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者注: 花落春仍在,星隕輝永存。身為數(shù)學家,同時也大力支持數(shù)學、科技、教育基礎發(fā)展的金融巨擘詹姆斯·西蒙斯于2024年驟然離世。對于大部分普通人而言,在數(shù)學研究、財富積累、慈善義舉三個方面都做到極致,可能是個不可能三角,但西蒙斯做到了一個完美閉環(huán),為時代提供了一個榜樣。他在個人成長經(jīng)歷、聰明才智、思維模式、人生態(tài)度上,又有哪些可以讓我們借鑒學習的呢?眾大咖供稿追憶緬懷他傳奇的人生,發(fā)表于《美國數(shù)學會通訊》AMS Notices 202501。原文較長,分為上下兩篇翻譯,本篇為上篇。另請參閱:小樂數(shù)學科普:享年86歲,緬懷吉姆·西蒙斯(Jim Simons,1938 - 2024)的生平和事業(yè)
詹姆斯·哈里斯·西蒙斯(吉姆·西蒙斯) James Harris "Jim" Simons(1938 - 2024) 圖源:Béatrice de Géa 上篇目錄: 一、背景信息 二、關于西蒙斯研究的注釋 三、早年生活 四、學生 五、IDA美國國防分析研究所 六、教授/紐約州立大學石溪分校
作者: Mark C. Wilson(馬克·威爾森),AMS Notices美國數(shù)學會通訊主編 詹姆斯·哈里斯·西蒙斯是一位真正杰出的人,他對美國數(shù)學界產(chǎn)生了巨大影響。對大多數(shù)人來說,他在幾何學研究上獲得優(yōu)異成就,擔任政府密碼破譯者,在30歲時領導和建立紐約州立大學石溪分校數(shù)學系,并對幾何學和理論物理學產(chǎn)生重大影響,這就足夠了。然而,他在一家非常成功的基于量化交易的對沖基金中度過了另一份職業(yè)生涯,成為歷史上最富有的數(shù)學家。這使他能夠大規(guī)模地參與慈善事業(yè)。西蒙斯基金會已支持數(shù)學和其他一些STEM領域的研究,金額達數(shù)十億美元。 在有限的篇幅里公正地描述他豐富多彩的生活是非常困難的。在本文中,我們介紹了一些認識他并與他共事的人的回憶。有關他生平的其他回顧,請參見【Kan24】【Sum24】【Bou24】。 Jeff Cheeger(杰夫·奇格,1943 -)對西蒙斯的擴展視頻采訪內容豐富強烈推薦一看【Che12】,熱門文章和書籍【Max17】【Zuc19】亦如此。 我已經(jīng)組織好這篇文章(并特別感謝David Donoho的幫助),現(xiàn)在把它交給一些真正知道吉姆的人。
作者: Jeff Cheeger(杰夫·奇格,1943 -),紐約大學柯朗研究所數(shù)學銀牌教授 H. Blaine Lawson(布萊恩·勞森,1942 -),紐約州立大學石溪分校杰出數(shù)學教授 吉姆·西蒙斯是世界上最重要的幾何學家之一。他在極小簇(minimal variety)方面的工作是基礎性的。除了對數(shù)學的影響外,他在陳-西蒙斯(Chern-Simons)不變量方面的工作在物理學中也變得極其重要,在Google學術搜索上被引用超過100000次。這項工作還導致了微分特征(differential character),這是更一般的微分上同調(differential cohomology)理論的第一個實例,這些理論是在很久以后由Michael J. Hopkins(邁克爾·霍普金斯,1958 -)和Isadore Manuel Singer(伊薩多·曼努埃爾·辛格,1924 - 2021)定義的。1976年,西蒙斯被授予AMS的維布倫Veblen幾何學獎時,上述工作被引用。西蒙斯與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楊振寧(Chen-Ning "Frank" Yang)聯(lián)合舉辦的石溪研討會徹底改變了數(shù)學家和物理學家之間的關系,在這兩個領域都取得了非凡的成果。所有這些都需要數(shù)學家和物理學家的詳細介紹,而這必須在其他地方完成;請參閱《美國數(shù)學會通報》Bulletin of the AMS中即將發(fā)表的選集。
作者: Richard Lourie(理查德·洛里,1940 -),居住在墨西哥圣米格爾德阿連德的作家 吉姆從小男孩起就是一個孤獨者,也是一個領導者?!肮陋殹庇袝r會以極端的形式出現(xiàn)。在我七歲和他九歲的時候,有一天我來看望他——我們住在馬薩諸塞州布魯克林,彼此住得很近,像兄弟一樣長大。我發(fā)現(xiàn)他坐在扶手椅上,凝視著遠方的天空?!凹罚俊蔽艺f,但他沒有回答?!凹?,”我重復道,“吉姆?!彼请p棕色的大眼睛空洞而呆滯。我開始擔心了。最后,在我?guī)缀鹾八忠环昼姾螅只剡^神來了,帶著羞怯的笑容說:“不好意思,我只是在想些事兒?!?/span> 然而,對孤獨的強烈舒適感——也許部分是作為獨生子的結果——與一種強烈的沖動相伴,他希望與人在一起,多多益善。他經(jīng)常最終成為任何此類團體的領導者,他對這個角色表現(xiàn)出了早熟和天然的親和力。對吉姆來說,成為領導者意味著兩件事—— 提出想法,并貫徹執(zhí)行。有一天,他對我說,“我想知道是否我們把二氧化碳氣罐扔進我家大樓的暖氣爐里,它就會發(fā)出很大的噪音,并傳遍整個供暖系統(tǒng),”第二天我們就把煤筒扔進他公寓樓的燃煤爐里。它們確實制造了巨大的噪音,幾周后,當大人們討論為什么暖氣系統(tǒng)可能出問題時,吉姆和我都會交換笑容,幾乎忍不住大笑起來。 后來,在大學期間,也就是1958年左右的冬天,吉姆說:“幾個人聚在一起,找一輛開到南方的車,然后乘鐵軌回波士頓,可能會很有趣?!边@聽起來不錯,但事實證明比預期的更棘手、更危險,尤其是把背包扔上去后跳上行駛中的火車貨車。這是我們得做的事情,而且都做得很好。然而,一旦進入貨車車廂,就只有吉姆會坐在敞開的門上,雙腳懸空抽著煙,欣賞著弗吉尼亞州的紅土地風景。這種勇氣使他成為領導者,同時也孤立了他。 吉姆的母親瑪西婭(Marcia),才華橫溢、霸道、雄心勃勃,但沒有發(fā)揮自己的才能,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所說的“我的吉米”身上,這讓他產(chǎn)生的惱怒多于靈感,或者至少同樣多。 但可能是她的父親彼得·坎托爾(Peter Kantor)是家里影響力最大的人。他的職業(yè)是鞋匠,20世紀初從俄羅斯移民到這里,口袋里只有鞋匠的工具。在相當短的時間內,他在馬薩諸塞州黑弗里爾擁有了“Dainty Maid”鞋廠,開凱迪拉克,抽古巴雪茄,并且擁有一艘船,這在當時的猶太人中是聞所未聞的。 有時吉姆和我會花一天時間在鞋廠工作——彼得沒有兒子,可能一直在培養(yǎng)我們接手。在那些日子里,工人們收到了裝有現(xiàn)金的工資信封。我們祖父辦公室的保險箱在發(fā)薪日會塞滿現(xiàn)金。有一天,他對吉姆和我說:“孩子們,伸出你們的手臂?!比缓笏_始把現(xiàn)金堆在我們伸出的手臂上,直到它上升到與眼睛齊平,甚至更高。吉姆和我在辦公室里跌跌撞撞地走來走去,被現(xiàn)金蒙蔽了雙眼,吸入了它奇怪的霉味,一時間為如此富有而高興地笑了起來。我們的祖父也笑了起來,一遍又一遍地說,幾乎就像念咒語或符咒一樣,“錢,錢!”
作者: 芭芭拉·布魯斯坦·西蒙斯(Barbara Bluestein Simons,1941 -),已從IBM Research退休,Verified Votin董事會主席 1958年,我在一次相親中認識了吉姆,當時我17歲還是韋爾斯利學院的新生,20歲時他已經(jīng)是MIT的數(shù)學研究生了。我們的母親是我們兩家住在同一棟布魯克林公寓樓里時的朋友(吉姆聲稱記得我的兩歲生日派對),她們安排我倆(談朋友)。我們第一次約會時,他的車沒油了(有點疲憊)——不酷。然而,幾個月后,我們碰到了對方,這一次我們很快就決定結婚,這讓我的父母感到非常震驚,他們鐵定認為我18歲太年輕了,不能結婚。盡管如此,我們還是訂婚了,并在大二那年轉學到伯克利,這樣吉姆就可以跟隨陳省身學習。由于陳省身正在公休,吉姆在Bertram Kostant(伯特倫·科斯坦特,1928 - 2017)那里獲得了博士學位。 1959年10月,我們私奔了,次年9月我生下了我們的女兒Liz。Liz出生后的那個學期,我回到了學校,而吉姆則負責照看。在伯克利的第二年結束時,他完成了博士學位,并接受了麻省理工學院的Moore講師職位。成為一名年輕母親以及離開伯克利導致我輟學,直到我們的婚姻破裂后才回到學校。在這期間,我們又生了兩個很棒的孩子,Paul和Nat。最終,我40歲時在伯克利未完成本科學位的情況下獲得了計算機科學博士學位。 我認為吉姆總是有一定的不安,他覺得傳統(tǒng)的數(shù)學家學術生涯會很無聊。因此,在1963年,我們在哥倫比亞波哥大度過了夏天,他的兩個MIT本科同學正計劃開一家生產(chǎn)乙烯基石棉地磚的工廠。在意識到他無法幫助運營后,吉姆轉而從我們的父母那里借錢來投資公司。事實證明,這是一筆不錯的投資,并最終為他后來的項目提供了一些種子資金。不久之后,他在IDA(美國國防分析研究所,見下文)找到了一份工作,部分原因是IDA的薪水比大學工作要高,他想還清債務。 吉姆的非凡成就與悲傷交織在一起。1996年,我們親愛的兒子Paul在一場事故中喪生。對我來說,我認為對吉姆來說,最痛苦的事情之一就是我們從來沒有機會說再見??杀氖牵敿泛退牡诙纹拮蝇旣惿徳?/span>2003年的一場事故中也失去了他們的兒子Nick時,還有更多的悲痛即將到來。正如瑪麗蓮在下文描述的那樣,吉姆將他兩次損失的痛苦轉化為積極的事情。 我從吉姆那里學到了很多東西,包括人們制定的規(guī)則是可以打破的,事實證明,這一見解對我的非標準職業(yè)生涯非常有幫助。他是一位慈愛的父親,一個好人,也是教育的堅定支持者,始終保持著社會良知。
(Institute for Defense Analyses) 作者: 李·諾伊沃斯(Lee Neuwirth,1933 -),前IDA通信研究部門主任 在國防分析研究所(IDA)通信研究部門(CRD),即現(xiàn)在的普林斯頓通信研究中心(CCR-P),吉姆與Len Charlap密切合作,解決了一個經(jīng)典困難的重要問題。他和Len開發(fā)了一種創(chuàng)新而巧妙的技術來解決這個問題。事實證明,他們的方法適用于更多的問題,他們工作的重要性在圈子中得到了廣泛認可。吉姆就他們的工作做了許多精彩而激動人心的演講。吉姆是CRD工作人員的好同事,也是玩撲克的工作人員中的熱情成員之一。經(jīng)常通宵進行的游戲(桌面籌碼)中,吉姆通常是贏家——并不總是大贏家,但總是贏家。我記得當他買了一輛新的小別克通勤(離家大約五英里)時,他很高興。當我認為他的妻子需要這輛車時,有一天早上他確實走了那段距離。 作者: 尼克·帕特森(Nick Patterson,1947 -),哈佛大學人類進化生物學副研究員 我第一次聽說吉姆·西蒙斯是在1970年代初,當時我在英國政府擔任密碼分析師,當時我注意到了他的一些重要而優(yōu)雅的機密工作。但我第一次親自見到他是通過一個共同的朋友Leonard "Lenny" Baum(開發(fā)隱馬爾可夫模型的主要力量)。Lenny和吉姆曾是IDA的同事。我認為吉姆總是很努力,而且雄心勃勃。理查德·萊布勒(Richard "Dick" Leibler)當時是那里的所長,他告訴我以下內容。IDA有一個相當標準的養(yǎng)老金計劃,員工最多可以投入其工資的5%,由公司匹配。Leibler發(fā)現(xiàn)吉姆沒有投錢,在詢問原因時,吉姆說他會變得富有,不需要IDA養(yǎng)老金。 作者: 芭芭拉·布魯斯坦·西蒙斯(Barbara Bluestein Simons,1941 -),已從IBM Research退休,Verified Votin董事會主席 吉姆在IDA期間,美國越南戰(zhàn)爭成為一個全國性問題,引發(fā)了廣泛的校園抗議。戰(zhàn)爭還間接導致吉姆被IDA解雇。由于我們反對戰(zhàn)爭,當IDA負責人Maxwell Taylor將軍在《紐約時報雜志》上發(fā)表一篇支持性的文章時,我們感到很沮喪。作為回應,吉姆寫了一封信,解釋了他與Taylor的分歧。他在信上簽了名:“吉姆·西蒙斯,IDA永久成員?!蔽覀冸S后了解到,吉姆的信在《紐約時報本周新聞評論》上發(fā)表,幾乎導致他被Taylor解雇,而他成為永久會員也就這么久了。 吉姆工作的IDA分支機構位于普林斯頓大學校園內。在這封信發(fā)表后的某個時候,一名反對越戰(zhàn)的學生在IDA的臺階上靜坐。吉姆認為應該不打擾這些學生,直到他們感到無聊并回家。但有(華盛頓?)的決定逮捕他們。 大約在同一時間,吉姆告訴他的當?shù)毓芾韺?,因為他的抗議方式,在戰(zhàn)爭結束之前,他不會再做任何機密研究。他們容忍他的立場有很多原因。吉姆所做的一些非常有用的研究絕對是一個因素。而且,在對這篇文章進行事實核查時,我從以前的副主任Lee Neuwirth那里了解到,他和吉姆的許多同事都同意他對戰(zhàn)爭的立場。此外,吉姆的解雇不僅會造成負面的工作環(huán)境,而且鑒于管理層對潛在雇員對戰(zhàn)爭的看法保持中立,他的解雇會對招聘產(chǎn)生負面影響。 后來,當《新聞周刊》的一位特約記者去普林斯頓大學采訪數(shù)學家們關于他們反對戰(zhàn)爭的情況時,有人告訴了記者吉姆在《紐約時報》的信。在隨后接受記者采訪時,吉姆談到了他個人對不做機密研究的抗議。周五,他向管理層提到了這次采訪。接下來的星期一,他剛剛被解雇,早早回家了。(《新聞周刊》從未發(fā)表過他的任何評論)。我們很震驚(我們仍然很天真),但即使我們有三個年幼的孩子并且?guī)缀鯖]有積蓄,我們還是相信會出現(xiàn)其他事情。吉姆認為這個“其他事情”是一個有趣的挑戰(zhàn),是擔任石溪分校數(shù)學系主任的邀請。所以,在30歲時,吉姆成為系主任,而我則扮演了系主任夫人的角色。我們搬到石溪幾年后,我們分居了并最終離婚。但我們仍然是朋友。
作者: 歐文·克拉(Irwin Kra,1937 -),石溪分校數(shù)學杰出服務名譽教授 1968年,吉姆·西蒙斯和我大約在同一天到達石溪分校——他是教授和數(shù)學系主任,而我是一名(非終身)助理教授。我們很快就成為了親密的同事和私人朋友。他迅速提拔了我,并讓我擔任本科數(shù)學主任。從此我走上沉淪之路(即成為一名兼職或全職管理員),吉姆應對此負直接責任。 在石溪的這些年里,我們換了好幾次角色,每個人都在不同的時刻向對方匯報。我們開始建立這個系,作為其中的一部分,吉姆說服了康奈爾大學最杰出的數(shù)學家James Ax(詹姆斯·克斯,1937 - 2006),搬到石溪加入我們。吉姆心有所想則有所成,他具有令人難以置信的說服力,并且設法做到了這一點,盡管石溪數(shù)學系是新的,而康奈爾數(shù)學系已經(jīng)很成熟。將Ax帶到該系只是吉姆非凡的成功故事之一。吉姆并沒有就此止步,他試圖招募另一位康奈爾大學的同事,其工作更接近我感興趣的領域,但他朝這個方向的努力突然停止了。康奈爾大學的行政抱怨說,石溪分校的成立并不是為了從紐約的姊妹機構“偷挖同事”,我們被迫把目標對準了其他地方。 我們的家人互相了解,但我們很幸運有我們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間。我們花了很多時間在吉姆的第一艘(?。┐瞎ぷ鳎医o這艘船貼上了“噗噗”的標簽。發(fā)動機需要不斷維修,我經(jīng)常被招來幫助他。我的工作包括在他躺在發(fā)動機下試圖修理它時將工具交給他,通常船上的不幸事件會隨之而來。經(jīng)過一次維修后,我們從附近的一艘船上買了龍蝦。當我打電話給我的妻子,邀請她去吉姆家吃龍蝦時,她驚呼道:“你不知道今天是贖罪日前夜(Yom Kippur eve)嗎,我們不吃大餐,而是齋戒,特別是這一天我們不吃非猶太潔食的龍蝦?!庇谑驱埼r留在冰箱里。 我們的一次互動特別顯露了他的性格和友誼。我們系的一位親密朋友是一位不稱職的系主任,吉姆讓我和系主任談談,建議他退居二線。即使我認為這符合部門的最佳利益,我也不能對朋友采取行動。然而,幾天后我得知我的朋友已經(jīng)辭去了主任的職務,吉姆擔任代理主任。又過了幾天,吉姆來找我,提出了一個請求:他想有時間去做其他計劃,并問我是否愿意接任代理主任一職。一如既往,吉姆很有說服力,所以我同意了。盡管我多次問他是否提前計劃了行動順序并操縱了這種局勢,但吉姆從未回答。 在石溪學習了幾年后,吉姆離開了大學,去從事一些活動,這些活動使他在數(shù)學界之外獲得了財富和名聲。當他順利成為億萬富翁時,我是石溪的學院院長,我們協(xié)商了他向我的學院捐贈第一筆百萬美元。在多次嘗試起草諒解備忘錄后,我們斷定我們彼此足夠信任和了解,因此我們不需要諒解備忘錄。然而,很快,我就需要將捐贈基金的收入用于一項我們未包括在討論中的活動。當我打電話給他告訴他我偏離了計劃時,他似乎很生氣,問我是不是出于禮貌打電話給他,以告訴他我濫用了這筆錢。幾分鐘后,他問我是怎么使用它們的,我解釋說,為了把大數(shù)學家丹尼斯·沙利文(Dennis Sullivan,1941 -)帶到我們的校園,這是暫時需要的資金。他的回答是“干得漂亮”。 在那之后,我們的道路分道揚鑣,只是在多年后才因為我們代表“美國數(shù)學”(MfA,Math for America)的工作重新匯合。 作者: 托尼·菲利普斯(Anthony V. "Tony" Phillips,1938 -),石溪分校數(shù)學名譽教授 吉姆和我都在1968年9月到達石溪。據(jù)我所知,石溪非常幸運地選擇了他來領導數(shù)學系,但這并不是偶然的。石溪分校校長約翰·托爾(John Toll)當時剛請來了諾貝爾獎得主楊振寧,并讓物理系名聲大噪,這是紐約州州長Nelson Rockefeller計劃的一部分,旨在使石溪成為“東部的伯克利”。數(shù)學是另一個有待發(fā)展的領域。在我的重建過程中,托爾向楊振寧尋求指導,楊振寧向他認識的最好的數(shù)學家陳省身求助。吉姆曾是陳省身在伯克利的研究生。晚年的陳省身回憶說,吉姆的進取心和數(shù)學才能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很確定,正是陳省身的推薦讓吉姆成為石溪的主任。 應該注意的是,吉姆并沒有陷入數(shù)學真空。即將離任的石溪數(shù)學系主任威廉·巴庫斯(William D. Barcus)是前羅德學者,擁有普林斯頓博士學位,他有很高的標準,并保持了固定教師的規(guī)模和非常好的質量;可以在此堅實基礎上打造杰出的數(shù)學系。 吉姆在方向盤上 圖源:Victoria Dennis 吉姆從他最了解的領域,即微分幾何開始。Jeff Cheeger(杰夫·奇格,1943 -)在哈佛大學上過一門吉姆的課程時吉姆就認識杰夫了,然后當杰夫在普林斯頓大學而吉姆在IDA工作時,吉姆擔任他的非正式論文導師。杰夫很感興趣加入,但希望石溪也招募他的合作者Detlef Gromoll(德特勒夫·格羅莫爾,1938 - 2008);而如果沒有他的合作者Wolfgang T. Meyer(沃爾夫岡·T·邁耶,1965 -),格羅莫爾就不會來。因此,石溪幾乎在一夜之間成為微分幾何的世界中心。吉姆還建立了各學科領域的團隊:算子理論——原來的教師Joel D. Pincus(喬爾·平卡斯)有了Ronald G. Douglas(羅納德·G·道格拉斯,1938 - 2018)的加入;表示理論——Howard Garland(霍華德·加蘭,1937 -)和Roger Evans Howe(羅杰·埃文斯·豪,1945 -);代數(shù)——Chih-Han Sah(薩支漢,1934 - 1997)和Michio Kuga(久賀道郎,1928 - 1990);分析——Bill Helton(比爾·赫爾頓,1945 -)和Stanley Osher(斯坦利·奧舍,1942 -);復分析——Irwin Kra(歐文·克拉,1937 -)和Bernard Maskit(伯納德·馬斯基特,1935 - 2024)以及多復變量的Denny Hill(丹尼·希爾);拓撲學——吉姆引進了Leonard Stanton Charlap(倫納德·查拉普,1939 - 2023)和Lowell Edwin Jones(洛厄爾·瓊斯,1945 -)。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完成所有這些委任意味著訪問、研討會、研討會后晚宴和餐后派對的日程安排非常繁忙。派對上經(jīng)常有“非平凡的舞蹈”(正如一位賓客所說)等等——畢竟,這是60年代的尾聲。 讓我回顧一下我參與的幾個事件,對我來說,這些事件體現(xiàn)了吉姆是什么樣的領導者。第一個涉及數(shù)學圖書館。在那些日子里,對于一個以研究為導向的數(shù)學系來說,擁有一個管理良好的數(shù)學圖書館是必不可少的。事實上,吉姆讓我聘請了普林斯頓大學的數(shù)學圖書館員Agnes Kenny,來評估我們圖書館的館藏(他們通過了檢查)。但是,當新的“數(shù)學塔”開始建設,我們計劃搬到南校區(qū)時,石溪主圖書館似乎要實現(xiàn)它邪惡的夢想(至少在我們看來是這樣),將所有數(shù)學書籍和期刊搬到其中央校區(qū)總部深處的安全位置;因此不會就在我們大樓的正下方,而是在幾個街區(qū)之外。據(jù)我所知,他們相當堅決。但吉姆繼續(xù)為南校區(qū)的空間配備了適當數(shù)量的書架和書桌,一天晚上,他租了一輛卡車,召集了一群研究生,我們自己動手搬書。 另一次是幾年后。1969年春天,當我對蘇聯(lián)進行學術交流訪問時,我遇到了米哈伊爾(米沙)·格羅莫夫(Mikhail "Misha" Gromov,1943 -),當時他還是一名研究生,我意識到他是一位非常強大的數(shù)學家。我們有共同的數(shù)學興趣并保持聯(lián)系,盡管當時的交流相當困難。米沙本人一直保持低調,在西方相對不為人知。過了一段時間(兩三年),我收到了他打算離開蘇聯(lián)的消息。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吉姆,想把他帶到我們系。沒有調查,沒有招聘委員會會議,也沒有與院長協(xié)商:吉姆只是告訴我,立即去辦。我寫信給米沙,如果他成功了,他在石溪就有一席之地。一年后,他就在那里了。 作者: 丘成桐(Shing-Tung Yau,1949 -),YMSC清華大學丘成桐數(shù)學科學中心主任 幾周前,我收到了令人震驚的消息,吉姆·西蒙斯去世了。雖然我知道他的健康狀況不是很好,但這仍然令人驚訝,因為我對他的所有記憶都是一個遠瞰未來、精力充沛、充滿能量的人。 他一直很喜歡我的老師陳省身教授。1970年,他來到伯克利,與陳省身合作撰寫了關于Chern-Simons(陳-西蒙斯)不變量的開創(chuàng)性論文。他做了一個漂亮的演講,澄清了我關于這個話題的許多問題。雖然我看到他與陳省身進行了廣泛的交談,但我沒有機會見到他。另一方面,我后來從Blaine Lawson(布萊恩·勞森,1942 -)那里了解到,他告訴陳省身,我應該在從伯克利畢業(yè)后來石溪。那些年,在吉姆·西蒙斯的領導下,石溪成功招募了一大批杰出的幾何學家。這包括Detlef Gromoll(德特勒夫·格羅莫爾,1938 - 2008)和Jeff Cheeger(杰夫·奇格,1943 -)。他們還在招聘布萊恩·勞森。勞森給我講了西蒙斯如何招募格羅莫爾的故事。伯克利向格羅莫爾提出錄用通知,但格羅莫爾很難獲得綠卡。吉姆·西蒙斯非常足智多謀。他打電話給一位國會議員來幫忙。他說,格羅莫爾的研究領域是微分幾何。它是廣義相對論的一個關鍵組成部分。此外,廣義相對論對于制造原子彈很重要。因此,將格羅莫爾留在美國很重要。雖然這個推理有點過分了,但它奏效了,因此格羅莫爾留在了石溪。 半年后,陳省身老師認為我寫的關于具有非正曲率的緊流形基本群的論文足以成為我的畢業(yè)論文。他告訴我,我應該畢業(yè)了。我大吃一驚。我認為那篇論文并不是我真正的研究方向,盡管它解決了Joseph Albert Wolf(約瑟夫·A·沃爾夫,1936 - 2023)的一個猜想。在考慮了陳省身的提議一天之后,我決定接受他的提議。一個直接的擔憂是,一旦我不是學生,如果想繼續(xù)做研究,就必須想辦法留在美國。我的簽證是F-1簽證,經(jīng)過一年的實踐培訓后需要更改。陳省身認為我應該去東海岸那里體驗一些一流大學。因此,我在1971年2月訪問了石溪。這是一次相當不錯的經(jīng)歷。我在石溪遇到了大多數(shù)杰出的年輕數(shù)學家。顯然,吉姆不知道陳省身在我畢業(yè)前將我送到石溪的目的是什么。但他對我很好。他請我做一個座談會,并邀請我共進晚餐。然后他提到他可以解決我的簽證問題。石溪數(shù)學系年輕教師的熱情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開始喜歡上這個系。 當我回到伯克利時,我決定從1971年秋季學期開始去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IAS)成為一名博士后研究員。這是愉快而有益的一年。但到那年秋季學期結束時,我需要決定下一步該做什么。IAS為我提供了再繼續(xù)工作一年的機會。但我當時很擔心我的簽證問題。這可能很嚴重,所以我決定去石溪擔任助理教授。我在一家百貨公司附近租了一個工作室。我教課,經(jīng)常和一群年輕的教師一起去杰斐遜港吃午飯。該小組包括Howard Garland(霍華德·加蘭,1937 -)、Roger Howe(羅杰·豪,1945 -)、Detlef Gromoll(德特勒夫·格羅莫爾,1938 - 2008)、David Gregory Ebin(戴維·格雷戈里·埃賓,1942 -)、Irwin Kra(歐文·克拉,1937 -)、Bernard Maskit(伯納德·馬斯基特,1935 - 2024)、Stanley Osher(斯坦利·奧舍,1942 -)、Bill Helton(比爾·赫爾頓,1945 -)、Michio Kuga(久賀道郎,1928 - 1990)、Ron Douglas(羅恩·道格拉斯,1938 - 2018)等。當時沒有嚴肅的辦公室。我們所有人都在一棟木結構建筑里,一直在討論數(shù)學。 在此期間,我發(fā)展了幾何分析。經(jīng)常見到吉姆真是太好了。他希望通過Chern-Simons泛函來證明龐加萊猜想。杰夫·奇格經(jīng)常與他合作微分特征??偟膩碚f,這是一個年輕而充滿活力的系。在吉姆·西蒙斯的領導下,年輕的教職員工雄心勃勃,希望把它建立成為一個一流的系。我仍然記得在只有一層樓的木制的系大樓里,吉姆在那里閑逛思考數(shù)學的場景。我問他在想什么。他笑著說問題很簡單:“我試圖證明,對于一個所有閉環(huán)路都可以縮小到一個點的三維流形,這個流形必然是一個球面?!碑斎?,我意識到他正在研究龐加萊猜想。 1974年,當我在斯坦福大學獲得終身副教授的職位時,石溪拒絕匹配這個職位邀請。它顯示了石溪的人對自己的評價有多高。在吉姆的領導下,該系取得了長足的進步。 不幸的是,我離開石溪后沒有經(jīng)常見到吉姆。我與他保持了一段時間的聯(lián)系,尤其是在我擔任哈佛大學數(shù)學系主任期間。我記得1995年左右與他在電話中的一次有趣討論。我問他,一個人賺了5000萬美元后該怎么花他的錢。令我驚訝的是,他無法給出簡單的答案。2008年至2011年,我擔任哈佛數(shù)學系主任。2008年發(fā)生了非常嚴重的金融危機。西蒙斯基金會做出了一個崇高的舉動,為全美各地的67名博士后研究員提供了資金。哈佛數(shù)學系就有一位這樣的博士后研究員。這對我和系里都有很大幫助,因為我能夠從伯克利任命一名我們想雇用的博士。 大約三年前,我參與了一個關于弦理論數(shù)學的項目。我在西蒙斯中心的小組討論中發(fā)表了演講。令我驚訝的是,吉姆對我的演講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興趣,并寫信給我講述了他對我提到的數(shù)學的想法。他通過電子郵件將他的手寫筆記發(fā)送給我,這些筆記大約有20頁長。這些筆記充滿了智慧,盡管他已經(jīng)有大約40年沒有從事數(shù)學工作了。我真的很欽佩他對數(shù)學的內在熱愛,以及他如此慷慨和長時間地支持我們領域的方式。 作者: 約翰·米爾森(John Millson,1946 -),馬里蘭大學數(shù)學名譽教授 1971年,我在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讀了三年研究生,但還沒有論文導師。我一直在沒有任何指導的情況下進行計算。其中一些計算涉及一系列稱為透鏡空間(lens space)的空間。我把它們拿給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少數(shù)教職員工看,包括布萊恩·勞森(Blaine Lawson,1942 -)。有一天,布萊恩打電話給我,告訴我“吉姆·西蒙斯來訪了,他想見你?!蹦翘煳矣龅搅思?,他向我解釋說他想計算透鏡空間的Chern-Simons不變量,并告訴我他對計算的一些想法。利用我在過去三年中學到的關于透鏡空間的知識,我進行了計算,這成為我的博士論文(經(jīng)過進一步的推廣)。這種計算是我職業(yè)生涯的起點。我寫了90多篇研究論文,并在1990年在京都舉行的ICM國際數(shù)學家大會上作了邀請演講。 在我的職業(yè)生涯中,吉姆在很多方面幫助了我。我成為耶魯大學的助理教授,然后我得知美國移民局將把我送回加拿大(我是加拿大公民),盡管我在耶魯大學的工作還剩兩年。美國移民局無視了我的同事和前教授為我寫的所有信件。但吉姆讓美國國家科學院的外交秘書給他們寫了一封信,說“驅逐約翰·米爾森不符合美國國家利益”,他們讓我留下來。當然,這有點夸張,只要這樣就能說服美國移民局讓我留下來。真正至關重要的是,這封信來自美國政府的一名成員,而不是一位學者。 作者: 斯科特·薩瑟蘭(Scott Sutherland),石溪分校數(shù)學教授和系主任。 1968年,紐約州立大學石溪分校校長約翰·托爾(John Toll)聘請詹姆斯·西蒙斯擔任數(shù)學系主任,負責“建立一個強大的數(shù)學系”,以補充已經(jīng)備受尊敬的物理系。在系里度過的幾年里,吉姆招募了幾位杰出的數(shù)學家,石溪在幾何、拓撲學、復分析及其與理論物理學的相互關系領域尤其出名。吉姆自己的數(shù)學結果(Chern-Simons理論、微分特征等)為這種增長做出了重大貢獻。 吉姆從來到石溪后不久就一直在投資金融市場。1978年,他離開該系,將全部精力投入到投資中,并于1982年創(chuàng)立了文藝復興科技,該公司很快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西蒙斯聘請了大量數(shù)學家和物理學家來制定投資策略。 但即使在離開后,吉姆也沒有忘記數(shù)學、物理和石溪。在1990年代初期,他開始創(chuàng)建西蒙斯數(shù)學講座系列,將著名數(shù)學家?guī)У绞M行為期多天的講座。作為其影響的一個例子,格里戈里·佩雷爾曼(Grigory Perelman,1966 -)關于他對瑟斯頓幾何化猜想(以及隨之的龐加萊猜想)的證明的首次公開演講是該系列的一部分。幾年后,吉姆資助了西蒙斯數(shù)學博士后講師,為該系注入了定期的年輕數(shù)學家,并補充了最近成立的數(shù)學科學研究所的博士后。在2000年代中期,紐約州立大學(SUNY)在財務上陷入困境,石溪分校面臨嚴重的預算削減——吉姆通過創(chuàng)建一個運營基金來確保數(shù)學和物理系以及楊振寧理論物理研究所和數(shù)學科學研究所的持續(xù)穩(wěn)定和卓越的發(fā)展。他精明地安排了這筆捐贈,以確保它將起到繼續(xù)增加的作用而不是取代現(xiàn)有的大學支持。吉姆的慷慨程度從那時起才越來越大,進一步的捐款資助了研究生、訪客和其他活動。在他的一生中,吉姆一直是該系的重要顧問和朋友。 吉姆在2003年創(chuàng)立一年一度的Simons物理和數(shù)學暑期研討會中發(fā)揮了不小的作用,該研討會為西蒙斯幾何和物理中心(SCGP)奠定了基礎,該中心于2007年在吉姆和瑪麗蓮的捐贈下成立。SCGP現(xiàn)在是數(shù)學和物理研討會的主要主辦地。從文藝復興科技退休后,吉姆重新開始從事數(shù)學工作,在2007年至2018年期間與丹尼斯·沙利文(Dennis Sullivan,1941 -)合著了五篇論文。 多年來,西蒙斯家族和基金會一直對石溪分校非??犊?,向醫(yī)學院、布魯克海文國家實驗室、西蒙斯STEM學者計劃慷慨捐款以及做了許多其他努力,最終在2023年向石溪分校的捐贈基金捐贈了5億美元。 當然,吉姆·西蒙斯不僅履行了他最初的職責,即加強石溪的數(shù)學:該系目前擁有獲得數(shù)學所有重大獎項的數(shù)學家,并作為多個領域的領導者而廣受尊敬。他對石溪大學乃至全世界數(shù)學和科學的影響不可估量。 (上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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