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下面談有效代償和無效代償。我在書中把它叫“佯謬”。大家注意，“佯謬”這個詞是一個當代物理學概念，比如波粒二象性，因為基本粒子是物質(zhì)從能量態(tài)轉(zhuǎn)化或爆發(fā)為質(zhì)量時空態(tài)的一個最早過渡。

所以基本量子介乎于能量和質(zhì)量狀態(tài)之間。于是它一方面顯示為實體粒子狀態(tài)，一方面又顯示為能量波狀態(tài)。這在物理學上波粒二象性，叫“佯謬”，我在這里說的“佯謬”，借這個概念說的是另一回事。

既然上面的互補原理有等效原理和非等效原理，必然引出下面的有效代償和無效代償這個佯謬，也就是兩者都成立。所謂“佯謬”，就是看起來像一個謬誤，但它實際上不謬。這個概念特別重要，也就是大家出問題都出在這個概念上。

什么叫“有效代償”？就是存在度遞失以后，物內(nèi)在的屬性生發(fā)量增大，這個屬性增益量，彌補了存在度的丟失，使存在回到存在閾這條普適常量線上來。從這個意義上代償有效。

比如一個先天愚型的孩子，突然正常了，于是他能存活了。這個代償有效，比如我們正常人智力代償量足夠，于是我們能夠有效生存。但它又是無效的，為什么是它無效的？因為它的虛補不能實補存在效價的丟失，因此它最終又是無效的。

也就是你人類雖然能力越來越強了，可是你仍然死滅速度越來越快了，你仍然存在度極低，而且繼續(xù)低下去，它一點都不能補存在度。這個概念非常重要，很多人在網(wǎng)上爭論，說王東岳這個說法扯淡，人類是跟其他生物完全不同的，人類根本不在這個范圍以內(nèi)，人類的能力足以讓人類永存，并且在整個宇宙中播撒人類的種子。

可是大家想，人類的智能是什么？是從單細胞細胞膜上的受體，到扁形動物的視覺，感性出現(xiàn)，到脊椎動物的知性，到靈長目動物的理性，然后到人類的高智。

要知道生物學家給猴子給猿，比如類人猿黑猩猩做實驗，做它的智能調(diào)動。這些生物實驗是非常有趣的，我建議大家讀一點這些相關資料。這些黑猩猩居然能夠識別人類的概念，甚至能夠做基本的算術，也就是人類的能力一點都不超拔，它完全是在生物演化中連續(xù)變量的一個最后的一點點多余積累，一個點點滴滴的代償增量。

如果代償是始終有效的，那么在生物演化的三十八億年，就一定越高能的植物，越晚級的植物，這個生物動物，它的死滅越慢，它的存在度越高，可實際上不是如此，它的能力越高，它滅絕速度越快，它的能力提高，絲毫無補于它存在度的一路丟失。

人類就是它的繼承者，而且只是一個微小變量的繼承者。他絕不是超自然的存在，憑什么到他這突然就代償有效了，這個說法根本不成立。因此在邏輯上，在宇宙物演史上沒有任何反例，而你人類又是這個宇宙的造物，又不是一個超自然的存在。

你憑什么說到你這兒就發(fā)生突變了？你有任何根據(jù)沒有？沒有。

所以大家一定要注意理解這個概念，是打破人類獨特這個幻想的關鍵。

我們最后談代償?shù)暮蠊?。大家看我前面講感應屬性增益，隨著存在度的流失，請記住我說物是一系演化，生物和前面的非生物，它根本不是物的本質(zhì)出現(xiàn)變化，它只是內(nèi)在質(zhì)料完全相同的演化，它只是物態(tài)的演化，它只是物殼的演化，所以叫萬物同質(zhì)，萬物一系。

感應代償就是感應屬性代償。它從電磁感應最終發(fā)展出感性、知性、理性，最終達成我們的精神存在。我們?nèi)祟悘姶蟮闹悄?，其實不過就是這個東西的代償增益。這就是為什么我說科技高發(fā)展是損害性標志，它是你存在度極度流失的產(chǎn)物，它絕不能維護你的存在度，它是一個明確的外在可經(jīng)驗指標。就是只要你的這個能力增加，感應能力、感知能力、科技能力，只要你這個東西增加，它一定標志著你的存在度在下傾。能動代償、能動屬性，從鞭毛蟲開始，到人類的生物自由、社會自由，它一定表達著整個人類系統(tǒng)存在的紊亂化。

結構代償，從粒子結構到原子結構，到分子結構層層疊加，到細胞結構到有機體結構到社會結構，大家看，一脈演化。因此我在后面會講，社會結構不是人造結構，它完全是自然結構的積蓄，它完全是一個自然實體結構，本質(zhì)上它跟花崗巖那塊石頭結構是一回事。

這個結構的演化越來越脆弱，因此人類的社會代償也無效，你社會越發(fā)展越先進，就跟你能力越發(fā)展越先進一樣。它是你存在度傾跌的直接指標。我們在宇宙物演全系列大尺度上探討，它從根本上揭示了人文現(xiàn)象，也就是人類文明現(xiàn)象在自然存在的根據(jù)和發(fā)生學原理。

大家想結構強度，我比一個例子，越低級越原始的結構，一定越穩(wěn)定，結構越強，且結構強度越高。比如物理學上有高能物理，什么叫“高能物理”？你要打開一個基本粒子結構，你必須用上億電子伏特的能量，你才能打開一個粒子結構，可見這個結構強度極高。可如果你打開一個原子核結構，比如你從一個原子核中打出一個中子，你只需要幾千萬個電子伏特就夠了，這叫“中能物理”。如果你要打開原子結構外殼層的電子結構，你只需要幾十個電子伏特，就可以把外殼層第一個電子打出去，這叫“低能物理“。

它說明什么？越原始越低級的，結構越穩(wěn)定、越強固，越高級的結構越松散、越脆弱。盡管它變得越復雜，于是原子結構上面是分子結構，分子結構松散到何等程度。比如氯化鈉，你只要放在水里，它立即電離了，變成鈉離子和氯離子了，它就脆弱到這種程度，到細胞結構，它居然沒有外部物質(zhì)能量的支持，它都維持不住自己的結構，這叫新陳代謝。

到有機體它當然比細胞結構脆弱得多，它是細胞分化架構的一個結構。于是生死輪回，然后到社會結構，它是人類和動物體質(zhì)層面殘化的一個結構。

于是社會天天動蕩，沒一天安寧的，以至于你都不覺得它是一個實體結構，而我前面講過它跟花崗巖這個實體結構是一回事。所以我們會發(fā)現(xiàn)這個遞弱的進程在結構系屬性上一路表達。盡管結構越來越繁華，盡管結構越來越璀璨，盡管我們覺得我們越來越了不起，但我們一路走向弱化和失存，這個東西叫社會進步。

是不是這樣呢？所以理解這些東西都是非常關鍵的。我這個課很抽象，我想盡量講的不抽象，都帶對我來說很難。所以大家聽懂多少算多少。

我們下面稍微討論一下代償律的具體規(guī)定。

A.愈原始的代償屬性，其總體分布范圍愈廣，亦即它得以落實的普遍性愈大，局限性愈小。這個話什么意思？就是越原始的那個代償屬性，它的代償力度越高。

我比例子，比如我們感性，看植物都是綠色的，這非常穩(wěn)定。盡管綠色是一個假象，可你永遠不變，不說你不變。早在有色覺的中等動物那一直到人類數(shù)千萬年，上億年它沒變過，可是到知性選擇判斷，它就已經(jīng)高度動搖，到理性，把所有問題整理成一個概念理論思想邏輯模型，它不斷地變更，不斷地被證偽。證偽速度越來越高。

這就是我前面講，波普爾講所謂科學就是證偽主義，而且證偽速度越來越高，它表達的是什么？理性越來越飄搖，它遠沒有感性穩(wěn)定。

再比如我們?nèi)祟惤⒏兄米罨镜膶傩詠斫?，比如視覺用光譜，光是最原始的電磁屬性，比如聽覺用振動波的能量來建立，而振動波是最原始的屬性，比如味覺，比如酸味是什么？就是氫離子。一個液體中氫打掉電子，只剩下一個質(zhì)子，這個東西就叫酸。

你用這個最原始的屬性建立酸這個味覺，由于你用越原始的屬性建立的東西越具有普遍性，因為它在最底層，它統(tǒng)攝上面所有的屬性，因此你的感知高度穩(wěn)定，因此你的感性遠比理性要強度得多。

而且你會發(fā)現(xiàn)愈原始的代償效力也愈強。表達在人身上，比如情感一定高于理性。你如果情感受到刺激，比如你失戀了，你會跳樓，你絕不會因為做不出一道數(shù)學題，你大哭一場跳樓了。所以康德說，“理性只不過是情感的奴仆”。這話說得很好，因為情感是更低位的，更低級的知性狀態(tài)的表達。

比如弗洛伊德講潛意識擾動顯意識，因為潛意識在下層，于是你的顯意識不由自主的被它擾動，你竟然不能自覺。

B.后衍的屬性代償，其總體分布范圍愈窄，亦即它得以落實的普遍性愈小，局限性越大。

比如我們的理性，它發(fā)展的過程中信息量越來越大，于是它不得不分科。于是今天任何一個科學家都只在他這個?？评锸菍＜?，除了他這個科，他立即是白癡。物理學不懂心理學，天文學不懂考古學，考古學又用不著懂數(shù)學，我們高度的偏執(zhí)化、狹窄化。

而且愈后衍的代償效力也愈弱。比如馬斯洛講五層需求層次論，他說人性中最根本的需求是生理需求，然后是安全需求，然后是歸屬需求，然后是尊重需求，最后是自我實現(xiàn)。也就是說你飯都吃不飽，你一定首先注意吃飯，你物種都不能繁衍，你首先找老婆，你絕不會忙著去搞共產(chǎn)主義，也就是那個高層的自我實現(xiàn)，一定是最后最薄弱、最漂移，你隨時都可以撒掉它的一個東西，而且它沒有任何穩(wěn)定性。

你昨天是共產(chǎn)主義者，文革的時候你激烈造反，你今天是企業(yè)家是資本主義的代表，這東西變起來非?？欤驗樗鼪]有任何穩(wěn)定性。因為它是后衍代償。

C.由此導致，代償擴展的內(nèi)在要求愈來愈迫切。（它與a項相通），而代償聚焦的外在效果卻越來越尖銳，（它與b項相通），從而令代償進程的實現(xiàn)概率傾向于逐步遞減。也就是后衍的代償越來越難以落實。

比如人類現(xiàn)在的欲求越來越多，科學學說越來越多，能落實的欲望和能落實的技術，其實是很少一個部分。而且這個代償效應的遞弱現(xiàn)象是被遮蔽的，請注意這一點很重要。就是它雖然是一個弱態(tài)的代償，但它經(jīng)常掩蓋底下的強效代償。

比如我們?nèi)诵钥梢哉诒潍F性，我們?nèi)擞X得我們不是野獸，其實你就是野獸?！笆成砸病?，中國古人就說，你最基本的人性是什么？吃飽肚子，找見繁殖。這兩項是不是你最基本的，這是野獸就具有的獸性，在你身上不是最強度的，你一天三頓飯一頓都不敢少吃。你說你是人，“食色”何來？但是人卻覺得自己絕不是野獸。

比如理性可以抑制感情，我用最飄搖的理性強制壓住情感的暴露和情感對我行為方式的誤導，比如潛意識遭到壓制，以至于非得弗洛伊德這樣的學者才能慢慢調(diào)動出來。

比如自我實現(xiàn)的虛幻理想，經(jīng)常讓你去干比跳樓還危險的事。比如你去參加革命，去獻身，你根本不顧生理和生存需求。這種遮蔽現(xiàn)象使得我們?nèi)祟惤?jīng)常誤導，以為自己是一種超自然的存在。

如果我把這種遞弱代償效應表達在三個領域，也就是《物演通論》三卷。它就表達出自然存在的自然危機，精神存在的精神危機和社會存在的社會危機。

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們分五條來談。

第一叫衍存條件遞增律。我講過弱化就是分化，而凡是分化就是殘化，存在是一。

分化了，每一個分化體就相當于一個殘化體。由于物質(zhì)的本原是一，因此它就有一種內(nèi)在沖動，總是尋求回歸與一。于是屬性發(fā)生，于是通過屬性找見殘化體，達成結構。

我們把這些殘化的所謂外部化的東西叫條件。我們會發(fā)現(xiàn)在物演系列上，越后衍的物質(zhì)存在形態(tài)或者物種，它的依存條件越多，它為什么依存條件越來越多？一個質(zhì)子只要找見一個電子依存條件就滿足了——氫原子，一個氯原子找見一個鈉離子，它就達成分子條件了。

到扁形動物它的視覺只能看見它的食物，其他東西可以不在它視覺中，到人類萬物都是依存條件。我們?yōu)槭裁次拿骰倪^程就是一個不斷制造奢侈品，然后奢侈品不斷轉(zhuǎn)化成必需品的過程？是因為我們的存在度越來越低，依存條件越來越多，殘化和分化過程才使物質(zhì)形態(tài)顯現(xiàn)成外在條件。

所以大家注意，我們一旦說外在條件這句話的時候，不是講物質(zhì)本身的內(nèi)質(zhì)消失了，而是講分化律締造了表觀外在條件。因此在演進的過程中，我們會發(fā)現(xiàn)越后衍的存在者，它的依存條件量是越來越高的。于是在人類文明社會，它就表現(xiàn)為經(jīng)濟與資源范疇的緊張或物欲張力上升，也就是資源狀態(tài)顯得越來越不足，人們對資源的貪求越來越廣泛，人或者所有生物的欲望、貪欲、意志量越來越高，它都是這個分化律造成的，或者叫弱化分化律造成的。

于是它使依存基礎易于坍塌。你想你要有一大堆條件來維持你的存在，和你只需要單一條件就維持自己的存在。比如原始單細胞太陽光一照它就存在，所以它穩(wěn)定存在三十八億年，而你今天需要萬物，拿概念去找萬物，結果你天天動蕩，欲望不斷提升，卻永遠不得滿足。

你的生存狀態(tài)越來越脆弱。諸多條件中有一個條件抽離，你立即面臨危機。比如古人沒有電，停電絕不是危機，而你今天城市人停電試試，所有的正常生活全部打亂，手機信號，電腦全部都用不成，是不是這樣？

第二，叫衍存感應泛化律。我前面講越低級的物質(zhì)存在，它的感應屬性越低，最原始的強弱作用力在粒子階段，原子分子電磁感應，細胞受體，扁形動物視覺，脊椎動物知性，靈長目理性。你的感應屬性越來越泛化，越來越增加，由此造成文明社會文化與信息范疇的緊張，或知性張力上升，也就是你今天沒完沒了的求知，你今天沒完沒了的學習，以至于愛學習成為一種美德，其實是衍存感應泛化律造成的。

大家想想古人七八歲的孩子種地去了，放羊去了，不學習照玩照活，到今天不學習，你試試。你確實得學習，你得學習，是因為你倒霉了，而不是因為你高尚了，所以使依存關系發(fā)生錯亂。你學習越多你越茫然，你聽我這個高品質(zhì)的課聽出結果是什么？沒有任何知識有確定性，叫墮入云里霧里，這是最高的求知狀態(tài)。

第三叫衍存動勢自主律，就是自由動量越來越大，自主能動性越來越高。人類是文明社會表達為社會自由訴求，叫行為與信仰范疇的緊張，或自由整理上升，也就是今天所有人的行為方式越來越分歧，越來越分化，越來越自由，人類的信仰越來越丟失。

人類從神學期越來越走向哲學期、科學期離神學、離信仰越來越遠，但它實際結果是什么？它在文明社會中表現(xiàn)為依存迷失的概率增大，也就是你自由能動性越高。其實你越不知道自己該干什么，所以能力越強在社會上越能折騰的人，其實經(jīng)常是越迷惘的人，所以他們才來天天學習。

第四，衍存結構繁化律，就是結構越來越繁化，從粒子結構一代一代疊加，大家注意宇宙結構不是不斷地變結構，而是不斷地在原結構上疊加結構，粒子結構的疊加——原子，若干個原子湊在一起疊加叫分子，無數(shù)分子的疊加和組合叫單細胞，無數(shù)單細胞殘化組合叫有機體，無數(shù)有機體殘化組合叫社會。

所以我們會發(fā)現(xiàn)宇宙結構是層層疊加的，我把它叫結構繁化律，它使得政治與制度范疇的緊張和社會張力上升。這就是今天人類社會動蕩越來越多，政治怪誕現(xiàn)象越來越多，人類整個社會穩(wěn)定度越來越低的原因，叫系統(tǒng)穩(wěn)定性難以保持。

第五，叫衍存時空遞減律，也就是越原始的存在物種和物類，它總質(zhì)量越大，越高級的物種和物類，它總質(zhì)量越小。請注意，很多人認為我們?nèi)祟惉F(xiàn)在在地球上都七十多億了，總質(zhì)量可不算小了。注意在整個宇宙中，只有極小極小的天體比例里有高智生物，你比例小到連宇宙原子存在和分子存在的意義，“億……”我要念十分鐘之一都沒有，這叫衍存時空遞減律。

也就是你在空間上的質(zhì)量越來越低，你在時間上的分布越來越短，由此造成環(huán)境和人口范疇的緊張和生態(tài)張力上升。你人口數(shù)量越大，整個人類的生存緊張度越高，環(huán)境破壞程度就越高，人類總體生存就會越被壓縮。它一定是這樣的，叫質(zhì)量布態(tài)的空間和時間分布趨于萎縮。

它在我們文明世界里表達出經(jīng)濟、文化、行為、政治、環(huán)境全面危機。我表述這里叫自然存續(xù)危機是總綱。因為無論人的精神和人類社會都不過是自然系統(tǒng)弱演代償?shù)漠a(chǎn)物。

因此讀《物演通論》最重要要首先讀懂第一卷，《自然哲學論》。這一卷讀不懂，后面兩卷也別讀了。它是總綱。然后只講感應屬性部分是第二卷，叫精神。只講結構屬性部分是演繹證明，第三卷，叫社會。

大家注意，在哲學思路上，它是古希臘哲學的回歸和追根。請記住古希臘哲學最早期恰好叫自然哲學期，這也就是為什么我說西方哲學史步步走向浮淺化、淺薄化、輕浮化的原因。

下面我們談演化單向度或演化運動矢量。大家注意我剛才那個坐標示意圖里，那條下傾線，衍存偏位線是單向度的，你絕沒有逆反的可能。

這就是為什么我在前面講課的時候，我說一句話，大家哄堂大笑。我說有人說我反動，其實我的學說恰恰是在告訴你，為什么你想反動都反動不成，是因為這一條物質(zhì)演化的動向是單向度的，是沒有雙向跳動的可能的。辯證法在這個地方不成立。而且大家注意，我在書里講，這叫演化運動矢量。

請注意“矢量”這個詞?！笆噶俊边@個詞是個典型的物理學詞匯。物理學講什么？講一個物質(zhì)在時間和空間中的位移。在這個位移關系上，講“矢”和“量”?！笆浮本褪窍蚨龋傲俊本褪橇慷?。

可我的哲學探討什么？不探討物質(zhì)在外在時空中的位移，它討論物質(zhì)內(nèi)質(zhì)的演變方向或演化方向。

請注意，一個是時空位移，外在時空位移，一個是內(nèi)質(zhì)演化變量，這兩者區(qū)別巨大。而在內(nèi)質(zhì)演化上，討論矢量和變量，這是第一次。討論物質(zhì)演化的方向，討論物質(zhì)演化的量度。這是此前沒有任何哲學上有過這種探討，所以大家一定要讀懂物質(zhì)演化矢量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