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所持的宇宙與人的關系是“天人合一”的,是物我兩忘的,所以他有著通達的生死觀;莊子認為是道給了我們形貌,天給予了我們形體,我們要做的是不要因為好惡而損害自己的本性。他以人的完整生命為起點來思考人應當度過一個怎樣的生活旅程。 他超越了任何知識體系和意識形態(tài)的限制,站在天道的環(huán)中和人生邊上來反思人生,他的哲學是一種生命的哲學,他的思考也具有終極的意義。而且還有很多思想十分超前,比如“一尺之捶,日截其半,萬世不竭”,就是數(shù)學里的極限思想。
柏拉圖認為任何一種哲學要能具有普遍性,必須包括一個關于自然和宇宙的學說在內。柏拉圖試圖掌握有關個人和大自然永恒不變的真理,因此發(fā)展一種適合并從屬于他的政治見解和神學見解的自然哲學。
柏拉圖認為,自然界中有形的東西是流動的,但是構成這些有形物質的“形式”或“理念”卻是永恒不變的。柏拉圖指出,當我們說到“馬”時,我們沒有指任何一匹馬,而是稱任何一種馬。而“馬”的含義本身獨立于各種馬(“有形的”),它不存在于空間和時間中,因此是永恒的。但是某一匹特定的、有形的、存在于感官世界的馬,卻是“流動”的,會死亡,會腐爛。這可以作為柏拉圖的“理念論”的一個初步的解說。
柏拉圖認為,我們對那些變換的、流動的事物不可能有真正的認識,我們對它們只有意見或看法,我們唯一能夠真正了解的,只有那些我們能夠運用我們的理智來了解的“形式”或者“理念”。因此柏拉圖認為,知識是固定的和肯定的,不可能有錯誤的知識。但是意見是有可能錯誤的。
在柏拉圖的《理想國》中,有一個著名的洞穴比喻來解釋理念論:有一群囚犯在一個洞穴中,他們手腳都被捆綁,身體也無法轉身,只能背對著洞口。他們面前有一堵白墻,他們身后燃燒著一堆火。在那面白墻上他們看到了自己以及身后到火堆之間事物的影子,由于他們看不到任何其他東西,這群囚犯會以為影子就是真實的東西。最后,一個人掙脫了枷鎖,并且摸索出了洞口。他第一次看到了真實的事物。他返回洞穴并試圖向其他人解釋,那些影子其實只是虛幻的事物,并向他們指明光明的道路。但是對于那些囚犯來說,那個人似乎比他逃出去之前更加愚蠢,并向他宣稱,除了墻上的影子之外,世界上沒有其他東西了。
柏拉圖利用這個故事來告訴我們,“形式”其實就是那陽光照耀下的實物,而我們的感官世界所能感受到的不過是那白墻上的影子而已。我們的大自然比起鮮明的理型世界來說,是黑暗而單調的。不懂哲學的人能看到的只是那些影子,而哲學家則在真理的陽光下看到外部事物。
柏拉圖的《理想國》還向我們描繪出了一幅理想的烏托邦的畫面,柏拉圖認為,國家應當由哲學家來統(tǒng)治。柏拉圖的理想國中的公民劃分為衛(wèi)國者、士兵和普通人民三個階級。衛(wèi)國者是少部分管理國家的精英。他們可以被繼承,但是其他階級的優(yōu)秀兒童也可以被培養(yǎng)成衛(wèi)國者,而衛(wèi)國者中的后代也有可能被降到普通人民的階級。衛(wèi)國者的任務是監(jiān)督法典的制定和執(zhí)行情況。為達到該目的柏拉圖有一整套完整的理論。他的理想國要求每一個人在社會上都有其特殊功能,以滿足社會的整體需要。但是在這個國家中,女人和男人有著同樣的權利,存在著完全的性平等。政府可以在為了公眾利益時撒謊。每一個人應該去做自己份內的事而不應該打擾到別人。在今天看來,柏拉圖描繪的理想國是一個可怕的極權主義國家。但是“理想國其實是用正確的方式管理國家的科學家的觀點”,柏拉圖本人并沒有試圖實現(xiàn)理想國中的國家機器。
柏拉圖在《律法》(The Laws)則指出,“憲法國家”是僅次于理想國的最好的國家。他在該書中同樣指出,婦女和男人應該得到同樣的尊重和訓練。
柏拉圖企圖使天文學成為數(shù)學的一個部門。他認為:“天文學和幾何學一樣,可以靠提出問題和解決問題來研究,而不去管天上的星界?!卑乩瓐D認為宇宙開頭是沒有區(qū)別的一片混沌。這片混沌的開辟是一個超自然的神的活動的結果。依照柏拉圖的說法,宇宙由混沌變得秩序井然,其最重要的特征就是造物主為世界制定了一個理性方案;關于這個方案付諸實施的機械過程,則是一種想當然的自然事件。
柏拉圖的宇宙觀基本上是一種數(shù)學的宇宙觀。他設想宇宙開頭有兩種直角三角形,一種是正方形的一半,另一種是等邊三角形的一半。從這些三角形就合理地產生出四種正多面體,這就組成四種元素的微粒?;鹞⒘J钦拿骟w,氣微粒是正八面體,水微粒是正二十面體,土微粒是立方體。第五種正多面體是由正五邊形形成的十二面體,這是組成天上物質的第五種元素,叫做以太。整個宇宙是一個圓球,因為圓球是對稱和完善的,球面上的任何一點都是一樣。宇宙也是活的,運動的,有一個靈魂充溢全部空間。宇宙的運動是一種環(huán)行運動,因為圓周運動是最完善的,不需要手或腳來推動。四大元素中每一種元素在宇宙內的數(shù)量是這樣的:火對氣的比例等于氣對水的比例和水對土的比例。萬物都可以用一個數(shù)目來定名,這個數(shù)目就是表現(xiàn)它們所含元素的比例。
在《理想國》中,柏拉圖設計了一幅正義之邦的圖景:國家規(guī)模適中,以站在城中高處能將全國盡收眼底,國人彼此面識為度。柏拉圖認為國家起源于勞動分工,因而他將理想國中的公民分為治國者、武士、勞動者3個等級,分別代表智慧、勇敢和欲望3種品性。治國者依靠自己的哲學智慧和道德力量統(tǒng)治國家;武士們輔助治國,用忠誠和勇敢保衛(wèi)國家的安全;勞動者則為全國提供物質生活資料。3個等級各司其職,各安其位。在這樣的國家中,治國者均是德高望重的哲學家,只有哲學家才能認識理念,具有完美的德行和高超的智慧,明了正義之所在,按理性的指引去公正地治理國家。治國者和武士沒有私產和家庭,因為私產和家庭是一切私心邪念的根源。勞動者也絕不允許擁有奢華的物品。理想國還很重視教育,因為國民素質與品德的優(yōu)劣決定國家的好壞。柏拉圖甚至設想在建國之初就把所有10歲以上的人遣送出國,因為他們已受到舊文化的熏染,難以改變。全體公民從兒童時代開始就要接受音樂、體育、數(shù)學到哲學的終身教育。教育內容要經嚴格選擇,荷馬、赫西俄德的史詩以及悲劇詩人們的作品,一律不準傳入國境,因為它們會毒害青年的心靈。 柏拉圖自稱這是“第一等好”的理想國,其他的政體都是這一理想政體的蛻變。理想政體由于婚配的不善引起3個等級的混雜,導致爭斗,軍人政體(Timocracy)隨之興起。軍人政體中, 少數(shù)握有權勢者聚斂財富, 形成寡頭政體(Oligarchy)。貧富矛盾的尖銳化導致民眾的革命,產生民主政體(Democracy)。民主政體發(fā)展到極端時又會被僭主政體(Tyranny)所取代。 《政治家篇》約作于柏拉圖后兩次去敘拉古之間(公元前367~前361),這是他在敘拉古的政治實踐受到挫折,思想發(fā)生變化的時期?!墩渭移分髦际怯懻撜嬲渭壹罢蔚亩x。柏拉圖在這篇對話中提出了政治中道、混合的概念;首次明確論述了法律的作用并以法律作為劃分政體的標準。他認為,真政治家(哲學王)無需用法律統(tǒng)治,但現(xiàn)實中真政治家極為罕見,即使有真政治家,法律也還有一定的作用。因為政治不僅是一種藝術,亦是一門科學。法律對于政治家,猶如教練和醫(yī)生的訓練方案和處方一樣,法律雖然在理論上是荒謬的,在實踐中卻是必要的。 柏拉圖在其最后的作品《法律篇》中進一步發(fā)揮了關于法律的作用的思想。從理想出發(fā),他推崇哲學王的統(tǒng)治,“沒有任何法律或條例比知識更有威力”;從現(xiàn)實出發(fā),他強調人類必須有法律并且遵守法律,否則他們的生活將如同最野蠻的獸類。在這一思想指導下,他在12卷的《法律篇》中,設計了他的“第二等好”的城邦,包括地理環(huán)境、疆域大小、人口規(guī)模與來源、國家經濟生活、階級結構、政治制度、法律等細則。由于指導思想的變化,第二等好的城邦與《理想國》中的正義之邦相比,在具體措施上有很大區(qū)別。主要有:政治制度由哲學王執(zhí)政的賢人政體轉為混合政體,以防止個人專權?!独硐雵分鲝埥y(tǒng)治者實行公產、公妻、公餐、公育制,《法律篇》則恢復了私有財產和家庭?!独硐雵分袆澐止竦燃壥且勒掌湎忍旆A賦的優(yōu)劣,而《法律篇》則是按照后天財產的多寡。柏拉圖還是西方教育史上第一個提出完整的學前教育思想并建立了完整的教育體系的人。柏拉圖中年開始從事教育研究活動。他從理念先于物質而存在的哲學思想出發(fā),在其教育體系中強調理性的鍛煉。他要求3~6歲的兒童都要受到保姆的監(jiān)護,會集在村莊的神廟里,進行游戲、聽故事和童話。柏拉圖認為這些都具有很大的教育意義。7歲以后,兒童就要開始學習軍人所需的各種知識和技能,包括讀、寫、算、騎馬、投槍、射箭等等。從20~30歲,那些對抽象思維表現(xiàn)特殊興趣的學生就要繼續(xù)深造,學習算術、幾何、天文學與和聲學等學科,以鍛煉他的思考能力,使他開始探索宇宙的奧妙。柏拉圖指出了每門學科對于發(fā)展抽象思維的意義。他主張未來的統(tǒng)治者在30歲以后,要進一步學習辯證法,以洞察理念世界。經過5年后,他就可以成為統(tǒng)治國家的哲學王了。 在他的奴隸主教育學體系中,體育占有重要的地位。柏拉圖對婦女體育也很重視。他認為:“做女孩的應該練習各種跳舞和角力;結婚以后,便要參加戰(zhàn)斗演習、行營布陣和使用武器……因為一旦當所有的軍隊出動去打敵人的時候,她們就能保衛(wèi)兒童和城市”(《柏拉圖論教育》)。在柏拉圖的論述中,幾乎涉及到當時體育的各個方面。他認為,體育應包括教育手段和健康術。他對當時雅典出現(xiàn)的競技主義和競技職業(yè)化傾向曾給予猛烈的抨擊,同時也批評市民輕視體育的思想和態(tài)度。他主張心身和諧發(fā)展,強調“用體育鍛煉身體,用音樂陶冶心靈”。柏拉圖豐富的體育思想對后世體育的發(fā)展有深遠的影響。
柏拉圖和亞里士多德是古希臘哲學家中最有影響的人,而在他們兩個人中間,柏拉圖對于后代所起的影響尤其來得大。柏拉圖著書以他的老師蘇格拉底之口表述說,當心靈摒絕肉體而向往著真理的時候,這時的思想才是最好的。而當靈魂被肉體的罪惡所感染時,人們追求真理的愿望就不會得到滿足。
在歐洲,很早就有被我們中國人稱之為“精神戀愛”的柏拉圖式的愛,這種愛認為肉體的結合是不純潔的是骯臟的,認為愛情和情欲是互相對立的兩種狀態(tài),因此,當一個人確實在愛著的時候,他完全不可能想到要在肉體上同他所愛的對象結合。
在今天的人們看來,柏拉圖的愛情觀讓人不可思議。而有一位美國學者卻對今人所理解的這種柏拉圖的愛情觀,提出了新的見解。美國東西部社會學會主席、《美國家庭體制》一書的作者伊拉·瑞斯(Ira·reiss)經研究后認為,柏拉圖推崇的精神戀愛,實際上指的是同性之間的一種愛,也就是“同性戀”。古希臘人認為,同性戀的過程更多地是靈交、神交,而非形交。而在女性很少受教育的古希臘社會,男人很難從女人中找到精神對手。這就是柏拉圖偏重男性之間的愛情的原因。柏拉圖堅信"真正"的愛情是一種持之以恒的情感,而惟有時間才是愛情的試金石,惟有超凡脫俗的愛,才能經得起時間的考驗。
而美國的社會學者對“柏拉圖式的愛情”是只有神交的“純愛情”,還是雖有形交卻偏重神交的高雅愛情,也眾說紛紜。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即柏拉圖認為愛情能夠讓人得到升華。他說,對活得高尚的男人來說,指導他行為的不是血緣,不是榮譽,不是財富,而是愛情。世上再也沒有一種情感像愛情那樣深植人心。一個處在熱戀中的人假如作出了不光彩的行為,被他的父親、朋友或別的什么人看見,都不會像被自己的戀人看見那樣,使他頓時蒼白失色,失去一切的一切,無力面對自己愛的人和愛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