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且只有幾件,因而每一件都是無價之寶。 一直以來對于“禹”的存在,“大禹治水”傳說的可靠性都有爭議,下面這3件青銅器都提到了大禹,即遂公盨、秦公簋、叔夷鐘。秦公簋與叔夷鐘提到了“夏”、“禹”,而西周的遂公盨非常明確的提到了大禹治水。 ↓最值錢的“青銅飯盒”,一篇銘文抵得上一篇《尚書》——西周·遂公盨 北京保利藝術(shù)博物館藏 最有名的當屬記錄了大禹治水的“遂公盨”,這也是唯一一件銘文中明確提到大禹治水的先秦銅器。2002年由北京保利藝術(shù)博物館在香港的文物市場里淘到的,乍看其貌不揚,仿佛一件生了銹的“飯盒”,但上面的銘文,尤其是“天命禹敷土,隨山浚川”,一字千金! “禹敷土,隨山刊木,奠高山大川”,《尚書·禹貢》中就有類似的語句。 器蓋早期便已缺失,器身上共有銘文總計10行共98字,銘文風格與《尚書》非常類似。整篇的思想觀念與尚書也類似,主張“德治”,崇尚“德”,銘文最后一句也是遂公盨告誡大家:切記!大家都要按德行事!這一點與《尚書》的思想主張也是高度一致的。 歷來就有一種說法,金文長銘一篇,抵得上《尚書》一篇,而遂公盨的時代比我們今天所見《尚書》的版本還要久遠,更加的“原汁原味”。 ↓“鼏宅禹跡”——春秋·秦公簋 傳20世紀20年代甘肅天水出土 中國國家博物館藏 器身銘文 器身銘文54字,器蓋銘文51字,后刻18字,合計123字。銘文中提到秦先祖居住在大禹的疆域內(nèi),即“鼏宅禹跡”。 “虩事蠻獶”,“獶”即“夏”,字形與后來的“夏”字很接近。由于夏商時期是否有“夏”字尚存在爭議,且辨別出來的“夏”字與后來的“夏”字相差很多,因而,秦公簋銘文中的“夏”字就顯得彌足珍貴了。需注意的是銘文中的“蠻夏”并非指“夏王朝”。 可惜的是對于秦公簋的器主及“十二公”所指一直存在爭議,均沒有比較統(tǒng)一的意見。 ↓今已失傳,僅存銘文摹本的“叔夷鐘” 傳青州臨淄齊古城出土 北宋宣和年間出土,原名“齊侯镈鐘”,總計有十幾枚,宋徽宗還親自參與了銘文的研究與臨摹,由于后來這些鐘均已失傳,所以,目前的所有研究均仰賴于當時的記錄。 《博古圖·叔夷鐘五銘文》 其中,叔夷鐘五有銘文81字,有與秦公簋類似的銘文,即“咸有九州,處禹之堵(都)”。銘文中也有“夏”字,且指的就是“夏朝”。還提到了伐夏是因有伊尹的輔佐,才得到了九州之地。 《博古圖·叔夷鐘一》 據(jù)《博古圖》中的描述,叔夷鐘一、五器型基本是一樣的。 ↓武王征商簋,鎮(zhèn)國之寶——西周·利簋 1976年出土于陜西臨潼縣零口鎮(zhèn)窖藏銅器 這件銅器雖然銘文僅有33字,但卻記錄了武王伐紂的歷史大事件,且銘文中有“甲子朝”、“歲鼎”,明確了武王伐紂之日的天象、日子,與傳世文獻中的記載相互印證,確認了二者的可靠性。再結(jié)合碳十四測年等,計算出武王伐紂的這一天是在公元前1046年1月20日。 克商后的第八日,武王賜“利”吉金,利以此做檀公的寶器。這也是目前能明確的西周王朝的最早的一件銅器,因而,利簋是妥妥的“西周第一銅器”,也是九大“鎮(zhèn)國之寶”之一。 ?為什么這樣的銅器如此少? 商代青銅器上的銘文都不多,基本上并不記事,只是有名。到了西周,青銅器上的銘文字數(shù)才多了起來,且很多都是記事的,但是,青銅器銘文的內(nèi)容多涉及冊封、功績、賞賜、邦交、婚姻、祭祀、家族之類的,一般上溯的歷史并不十分的久遠,內(nèi)容很難涉及到前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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