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譯:蔡修宇教授 來源:腫瘤資訊 Section 1:TMB 的相關背景介紹蔡修宇教授:免疫檢查點抑制劑開辟了腫瘤治療的新時代,但對于生物標記物的尋找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其療效。既往研究證實TMB升高與療效呈正相關。您怎么看待這個問題? Siraj Ali 教授:TMB的定義非常重要,它指的是一份腫瘤樣本中,所評估基因的外顯子編碼區(qū)每兆堿基中發(fā)生置換和插入/缺失突變的總數(shù)。TMB是如何真正起作用的呢?我們知道,體細胞的突變可轉(zhuǎn)錄/表達于在RNA/蛋白水平,產(chǎn)生新的抗原,蛋白片段或多肽段等,這些新的蛋白被自身免疫系統(tǒng)識別為非自身抗原,激活T細胞,引起免疫反應。因此,當每兆堿基中累積的基因變異數(shù)目增多時,就可以產(chǎn)生很多新的抗原。目前,在很多研究中都證實TMB和腫瘤新生抗原與免疫檢查點抑制劑的療效是相關的。 蔡修宇教授:韓教授對此的觀點如何? 韓寶惠教授:TMB是本次大會討論的熱門話題。TMB是在預測腫瘤療效及篩選獲益人群方面的新嘗試,與傳統(tǒng)免疫治療以及PD-L1的檢測是互補的關系,甚至在未來具有更大的優(yōu)勢。要把TMB與驅(qū)動基因的概念區(qū)分開來。針對突變型患者,驅(qū)動基因用來預測靶向藥物療效是有效的,我們之所以討論TMB,其原因在于其對于野生型驅(qū)動基因的患者指導免疫治療具有重要作用。今年ASCO會議上有大量關于TMB的報道,彌補了之前PD-L1檢測的缺陷,我認為TMB的應用前景非常好。但目前尚無中國人TMB和療效之間相關性的數(shù)據(jù)。 Section 2:2017 ASCO TMB研究進展 蔡修宇教授:請兩位專家對摘要1972中關于非小細胞肺癌患者檢測TMB的相關內(nèi)容發(fā)表評論。 Siraj Ali 教授:摘要1972是關于NSCLC中BRAF基因融合檢測的。如剛剛韓教授所言,目前NSCLC可以分為驅(qū)動基因陽性和野生型兩類。對于驅(qū)動基因陽性的患者,如EGFR突變和ALK融合的NSCLC,這類患者的TMB通常較低,因為這類癌癥中已經(jīng)存在一個優(yōu)勢基因,所以整體的TMB較低。而TMB高的患者,驅(qū)動基因多為陰性。1972這一摘要中檢測了NSCLC中的BRAF融合,我們知道BRAF是一個重要的驅(qū)動基因,所以研究中BRAF融合的患者,TMB較低。目前,驅(qū)動基因陽性的患者,更適合接受靶向治療,如BRAF融合的患者,可能從BRAF或MEK抑制劑的聯(lián)合治療中獲益。對于驅(qū)動基因陰性,且TMB高的患者,更可能從免疫治療中獲益。此外,我們也注意到驅(qū)動基因的優(yōu)勢人群多為年輕,非吸煙,患者;而TMB高的患者特征正好與之相反。 韓寶惠教授:此項研究中在1800余例患者的分析中發(fā)現(xiàn),BRAF這一罕見基因,除了突變還可能存在融合現(xiàn)象,與BRAF突變可能有不同的治療策略。BRAF融合的發(fā)生率較低,約0.2%,且這類患者的TMB較低,這些特征可以指導靶向治療、免疫治療。另外,TMB在惡性黑色素瘤、肺癌和大腸癌中的高表達與免疫治療的臨床療效呈正相關。對于Opdivo來講,PD-L1并不能作為預測其療效的指標,然而,最新研究發(fā)現(xiàn)在TMB高的人群中應用Opdivo,療效明顯高于TMB低的人群,也說明PD-L1和TMB是可以互補的。在這方面,我們還需要繼續(xù)積累經(jīng)驗。 蔡修宇教授:請教Siraj Ali 教授,您如何看待TMB與驅(qū)動基因之間的關系? Siraj Ali 教授:目前的研究顯示,TMB高的患者通常沒有這類經(jīng)典的驅(qū)動基因突變。另一方面,TMB低的患者通常都合并有驅(qū)動突變,包括我們所熟知的EGFR突變,EML4-ALK融合;還有其他的罕見驅(qū)動基因如ROS1融合,BRAF融合,RET融合等。這一點對于指導我們后續(xù)的臨床治療非常有意義。隨著越來越多的免疫治療相關臨床研究的進行,在選擇入組人群時,除了要排除EGFR突變和ALK融合的患者外,ROS1融合,BRAF融合,RET融合的患者也應該排除。這類有驅(qū)動基因變異的患者更應該接受酪氨酸激酶抑制劑。 Section 3:免疫治療相關生物標志物的新趨勢蔡修宇教授:FDA今年批準MSI-H/dMMR實體瘤患者應用免疫治療,這是第一個根據(jù)生物標記物而非瘤種區(qū)分的研究。兩位教授對此有何看法? Siraj Ali 教授:近期,美國FDA批準pembrolizumab用于MSI-H/dMMR實體瘤患者。這是FDA首次批準不以腫瘤部位為參考,僅依靠生物標志物進行治療選擇的突破。這一消息是非常令人振奮的。那么MSI與TMB的關系如何呢?通常而言,絕大部分MSI-H的樣本,TMB也較高,但反之不成立。MSI是一種由腫瘤DNA錯配修復蛋白缺失(dMMR)引起的帶有微衛(wèi)星變化的基因超突變狀態(tài)。我們可以將MSI-H這一類患者區(qū)分開來,但MSI-H其實是高腫瘤突變負荷的一個亞組。 韓寶惠教授:FDA通過了pembrolizumab治療多種腫瘤,也是美國創(chuàng)新理念的一種體現(xiàn),與我國中醫(yī)領域的“同病異治、異病同治”理念是異曲同工的。希望這種先進理念能夠在中國也得以實施。比如PD-1抑制劑等藥物,可以通過快速獲批,以及能夠獲批多個瘤種的適應癥。 Section 4:展望未來蔡修宇教授:請兩位教授闡述TMB檢測以及臨床中的機遇和挑戰(zhàn),例如,應如何確定TMB的cut-off值? Siraj Ali 教授:這確實是當前一個充滿挑戰(zhàn)的問題。目前,很多臨床研究都顯示,TMB可以預測免疫治療的療效,如Nivomulab,Pembrolizumab和Atezolizumab。但這些臨床試驗中采用不同的檢測平臺進行TMB檢測,且高TMB的cut-off值也各不相同。今后需要前瞻性的在臨床研究以及臨床實踐中,探索和研究最佳的檢測方法和cut-off值。此外,PD-L1表達目前也是比較成熟的免疫預測指標。TMB與PD-L1如何更好的聯(lián)合應用,從而篩選最佳的免疫治療獲益人群,也是未來需要探索的重點。 韓寶惠教授:在不同瘤種中應用不同的檢測套餐,其cut-off值的結(jié)果可能會有差異。對于非小細胞肺癌患者治療,應當有統(tǒng)一的檢測方案,包括TMB、PD-1/PD-L1和驅(qū)動基因在內(nèi)。我們寄希望于二代測序,通過一次檢測提供足夠多的信息來指導靶向治療、免疫治療或者化療。 蔡修宇教授:請教Ali 教授,在不同瘤種中,我們是否需要不同的cut-off值?如何整合來自臨床試驗和臨床實踐的數(shù)據(jù)? Siraj Ali 教授: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目前,我們可以采用Foundation Medicine 開發(fā)的CGP(全面基因組測序),來檢測不同瘤種中的TMB。在這一檢測中,我們定義了統(tǒng)一的判讀標準,即將<6 mutations/Mb定義為TMB低,>=20mutations/Mb定義為TMB高。這是一個非常好的開端。隨著臨床試驗數(shù)據(jù)和臨床實踐經(jīng)驗的積累,將幫助我們明確是否需要根據(jù)腫瘤的類型來劃分不同的cut-off值。我想對于常見的腫瘤,如肺癌,結(jié)直腸癌和乳腺癌等,很快會有答案。但對于一些罕見腫瘤,如肉瘤等,可能需要一些創(chuàng)新性的研究方法。未來,我們需要在全球領域,加強檢測公司,如Foundation Medicine和臨床數(shù)據(jù)的交流和共享,幫助我們明確對于不同瘤種討論。最后我們用3句話進行總結(jié):當下,我們知道TMB非常重要;未來,TMB是非常有前景的一個標志物,當然如何合理應用也是非常復雜的。最后,我們臨床醫(yī)生,檢測公司和患者應該通力合作,探尋TMB在每個瘤種中最佳的cut-off值。 愛學習 愛良醫(yī)匯腫瘤資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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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 尼古拉斯凱奇20 > 《呼吸內(nèi)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