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著名歌手齊豫在某歌唱比賽中,演唱了一首歌曲:《橄欖樹》,她深情柔美的歌聲,和那美麗浪漫的歌詞感動了無數(shù)的聽眾。 齊豫曾表示《橄欖樹》這首歌是上天給她的寶, 她說:“《橄欖樹》很簡單,但不是那么好唱??吹皆~是三毛寫的,就讓我更加覺得興奮。有時我在想是我唱得好,還是歌曲好。我本人也很喜歡三毛,能碰到李老師,讓我唱這首歌,是老天爺?shù)陌才??!?/p> 這首歌,正是哪位入夢一般活在世人眼中的女子三毛,在1973年所寫的詞:
但這位絕世的奇女子,早已在1991年1月4日,在臺灣榮民總醫(yī)院,親手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 那一日三毛穿著白底紅花睡衣,被自己的尼龍絲襪吊住脖頸,懸掛著坐廁旁點滴架的吊鉤上。 她死狀安詳,絲毫不見死前的痛苦, 就像是沉沉睡去的孩子:歲月靜好,現(xiàn)世安穩(wěn),恬靜的讓人不敢想象。 醫(yī)院值班的清潔女工和護士們都根本不敢相信她已經(jīng)死了,根本沒人聽見過她死前的叫喊。 按理說人,都是恐懼死亡的,無論是自殺還是她殺,死前都免不了一番呼喊掙扎。 但是三毛沒有,她若無其事的,就像是去了一個新的地方流浪, 如她生前一般總是在流浪,這次只不過是換了個更特別一點的地方。 亦或者說,她本就是來到這人世間流浪了幾十年,如今才是真正的回了家, “不要問我從哪里來,我的故鄉(xiāng)在遠方” 她一生都在追尋遠方,沒有原因,沒有理由,就只是流浪,因為遠方是他故鄉(xiāng) 或許那一個世界于她來說,才是夢中最好的遠方, 從此不再顛沛、不再流離、不再被紅塵冷暖、世事寡淡揪痛心窩。 三毛這一生注定浪漫迷人,要流浪人間,看盡紅塵 好似命中注定一般,早在出生之初他就開始了流浪, 他的父母為躲避戰(zhàn)亂,帶著還沒有出生的三毛,從上海流浪到了重慶 而三毛就在這個霧都山城出生了, 三毛出生兩年后,日本投降,戰(zhàn)爭結(jié)束了,父母又帶著小小的三毛來到了六朝古都:南京。 三毛六歲時,也跟著父母遠渡重洋,來到了寶島臺灣。 自此她好像就和流浪這個詞結(jié)下了不解之緣,一生都在流浪。 也許是因為這種種的早期經(jīng)歷,三毛的心靈就像是個放逐的魂魄,遠比一般孩子來得早慧。 小小年紀的她便充滿了靈性,對生活的哲理,情感的妙諦充滿了好奇和向往。 所以她很早便懂得了山水的魂魄、草木的愁腸,深深的為這大千世界的一點一滴而沉醉著迷。 但過早的成熟,過早的聰慧,過早的清醒,也意味著世上的煩惱也會過早的對她造成困擾。 可能正是因為那些世間讓人難以意料的想法和選擇對她造成了困擾, 所以三毛選擇了避開塵世的喧囂,背著行囊,披著長發(fā),流浪遠方, 而這便成了永遠定格在世人心中的,她的樣子: 帶著一絲野性,一點粗糲,一份傷感,又似乎變化萬千,好像夢中的背影。 沒人可以真正走進她的世界,也沒人知道她的下一站在哪,好像死亡也并不是她的終點。 她說:“因為上帝恒久不變的大愛,使我能學著去愛這世上的一草一木一沙一土?!?/p> 所以我明白,三毛行走,并不是單純的在追求自由,亦或是歷練。 而是因了她對自然的崇敬,因了她那無言的大愛,因了她對草木的悲憫。 所以她才有了足夠的勇氣和決心,走遍千山萬水,無懼風雨飄零。 至于這一路上看過了多少風景,嘗過了多少世味,經(jīng)歷了多少浮塵,恐怕只有她自己知曉。 我們只知道,從少不知事的童年,到多夢多愁的少年,再到飽經(jīng)滄桑的中年, 她始終沒有走出自己心中的那個夢,沒有尋找到她想要的遠方。 在三毛人生最后的那一段日子,依然在為了那個夢中的期盼,萬里奔赴。 只可惜緣深緣淺,早有定奪,王洛賓并沒有給她心中想要的那根拐杖。 盡管王洛賓后來也曾說:“你的世界,我曾來過;我的憂傷,你亦聆聽過。哪怕三月的春帷不揭,縱使我達達的馬蹄是美麗的錯誤.....” 但終究是改變不了他對那個女子狠狠的拒絕,讓那么驕傲的三毛再也不可能回頭。 離開那遙遠的地方后,三毛只能繼續(xù)他的流浪。 她徘徊在成都街頭,去了世界屋脊的青藏高原,又輾轉(zhuǎn)回了自己出生的山城。 最后隨著長江,就那么回到了真正的故鄉(xiāng)上海, 在哪里她如愿以償?shù)睾托r候的偶像張樂平度過了她人生中最后的一個中秋節(jié)。 之后便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孕育自己的臺灣。 直至和王洛賓別后的第121天,自縊身亡,這個夢中的女子,真的只能活在我們的夢中了。 三毛是個詩人,可能對于現(xiàn)在的我們來說,對詩人這個概念十分的模糊。 但在哪個時代,文人都酷愛寫詩,那些詩壇上璀璨的人兒, 便正如現(xiàn)在那些最著名的明星一般受人歡迎和關(guān)注,是的,她們就是那時的明星。 她們的一舉一動都牽扯著世人的眼球,一言一行都備受人們的關(guān)注。 她們的感情太過飽滿,正如她們筆下那些動人的詩句一般讓人感動。 但可能也正是因了這太過飽滿的感情,情深不壽,慧極必傷, 她們早早的就將這個世間看得通透,早早的就讀懂世間萬千,冷暖寡淡。 所以總是會選擇早早的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 1989年3月26日,那個向往春暖花開,以夢為馬的海子,在河北山海關(guān)臥軌自殺。 1993年10月8日,那個用黑色的眼睛尋找光明的顧城,在新西蘭激流島于樹上上吊自殺。 1991年9月24日,那個順從那冥冥中神的召喚的戈麥,自沉于北京西郊萬泉河。 對他們來說:生命的長短,于心中的世界的無限意義毫不相關(guān)。 對她們來說,只要有過華麗的綻放,便足夠了,無所謂短暫, 只要有一耀眼瞬間,活出了自己的意義,便夠了。 雖然世人都說:好死不如賴活著,但對她們來說,賴活著不如好死。 想經(jīng)歷的都經(jīng)歷完了,該擁有的都擁有過了,再繼續(xù)茍延殘喘下去,又有什么意義呢? 終于,1991年1月2日,因子宮內(nèi)膜肥厚而住進臺灣榮民總醫(yī)院的三毛, 在兩天后的清晨,不在愿這樣痛苦的活著 他選擇了用一根絲襪,和這世間告別,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 她沒有留下任何遺書,就那么安安靜靜的離開了。 其實看盡了世事,嘗遍了冷暖的她,早于與這個世間沒有了任何留戀, 這個浪漫的流浪了一生的女子,此生已無憾, 她要到另一個世界去追逐新的人生,開始一段新的流浪,又何需遺書? 正如這首《橄欖樹》所說: “不要問我從哪里來,我的故鄉(xiāng)在遠方,為什么流浪?流浪遠方——流浪?!?/p> 她只是為了夢中的那一顆橄欖樹,這個夢里的女子,終于回家了。 想必在另一個世界的她,已然成為了她夢中的那顆橄欖樹了吧, 正如他寫給自己的信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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