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簡介
朱鴻賓,網(wǎng)名“老刀客”,山西武鄉(xiāng)人,曾任太原市作家協(xié)會副主席、太原詩詞學(xué)會副會長。1981年開始創(chuàng)作,至今已在國內(nèi)及港臺發(fā)表詩文800多首(篇)。出版有詩集《野鴿子》《沉默是我唯一的歌》《夢在遠(yuǎn)方》《喚醒閃電》《魚化石》和散文小品集《走遍春天》六種。其文學(xué)及新聞作品數(shù)十次在國內(nèi)及港臺地區(qū)獲獎?,F(xiàn)供職于太原電視臺新聞中心。
————作者:朱鴻賓———— 《在水邊》
在水邊,洗臉, 洗紅塵里的挫敗與感傷 一群魚游來 自在,平和的水中花 盛開在折射著陽光的水面 感動,居然感動了 童年放生的小錦鯉 會不會也在其中 父親在,還有鄰家的丫頭 長大了,心生成一把刀 冷硬且寧折不彎 傷人無數(shù)也常常自傷 心,原本是一條魚兒 是冷血的現(xiàn)實 打磨利刃,意志如鐵 刀和水勢不兩立 刀的命,就是斷裂在血色黃昏 屬于魚兒的那份透明 遠(yuǎn)了遠(yuǎn)了 眼前只有一個沖不出去 就得倒下的樊籠
《應(yīng)戰(zhàn)》
一場雷陣雨,驅(qū)趕刀客 躲進(jìn)一座小廟 不能帶刀 腳步必須輕輕 這里可是祖母的佛堂 一時間,他覺得好累 似乎人間欠他三百年的睡眠 冷清香火,點燃灶臺炊煙 木魚細(xì)數(shù) 紡車聲里的嘆息 原來再強(qiáng)悍的心也會松軟 也會想到回家 外面雷電狂怒叫陣 刀客睡著了,他以鼾聲 應(yīng)戰(zhàn)
《白》
試一試刀鋒,果然寒冷徹骨 比白銀更醒目 這一把老刀 由爺爺留給父親 父親又傳給他 家貧如洗,因一把刀而厚重 青面獸楊志用過 可以鎮(zhèn)宅避邪,斬斷狼煙 一千多年如月的寒霜 提純于刃間 吻過火,吻過血,吻過死神 流水聲里,刀客感到了冷 棗花落滿山坡 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一場大雪 收藏起一生的白 刀光的白,頭發(fā)的白 腰間一枚玉佩的白 白駒過隙的白 人最終也要以一個白字 插入一座山間
《磨刀》
刀客,在月亮上磨刀 這是午夜,河流睡著了 醒著的也許只有刀 和失眠的刀客 在邊城,烽煙取代了炊煙 號角取代了爆竹 狼群,撞開了鳥兒的夢 刀,耿耿難眠 夜,在平靜中不安躁動 火星點點跳上天幕 天快亮了 亮了的,還有一把老刀 像扛鼎天空的 一座山峰
《衣裳》
衣裳破舊不堪 牽馬走過鬧市,刀客低著頭 可身上的銀兩無多 饑腸正等一壺?zé)瓢参?/span> 刀絕不能換錢 馬更不可 李白有千金貂裘,有詩 有飲不盡的月光 而他的粗布棉襖間 只收藏塵土與傷痕 天地是家,披星戴月 雨雪和風(fēng)沙是路上的干糧 他是那樣地喜愛夏天 古銅色的皮膚,就能 無所顧忌披上陽光的大氅 飛身上馬,啊呵 又一個春天 正等在一條路的盡頭
《捕捉閃電》
折一支閃電,在雷雨之夜 收藏起來,積攢著 可否打造一把刀 這不會斷裂的合金 迅疾,眨眼跨越千山 大地在顫抖 一把刀 究竟要消耗多少閃電 刀客不放過每一寸 金屬的怒火 醒著,不敢合眼 目光聚焦在黑沉沉的天幕 他捕捉閃電 像魚鷹 盯緊波濤深處 那一尾滑翔的魚 只是他的沖刺 也許耗費一生才能完成
《晚景的假設(shè)》
老刀客一無所有 刀和馬都只暫時歸他 連性命也是 他想等自己老了 就去海邊蓋一所房子 看年年春暖花開 老刀劈柴生火 老馬耕地,種一坡梅花 娶妻生子不大可能了 就養(yǎng)一條狗一群雞鴨 隱姓埋名,借一葉扁舟 到海上去,收拾一天晚霞 一個人的江湖,美著呢 只可惜, 敵手正遠(yuǎn)道而來 他不得不提刀上馬
《踏雪尋梅》
踏雪尋梅,詩人的行為藝術(shù) 刀客在一場雪后 竟也浪漫一回 一個名字與雪有關(guān) 與梅花有關(guān) 原以為在季節(jié)深處融化了 一到雪天,痛才落下來 在天空等待了三十年的雪花 砸在心上,一個個深坑 雪與梅組成的女子 冰清玉潔 他為她動情動刀 她為他放棄十九歲人間 苦寒的梅花,在雪舞里重生 點點猩紅,是她的心血 是一句只有刀客能讀懂的 詩 一句就塞滿一生的悔 最終被壓垮 回到一起玩耍過的草坡 躺著說悄悄話 不怕云彩聽見
《新刀》
刀是老刀,馬是老馬 酒也是老酒 老刀客不老的只有心 在火里燒焦,血里浸透 又被冰雪收藏 一塊赤色的和田玉 今天正好取出來 一把新刀點燃爐火 風(fēng)中的時光,壓下的眼淚 噴射烈焰驕陽 齊了,齊了 鑄刀的大師卻醉倒 煙花柳巷
《呼喚》
月滿去耕山 父親一輩子 養(yǎng)護(hù)著不起眼的浪漫 一地月光 留不住一道閃電 刀客遠(yuǎn)在天邊 昨夜,父親又來 喊他 回家 回家
《守夜人》
夜有多長,老刀客的醒 就有多長 他職守的這個夜 空無一人 心燈燃燒,月亮正好磨刀 壺口瀑布傾倒出的濁酒 沉醉浪子 刀,是酒 失眠的夢,是酒 在醉里醒著,醒著做夢 棗紅馬,一團(tuán)不奔馳就會熄滅的火焰 也以夜夜噠噠噠的蹄聲 沖撞著他的傷口 出發(fā),出發(fā) 趁著夜霧正濃絕塵而去
《歸去》
刀已多余,戰(zhàn)馬也是 酒,一口喝干 老刀客在河邊洗臉 今夜,他要走進(jìn)一團(tuán)烈火 傷口已痛入骨髓 陳舊的疤痕像一枚枚紐扣 解開,釋放脈管關(guān)不住的狂濤 仰面朝天,星空發(fā)出回聲 誰在喚他,也許是母親 但是沒有一雙手 替他擦去眼角的 一滴老淚
詩壇老刀客 ――詩歌的意象與形象雜說
評論者:孫濤
[1]
賞讀朱鴻賓的老刀客系列詩歌,讓我走進(jìn)了老刀客的世界。 老刀客是一種意象,也是一個形象,更準(zhǔn)確地說,他是詩人筆下的一枚文化符號。當(dāng)老刀客有神、有形、閃爍著思想力度和靈魂光彩,踏上當(dāng)代詩壇之后,便以一種意象和形象合一的創(chuàng)造性形式,吸引了我,同時,也用一種全新的意象與形象合一的雙重性釀造,同化了我。我以為,老刀客系列詩歌,可謂朱鴻賓的心血之作、創(chuàng)新之作、名山之作。
[2]
任何形式的文學(xué)作品,能夠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吸取傳統(tǒng),不斷創(chuàng)新,升華思想,提煉精神,都是獲取成功的道中之道。以小說和詩歌而論,小說的基本形態(tài)是故事,終極目標(biāo),是塑造人物形象。故事能使小說作品具有了可讀性,獲得讀者,而人物形象得以傳世,則是小說作品巨大的成功。我國四大名著的引人故事,讓它們相傳于廟堂和市井,各色人物形象,栩栩如生,社會各界更是對其稔熟于心,隨口評點,代代如此。詩歌則不然。詩歌的基本形態(tài)不是故事,而是詩人對事物的感悟和抒情,這種感悟如能與讀者相融,抒情能與讀者共嗚,因而使某首詩歌受到讀者普遍贊賞、流傳,則是詩歌巨大的成功。
詩歌難道不能塑造人物形象嗎?非也。白居易筆下的賣炭翁,形象何其逼真!而詩人在《長恨歌》中塑造的唐玄宗和楊貴妃,形象又何其感人!但這種人物形象,是單一存在于某首詩歌中的?!顿u炭翁》中悲苦的賣炭老翁,無法出現(xiàn)在《長恨歌》華麗的生活場景中,而《長恨歌》中的帝王和貴妃,也無法去體會賣炭老翁的辛酸。當(dāng)我們習(xí)慣于這種賞析,認(rèn)可了傳統(tǒng)詩歌中這種單一存在的人物形象時,朱鴻賓卻橫空出世,為我們推出了他的老刀客系列短詩,老刀客這個有血有肉、有形有靈的人物形象,穿行在各種歷史的場景里,出現(xiàn)在不同的生活形態(tài)中,這,正是老刀客這個人物形象,不同于以往傳統(tǒng)詩歌中,那種單一形象的獨到之處。
[3]
在詩歌創(chuàng)作中,意象和形象,應(yīng)該是兩種不同的藝術(shù)呈現(xiàn)。 意象是一種形容,一種比喻,但又超越了一般的形容和比喻。讀詩人朱鴻賓以往的詩歌,意象的呈現(xiàn),可謂無處不在。他寫“花的姿態(tài)”、寫“瘦了的心”、寫“梨花和斷崖”、寫各種“思考”在“飛濺”、寫“太陽的疑問”、寫陽光成了“一根根金燦燦的魚竿”、等等。這些意象,如飄過的白云,讓人仰而神思,如漂灑的細(xì)雨,叫人在心底萌動春意,你似乎明白和感悟到了什么,卻又得細(xì)細(xì)咀嚼,才能品出個中的滋味。這是詩歌創(chuàng)作者與欣賞者的情感互動,也正是意象所起的審美作用,在感染著讀者。這種意象的呈現(xiàn),古人早已有之。杜甫詩云:新松恨不高千尺,惡竹應(yīng)須斬萬竿。是寫松和竹嗎?是的。字面上所指,分明是松與竹兩種植物,但隱于字面后的,卻是詩人面對社會離亂,面對民間風(fēng)雨疾苦,心頭蕩出扶善仇惡的那種情懷和志向。詩歌的意象,正是超越了種種大白話的藝術(shù)文字,意象的抒發(fā),起到了詩歌可以耐人尋味的作用。古人詩歌中,這種意象的運(yùn)用,如遍地鮮花,伸手俯腰間,處處皆可采到。朱鴻賓詩歌中的意象之美,有傳統(tǒng)之源頭,有現(xiàn)實之傳承,正是借傳統(tǒng)詩歌之神韻,雕自家案頭之美玉,許多藝術(shù)手段,已屬渾然天成了。
意象可以是花、是草、是大自然之萬物,無論有無生命,詩人均可賦于其生命。但與意象不同的,是人物的形象。人是萬物之靈,是有愛有恨、有情有意、有思有想的生命。那么,在朱鴻賓的詩歌中,當(dāng)他嫻熟地運(yùn)用多元的意象,為讀者提供了豐富的思想時,他能否為我們塑造出一種可贊可嘆的人物形象呢? 我在這種期待中,看到他筆下的老刀客,大步踏上了詩壇。
[4]
如前所述,如《賣炭翁》、《長恨歌》那樣的敘事詩,古人已有不少實踐和佳作,不必贅述?,F(xiàn)在,我們一道再回顧一下,在新詩的創(chuàng)作史上,前輩詩人們也曾有過不少實踐和佳作。1949年,詩人阮章競寫出了長篇敘事詩《漳河水》,描述了三位太行山女子不同的愛情,塑造了荷荷、苓苓、紫金英三位各具個性的女性形象。1957年,詩人郭小川發(fā)表了《深深的山谷》和《白雪的贊歌》兩首敘事長詩,寫出了幾位年輕人不同的命運(yùn)遭遇,引發(fā)了詩壇的各種評說。特別是兩位女性愛情的外遇和回歸,對曾有的不能結(jié)合的異性之愛,那種不能釋懷和忘卻的情愫,在當(dāng)年愛情政治化的社會環(huán)境中,如春雷般直擊人性的麻木。“文革”前,詩人聞捷出版的長篇敘事詩《復(fù)仇的火焰》,其謀篇結(jié)構(gòu),則更象一部長篇小說,只是使用了分行的敘述而已。
這樣的敘事長詩,作為新詩中的創(chuàng)作實踐,自有其可貴之處,也有其可借鑒之處。在上世紀(jì)新文學(xué)重新開航后,詩人梁志宏的《華夏創(chuàng)世神歌》和《山碑》等敘事長詩,也在詩歌塑造人物上,傳承了前輩詩人之詩風(fēng),做了新的實踐和探索。我雖不才,也曾有過用詩歌塑造人物的創(chuàng)作沖動。如兩部敘事長詩《市委書記三部曲》和《飛虹曲》,便是我用詩歌塑造人物的嘗試。但是,我在寫這種敘事詩,由于要完整地敘述故事,語言的直白便是一種明顯的病狀。我的那兩部長篇敘事詩,也就被一位老評論家稱之為“詩體小說”了。其實,我前面列舉的那些大詩人們的作品,這種病狀,也不同程度地存在著。想來原因也簡單,用詩來謳歌人物可以,用詩來塑造人物,如何能比得上小說!面對這種詩歌現(xiàn)象,就常想,詩人筆下的人物形象,難道就不能脫離那種單一存在的狀態(tài)嗎?詩歌中的人物形象,莫非與詩歌中的種種意象,難道就不可能合一而出嗎?
當(dāng)我終于看到朱鴻賓筆下的老刀客系列時,我突然明白,這位以寫詩為生命存在的年輕詩人,正悄然地推開了一道門,讓老刀客這個人物形象,聳立在當(dāng)代詩壇上了。這位老刀客,是詩人筆下意象和形象的結(jié)合,是一枚由民族精神和民族魂魄凝就的文化符號,他出現(xiàn)在詩人的系列詩里,不是單一的形象存在,而是復(fù)合的形象顯示。老刀客,不但屹立在當(dāng)今詩壇上,也走進(jìn)了讀者的心中。
[5]
老刀客是一位有血有肉、有豐富閱歷的人物形象。他磨刀鋒、殺日寇,以酒祭寶刀,他愛酒也愛女人,睡過青樓的女子,好過城里的寡婦,他有時長醉不醒,有時呼嘯山林,為了心底的愛,老刀客可以娓娓敘述,展示著綿綿的情思,為了民族的恨,老刀客可以在月光下,用刀砍死敵人,也用刀光劈碎了一地月影。他不是屬于一首詩的單一形象,而是屬于這個系列詩的復(fù)合形象。他是多面的,豐厚的,傳奇的人物,剛穿行在這首詩中,又游走于另一首詩中,在不同的場景中,在不同的情感體驗中,他變成了一種民族的意象,抒發(fā)出詩人的感悟和感情,成了詩人靈魂詩意的棲息之身。老刀客的思考感動著詩人,也感動著讀者;老刀客的悲喜牽掛著詩人,也牽掛著讀者。無須象前輩詩人那般,去謀大篇,布大局,去營造和建構(gòu)一個宏大的敘事框架,朱鴻賓依舊用他短小的詩句,明快的詩風(fēng),將宏大的敘事分解了,將豐富的故事切割了,也將意象與形象,比較完美地結(jié)合起來,一位屬于老刀客的故事,就這樣萌動且誕生了。一位尚年輕的詩人,站在前輩詩人的肩膀上,與時俱進(jìn)著,不斷創(chuàng)新著,他成功了,有了屬于他,也屬于老刀客的藝術(shù)世界。
以往的詩歌形象,除第一人稱中含有詩人自個的內(nèi)心情感外,對其他人物,詩人則與小說家一樣,只能用各種手段,做客觀的描述和細(xì)膩的刻劃。這些人物形象,有他們的生活場景,有他們的獨特語言,是詩人塑造的客體。白居易筆下的賣炭老翁,無法替白居易去批評官家,曹雪芹筆下的賈寶玉,也無法替曹雪芹感嘆賈府的興衰。但是,老刀客不同了。這個人物形象,是詩人塑造的客體,也是詩人時時想隱于其身的主體。當(dāng)詩人面對客體,謳歌老刀客的言行時,老刀客是詩人眼中的老刀客。當(dāng)詩人隱于其身,歌贊或批判面對的現(xiàn)實時,詩人自個就是老刀客,是一名老刀客附體的當(dāng)代詩壇老刀客。只是,以現(xiàn)在詩人朱鴻賓創(chuàng)作出的老刀客系列看,詩人面對客體的詩作多,而詩人隱于其身的詩作,還須加強(qiáng)和創(chuàng)新。
我可以試作如下小結(jié)了。朱鴻賓的老刀客系列,每一首,都是一首精美的小敘事詩,合起來,則形成了一部有關(guān)老刀客的多聲部大合唱。老刀客,是詩人心中一個充滿詩意的人物形象,也是詩人心中一種詩情盎然的思維意象。這個系列還沒有完。作為一個文壇老兵、筆耕老農(nóng),我認(rèn)為,朱鴻賓的這種實踐是成功的,讀者是喜歡這位老刀客的。我也希望,朱鴻賓會在繼續(xù)創(chuàng)新中,不斷推出新的老刀客故事。老刀客從詩人的心底走出,已經(jīng)走進(jìn)了讀者的心底,我相信,我們的老刀客自已也有一種渴望,渴望在當(dāng)代詩壇上,演繹出更多的傳奇。
評論者簡介:
孫 濤,男,中國作家協(xié)會會員,國家一級作家,現(xiàn)為山西省作家協(xié)會委員,太原市作家協(xié)會名譽(yù)主席,太原市優(yōu)秀專家。 老刀客自述 作者感悟:改了一個網(wǎng)名老刀客,結(jié)果引出一組詩。為什么要寫這樣的詩,而且洋洋灑灑不管不顧85首,我只不過是借助老刀客這樣一個形象替我說話,說追求說夢話,說內(nèi)心的憂傷和蒼涼,說靈魂與肉體的掙扎。有了老刀客我就能說自己想說卻不敢說,想說卻不可說的話,牢騷抱怨以及憤怒。老刀客多像是我們一生的縮影,血氣方剛時如刀,有理想與志氣,而人生終歸是一個過客,我們都會老,會有苦難與失意,會有刀傷與遺恨,而老刀客組詩完成的也不過是奮爭后的一聲嘆息。老刀客系列不是一個完整的故事,可以各自分開來閱讀,所以老刀客也不是一個人,他是一個精神的象征體,我寫老刀客不講技巧不講形式美,只求酣暢淋漓表達(dá)心中的愛恨情仇,寫出人生的一種況味,雖然不是主題性質(zhì)的詩歌,但絕對是正能量的,是我對人生生命的一個詩意的領(lǐng)悟。 主持:海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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