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子之行,靜以修身,儉以養(yǎng)德。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夫學須靜也,才須學也,非學無以廣才,非志無以成學。淫慢則不能勵精,險躁則不能治性。年與時馳,意與日去,遂成枯落,多不接世,悲守窮廬,將復何及! 有一種感覺:文章的第三句話旁逸斜出了,似乎與前面的靜與儉不相關了,是嗎?如何聯(lián)系呢? 《誡子書》是名篇,表現(xiàn)了一代名臣諸葛亮風節(jié)與家教。 他給自己的后代的定位是做君子。注意是君子不是君王。仔細比較你會發(fā)現(xiàn),劉備是要求兒子做君王的。“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看上去見到,真能做到那就是君王了:謹小慎微,謹言慎行,防微杜漸,不容許有絲毫的紕漏。這不是很高的要求嗎?非君王誰能為?所以,劉備托孤時讓孔明自立為成都之主是試探與客氣,他明知自己的兒子不行,還是要讓諸葛先生好好輔佐,是不想辛辛苦苦奮斗來的江山改了名號。 諸葛亮是誠實的,也是忠誠的,他就只要求自己兒子做一謙謙君子。 什么是君子呢?有志、有才、有學能致遠。 如何才能做到呢? “靜”“儉”二字真言,靜可以修身,儉可以養(yǎng)德。 什么是身修呢?什么是德養(yǎng)呢?是成才還是成學呢?我以為是致遠。學的目的是為了成才。怎樣才算成才呢?能致遠。致遠是最終目標。 回溯一下:如何才能成學呢?非靜無以成學,非志無以成學;如何才能有志呢?非淡泊不可。何謂淡泊?看淡名利也。這就需要內心寧靜,行為節(jié)制節(jié)約了。靜是一種狀態(tài),儉是一種手段,淫慢、險躁都是不行的,它們與靜儉是對立的,既不能勵精,亦不能治性。所以,靜與儉是諸葛亮要求兒子恪守的。 其思維圖: 靜(寧靜:不險躁)——學——才——致遠(修身) 儉(淡泊:節(jié)約、節(jié)制不淫慢)——治性——明志(養(yǎng)德) “非志無以成學”將兩條線聯(lián)系在了一起。 明志是表現(xiàn),致遠才是目的。 簡單地講,諸葛亮就是要求自己的兒子靜心讀書,注意控制自己的欲望。不急不躁,心沉靜了,自然就能學得好,就能成才,就能明確自己的志向,就能到達或詩意或不詩意的遠方。 這一叮囑對我們浮躁的現(xiàn)代人是不是也十分受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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