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州》解說詞 第七集 月到風(fēng)來 因為黃山,徽文化的韻味才更顯得明凈而淳厚。因為徽文化,黃山的自然風(fēng)光才更顯得動人而燦爛。 徐霞客說:“薄海內(nèi)外無如徽之黃山,登黃山,天下無山,觀止矣?!眲e的山是以形態(tài)取勝,而形態(tài)是能看得夠的,黃山靠變化取勝,但變化是看不完的。走過黃山的畫家石濤,如魚得水,石濤說自己是“搜盡奇峰打草稿”。以黃山為題的畫家,成百上千,石濤是應(yīng)該是其中的佼佼者,但石濤說,“漸公游黃山最久,故得黃山之真性情也。即一木一石,皆黃山本色。” 石濤說的漸公,就是漸江和尚。漸江,俗名江韜,法名弘仁,別號梅花古衲,徽州歙縣人,是明末的生員、新安畫派的創(chuàng)始人和代表人物。在黃山,猿鳥都不去的地方,漸江去了,猿鳥都沒有看到的景色,漸江看到了,然后,久久地獨坐在這樣的景色之中的漸江,和黃山促膝談心。他們的談話,漸江用書畫的形式,記在紙上,《黃山畫冊》便是漸江以至靈之筆傳寫黃山真性情的精心杰作。“不但惜墨,而且惜筆,看似枯寂,細(xì)玩之,神味耐人咀嚼,”這是漸江一貫荒寒冷逸的藝術(shù)風(fēng)格。 新安畫派源遠(yuǎn)流長,如果說漸江是超凡脫俗的峰回,那么黃賓虹就是標(biāo)新立異的路轉(zhuǎn)了。黃賓虹一生九上黃山,于山于川,可以說是“身到,心至”。 黃賓虹大器晚成,“先生七十后,奪得造化之精英,圖寫自然,千筆萬筆無一筆不是,年過八十,尤見精神?!卑耸畾q的老人,“取古人之長皆為己有,而自存面貌之真不與人同,”所謂“黑、密、厚、重”的風(fēng)格,正是黃賓虹進(jìn)入藝術(shù)巔峰時期最顯著的特色。 最初的時候,國內(nèi)著名的墨工因避亂來到徽州,手藝代代相傳,制墨也生生不息。而黃山上漫山遍野的黃山松,是制墨最好的原材料,這樣的珠聯(lián)璧合,使徽墨水到渠成地名揚天下?;漳膭?chuàng)始人是李廷珪,他使碌碌無名貌不驚人的徽墨,出落得“豐肌膩理,光澤如漆?!币淮罩菽?,使黃山上的松樹,以一種人文的姿態(tài),展示在一朝一代的冊頁之中了。 在徽州,和徽墨一樣悠久且赫赫有名的是歙硯?;罩莸奈娜四停瑤缀醵加幸欢闻c歙硯相關(guān)的故事,與筆墨比較,硯石仿佛更是終身的伙伴。歙硯的好,好在質(zhì)地,好在雕刻,好在銘文。 也許,就是因為這樣的文房四寶,徽州的風(fēng)花雪月才是如此的動人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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