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云鶚 (1881—1935)字薦卿,亦字頤恕,民國總理靳云鵬之弟,鄒城市苗莊人。 能人多是苦出身 靳云鶚幼年喪父,14歲時隨母親邱氏,哥哥靳云鵬逃荒到濟南,先是做點小生意,后開始做點染布的小生意,勉強維持溫飽。1898年,跟隨哥哥應(yīng)征在天津小站練兵的袁世凱,被編入炮兵,新兵兩年后,因為訓(xùn)練作風(fēng)優(yōu)秀升為排長,并以學(xué)兵的身份考入保定參謀學(xué)堂。畢業(yè)后,任清軍江北清江浦陸軍第十三混成協(xié)參謀官,后調(diào)任蘇州混成協(xié)參謀官、北洋第一軍參謀,民國成立后,歷任北洋軍第二路備補軍團長、陸軍第八混成旅第二團團長、旅長。 民國九年7月,直皖大戰(zhàn)爆發(fā),最終皖系敗北,見風(fēng)使舵的靳云鶚立即轉(zhuǎn)投直系,成為直系大佬吳佩孚的手下。 民國十年,湖南的趙恒惕、四川的劉湘、直系吳佩孚相繼進入湖北,“湘鄂戰(zhàn)爭”爆發(fā),趙恒惕、夏斗寅攻擊鄂南地區(qū),湖北督軍王占元令孫傳芳率麾下第二師迎戰(zhàn),但是王占元就是個只知道盤剝百姓斂財喝兵血草包縱然手下有孫傳芳這樣數(shù)一數(shù)二的猛將也無濟于事,負責(zé)中路防守的孫傳芳孤軍頂住了湘軍8天8夜的瘋狂進攻,幾乎彈盡糧絕,孫傳芳只能率殘兵敗將退守蒲沂。無奈之下,吳佩孚只得親任援鄂軍總司令,派麾下猛將二十五師師長蕭耀南率直系軍主力中的主力二十五師奔赴武漢三鎮(zhèn),時任第八混成旅旅長的靳云鶚任前敵總指揮率部駐扎茶庵嶺,隨后靳云鶚在汀泗橋與湘軍相遇,雙方進行一番激戰(zhàn),靳云鶚終以官兵傷亡過半的代價慘勝,此戰(zhàn)靳云鶚什么也沒撈到,白白的把自己的部隊打殘了。 民國十一年,西北軍馮玉祥率西北軍直入開封,靳云鶚奉命協(xié)助馮玉祥的西北軍驅(qū)逐毅軍統(tǒng)領(lǐng)、時任河南督軍的趙倜,殺河南軍務(wù)幫辦寶德全,得到河南以后,直系的實力大漲,吳佩孚將第八混成旅升編為第十四師,靳云鶚通過曹錕的關(guān)系升任師長。隨后靳云鶚接受吳佩孚的反動指令,對鄭州工人運動進行殘酷的鎮(zhèn)壓。不久,因功獲授將軍府'驍威將軍'。 民國十三年9月,靳云鶚參加第二次直奉戰(zhàn)爭,這一次直系敗北,靳云鶚被迫退居豫鄂邊境,但是作為殿后軍的靳云鶚實力并沒有受損。 民國十四年,直奉之間的“魯豫之戰(zhàn)”爆發(fā),靳云鶚先是任豫東討賊軍第一路總司令,中途在武漢的吳佩孚任命靳云鶚為攻魯總司令,下轄岳維峻部的田維勤、王維蔚、陳文釗。岳維峻和靳云鶚的聯(lián)軍一路勢如破竹,直逼張宗昌的老巢濟南,誰知道攻打濟南的時候,都說狗急跳墻,何況是張宗昌這種藏獒級別的瘋狗,張宗昌帶著麾下的祝仞千的三個團朝泰安方向進行突圍,誰知道,他們竟然在突圍的戰(zhàn)斗中俘虜了總司令靳云鶚!靳云鶚被俘之后,張宗昌顧忌靳云鶚的哥哥靳云鵬的關(guān)系,禮貌的、客氣的、還給了土特產(chǎn)的將靳云鶚?biāo)突毓ヴ斅?lián)軍司令部,這下,攻魯聯(lián)軍算是瓦解了,靳云鶚欠著張宗昌一條命呢,于是靳云鶚按兵不動,不提攻魯?shù)氖虑榱恕?/span> 直奉“魯豫之戰(zhàn)”后,靳云鶚接收了在山東省的原直軍三個師,實力大漲。民國十四年冬,潛在湖北的吳佩孚在漢口扯起大旗,組織十四省討賊聯(lián)軍,靳云鶚信心滿滿的準(zhǔn)備接任河南督軍,但卻被吳佩孚任命為沒有實權(quán)的河南省長,靳云鶚為此不滿,正在扯大旗拉虎皮的吳佩孚因為靳云鶚因哥哥靳云鵬的關(guān)系和局勢的掣肘,只能加封靳云鶚為“十四省討賊聯(lián)軍副總司令”,得以任聯(lián)軍副司令,民國十五年春,靳云鶚兼任孫傳芳所率五省聯(lián)軍的第一軍軍長。 其實靳云鶚因為有和馮玉祥共同作戰(zhàn)的經(jīng)歷,一直主張聯(lián)馮討奉,而吳佩孚則覺得馮玉祥勢力日益壯大,堅持聯(lián)奉討馮,于是二人矛盾日深。民國十五年九月十七,馮玉祥五原誓師后,吳佩孚責(zé)令靳云鶚攻打潼關(guān)的馮玉祥所部,靳云鶚又是借口餉械兩缺,按兵不動。吳佩孚大怒,以“逗留不進,貽誤戎機”為由,免去靳云鶚討賊聯(lián)軍副司令、第一軍總司令、河南省長、第十四師師長等一系列的本兼各職,調(diào)任陜西軍務(wù)督理,吳佩孚的用意很明顯:你跟馮玉祥那么好,那就去陜西好好跟馮玉祥玩去吧,我們直系不帶你玩了。 1930年,蔣、馮、閻大戰(zhàn)時,靳云鶚被蔣介石委任為“兩河宣撫使”,想著用靳云鶚跟馮玉祥各部的關(guān)系以瓦解馮玉祥部的軍心。 1935年10月23日,靳云鶚在北平逝世。享年55歲。 主政河南: 民國十二年,河南鄭州新鄭縣的一位大地主決定在家門口的菜地里打口水井,用來澆花種菜,為了不浪費土地,他就把這口井的地址就選在菜園子里的一個蔬菜長的不太好的地方。 剛開始的時候,工人挖到兩米深的時候,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一層紅色的黏土,但是這一層紅色的黏土就像鋼鐵一樣的堅硬。于是民工便建議李銳說:要不還是另外選個地方挖井吧,這地方可能挖不下去了。但是李銳卻執(zhí)意在這里挖井,因為其他地方的蔬菜長勢不錯,選其他地方那不是浪費土地嘛。 于是工人就只能繼續(xù)往下挖,沒過幾日,一個工人一鐵鍬下去,挖出來兩件長著有點像酒壺的青銅玩意兒,那時候人心淳樸,于是工人就急忙就找到李銳,讓李銳去看一下東西,李銳一看就覺得這是兩件價值連城的古代寶物,李銳頓時覺得這要是再繼續(xù)挖下去,肯定能挖到更多寶物,可是李銳又覺得如今這個事幾個工人也知道了,萬一他們幾個出去亂說的話,自己家菜園子肯定要遭到村民惦記了,遭村民惦記還算好,就怕招來當(dāng)官的,做匪的,那搞不好自己這小命可就沒了,為此李銳決定要封住這幾個村民的口,因此他叮囑工人都不要聲張出去,并且清工人吃了頓飯,多給了工錢,封鎖消息,然后李銳就自己動手繼續(xù)挖,只挖了一夜,竟然又挖出來大銅鼎6件,小鼎3件,鬲6件,壘6件,甑1件,共二十余件造型各異的青銅器和一些小巧精美的玉器。 蓮鶴方壺 李銳雖然想暗中動工,把文物全部占為己有,可是,雖然畢竟風(fēng)聲已經(jīng)傳出去了,這樣的消息還是一傳十、十傳百,不出李銳所料,周邊地區(qū)大大小小的盜墓賊、文物販子、軍閥、土匪全都盯上了李家的菜園子,這時候巡防新鄭的靳云鶚也聽說了這件事,和那些只懂得升官發(fā)財?shù)能婇y不一樣,靳云鶚雖然文化不高,但是極為重視傳統(tǒng)文化的傳承,他認為這樣的國家寶物不能落在私人之手,隨意販賣,于是靳云鶚立馬派軍隊找到李銳,全副武裝的士兵們勸說李銳把文物和菜園子交出來獻給國家,以傳承國粹,并尋找3件已經(jīng)被李銳賣出的銅鼎,派一個連的人馬花重金將那3件銅鼎買回來,由自己的軍隊一并保管。 面對荷槍實彈的士兵,李銳自然是愛國心爆棚,把一切都老實的交了出來,隨后靳云鶚下令軍隊將發(fā)掘現(xiàn)場保護起來,邀請國內(nèi)的專家進行專業(yè)的文物發(fā)掘,果不其然,墓越挖越大,墓中槨與室之間堆放著的青銅器、玉器、珠寶、石雕、銅鼎、編鐘等100多件青銅器,而這一批文物里,最為讓人嘖嘖稱奇的的文物無疑就是著名的“雙胞胎”文物:蓮鶴方壺和立鶴方壺,這兩件都是來自春秋時期的酒器,外形是一模一樣的,就是高度略微有點區(qū)別。內(nèi)戰(zhàn)結(jié)束之后,這對蓮鶴方壺還差點被運輸大隊長蔣介石帶走,好在蔣介石做事一向稀稀拉拉,如今一件蓮鶴方壺被收藏在北京故宮,另外一件被收藏在河南博物院。 立鶴方壺 正是靳云鶚荷槍實彈的勸說和購買,讓外界以為靳云鶚也是在盜墓,便把他和“黨拐子”黨玉琨、“東陵大盜”孫殿英合稱“民國盜墓BOYS”。畢竟大家對軍閥都沒有好感,更不輕易相信他們會保護國寶,而不是中飽私囊。 西北軍的馮玉祥跟靳云鶚是過命的交情,馮玉祥有感于出土如此眾多的國寶級文物,特意出資建了河南博物館,專門用來存放這批文物。靳云鶚保護文物的義舉在全國出了名,北洋政府與各地的軍政要人紛紛致電、致函靳云鶚以示祝賀,并對于他積極保護古文化,將其所獲古器物全部歸公的義舉,給予高度的評價和頌揚。 建造志氣樓: 頤廬,亦稱志氣樓 ,是靳云鶚有一年夏天來到雞公山避暑療養(yǎng),沒事兒的時候在山上轉(zhuǎn)悠,舉目看到雞公山滿山遍布的別墅全是外國人所建,細細地數(shù)了一下這些建筑,一共342棟,而這里面竟然沒有一棟是中國人的,雞公山幾乎成了外國列強的別墅展覽區(qū)了,靳云鶚心中憤然不快,決心要在雞公山上蓋一座最壯觀、最漂亮的樓房,在規(guī)模和氣勢上壓倒外國的建筑,揚中國人的志氣,所以靳云鶚拿出自己全部的積蓄,花重金找人設(shè)計圖紙,并在山上選址,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別墅一定要獨樹一幟,壓倒各國建筑。于1921年開始營建“頤廬”至1923年竣工,建筑面積1274平方米,四層中西混合結(jié)構(gòu),花崗巖料石券廊環(huán)繞,倒扇形踏步,彩色玻璃門窗,靳云鶚起名為“頤廬”。 雞公山上終于有了中國人的別墅,各地軍閥也紛紛組團來慶祝,靳云鶚大長了中國人的志氣,這座別墅也被稱為“志氣樓”。 當(dāng)然,別墅動工時自然遭到了雞公山上的外國人的干涉,當(dāng)時的靳云鶚雖然手握重兵,仍舊客客氣氣的讓荷槍實彈的士兵打開槍栓跟外國人擺事實、講道理,說:在我們中國的地盤上,我修建自己的別墅,還需要你們同意? |
|
來自: 金色年華554 > 《民國將領(lǐng)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