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第30篇:【教研有味】之徐賽兒老師的“妙舞此曲神揚揚” 中山市教研室/郭躍輝 去年,我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將我訂購的整一年的期刊讀完了,并針對那些對我很有啟發(fā)的文章做了簡單的讀書筆記。在做筆記的過程中,一個叫“徐賽兒”的老師引起了我的注意,在語文學科的很多期刊上,我都讀到了徐老師的論文。這些論文有的是教學設計與教學思考的,有的是針對某一個專題進行理論探究的,還有的是進行文本解讀的。印象最深刻的是發(fā)表在《中學語文教學參考》上的論文《培養(yǎng)“語文思維”:提升學科核心素養(yǎng)的重要路徑》,文章對“語文思維”進行了獨特的闡發(fā),很有啟發(fā)意義。我在對曹文軒老師的小說《孤獨之旅》進行解讀時,也讀到了徐老師的《閱讀催開的智慧之花——<孤獨之旅>備課敘事》一文,文章記錄了教師思考這篇小說教學的心路歷程,這對我理解小說的“前方”的意象有極大的啟示。最近,我在《中學語文教學》2019年第1期上讀到了徐老師的《妙舞此曲神揚揚——我的課堂教學成長之旅》一文,這篇文章真實記錄了徐老師在教師專業(yè)成長方面的歷程,這對中學語文教師的專業(yè)發(fā)展是很有幫助的。 首先,語文教師要善于打磨自己的課堂,打磨的首要工作就是對文本進行細讀。徐老師談到她曾經(jīng)講《皇帝的新裝》,把課堂變成“法庭”,讓學生扮演各種角色,對童話中的皇帝、大臣、騙子和百姓進行庭審,判定他們是否有罪。應該說,這個設計還是新穎的,但并沒有獲得其他老師的認可。聽課的前輩說這節(jié)課“只追求形式上的熱鬧,卻忽略了文體意識和語言意識,偏離了語文課的根本”,徐老師深受啟發(fā),“開始植根文本,關注細讀,努力使自己的課上得有分量有質感。” 汲安慶教授在《中學語文名篇新讀》一書的《序》中曾提到,文本解讀素養(yǎng)是真正的語文“元素養(yǎng)”,教學中最為實戰(zhàn)的真功夫,名副其實的“語文教學第一生產(chǎn)力”。我認為這樣的描述一點也不夸張,現(xiàn)實中很多教師還是按照教學參考書上的現(xiàn)成結論,化身為“搬運工”,將教參內容轉移到學生頭腦里,教師與真實的文本之間缺少了一種對話與交流。出現(xiàn)這種狀況的原因,我想第一是教師沒有文本解讀的意識,第二是教師沒有文本解讀的能力。如果二者皆無,那就只能照搬照抄網(wǎng)絡或教參的結論。文本解讀絕對不像某些人所說的“雕蟲小技”,而是一項理論性與實踐性很強的系統(tǒng)工程。徐賽兒老師談到自己備教《孤獨之旅》,茫然無措時便去搜集曹文軒老師的相關作品進行專題閱讀,最后找到了教學路徑:以文解文——用作者所寫的哲理散文《前方》中的三句話,串聯(lián)《孤獨之旅》的整個教學,期望對文本做出哲理層面的解讀:“離家”與“前方”;“路上”與“行走”;“拋棄”與“新生”。這樣的教學設計,新穎而有哲理啟示價值,而這一切的基礎就是文本解讀。所謂的“以文解文”,正是建立在文本的“互文性”理論的基礎之上,用同一作者的其他文章的主題來印證“這一”文本的內容。那么,我們也可以反思一下,自己在備課時,有沒有想過去讀一讀《孤獨之旅》所在的“整本書”即《草房子》,或者至少去讀一下小說中與杜小康有關的片段,他為什么輟學,跟隨父親放鴨之后發(fā)生了什么,故事的最后結局是什么等等;有沒有想過去讀一讀曹老師的其他有代表性的作品,包括自己的創(chuàng)作理念與美學觀念;有沒有去網(wǎng)上查一下其他專家和老師對《孤獨之旅》或《草房子》是怎樣解讀的;有沒有在搜集前人成果的基礎上對文本進行獨立思考?做這些工作,自然要占去不少時間,但我認為,這些時間的“含金量”是非常高的。 其次,徐老師說了這樣一段話:自此,我開始走上追求語文教學專業(yè)性之路。從關注“文本細讀”到開發(fā)“程序性語文知識”,從培養(yǎng)學生“文體意識”到開發(fā)學生“語文思維”,從研究“片段閱讀”策略到實踐“全書閱讀”探索,從主旨“對話教學”到創(chuàng)設“學習活動”,再到實施“反轉課堂”……寥寥幾句話包含著巨大的信息量,而最重要的,我認為就是通過專業(yè)閱讀和專題探究,對自己的課堂進行重構與反思。我們不少老師一談“理論”,要么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顧,要么是望而生畏,不敢涉足。這些都是不好的思維取向,理論當然不是萬能的,但理論能夠促進實踐行動的開展與反思。學生的“文體意識”與“語文思維”,自然需要文體與思維方面的知識與理論,這些知識與理論不是現(xiàn)成的,也不存在教學參考書中,而是存在于專業(yè)的教育著作與學術期刊雜志中。很多老師反映說自己沒有理論,“沒有理論”不是理由而是現(xiàn)象,應對這種現(xiàn)象的方法就是進行專業(yè)閱讀。如果教師有了“文體意識”方面的知識與理論,那就可以聚焦這個點對所有的教材文本進行重新解讀,這一工作的價值該有多么大! 再次,徐老師沒有提到的一個點,那就是進行專業(yè)寫作。我前兩天閱讀《教學月刊》2018年第12期,很快就讀到了徐老師的一篇課例論文《初中語文“自讀課”教學模式的探究——以<雨的四季>的教學為例》,這也是一篇有思考、有理據(jù)的論文。而我在“中國知網(wǎng)”上輸入作者一搜,出現(xiàn)了17篇論文,大都發(fā)表在《語文教學通訊》《中學語文教學參考》《中學作文教學研究》《教學月刊》等雜志。這些論文都是扎根于課堂、體現(xiàn)作者深入思考的力作,一線教師讀后也會有很多收獲。那么,我們老師能不能夠養(yǎng)成一個習慣:在進行獨立文本解讀、創(chuàng)意教學設計和實際的課堂教學之后,寫出一篇有分量的課例研究類型的論文?我想是可以的。 徐老師說:“真正的寫作在于經(jīng)世致用,不在于孤芳自賞,顧影自憐,更不能無病呻吟”,對此我深表認同,這也是我堅持不斷寫教育文章的原因,而所謂的“經(jīng)世致用”就是對課堂教學有思考、有啟發(f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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