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每晚一卷書(ID:JYXZ89896)
人這一生,到底該怎么過?
毛姆在《月亮與六便士》中寫道:“在滿地都是六便士的街上,他卻抬頭看見了月亮?!?/span>
月亮是理想,是藝術(shù),六便士則代表了現(xiàn)實與凡俗。
通往理想的路從來都不好走,可這并不代表現(xiàn)實無法改變。
總有一些人,一路披荊斬棘,穿越種種阻礙,直至親手摘下了心中的月亮。
如果你也不想被生活所選擇,不如就從現(xiàn)在起,去做那個主動選擇生活的人。
顧此失彼,本是生活常態(tài)
小說的主人公叫斯特里克蘭,在他離家出走之前,一直過著普通人的生活。
斯特里克蘭生活在倫敦,從事證券經(jīng)紀(jì)人的工作,和妻子共同養(yǎng)育著一兒一女。
在外人眼中,他們相敬如賓,經(jīng)濟寬裕,生活體面。
如果不出意外,一切就會如作者在文中對他們晚年生活的想象一樣:
最后,他們功成身退,子孫滿堂,其樂融融,當(dāng)他們年事已高,他們步入墳?zāi)埂?/span>
但意外還是發(fā)生了。
有一天,安穩(wěn)的生活被斯特里克蘭突如其來的舉動打破。
留下一封信后,他遠走巴黎,并交代自己“去意已決,不容更改”。
斯特里克蘭一定是變心了,才拋棄妻子和別人在一起。這是所有人,包括他的妻子對此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事實卻并非如此。
自那之后,“我”受斯特里克蘭夫人囑托,前往巴黎勸回斯特里克蘭,并因此而得以了解到真相。
斯特里克蘭身邊既沒有美女,也并非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而是棲身在一家臟亂破爛的小旅館中,看起來落魄至極。
“我”準(zhǔn)備了很多說辭,想好好責(zé)問斯特里克蘭一番,都被他照單全收。
他坦然地承認自己的“罪行”,卻沒有半點后悔之意。
“我告訴你,我必須畫畫,我身不由己。
“一個人掉進水里,他游泳游得好不好沒關(guān)系,反正他得掙扎,不然就得淹死。”
這是斯特里克蘭最終給出的理由。
原來,他從小就想當(dāng)個畫家,可他父親并不同意,覺得畫畫沒前途,堅持讓他做生意。
結(jié)了婚有了孩子后,他需要擔(dān)起責(zé)任,努力工作養(yǎng)家糊口,只能一再壓抑對畫畫的渴望。
直到40歲這一年,他終于決定拿起畫筆,去巴黎尋夢。
而為此,他必須放下現(xiàn)實的牽絆,穩(wěn)定的工作,美滿的家庭,可愛的孩子……
這看起來很殘忍,實則生活就是這樣,魚和熊掌本就不可兼得。
《次第花開》中有句話:
“如果事事都如意,那就不叫生活了,生活就是一邊失去,一邊擁有?!?/span>
成年人的世界,顧此失彼是常態(tài),得到一些,就免不了失去一些。
每種自由,都有成本;每種生活,都有遺憾。
你能夠做的,就是認清自己想走的路,然后,承擔(dān)起相應(yīng)的后果。
作家劉瑜曾這樣評價斯特里克蘭:“被夢想俘虜?shù)娜?,就是在追逐自己的噩運?!?/span>這句話,很貼切地總結(jié)了斯特里克蘭的后半生。從下決心去巴黎學(xué)畫的那一天,斯特里克蘭就徹底告別了安穩(wěn),踏上了一條充滿艱辛坎坷的路。在巴黎,他過著饑寒交迫的日子,盡管努力學(xué)畫,但畫作根本得不到認可,連一幅畫都賣不出去。由于生活困難,缺乏營養(yǎng),他變得越來越消瘦,身上的穿著也越來越破爛。有整整半年的時間,他每天只靠一個面包、一瓶牛奶度日。生病時,連買藥的錢都沒有,只能躺在小閣樓里奄奄一息,幸虧被朋友斯特洛夫及時相救,才逃過一劫。為了謀生,斯特里克蘭不得不出賣苦力。他當(dāng)過藥品推銷員,油漆工,后來又淪落街頭成了碼頭工人。但就是這樣一個窮困潦倒的人,卻讓人忍不住對其產(chǎn)生崇敬之情。“斯特里克蘭的卓越之處在于,和大多數(shù)人不同,他完全漠視生活的舒適,完完全全過著一種精神生活?!?/span>住在哪里,吃些什么,這些問題對他來講,根本無所謂。對繪畫的熱愛,已經(jīng)融入了他的骨血,成為自內(nèi)而外迸發(fā)的一種力量。所以,哪怕吃再多苦頭,嘗過再多失敗,也無法動搖他的意志。事實上,在學(xué)畫的過程中,斯特里克蘭一直在有意克制享樂的欲望,甚至把現(xiàn)實的種種苦難都當(dāng)成是修行。這也是他在畫室里,放著柔軟的扶手椅從來不坐,只坐硬板凳的原因。在月亮和六便士之間,他選擇了前者,為此付出一切,他義無反顧。其實,人生不怕路難走,怕的是你總是一邊走,一邊后悔。這世間沒有完美的選擇,全靠權(quán)衡與取舍。成年人的勇敢,是既然選擇了遠方,就風(fēng)雨兼程。斯特里克蘭生命中的最后幾年,是在塔希提島上度過的。在這座與倫敦遠隔萬里的南太平洋小島上,他終于找到了理想中的家園。但命運似乎并不打算就這樣成全他,在過了三年的平靜日子后,斯特里克蘭患上了麻風(fēng)病。這是一種極為殘酷的疾病,無法醫(yī)治,只能任由身體日漸潰敗腐爛。而對于病痛所帶來的折磨,斯特里克蘭依然選擇了默默忍受,沒有半句怨言。他只是更加醉心于繪畫,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開始在墻上作畫。哪怕雙目已經(jīng)失明,也要抓住所剩不多的時光,畫出內(nèi)心最想要表達的一切。在孤島的叢林深處,斯特里克蘭手拿畫筆,日復(fù)一日,面對著一間簡陋的土屋。他什么也看不見,唯有憑著一腔摯愛,將自己對塵世的理解,對精神世界的不懈探索,都傾注于畫上。隨著作品的完成,他遠離凡俗的、備受折磨的靈魂終于得到了安息。他甘愿赴死,因為他一生追求的目標(biāo),已經(jīng)達到了。這是文中對于斯特里克蘭的評價,也是對這個故事最深刻的總結(jié)。看過這本書的人應(yīng)該知道,斯特里克蘭的現(xiàn)實原型是印象派畫家高更。高更曾是一位股票經(jīng)紀(jì)人,有著豐厚的收入和美滿的家庭。35歲時,為專心致力于繪畫,他毅然辭去工作,后又與家人基本斷了聯(lián)系,長期過著離群索居的生活。在外人眼中,或許像高更和斯特里克蘭這樣的人,為了尋夢而付出的代價太過慘重。但只有他們自己才會明白,那種活出自我的快樂,是用多少世俗的安逸都無法換取的。世間非凈土,各有各的苦。追求理想需要艱難冒險,選擇安穩(wěn)需要放棄內(nèi)心所愛。正如有話所言:“世界上只有一種成功,就是用自己喜歡的方式過一生?!?/span>有人星夜趕科場,有人辭官歸故里,無須評判孰是孰非。很喜歡書里的一句話:“上帝的磨盤轉(zhuǎn)動得很慢,但磨得很細。”無論當(dāng)下處于什么樣的境地,都要相信,你所付出的,都會在點滴間成就你。奮勇向前,哪怕用盡全力依然平凡一生,但那就是屬于我們的獨一無二的人生啊。點個“在看”,在這滿是六便士的人間,愿我們都能忠于自己,心有明月,無畏無懼。今天,尋親少年劉學(xué)州去世了,但他的遺書字字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