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揚黃埔革命精神暨開創(chuàng)人民軍隊政治工作的先驅典范

陳予歡/撰文

【文章摘要】熊雄是黃埔軍校及國共兩黨合作時期有過杰出貢獻的中共黨史著名人物，是中國共產(chǎn)黨早期的無產(chǎn)階級革命家，也是較早從事革命軍隊政治工作的杰出領導人。他畢生與黃埔軍校師生聯(lián)系緊密傳承精神。他在1914年春加入中華革命黨，就入該黨舉辦的軍事學校學習。后任護國湘軍總司令部上校參謀，啟步軍事工作。他在十月革命與五四運動影響下，組織留法勤工儉學會，加入旅歐中國少年共產(chǎn)黨。后為中國共產(chǎn)黨在黃埔軍校的主要負責人，他對于黃埔軍校及其中國共產(chǎn)黨早期軍隊政治工作的卓越才能與杰出貢獻永載史冊，為后人景仰稱頌。

【關鍵字】參與創(chuàng)建早期人民軍隊政治工作，領導黃埔軍校政治部，倡導黃埔革命精神。

（作者：陳予歡）

熊雄是黃埔軍校及國共兩黨合作時期有過杰出貢獻的中共黨史著名人物，是中國共產(chǎn)黨早期的無產(chǎn)階級革命家，也是較早從事革命軍隊政治工作的杰出領導人。1925年9月回國后即到黃埔軍校工作，履歷政治大隊副隊長、東征軍政治部秘書長，協(xié)助周恩來開展軍隊政治工作，1926年1月起任黃埔軍校政治部副主任并主持工作，是中國共產(chǎn)黨在軍校的主要負責人。他在校期間創(chuàng)辦《黃埔日刊》，發(fā)表許多重要文章，制定、建立和健全了一系列政治工作制度，對于黃埔軍校政治工作有過杰出貢獻。在他犧牲95周年紀念之際，謹據(jù)海峽兩岸史料，對他在黃埔軍校的主要活動與經(jīng)歷作些歸納總結。

一、參加中華革命黨，學習軍事。

熊雄（1892—1927）原名袒福，別字羆士、披素，別號中和，江西宜豐縣芳溪下屋村人。1892年4月8日出生于一個清末舉人書香家庭，1907年就讀于瑞州府中學堂，辛亥革命發(fā)生時，加入江西學生軍參加南昌舉義光復，學生軍改編為學兵團后，他是該團負責人之一。1913年7月參加討袁軍事活動，失敗后赴日本，1914年春在東京加入中華革命黨，隨后入該黨舉辦的軍事學校學習。1916年回國，積極參加孫中山領導的護法運動，先在護國滇軍工作，后任護國湘軍總司令部上校參謀。他在十月革命與五四運動影響下，1919年10月他由湖南衡陽送其弟侄入云南講武堂韶關分校就讀，順道赴廣州籌措路費，得到好友林修梅（林伯渠堂兄）的資助及湘軍發(fā)給幾個月的餉薪，于1919年11月取道香港搭乘法國郵船，赴法國勤工儉學。他積極參與華法教育會和華僑協(xié)社組織的各種活動，結識了趙世炎、陳延年、王若飛、李立三等，他們交誼甚深并志同道合。1920年12月底，他與趙世炎、李立三、陳公培、張伯簡、魯易、周欽岳等在巴黎組織勞動學會，明確提出要革命，就是要將華工組織起來，要到工廠做工、了解工人生活與思想，參加工人運動，隨后他們以勞動學會為中心，組織留法勤工儉學會。1922年3月轉入德國學習，1922年6月他參與在巴黎郊外布倫森林召開的旅歐中國少年共產(chǎn)黨成立大會，到會代表18人，為了開展革命工作，“少共”成員都有代號，他的代號為“其光”，不久他轉為中共黨員。1922年9月，他應勞動學會成員、被遣送回國后居于海南島的陳公培、魯易、羅漢“要在國內開展軍事活動”的請求，寫信將他們介紹給粵軍舊友陳銘樞等人，推薦他們參加軍事活動。1923年3月根據(jù)組織決定，到蘇聯(lián)莫斯科東方勞動者共產(chǎn)主義大學中國班學習，并到蘇聯(lián)紅軍中學習軍隊的政治工作。1923年暑期，他們到莫斯科郊外度假，得知孫逸仙代表團到蘇聯(lián)考察政治、軍事與黨務，中共旅莫支部參與接待，并指定熊雄參與陪同參觀，洽談有關中國革命問題，他因此與蔣介石結識交往多次，為日后到黃埔軍校工作有了初始。期間他還結識了在莫斯科東方大學學習的葉挺，葉挺不久后加入中國共產(chǎn)黨。1923年期間，他與趙世炎、王若飛、陳延年、陳喬年等人受中共旅歐支部派遣，到蘇聯(lián)東方勞動者共產(chǎn)主義大學中國班學習。熊雄除了學習研究馬克思主義理論和蘇聯(lián)革命經(jīng)驗之外，還有機會到蘇聯(lián)紅軍中學習軍隊的政治工作經(jīng)驗。幾年時間，豐富多彩的留學生活和生活實踐，使他大大地提高了馬克思主義理論水平，奠定了無產(chǎn)階級世界觀和人生觀的基礎，并且積累了一定的斗爭經(jīng)驗。

二、致力黃埔政治工作，奉獻良多。

1924年孫中山在蘇聯(lián)和中國共產(chǎn)黨幫助下改組中國國民黨，實現(xiàn)國共兩黨合作，并在廣州創(chuàng)辦了黃埔陸軍軍官學校。他1925年9月回國，分配到黃埔軍官學校任政治大隊副隊長。1925年10月參加討伐陳炯明的第二次東征，任東征軍指揮部政治部秘書長，協(xié)助政治部主任周恩來工作。1925年10月任中共廣東區(qū)執(zhí)行委員會委員。1925年10月10日在中國青年軍人聯(lián)合會主辦的《中國軍人》第七期撰文并發(fā)表《革命軍人與地方主義》，是已發(fā)現(xiàn)的熊雄在黃埔刊物發(fā)表的第一篇文章。1925年11月4日在廣州撰寫完成《惠州戰(zhàn)役日記》，并以“鐵血余生”為筆名，刊發(fā)于11月20日《中國軍人》第八期，全文17500余字。1925年11月8日參與黃埔軍校第四期入伍生第四次筆試、面試補考監(jiān)督。1925年11月10日以入伍生部政治部主任身份，陪同入伍生部部長方鼎英，赴駐守惠州的入伍生第二團團部駐地，與團長郭大榮、團附胡樹森及入伍生們見面，詢問招生工作進展情況。1925年11月14日參與第四期入伍生第五次補考監(jiān)督。1925年12月中共廣東區(qū)委提議黃埔軍校增設“政治科”，他參與倡議并主持第四期政治科設置籌備事宜。1926年1月6日他調任黃埔軍校政治部副主任，因政治部主任邵力子同時還任軍校秘書長及其他職務，事務繁多無法兼顧，政治部工作實際由他主持，同時參與中共廣東區(qū)委軍委工作，為中共廣東區(qū)委委員，是中國共產(chǎn)黨在軍校的主要負責人。在黃埔軍校期間，熊雄制定、建立和健全了一系列政治工作制度，并親自講授《軍校中的政治工作》等課程。熊雄還聘請惲代英、肖楚女、高語罕等共產(chǎn)黨人為政治教官，邀請毛澤東、周恩來、劉少奇等同志到軍校作政治講演。在教學中，他采取多種生動活潑的教學方法，以提高教學質量。1926年1月12日中國國民黨中央軍事委員會通過“改組黃埔軍校為中央軍事政治學校提案，”他是改組籌備委員會七名委員之一。1926年1月19日被任命為黃埔軍校政治部副主任，另載1926年1月19日被任命為中央軍事政治學校政治部主任。1926年1月間，中共廣東區(qū)委在黃埔軍校設立黨團，另稱黨團領導小組，他任書記。1926年3月1日正式改編為中央軍事政治學校，在他主持下，政治部相應擴大，主任、副主任及秘書之下，設置總務科、宣傳科、黨務科，由原來20余人增至70余人，專職與臨時聘請政治教官各10余名。根據(jù)黃埔軍?！败娛屡c政治打成一片”的教育方針，他主持政治部制定了全校政治教育計劃，步兵、炮兵、工兵各科以70%課時學習軍事，30%學習政治。新設置的政治科，自第四期開始制訂教育大綱，政治課程多達26門，進行系統(tǒng)的政治教育，為了更好地向學員灌輸孫中山的三民主義和馬克思列寧主義，政治部聘請了共產(chǎn)黨人和知名人士擔任政治教官，如惲代英、蕭楚女、高語罕、于樹德、張秋人、韓麟符、熊銳、廖劃平、李求實、李合林等，他親自承擔《軍隊中政治工作》、《本黨宣言訓令》兩門課程講授。還邀請毛澤東、周恩來、劉少奇等同志到軍校作政治講演。同時創(chuàng)辦《黃埔日刊》、“血花劇社”，廣泛傳播革命思想。熊雄有深厚的政治理論基礎，提出了“軍事與政治打成一片，理論與實際打成一片”“相對服從與絕對服從”“革命生死觀”等政治理論，深得領導、同事的贊賞敬佩和學員的愛戴，被稱為理論家“熊婆婆”。為了擴大黃埔軍校影響力，政治部印行大量的校報、期刊、特刊、文集、講義、叢書、畫報和政治宣傳傳單，據(jù)1926年八個月合計印行達千萬份以上，發(fā)行點有三、四千處，遍布全國各省和東西洋各大埠。1926年3月3日創(chuàng)設校本部?？秶窀锩娭醒胲娛抡螌W校日刊》，1926年3月8日中央軍事政治學校正式開設政治科，政治科學員組建政治大隊，他以政治部主任兼任政治大隊大隊長。1926年3月16日頒令兼任中央軍事政治學校潮州分校政治部主任。1926年5月《國民革命軍中央軍事政治學校日刊》改名為《黃埔日刊》并創(chuàng)刊。1926年3月16日他被正式任命為中央軍事政治學校潮州分校主任，兼任政治部政治教官。1926年4月上旬，他被中共廣東區(qū)委內部指定為中央軍事政治學校中共黨團書記，中共在黃埔軍校內設置的黨組織仍為秘密不公開。1926年4月下旬，中央軍事政治學校重新組建中國國民黨特別黨部籌備委員會，他被推選為五名委員之一，辦理特別黨曾改組事宜。1926年5月22日，在中央軍事政治學校第四屆特別黨部代表大會上，當選為三名監(jiān)察委員之一，為黃埔軍校特別區(qū)黨部第四屆監(jiān)察委員。1926年6月16日中央軍事政治學校舉行建校兩周年紀念大會，他參與籌備并出席大會。熊雄在軍校工作中，堅決貫徹黨的主張和路線，認真執(zhí)行軍校的辦校方針，勤勤懇懇、踏踏實實地工作，為培養(yǎng)既能指揮作戰(zhàn)，又會做政治工作的軍事政治干部，支援北伐戰(zhàn)爭，鞏固廣東后方，做出了重要貢獻。他在1926年8月20日《黃埔日刊·副刊》第五版撰文《廖黨代表死后一年來黨內外之變化》，文章指出1926年8月至1927年8月情勢中積極與消極兩面。1926年冬續(xù)任中共廣東區(qū)委軍事運動委員會書記（又稱作軍事部長）。1926年9月1日，他與教育長方鼎英等軍校領導人發(fā)起捐資，在黃埔島上創(chuàng)辦黃埔中山小學堂，首批招收學生50名，是為黃埔島之初級教學起點。1926年9月6日為紀念“少年國際日”，他撰文《今日之青年》，刊發(fā)當日《黃埔日刊》。1926年9月14日中央軍事政治學校成立組織試驗委員會，以組織第四期學員畢業(yè)考試，委員長為教育長方鼎英兼，指定軍事學科由教授部副主任負責，政治學科由政治部副主任熊雄負責。1926年9月15日中央軍事政治學校首屆軍官政治研究班結業(yè)（有58名學員），他撰文《軍官政治研究班同學錄序》，發(fā)表于1926年9月21日《黃埔日刊》。1926年9月24日黃埔同學會，創(chuàng)辦會刊《黃埔潮》。1926年10月兼任中共廣東區(qū)執(zhí)行委員會軍事運動委員會書記。1926年10月5日，黃埔軍校政治部與特別黨部共同舉辦“黃埔農(nóng)工商學兵聯(lián)歡大會”，到會者約3000人，他作為組織者發(fā)表演講，中國國民黨中央婦女部部長何香凝，以及廣東省農(nóng)民協(xié)會、省港大罷工委員會代表相繼發(fā)言，會上宣布成立“黃埔軍民聯(lián)合會”，《黃埔日刊》刊發(fā)紀念專號。1926年11月12日。他主持政治部部務會議，討論議定紀律與工作事項。1926年11月3日，中央軍事政治學校擬設置“高級軍官研究班”，學員擬從第四期學員中錄取，高級班分為軍事科、無線電科和化學科，他參與籌備會議并議教學大綱若干項。他在1926年11月17日《黃埔日刊》第三版撰文《告第五期諸同學》，勉勵黃埔同學多為國民革命作出奉獻。1926年11月18日，在他主持下政治部擬定《官長政治教育計劃》、《政治討論會規(guī)程》、《政治指導員條例》等，并即行發(fā)表公布。1926年11月23日，他主持政治部聯(lián)席會議，報告第四期政治工作經(jīng)過，提出第五期政治工作規(guī)劃，與會內容印行各部，主要有印刷刊物、添設校園、擴大宣傳、調查統(tǒng)計、實施政治測驗、設置革命博覽室等項。1926年11月27日，他參與中央軍事政治學校高級研究班入學考試監(jiān)督，遴選學員計有231名，主要由國民革命軍各軍師選送及從本校畢業(yè)生中挑選。1926年11月27日《黃埔日刊》第三版，在革命之路欄目，學員李迪功筆記：《政治部熊雄副主任演講詞》，他的演講詞約千字。1926年12月3日《黃埔日刊》第三版，革命之路欄目載文：學員彭名庾筆記：熊副主任對赴武昌政治科學生最后之訓話。1926年12月1日，他在政治部主持第五期第一次政治工作教育會議，此時惲代英已奉調武昌籌備分校，由孫炳文代理政治主任教官。1926年12月4日《黃埔日刊》第一版校聞欄目刊載：在本校政治部會議室，熊雄以主席身份主持第五期第一次教務會議。1926年12月4日《黃埔日刊》第三版，革命之路欄目，刊載李迪功筆記：熊副主任在高級無線電科開學典禮演說詞。1926年12月11日《黃埔日刊》第一版，黨務欄目刊載《政治部黨部選舉大會紀略》，熊雄以政治部副主任主持政治部黨部成立大會并演講。1926年12月14日，蔣介石頒令：政治部副主任熊雄代理政治部主任職權。1926年12月16日《黃埔日刊》第一版，校聞欄目刊載，他在炮兵工兵兩科學生隊出發(fā)武昌前歡送并訓話。1926年12月，他代理政治部主任，不久被任命為政治部主任。熊雄以堅定的原則立場和高超的斗爭藝術，為中國大革命造就了一大批黃埔精英。1926年12月20日《黃埔日刊》第二版，黨務欄目刊載：本校校屬各部處黨部選舉執(zhí)行委員，他當選本校校屬各部處黨部執(zhí)行委員。1926年12月24日，在中央軍事政治學校宣傳委員會第一次執(zhí)行委員會會議上，決議聘請他與蕭楚女、張秋人、孫炳文、加羅覺喬夫、廖劃平六人為政治顧問。1926年12月27日，他在《黃埔日刊》撰文《黃埔學生對于基督教應取之態(tài)度》。1927年1月1日他撰文《一年來本校之政治工作》，是為1926年中央軍事政治學校政治部工作總結。1927年1月21日，在列寧逝世三周年紀念大會上，他撰文演講《為列寧逝世三周年紀念告民眾書》、《列寧與黃埔青年》，發(fā)表于《黃埔日刊》列寧逝世三周年紀念特號。1927年2月7日他撰文《“二七”在國民革命中之意義》，指出中國工人階級是國民革命聯(lián)合戰(zhàn)線中的先鋒隊。1927年2月21日，第三國際代表、國際工人代表團和留俄歸國同志來黃埔軍校參觀，他在歡迎大會上致詞，刊載于《黃埔日刊》為歡迎大會出版特號。1927年2月24日他撰文《熊主任對代表們的歡迎答詞》，發(fā)表于《黃埔日刊》特號。1927年3月1日他撰文《我對于本?！叭弧奔o念的希望》，中心意旨：希望大家不要忘記自己所負的使命，作革命的中堅。發(fā)表于當日《黃埔日刊》特號。1927年3月3日，他為《黃埔日刊》創(chuàng)辦一周年撰文并題詞：東方被壓迫民族的呼聲，革命軍人之道路。1927年3月4日，廣州黃埔中央軍政政治學校舉行中國國民黨第五屆特別黨部執(zhí)行委員、監(jiān)察委員選舉，他與方鼎英、吳思豫、譚其鏡、何昆當選為監(jiān)察委員。1927年3月8日，中央軍事政治學校召開紀念“三八婦女節(jié)”大會，他發(fā)表《國際婦女節(jié)告全國民眾書》，呼吁中國女性參軍投身革命。1927年3月12日他撰文《黃埔同學應該怎樣紀念我們的總理？》中心意旨：我們是三民主義的忠實信徒，總理精神的繼承者。發(fā)表于當日《黃埔日刊》特號，是為所見熊雄生平公開發(fā)表之最后一篇文章。1927年4月3日，廣州黃埔中央軍事政治學校中國國民黨特別黨部召開全校黨員大會，有15000余人參加，他作為政治部主任代表大會主席團致詞，是他生平最后一次公開演講。

三、創(chuàng)立黃埔黨團組織，養(yǎng)精畜銳。

他按照中共中央的指示，趁黃埔第四期招生之機，“速速多選”共產(chǎn)黨員、共青團員和國民黨左派入伍，以改造軍校學員的整體素質。他孜孜不倦地教導青年要分清敵我、熱愛工農(nóng)、團結群眾，要做到不貪錢、不要命、愛國家、愛百姓，拋棄個人功名利祿觀念，為被壓迫民族的利益和工農(nóng)的利益而奮斗犧牲。他建立和健全了各項工作制度，努力辦好黃埔軍校的宣傳陣地--《黃埔日刊》。通過定期舉行政治討論會、政治測驗、政治講演競賽，組織宣傳隊、血花劇社，參加軍民聯(lián)歡會和民眾運動等多種形式對軍校學生進行生動活潑的革命思想教育。同時政治部還大量編印校報、期刊及各種宣傳品，發(fā)至全國各省和海外，廣泛傳播革命思想。中共廣東區(qū)委根據(jù)熊雄的建議，決定成立黨在軍校的領導核心中共黃埔軍校黨團。由惲代英、熊雄、聶榮臻、陳賡、饒來杰等人組成。主要任務是團結左派，爭取中間力量，反對極端的反動勢力，積極宣傳孫中山的三大政策和國民革命運動。從此，在中共黨團的領導下，黃埔軍校黨的工作又有了新的進展。此外，熊雄還利用其當時擔任國民黨軍校黨部監(jiān)察委員、執(zhí)行委員等職務，堅持國共合作的統(tǒng)一戰(zhàn)線原則，“團結左派，爭取中間力量，反對極端的反動勢力”，與軍校內的右派勢力及其思潮展開合法斗爭，影響和改造整個軍校的工作。雖然這期間先后發(fā)生了三月二十日的“中山艦事件”和五月的“整理黨務案”，但軍校內卻未曾發(fā)生過任何重大事故，而且整個政治教育工作和政治部工作都進入了一新的鼎盛時期。他作風穩(wěn)重隨和、毫無架子，很快就與學生們親近起來。與他同時代人、學生許光達回憶說，“中高的身材，和藹的容顏，刻苦耐勞的精神，講了一遍又一遍，是那樣一個不畏繁瑣的教師，這就是熊雄?！痹谲娦Ｋ钠谏愡h湘的記憶里，熊雄經(jīng)常到寢室里來，和大家一起“擺龍門陣”?！半S便擠在床上，躺躺靠靠，凳上坐坐，毫無長官架子。聽到我們在革命理論和原則性上爭論有差錯時，也不大加指責批評，只說一句'關于這方面，你們可以看看某某書，或某章某節(jié)’，當聽到我們談到有趣的問題，他也會哈哈大笑?！闭驗樾苄叟c部下、學生相處融洽，學員們背后都親切地稱他為“熊婆婆”，成為青年人的良師益友。1927年3月，蔣介石到達上海后，形勢日益緊張。在陰云密布的日子里，熊雄機智沉著，指揮若定。一方面布置中共黨團員和進步人士秘密轉移，保存革命力量;另方面繼續(xù)領導國民黨特別黨部，以靈活的方式進行戰(zhàn)斗。1927年3月4日他再次當選為中國國民黨黃埔軍校特別黨部監(jiān)察委員。4月4日，黃埔軍校召開中國國民黨特別黨部黨員大會，熊雄發(fā)表講話，表示堅決擁護武漢國民政府中央的'四大方案'，反對廣東國民黨當局破壞國共合作的省黨部議案。他還積極參加領導廣州的工農(nóng)革命群眾舉行示威游行，為保衛(wèi)革命果實而斗爭，不斷地揭露和打擊國民黨右派的叛變活動。1927年4月15日他在廣州反革命政變中被捕。1927年5月17日英勇就義。

余 論

熊雄在《中央軍事政治學校第四期同學錄》中題寫列寧遺言：沒有革命理論便沒有革命運動。熊雄謹書。另題詞雜詩錄警同學：人世斗爭幾日平，漫漫也應到黎明，聽潮夜半黃埔客，充耳哭聲與笑聲。詩中那種以天下興亡和百姓疾苦為己任的博大胸懷和共產(chǎn)主義遠大理想必將勝利的堅定信念，一直都激勵著他的學生和后人。周恩來曾說：“宣傳黃埔要宣傳熊雄?！?/span>對于中國共產(chǎn)黨領導的黃埔軍校及其軍隊政治工作，從中共黨史與軍隊的作用影響意涵深長觀察，熊雄在國共合作時期黃埔軍校政治工作之成效作用影響聲譽，是周恩來、惲代英之后第三位具有重要影響作用的中共黨史著名人物，他對于黃埔軍校及其中國共產(chǎn)黨早期軍隊政治工作的卓越才能與杰出貢獻永載史冊，仍為后世紀念緬懷。

陳 予 歡

2022年11月19日結撰

（陳予歡：廣州市社科院黃埔軍校研究中心研究員）

來源丨廣東省文化學會

發(fā)布丨何媒工作室

責編丨何金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