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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作家】高小艷:葡萄樹

 中州作家文刊 2020-07-14


  中州作家,從文學(xué)到美學(xué)【No.591】

葡 萄 樹  

河南濟源    高小艷



新房落成不久,婆婆在我院墻外的墻根下,壓了幾根小小的葡萄枝。幾年下來,她們不僅奇跡般地存活下來,而且個頭是躥了又躥。

如今更是得意得很,她們干脆翻過墻頭,肆意地垂掛下來。我那干凈的小院,也在葡萄樹的映襯下,頓時鮮活生動起來。你瞧,那蒲扇似的嫩葉,層層疊疊地,堆積在一起,像一道綠色的屏障。那蔥綠的葉子一順兒朝下,把整面墻都染綠了。我坐在院子里,悠閑地欣賞著,這美麗的瀑布。她只屬于我,屬于我一個人,被我一個人,愛著,寵著,嬌慣著……

那無數(shù)細細的藤蔓,鉚足勁努力向下生長,直垂到地面上來。還有幾條調(diào)皮的,伸出彎曲的觸手,使勁抓著晾衣繩,渾然忘我地,蕩著秋千呢。她們?nèi)绱丝蓯蹎?,那些批評的話語,到了嘴邊又咽回去。我怎么舍得呵斥你,高興還來不及呢。你在院墻上恣意玩鬧,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我縱容著你,寶貝著你,深深愛著你。

我喜歡站在葡萄藤的陰影里,伸手撫摸那一嘟嚕一嘟嚕的小葡萄。她們在綠色的枝葉間嬉戲著,像無憂無慮的小寶寶。那一串串小葡萄多么可愛呀,像一串串綠色的迷你水晶球,在陽光里閃著奇異的光輝。她們伸著長長的脖子,好奇地打量著這周遭的一切。我愛極了這些可愛的小精靈。她們在枝葉間探頭探腦,忽隱忽現(xiàn)。

如果逢上陰雨天,雨點兒無所顧忌地,在光滑的葉面上彈琴。那美妙的琴音真好聽,脆脆亮亮的。我站在屋檐下,那被雨水清洗過的葉子,越發(fā)得青翠欲滴。我心里生出無限歡喜來。調(diào)皮的小水珠在綠葉上滑來滑去,她們把那葉片當成溜冰場了嗎?

待到天氣晴和,院子里又是另一番景致。陽光忍不在碧綠的葉面上跳舞。那無數(shù)閃閃爍爍的光影,像一面面可愛的小鏡子。我站在葡萄架下,伸手撫摸那油亮的葉子,仿佛每一片葉子里,都住著一個的可愛的小精靈。她們精力充沛,生機盎然。我常常被她們感染,也少女心十足起來。

每當夜晚來臨,月亮升起在院子上空。柔媚的月色,如一匹輕紗,慢慢平鋪下來。那滿院淡淡的月色,像一灣靜靜的湖水。葡萄藤的影子,倒影在湖水里,影影綽綽,朦朦朧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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