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幼痂 昨晚有些難熬,眼皮早就發(fā)酸的不成樣子,大腦卻一片清明。打開又關(guān)上的手機界面,沒有一條信息。給周周下午六點發(fā)過去的消息,始終都沒有得到回復。房間里安靜的只剩下我的呼吸聲,巨大的黑暗向我涌過來,卻出奇的覺得安全。 很長一段時間了,我的負面情緒一直存在。日復一日重復著毫無意義的網(wǎng)課、做著沒有營養(yǎng)的作業(yè),每天活躍在百度豆瓣和知乎,活脫脫成了一個作業(yè)機器。這不是最主要原因,積壓在心里的排斥感讓我混著這些煩瑣將厭煩層層累加,一點不留情面的向我砸過來。我試著用很多種方式去解決這些問題,然而從未見效。 約上要見一面的朋友,除了抱怨便沒了其他的表述。我們十幾歲的時候最渴望的十年后來了,卻比想象中需要克服的困難多得多得多。不能完全記得起來那天和她見面的樣子,只記得談起那些讓我心力交瘁的瑣碎時眼睛里蓄滿了淚,她遞了一張濕紙巾過來。沒說一句安慰的話,只是輕輕握了握我的手又松開。 那天晚些時候,我們看到了三月里最美的黃昏。心情瞬間明媚了起來,我們慶幸自己做到了好位置。高樓雖然遮住了一些光,但那奇觀還是可以透過縫隙,拐著彎的過來跟我們擁抱。 回家的時候沒有乘車,步行的幾公里我嘟嘟囔囔了好幾次,“你說,我們要是可以這樣一直走,一直走多好啊?!蹦切┞愤^的都會遺忘在身后,不會像所處的生活,過去的現(xiàn)在的像魔爪一樣,想法設(shè)法的阻撓這自己往前。她很少燦爛的笑,我在她的左手邊,能清楚的看到她的小虎牙,她是個很好的聆聽者。 那天快要分開的時候,她跟我說,“這是我們的生活。” 晚些時候我還是沒辦法入睡,凌晨兩點又不能去打攪自己的朋友,轉(zhuǎn)念一想第二天又要迎來周一。突然的委屈涌上來,不自覺的竟然哭了起來,然后,越來越大聲。 眼淚落在枕頭上,頭發(fā)里,順著脖子滑進肚子里。其實我從來都是這樣的人,敏感又脆弱,我常常分不清自己在委屈什么,只是一想到那些雜亂無序的不堪,就覺得胸口壓了沉重的石頭,喘不過氣來。 然后我想到她跟我說,這是我們的生活。 我總是放大自己的不幸,夸大自己的委屈,卻一直忽略著,每個人的都在經(jīng)歷著并不如意的人生,早或晚而已。 那些客觀存在不能改變的生活,是我們成長必須要走的路。在這場全世界都在參演的沉浸式悲劇里,所有的學生都一樣在承受著心理壓力,不過只有我,哀聲載道的叫喊著而已。而所有人的生活里,都一樣會歷經(jīng)失去,離別、悔恨和失望等種種負面。 生活本來就是這樣,從不必設(shè)定要給她穿上什么顏色的外衣,只有走完這個人生,才能知道自己的生活被自己親手描繪成了什么樣子。 每一種情緒都需要一個發(fā)泄口的,我積壓了一個春天的悲傷隨著這場痛哭也離開了。那些悲傷困住我的時間里,我絮絮叨叨的講述著負面種種,仿佛掉進谷底,而沒有人愿意救我。 我覺得不甘,覺得委屈,甚至心生厭惡。 現(xiàn)在終于明白,我們都在這同一片谷底,我們需要自己爬上去。不是她們對我束手無策冷眼旁觀,是我們都一樣,自己的人生只能是自己的方式。 獲救者和救助者,始終都只能是我們自己。 記錄下這些文字的時候,還是想跟有緣看到這些不起眼的文字的朋友說,生活就是這樣的,疲憊和痛苦是常有的事,抱著負面的情緒會加速累積這些不快。我是我們的生活,是生來就不能被選擇的人生,所以接受總比排斥好,一路上,能影響我們改變我們的人和事情有很多,既然我們見過更好的,就別讓自己活成最差的。 完 你好,謝謝你。 ——幼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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