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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學通論》(三)吳梅

 率我真 2018-04-09
第二·南宋人詞略 詞至南宋,可云極盛時代。黃昇散花庵《中興以來絕妙詞選》十卷,始于康與之,終于洪(王茶)。周密《絕妙好詞》七卷,始于張孝祥、終于仇遠,合訂不下二百家。二書皆選家之善本,學者必須探討。顧由博返約,首當抉擇,茲選論七家,為南渡詞人之表率,即稼軒、白石、玉田、碧山、梅溪、夢窗、草窗是也。此外附錄所及,各以類聚,亦可略見大概矣。
一、 辛棄疾
字幼安,歷城人。耿京聚兵山東,節(jié)制忠義軍馬,留掌書記,紹興中,令奉表南歸。高宗召見,授承務郎,累官浙東安撫使,進樞密都承旨。有《稼軒長短句》十二卷。

賀新郎·獨坐停云作

甚矣吾衰矣。悵平生、交游零落,只今余幾。
白發(fā)空垂三千丈,一笑人間萬事。
問何物、能令公喜。
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亦如是。
情與貌,略相似。

一尊搔首東窗里。想淵明、停云詩就,此時風味。
江左沈酣求名者,豈識濁醪妙理。
回首叫、云飛風起。
不恨古人吾不見,恨古人、不見吾狂耳。
知我者,二三子。

陳子宏云:蔡元工于詞,靖康中,陷金。辛幼安以詩詞謁蔡,曰:“子之詩則未也,他日當以詞名家?!?br> 劉潛夫云:公所作大聲鏜鎝tang2ta1,小聲鏗鍧hong1,橫絕六合,掃空萬古。其秾麗綿密者,又不在小晏秦郎之下。
毛子晉云:詞家爭斗秾纖,而稼軒率多撫時感事之作,磊落英多,絕不作妮子態(tài)。宋人以東坡為詞詩,稼軒為詞論,善評也。
陳亦峰云:稼軒詞自以《賀新郎》一篇為冠(別茂嘉十二弟),沈郁蒼涼,跳躍動蕩,古今無此筆力。

余謂學稼軒詞,須多讀書。不用書卷,徒事叫囂,便是蔣心余、鄭板橋,去沈郁二字遠矣。辛詞著力太重處,如《破陣子·為陳同甫賦壯詞以寄之》、《瑞鶴仙·南澗雙溪樓》等作,不免劍拔弩張;至如《鷓鴣天》云“卻將萬字平戎策,換得東郊種樹書”,讀之不覺衰颯;《臨江仙》云:“別浦鯉魚何日到,錦書封恨重重,海棠花下去年逢。也應隨分瘦,忍淚覓殘紅”,婉雅芊麗,孰謂稼軒不工致語耶?又《蝶戀花》云元日立春:“今歲花期消息定,只愁風雨無憑準”,蓋言榮辱不定,邅zhan1謫無常,言外有多少遺懼哀怨,而仍是含蓄不盡。此等處雖迦陵且不能知,遑論余子。世以《摸魚子》一首為最佳,亦有見地,但啟譏諷之端,陳藏一《詠雪》,德祐太學生之《百字令》,往往易招愆qian1尤也。

二、 姜夔

字堯章,鄱陽人。蕭東父識之于年少,妻以兄子,因寓居吳興之武康,與白石洞天為鄰,自號白石道人。慶元中,曾上書乞正太常雅樂。有《白石詩》一卷,詞五卷。錄詞一首。

霓裳中序第一

亭皋正望極,亂落江蓮歸未得。
多病卻無氣力,況紈扇漸疏,羅衣初索。
流光過隙,嘆杏梁、雙燕如客。
人何在,一簾淡月,仿佛照顏色。

幽寂,亂蛩吟壁,動庾信、清愁似織。
沉思年少浪跡,笛里關山,柳下坊陌。
墜紅無信息,漫暗水、涓涓溜碧。
漂零久,而今何意,醉臥酒壚側。

風鳥為附小序:
丙午歲,留長沙,登祝融,因得其祠神之曲,曰《黃帝鹽》、《蘇合香》。又于樂工故書中得商調霓裳曲十八闋,皆虛譜無詞。按沈氏樂律“霓裳道調”,此乃商調;樂天詩云“散序六闋”,此特兩闋。未知孰是?然音節(jié)閑雅,不類今曲。予不暇盡作,作中序一闋傳于世。予方羈游,感此古音,不自知其詞之怨抑也。

宋人詞如《美成樂府》,僅注明宮調而已。宮調者,即說明用何等管色也。如仙呂用小工,越調用六字類,蓋為樂工計耳。白石詞凡詞牌皆不注明管色,而獨于自度腔十七支,不獨書明宮調,并樂譜亦詳載之。宋代曲譜今不可見,惟此十七闋,尚留歌詞之法于一線。因悟宋人歌詞之法,皆用舊譜。故白石于舊牌各詞概不申說,而于自作諸譜,不殫詳錄也。

何以明之?白石詞《滿江紅》序云:“《滿江紅》舊詞用仄韻,多不協(xié)律,如末句“無心撲”(清真詞:最苦是蝴蝶滿園飛,無心撲,風鳥注),歌者將心子融入去聲,方諧音律”。又云:“末句云‘聞珮環(huán)’,則協(xié)律矣。”是白石明知舊譜“心”字之不協(xié),乃為此“珮”字之去聲以就歌譜焉。故此詞不注旁譜,以見韻雖用平,而歌則仍舊也。

又吳夢窗《西子妝》亦自度腔也,而張玉田和之,且云:“夢窗自制此曲,余喜其聲調嫻雅,久欲效而未能”。又云:“惜舊譜零落,不能倚聲而歌也?!睋?,則宋詞之能歌者,皆非舊譜零落之詞。夢窗此詞,雖嫻雅客觀,而譜法已佚,無從按拍,茍可不拘舊譜,則玉田盡可補苴罅漏,別訂新聲。今寧使闕疑,不敢妄作者,正足見宋人歌詞之法,概守舊腔,非如南北曲之隨字音清濁而為之挪移音節(jié)也。是以吳詞自制腔九支,以不自作譜,元明以來,賡和者絕少。姜詞十七譜俱存,故繼姜而作者至多。于此見譜之存逸,關系于詞之隆重者至重。而宋詞譜之守成定式者,亦緣此可悟矣。

南渡以后,國勢日非,白石目擊心傷,多于詞中感慨。不獨《暗香》、《疏影》發(fā)二宋之幽憤(此處“宋”疑為“宗”字,風鳥記),傷在位之無人也。特感慨全在虛處,無跡可尋,人自不察耳。蓋詞中感喟,只可用比興體,即比興中亦須含蓄不露,斯為沈郁。若慷慨發(fā)越,終病淺顯。如
《揚州慢》“自胡馬窺江去后,廢池喬木,猶厭言兵”,已包含無數傷亂語。
又如《點絳唇·丁未過吳淞作》,通首只寫眼前景物,至結處云:“今何許,憑闌懷古,殘柳參差舞”,其感時傷事,只用“今何許”提唱,無窮哀感,都在虛處。
他如《石湖仙》、《翠樓吟》諸作,自是有感而發(fā),特未敢肊斷耳。姜詞十七譜,余別有釋詞,今不論。

三、 張炎
字叔夏,號玉田,循王后裔。居臨安,自號樂笑翁。有《玉田詞》三卷,鄭思肖為之序。錄《南浦》一首。

南浦·春水

波溪綠粼粼,燕飛來,好是蘇堤才曉。
魚沒浪痕圓,流紅去,翻笑東風難埽。
荒橋斷浦,柳陰撐出扁舟小。
回首池塘青欲遍,絕似夢中芳草。


和云流出空山,甚年年凈洗,花香不了?
新綠乍生時,孤村路,猶憶那回曾到。
余情渺渺,茂林觴詠如今悄。
前度劉郎從去后,溪上碧桃多少。

玉田詞皆雅正,故集中無俚鄙語,且別具忠愛之致;玉田詞皆空靈,故集中無濁滯語,且多婉麗之態(tài)。自學之者多效其空靈,而立意不深,即流于空滑之弊。豈知玉田用筆,各極其致,而琢句之工,尤能使筆意俱顯。人僅賞其精警,而作者詣力之深,曾未知其甘苦也。

如《憶舊游·大都長春宮》云:“古臺半壓琪樹,引袖拂寒星。”結云:“鶴衣散彩都是云”。
《壺中天·夜渡古黃河》:“扣舷歌斷,海蟾飛上孤白。”
《渡江云·山陰久客寄王菊存》:“山空天入海,倚樓望極,風急暮潮初。”
《湘月·山陰道中》:“疏風冷面,濕衣原是空翠?!?br> 《清平樂》云:“只有一枝梧葉,不知多少秋聲?!?br> 《甘州·寄沈堯道》云:“短夢亦然江表,老淚灑西州。一字無題處,落葉都愁。”又云:“折蘆花贈遠,零落一身秋?!?br> 又《餞草窗西歸》云:“料瘦筇qiong2歸后,閑鎖北山云。”
《臺城路·送周方山》:“暗草埋沙,明波洗月,誰念天涯羈旅?”
又《寄太白山人陳又新》云:“虛沙動月,嘆千里悲歌,唾壺敲缺?!庇衷疲骸盎爻彼蒲剩鸵稽c愁心,古人天末。江影沈沈,夜涼鷗夢闊。”
《長亭怨·餞菊泉》云:“記橫笛玉關高處,萬疊沙寒,雪深無路?!?br> 《西子妝·江上》云:“楊花點點是春心,替風前萬花吹淚?!?br> 《憶舊游·登蓬萊閣》:“海日生殘夜,看臥龍和夢,飛入秋冥。還聽水聲東去,山冷不生云?!?br> 此類皆精警無匹,可以堯章頡頏。
又如《邁陂塘》結處云:“深更靜,待散發(fā)吹簫,鶴背天風冷。憑高露飲,正碧落塵空,光搖半壁,月在萬松頂?!?br> 沈郁以清超出之,飄飄有凌云氣概,自在草窗、西麓之上。
至如《三姝媚·送舒亦山》云:“賀監(jiān)猶存,還散跡、千山風露”,又云:“布襪青鞋,休誤入桃源深處”,蓋是時菊泉、亦山,各有北游,語帶箴規(guī),又復自明不仕之志。君國之感,離別之情,言外自見,此亦足見玉田生平矣。

玉田用韻至雜,往往真文、青庚、侵尋同用,亦有寒刪間雜覃監(jiān)者,此等處實不足法。惟在入聲韻,則又謹嚴,屋沃不混覺藥,質陌不混月屑,亦不雜他韻。學者當從其謹嚴處,勿借口玉田,為文過之地也。
四、 王沂孫
字圣與,號碧山,又號中仙,會稽人。至元中,曾官慶元路學正。有《碧山樂府》二卷。

齊天樂·余閑書院擬賦蟬

一襟余恨宮魂斷,年年翠陰庭樹。
乍咽涼柯,還移暗葉,重把離愁深訴。
西窗過雨。怪瑤珮流空,玉箏調柱。
鏡暗妝殘,為誰嬌鬢尚如許。

銅汕鉛淚似洗,嘆攜盤去遠,難貯零露。
病翼驚秋,枯形閱世,消得斜陽幾度。
余音更苦。甚迎抱清商,頓成凄楚。
謾想薰風,柳絲千萬縷。

大抵碧山之詞,皆發(fā)于忠愛之忱,無刻意爭奇之意,而人自莫及。論詞品之高,南宋諸公,當以花外為巨擘焉。其詠物諸篇,固是君國之憂,時時寄托,卻無一筆犯復,字字貼切故也。

《天香·龍涎香》一首,當為謝太后作。其前半多指海外事,惟后疊云:“荀令而今漸老,總忘卻、尊前舊風味”,必有寄托,但不知何所指耳。
至如《南浦·春水》云:“簾影蘸樓陰,芳流去,應有淚珠千點。滄浪一舸,斷魂重唱蘋花怨”,寄慨處清麗紆徐,斯為雅正。
又《慶宮春·水仙》云:“歲華相誤,記前度、湘皋怨別。哀弦重聽,都是凄涼,未須徹?!焙蟑B云:“國香到此誰辨,煙冷沙昏,頓成愁絕?!苯Y云:“試招仙魂,怕今夜、要簪凍折。攜盤獨出,空怨咸陽,故宮落月?!逼鄾霭г?,其為王清惠輩作乎?清惠等詩詞具見汪水云《湖山類稿》。
又《無悶·雪意》后半云:“清致,悄無似。有照水南枝,已攙春意。誤幾度憑闌,暮愁凝睇。應是梨云夢好,未肯放、東風來人世。待翠管、吹破蒼茫,看取玉壺天地?!睙o限怨情,出以渾厚之筆。

張皋文《詞選》,碧山詞止取四首。除了《齊天樂·賦蟬》外,有《眉嫵·新月》、《高陽臺·梅花》、《慶清朝·榴花三闋》,且于每詞下各注案語。
《眉嫵》云:此傷君有恢復之志,而惜無賢臣也。
《慶清朝》云:此言亂世尚有人才,惜世不用也。
是知碧山一篇熱腸,無窮哀怨,《小雅》怨誹不亂之旨,諸詞有焉。以視白石之《暗香》、《疏影》,亦有過之無不及,詞至詞,蔑以加矣。

五、 史達祖

三姝媚

煙光搖縹瓦。望晴檐多風,柳花如灑。錦瑟橫床,想淚痕塵影,鳳弦常下。倦出犀帷,頻夢見、王孫驕馬。諱道相思,偷理綃裙,自驚腰衩。

惆悵南樓遙夜。記翠箔張燈,枕肩歌罷。又入銅駝,遍舊家門巷,首詢聲價??上|風,將恨與、閑花俱謝。記取崔徽模樣,歸來暗寫。

邦卿為平原堂吏,千古無不惜之。樓敬思云:史達祖乃南宋名士,不得進士出身,以彼文采,豈無論薦?乃甘作權相堂吏,至被彈章,不亦降志辱身之至耶!

讀其書懷《滿江紅》詞:“好領青衫,全不向詩書中得?!?、“三徑就荒秋自好,一錢不值貧相逼”,亦自怨自艾矣。又云:“老子豈無經世術,詩人不預平邊策”,是善于解嘲焉。然集中又有《留別社友·龍吟曲》:“楚江南、每為神州未復,闌干靜,閑登眺”,新亭之泣,未嘗不勝于蘭亭之集也。乃以詞客終其身,史臣亦不屑道其姓氏,科目之困人如此,豈不可嘆。然則詞人立品,為尤要矣。

戈順卿謂:“周清真善運化唐人詩句,最為詞中神妙之境,而梅溪亦擅其長,筆意更為相近”。又云:“若仿張為詞家主客圖,周為主,史為客,未始非定論也?!逼鋬A倒梅溪,可為盡至。

余謂白石、梅溪,皆祖清真,白石化矣,梅溪或稍遜耳,至其高者,亦未嘗不化。如
《湘江靜》云:“三年夢冷,孤吟意短,屢煙鐘津鼓。屐齒厭登臨,移橙后,幾番涼雨?!?br> 又《臨江仙》云結句云:“枉教裝得舊時多,向來簫鼓地,曾見柳婆娑?!?br> 慷慨生哀,極悲極郁,居然美成復生。較“臨斷岸、新綠生時,是落紅、帶愁流處”尤為沈著。此中境地,卻是梅溪獨到處。

六、 吳文英

字君特,四明人,從吳履齋諸公游。有《夢窗甲乙丙丁稿》四卷,錄詞一首。

鶯啼序

殘寒正欺病酒,掩沈香繡戶。
燕來晚、飛入西城,似說春事遲暮。
畫船載、清明過卻,晴煙冉冉吳宮樹。
念羈情、游蕩隨風,化為輕絮。

十載西湖,傍柳系馬,趁嬌塵軟霧。
溯紅漸、招入仙溪,錦兒偷寄幽素。
倚銀屏、春寬夢窄,斷紅濕、歌紈金縷。
暝堤空,輕把斜陽,總還鷗鷺。

幽蘭漸老,杜若還生,水鄉(xiāng)尚寄旅。
別后訪、六橋無信,事往花委,瘞玉埋香,幾番風雨?

按:夢窗詞,以綿麗為尚,運意深遠,用筆幽邃,練字煉句,迥不猶人。貌觀之,雕繢hui4滿眼,而實有靈氣行乎其間。細心吟繹,覺味美于方回,引人入勝。既不病其晦澀,亦不見其堆垛,此與清真、梅溪、白石,并為詞學之正宗。一脈真?zhèn)?,特稍變其面目耳。猶之玉溪生之詩,藻采組織,而神韻流傳,旨趣永長,未可妄譏其獺祭也。
昔人評騭zhi,多有未當,即如尹惟曉以夢窗并清真,不知置東坡、少游、方回、白石等于何地?譽之未免溢量。至沈伯時謂其太晦,其實夢窗才情超逸,何嘗沈晦?夢窗長處,正在超逸之中,見沉郁之思,烏得轉以沉郁為晦耶?若叔夏七寶樓臺之喻,亦所未解。竊謂東坡水調歌頭,介甫桂枝香有此弊病。至夢窗詞,合觀通篇,固多警策,即分摘數語,亦自入妙,何嘗不成片段耶?張皋文《詞選》,獨不收夢窗詞,而以蘇辛為正聲,此門戶之見,乃以夢窗與耆qi2卿、山谷、改之輩同列,此真不知夢窗也。董氏《續(xù)詞選》,只取夢窗唐多令、憶舊游兩篇,此二篇絕非夢窗高詣。唐多令一篇,幾于油腔滑調,在夢窗集中最屬下乘。《續(xù)選》獨取此兩篇,豈故收其下者,以實皋文之言耶?謬矣。

夢窗精于造句,超逸處則仙骨珊珊,洗脫凡艷,幽索處則孤懷耿耿,別締古歡。如《高陽臺·落梅》:“宮粉雕痕,仙云墮影,無人野水荒灣。古石埋香,金山鎮(zhèn)骨連環(huán)。南樓不恨吹橫笛,恨曉風千里關山。半飄零,庭上黃昏,月冷闌干?!庇衷啤凹氂隁w鴻,孤山無限春寒”。
《瑞鶴仙》云:“怨柳凄花,似曾相識,西風破屐。林下路,水邊石?!?br> 《祝英臺近·除夜立春》云:“剪紅綃,裁綠意,花信上釵股。殘日東風,不放歲華去?!?br> 又《春日客鬼溪游廢園》云:“綠暗長亭路,歸夢趁風絮。”
《水龍吟·惠山酌泉》云:“艷陽不到青山,淡煙冷翠成秋苑?!?br> 《滿江紅·淀山湖》云:“對兩蛾猶鎖,怨綠煙中。秋色,未教飛盡雁,夕陽長是墜疏鐘。”
《點絳唇·試燈夜初晴》云:“情如水,小樓薰被,春夢笙歌里?!庇衷啤罢魃蕾A,舊寒一縷,淚濕風簾絮?!?br> 《八聲甘州·游靈巖》云:“箭徑酸風射眼,膩水染花腥?!庇衷啤斑B呼酒,上琴臺去,秋與云平。”俱能超妙入神。

七、 周密
字公謹,號草窗,濟南人。流寓吳興,居弁山,自號弁陽嘯翁,又號蕭齋,又號四水潛夫。淳祐中,為義烏令。有《蠟屐集》、《草窗詞》二卷,一名《蘋洲漁笛譜》。錄詞一首。

曲游春

禁苑東風外,飏(yang2)暖絲輕絮,春思如織。
燕約鶯期,惱芳情偏在翠深紅隙。
漠漠香塵隔,沸十里亂弦叢笛。
看畫船盡入西泠,閑卻半湖春色。

柳陌。新煙凝碧,映簾底宮眉,堤上游勒。
輕瞑籠寒,怕梨云夢冷,杏香愁冪。
歌管酬寒食,奈蝶怨良宵岑寂。
正滿湖碎月?lián)u花,怎生去得。

風鳥附小序:
禁煙湖上倦游,施中山賦詞甚佳,余因次其韻。蓋平時游舫,至午后則盡入里湖。抵暮始出,斷橋小駐而歸,非習于游者不知也。故中山極擊節(jié)余閑卻半湖春色之句,謂能道人之所未云。

按:草窗詞,盡洗靡曼,獨標清麗,有蔥蒨之色,有綿緲之思,與夢窗旨趣相侔。二窗并稱,允矣無忝。其于詞律,亦極嚴謹,蓋交游甚廣,深得切劘之益。如集中所稱之楊霞翁,乃楊守齋也。守齋名瓚,字繼翁,又號紫霞翁。善彈琴,明宮調詞法。周美成有《紫霞洞簫譜》,嘗著《作詞五要》,于填詞按譜,隨律押韻二條詳言之。守律甚細,一字不茍作。草窗與之交,宜其詞律之細矣。
觀其《一萼紅·登蓬萊閣有感》一闋,蒼茫感慨,情見乎詞,當為草窗集中壓卷。雖使美成、白石為之,亦無以過,惜不多覯耳。
又《法曲獻仙音·吊香雪亭梅》云:“一片古今愁,但廢綠平煙空遠。無語銷魂,對斜陽芳草淚滿。又西泠殘笛,低送數聲哀怨?!奔炊旁姟盎厥卓蓱z歌舞地”之意。以詞發(fā)之,更覺凄婉。
《水龍吟·白蓮》云:“擎露盤深,憶君涼夜,時傾鉛水。想鴛鴦正結,梨云好夢。西風冷,還驚起?!痹~意兼勝,似此亦不亞碧山也。

上七家皆南宋詞壇領袖,歷百世不祧者也。其他潛研音呂,敷陳華藻,正不乏人。復擇其善者附錄之,得十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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