉(zhuǎn)向,沒有走到終點前,誰也無法預(yù)料??鬃诱f“性相近也,習(xí)相遠也”后天的學(xué)習(xí),練習(xí),太重要了。 寫作最可惜的就是,迎合污濁的潮流而丟失真實的自己,失去真實的自己,那在存在的意義上的“人”就消失了。 偉大的作家應(yīng)該敢于引領(lǐng)潮流,拔高社會的底線。不管能不能做到,但至少應(yīng)該是個方向。 寫作只是一種表達方式,有人用藝術(shù)作品表達自己,有人用他平凡的工作崗位。每個人都可以在他的本職工作上盡心盡力,力求完美,正如李小龍先生所言: 重要的是教一個人去做他能做的事,只是做他自己……我反對將某一風(fēng)格強加于某人。這是一種藝術(shù),一種自我表達的藝術(shù)。 什么是做自己?了解自己的天賦使命所在,里面就能挖掘出最好的自己。如何知道自己的天賦使命,這可能需要用一生去尋找,人活得越清靜透徹,越可能找到,一個人只有在自己天賦內(nèi)發(fā)揮才智,才能從優(yōu)秀轉(zhuǎn)向卓越,這其中需要有錘煉光陰的金剛意志,只要不放棄,就會有希望。 寫作并不限于文字,它是一種表達真我的藝術(shù),無論通過什么途徑。 如梵高說: 以畫寫心傷,以畫載我情 …… 作我所感,感我所作 …… 我,就在我的畫中。 即使是從網(wǎng)絡(luò)上看梵高畫作或簡單復(fù)制品,我們也能感受到那涌動的激情和延伸的意志,這是“人畫合一”的境界。 劉德華先生曾經(jīng)接受采訪時也說過: 我覺得我現(xiàn)在的唱歌,和人家的音樂是不一樣的,其他人的是介紹音樂,我是利用音樂介紹我的心情。那你能從我的歌里面,找到我的心情。 這也是音樂作品與歌者本人合為一體,我聽劉德華先生在現(xiàn)場演繹歌曲的時候,往往能感受到那股藏不住的深情,我覺得心中沒有大愛的人,很難傳遞這種感染人心的溫暖。 就如孔子向師襄學(xué)習(xí)《文王操》一樣,從了解樂曲,了解彈奏技巧,了解樂曲的意境,到最后了解到文王本人。像孔子聽個《韶樂》也能三月不知肉味,通過精神的愉悅,完全忘掉感官享受,這需要有多高的境界啊,實在是難以想象,但絕對是達到了“人樂合一”以上的境界了。 我們讀者可以透過創(chuàng)作者的作品感受到那背后“靈動活潑”的人,隨著閱歷的增長,不斷深入他們的生命,這些作品正是他們生命的延伸,透過這些作品他們還在影響著我們,他們并沒有消失,他們只是缺席了,這或許就是老子所說的,死而不亡者壽。 其實每個人內(nèi)心深處都有追求永恒的傾向,有人通過生兒育女、有人通過建功立業(yè)、有人通過著書立說、有人通過信仰宗教、辦企業(yè)想做百年老店,對于白頭偕老的愛情我們會有發(fā)自內(nèi)心的羨慕。即使是古代皇帝也追求長生不老。只要有可能,我們總是希望讓自己的影響流傳久遠。 結(jié)論:寫作有大有小、有深有淺、形式多樣,正如尼采所言: “我不獨用手寫書,腳也參與其事 它堅定、自由、勇敢, 為我時而穿過原野,時而越過白紙?!?/p> 人的每一言行都在書寫自己的歷史,或隨風(fēng)飄散,或匯入歷史的長河,或雕刻流光的汗青。在離開世界前我們的作品才算完成,而那些用苦難和熱血熬出的精華才能穿越時空動人心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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