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沉睡八百多年的“鬼畫”,畫面陰森詭異,背后深意令人悲痛 眾所周知,我國繪畫藝術源遠流長,博大精深。經(jīng)過數(shù)千年的不斷發(fā)展壯大,推陳出新,創(chuàng)造了許多無與倫比且極具民族底蘊與豐富多彩的繪畫體系,不論在東方還是世界藝術上都具有重要的位置與影響力。而繪畫藝術與傳統(tǒng)文化密切相連,盡管種類繁雜,但終究還是體現(xiàn)作者對現(xiàn)實社會的認知與表達,以及儒家、道家、佛家等哲學思想的詮釋。而這些傾注了古人心血的佳作,確實值得我們倍加珍惜與好好感悟。就像今天所說的這幅收藏于故宮的南宋名畫,其陰森詭異的人物與背景,至今觀之依然撲朔迷離。 其實,這幅畫作就是出自南宋畫家李嵩之手的《骷髏幻戲圖》,準確的說,這是一幅絹本設色團扇畫,與普通畫作尺度與用途上略有不同。如果初次聽來,畫名難免讓人耳目一新,再看內(nèi)容更加難以捉摸。實際上,想要了解這幅畫的大意,還要從“幻戲”上面找答案,別看此圖荒誕離奇,歸根到底還是市井民俗。而疑點最大的骷髏提著的實為古代懸絲傀儡戲法。這種技法大約有兩千多年歷史。其大致起源于漢代,后盛于宋代,據(jù)說當時在木偶制作工藝上達到了很高水平。而知道了這些,再回過頭來了解這幅畫就簡單許多了:有位懸絲藝人攜妻帶子,一路顛沛流離,風塵仆仆,于市井街頭賣藝謀生。兒童好奇,匍匐觀之,婦人憂心阻止,另有婦人懷抱嬰兒旁觀,全盤一幅世俗民情的寫實之作。細節(jié)上可見畫面中心位置是一個帶著幞帽,左腿彎曲著地,右腿弓立,左手撫左大腿,右肘靠右膝部,穿著針織紗袍的大骷髏,沒有眼睛卻炯炯有神,嘴巴似說似笑,且神情自然,姿態(tài)非常愜意??梢钥闯鲂△俭t被大骷髏控制著,小骷髏左腳抬起,右腳呈金雞獨立,兩臂上仰做招手姿態(tài)。骷髏面對一孩童,挺胸抬頭伸出右手,似乎要去抓小骷髏,神態(tài)呆萌頑皮且身后尾隨一婦人,相形見小,顯得婦人與小兒距離較遠,她欲上前攔阻略帶擔憂之情。 可見,單純把此圖歸為市井風俗未免草率,就像傀儡戲一樣,骷髏既是傀儡,大骷髏操縱小骷髏,小骷髏引誘頑童,每個人物都處于操縱狀態(tài),即使我們不愿有所改變,但當命運之門一旦開啟,就會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我們最終無非隨波逐流,而這一切也將被置于瞬息萬變、生死寂滅的境地。再看兒童背后的母親顯然對孩子行為感到好奇,而好奇心又讓她敏銳的感覺到危險,并且試圖帶著孩子逃離,然而孩童不以為然,他不斷靠近小骷髏,不經(jīng)意間擺脫了母親。反觀大骷髏與小骷髏,不管大骷髏如何操縱,小骷髏都是在掙脫束縛,逃離與操縱,無形中產(chǎn)生了對比,而這也是母親與孩子的關系,骷髏象征終點,孩童象征起點,不論母親如何保護,孩童隨著時間流逝也會步入死亡,甚至化身為小骷髏的操作者,從而循環(huán)往復,周而復始。如此看來左邊懷抱幼兒的母親就是幻戲圖中靠右邊的女子,大骷髏便成了父親角色,之所以不把他畫作人形,多半是李嵩為了突出悲情主體,因此用骷髏代之,其實不管誰在操縱大骷髏,誰坐在哪里,背后操縱一切的還是未知命運。 倘若此,全圖人物幾乎都活在同在一個脈絡間,彼此牽扯,相互影響。足見生死如此,生者何堪?而李嵩同樣概莫能外,無可奈何之下,悲由心聲——憐我世人,憂患實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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