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經(jīng)歷:不要在葬禮上瞎說生辰八字和生肖!我叫常大牛,家住橫山縣黑龍村,因家境貧困,不得不領(lǐng)上了一份葬禮雜事貼補(bǔ)家用。 今天是我第一天當(dāng)工,領(lǐng)我來的老師傅陳三,一路都叮囑我這,叮囑我那,可我哪里有心思聽他啰嗦,我只是一心想把今晚給過了,待明天主家下葬后領(lǐng)錢了事。 都說,命由天定,我這人就是不相信,打小就有股子倔脾氣,這次領(lǐng)這份葬禮雜事,一來呢是家里真的缺錢,二來,我總聽人家說鬼說怪,我卻是沒見過,有意見識一番。 “大牛,你屬啥?”眼看就要到主家了,陳三又開始啰嗦起來。 “我屬牛?!?/span> 我隨意回道,其實我不屬牛,我屬虎。 陳三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帶著我就往主家家里走。 這辦喪事的主家姓龍,不止在我們黑龍村有些名頭,就是十里八鄉(xiāng)也是有頭有臉,早年主家的兒子就出外打工,沒幾年就發(fā)了大財,回來給主家又是蓋房子,又是買小車的,羨煞旁人。 只是可惜,主家沒那福分享清福,三天前突然暴斃。 有人說主家死的離奇是那個東西做的,也有人說主家是遭人嫉妒被人害死的,比起前一個說法我更贊成后一個說法,因為我們村并非同宗,而是抗戰(zhàn)時代一伙人逃難而來,姓氏雜亂。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嫉妒之下殺人,也不是怪事。 龍家的院落及大,小樓兩層,于我們黑龍村各家的瓦房相比,那是鶴立雞群。 陳三除了帶著我,還有另外三個同村的年輕人。 葬禮雜事,其實主家死后,就請了過來,但也不知什么原因,那幾個雜事昨天突然跑了。 陳三交代過,讓我們到龍家以后,不隨便說話,一切有他做主。 陳三,已年過半百,但身體很是硬朗,走起路來龍行虎步,一雙囧囧大眼,要不是他兩鬢斑白,以及留著灰白交加的山羊胡,準(zhǔn)以為他是個偏大一點的小伙兒。 他帶著我們一走進(jìn)龍家,就有人迎了上來,不過上來的卻并非龍家的人,而是一個身穿黃袍的道士。 道士上前,先跟陳三打了個招呼,隨后把目光看向我們幾個年輕人,許是我自我感覺良好,我覺得道士在看我的時候,眼神有些不太一樣。 “都是硬朗的小伙子。” 陳三笑道。 “得,那就開工吧?!钡朗繑[了擺袖子,可陳三卻沒有動。 “怎么?” 陳三摸了摸山羊胡,道。 “這小伙子可不好找呀,咱還是把工錢的事說清楚的好。” 一聽陳三這么說,道士的眉頭壓了下來。 “老陳啊,你這可是坐地起價呀!” 陳三不以為然,依舊一臉的笑意。 “黃道長您這話嚴(yán)重了,俗話說,一分錢就一分貨,您也知道昨天發(fā)生了啥,這活風(fēng)險可不小呢?!?/span> “少拐彎子,一人五百!” 黃道長伸出五個指頭。 這話一出,喜的我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進(jìn)去給龍家干活。 五百呀! 我爸媽在田里忙活大半年也不一定能剩出來。 我一臉期待的看著陳三,想他答應(yīng)下來,可誰知,他竟然轉(zhuǎn)身就往門外走! 他一走,其余的人也跟著走了,我自己自然也不好意思留下來,只得跟上,只是踏出龍家門檻的瞬間,我恨不得上前揍一頓陳三。 “一千!一人一千!” 我的天!我此刻甚至懷疑我是不是聽錯了,那道士見我們要離開,竟然直接開口說一千! “一千五,少一分不做!” 陳三也不回頭,直接道。 又一記重磅,轟鳴在我的腦海,叫我不可思議的是,老道士居然同意了! 一千五百塊啊,這完全顛覆了我對金錢的認(rèn)識,在我們這樣貧瘠的山村里,別說一千五,就是一百五恐怕也得做苦力做好幾天。 而干農(nóng)活的話,更是近一年的收入了。 只是奇怪的是,盡管價格很高,但陳三卻沒有一點高興掛在臉上,反而一臉的陰沉。 “今晚大伙兒一定要謹(jǐn)記我的話,千萬不要胡亂干活,進(jìn)出靈堂時,禮數(shù)絕不能少!” 陳三再一次鄭重的告誡我們。 所謂雜事,自然是什么都干的,搬桌抬椅,燒火做飯,掃地?zé)?,總之只要龍家需要,我們就得去做?/span> 我們的工作由陳三分配。 “大牛,你屬牛,今晚就守在靈堂外,有人進(jìn)去燒香你就遞香,遞香的時候記得管燒香的人討個吉利?!?/span> 聞言,我趕緊點頭。 遞香討吉利,這可是肥差,吉利不管多少,那都是錢啊,并且白事一行里有規(guī)矩的,討的吉利都?xì)w自己,不用平分。 我本以為我分到這份差事,會引來其他人的嫉妒,可他們聽到我當(dāng)了這份差事后,不但沒有嫉妒,反而松了一口氣,仿佛這份差事有多可怕一樣。 既然他們都沒意見,我也樂得自在,一想到有錢收,我心里就癢癢。 陳三又交代了我?guī)拙浜?,就領(lǐng)我到了靈堂前。 到地兒,我才知道他們?yōu)槭裁床⒉患刀饰业倪@份差事! 我一心想著錢,卻忘了靈堂正是主家在的地方,因為沒下葬,所以棺材蓋是沒蓋上的! 我站在棺材的旁邊,手里拿著香,有人上前來上香我就遞香過去,討個紅包。 說實話,雖然我不信這玩意兒,但看著一個面色蒼白身穿壽衣的老頭躺在棺材里,我還是不禁有些發(fā)毛。 慶幸的是,在棺材的前面,還有兩個孝子,不然如果上香的人斷了,可就只剩下我自己單獨和主家在一起了。 這兩個孝子,一男一女,很是孝順,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特別是有人來上香的時候,我好幾次都怕他們把自己給哭暈過去。 就這樣過了大半夜,上香的人漸漸零星起來,到最后,再沒人過來。 這時,我竟看到兩個孝子摘掉身上的孝服,坐在地上,男的抽煙,女的拿出零食在吃,時不時對上一句,小聲的說笑。 這一幕,看得我傻眼。 什么情況?死了爹還能笑出來? 見我看他們,男的抽出一支煙遞給我。 “兄弟,這都沒人了,還裝啥呀,來抽根煙提提神。” 裝? 我一臉疑惑,完全摸不著頭腦,難不成這兩個是請來的孝子? “你們是請來的?” 男的一聽我說話,嗆了一口煙,連連的咳嗽。 女的則捂著肚子笑。 “傻小子,你都是請來的何況是我們呢,你可知遞香討吉利,一般都是主家至親不?” 這還真是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別怪,孝子居然還有請的! 我接過男人的煙,點著抽了起來。 我們說了幾句,我才知道原委,原來龍家的人一個都沒有在,整個喪事都是由黃道長代替龍家人主辦的。 我還奇怪,怎么上香的人看到我遞香給他們的時候,一個個眼神都挺怪的。 我心里一頓把陳三狠罵,我被他賣了還不知道。 但話又說回來了,主家的后人真是不孝順,送終居然還請人。 “哎,他們這樣做,恐怕主家死都不瞑目啊?!?/span> 我不禁嘆了句。 哪知我剛落下口,戴孝的女人就趕緊給我捂上。 “小伙子,話可不能隨便亂說啊?!?/span> 我一把拍開她的手,不以為然,正要出口反駁她,卻看到男人一臉驚恐的看著棺材。 “都……都別說話!” “怎……怎么了?” 我艱難的緩緩把頭扭向棺材。 靜,這時候我感覺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只有麻木的視覺在轉(zhuǎn)動。 當(dāng)目光移到棺材,我竟看到一只蒼老干瘦的手搭在棺材邊上! 詐尸? 我的心臟前所未有的快速跳動,喉嚨發(fā)干,讓我忍不住吞咽口水。 我鬼使神差的往棺材挪步,戴孝的男女見此,看我的眼神宛如看一個怪物一般。 其實我也害怕,只不過我覺得沒鬼這玩意兒,雖然說有一只手搭在棺材上,但我并不相信真是詐尸,如果真有詐尸的話,那恐怕這世界的人早就死光了吧! 一步,兩步,眼看著棺材里的全貌我就要看清,這時外面也不知誰喊了一聲,我就看到黃道士帶著幾個穿著灰色道服的人快步走了進(jìn)來。 這些人一進(jìn)來,也不見說話,快速把棺材給蓋住,抬出了靈堂。 在他們蓋棺材的時候,我特別注意棺材邊,可那里什么也沒有。 難道剛才是眼花了? “準(zhǔn)備送葬上山,你們可以暫時休息一下,但不要離開靈堂?!?/span> 黃道長跟在棺材的最后,臨離開時,對我們說道。 戴孝的男女似乎很怕黃道士,一個勁兒的猛點頭,甚至還想拍上一兩句馬屁,但黃道士走的也很急,根本不給他們機(jī)會。 按理來說,靈堂里沒了棺材,應(yīng)該會讓人舒服些,至少不會覺得滲人才對。 可怪的是,我感覺棺材一出靈堂,這里反而陰冷了幾分,雖說棺材走了,可靈堂里還有主家的黑白照片以及靈牌。 最主要的是,那原本放在棺材頭上的長命燈也在。 我雖然說不信鬼神,但我們村里的人大部分都神神叨叨,每每黃昏槐樹下,老頭老太太們,沒少把鬼怪掛在嘴邊。 我就聽過這么一個說法,說的是人死后是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死了,所以需要留下長命燈,以招引他們的魂魄回來看自己的尸體,待他看見自己的尸體之后,才會知曉自己已死,繼而去往黃泉轉(zhuǎn)世投胎。 而如今,長命燈在,尸體卻不在,換句話說魂魄回來看不見自己的尸體,就會以為自己依然活著! 我不知道魂魄以為自己活著的后果是什么,只是覺得心底隱隱的不安,很想離開靈堂。 “小伙兒,怪冷的,不如我們擠在一起暖和暖和?” 戴孝的女人不停的打著冷顫,仿佛身處冰窟。 要說平常,一個女人這樣說,我準(zhǔn)以為她對我有意思,但是現(xiàn)在我卻半點沒這種心思,因為我也覺得寒意凜冽,仿佛寒冬時節(jié),光著膀子在冷風(fēng)中行走。 戴孝的男人顯然也和我有一樣的感覺,我們?nèi)齻€緩緩的靠在了一起。 靈牌前的燒爐里,有紙錢在燒,我們?nèi)齻€就這么圍著燒爐不停的往里頭添紙錢,以求讓火大一些,暖和些。 只是紙錢燒了,卻沒有給我們帶來太多的暖意,那紅艷的火,散發(fā)出的熱量及其有限。 戴孝男人,一支又一支的抽著煙。 “小伙子,你沒事老嘆啥氣呀。” 忽然,戴孝女人說了一句。 “我沒嘆氣啊?!蔽乙苫蟮目聪虼餍⑴恕?/span> 戴孝男人也向女人投以目光,顯然男人也沒聽到我嘆氣。 “你倆是不是對我有想法,想嚇唬我!我明明就聽到有人嘆氣了!就算不是小伙子,一準(zhǔn)是你們兩個的其中一個!” 女人有些急眼。 “真沒有呀,大姐?!蔽液苁菬o辜。 “可不是,少疑神疑鬼的,你要累了,就在邊上睡會兒?!?/span> 男人又點上一支煙,一口云煙吐出。 云煙當(dāng)中,我似乎看到男人的嘴角勾起詭異的笑,然而當(dāng)云煙散去,他卻是一臉愁容,這叫我心里不禁發(fā)毛。 眼花!一準(zhǔn)是眼花了! 我迅速拍了拍的我臉。 女人聽了男人的話,忽然沉默下來,她的眸子在左右迅速轉(zhuǎn)動,身子發(fā)抖的越發(fā)厲害,似乎在忍受什么恐怖的事情。 “哎……。” 就在我們都不說話的時候,我竟真的聽到了嘆息聲! 并且更離奇的是,這嘆息聲竟從我的喉嚨里發(fā)出! 女人轉(zhuǎn)動的眸子驟然停住,勾勾的看著我,上下唇不住抖動,臉上緩緩出現(xiàn)驚恐之色。 “你……你!” 我注意到戴孝男人,他似乎并沒有聽到我的嘆息,只是一個勁兒的悶頭抽煙。 我想跟女人解釋,可我一開口,說的不是話,而又是一聲嘆息。 “鬼?。 ?/span> 女人突然跳了起來,發(fā)瘋一般要往門外跑,只是讓我不解的是,不管她怎么狂奔,都沒能跑出靈堂! 她圍著靈堂跑了一圈,又站在了我的面前,當(dāng)再次看到我,她崩潰了,整個人摔在地上,不停的往后挪,邊挪嘴里還邊嚷著:“別害我,別害我,我不是你女兒?!?/span> 接下來更加詭異,女人嘟囔了幾句,就開始脫衣服,一件一件的脫,當(dāng)她脫到一絲不掛后就突然暈了過去。 這還不算,女人暈過去后,她的身體竟被一股無形的力道,往里拖! 一下接著一下,女人的身體,被慢慢的拖到靈堂里那不被燈光照到的陰影處。 哭聲,慘叫,伴隨著羞人的呻吟,一股腦的充斥整個靈堂。 這個過程,我很想有所動作,可我發(fā)現(xiàn)我的身體就像被釘在了地上,根本不能挪動半分,似有一股無形的力量鉗制著我。 我求助的看向戴孝男人,他低著頭,煙霧正緩緩的從他的臉上散開,我凝著眸子,目不轉(zhuǎn)睛,當(dāng)煙霧散去,男人卻是一副怪異的笑臉,他的嘴角幾乎要掛上眼角,泛黃的牙齒以及牙齦都露了出來。 這還不止,男人對我笑的同時還從懷里掏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向我逼近! 咯噔! 我只覺我墮入了某處深淵,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我不知道男人為什么要殺我,女人又為什么會如此怪異,但即將喪命的時刻,我爆發(fā)出了生來最大的力量。 “啊!” 我狂喊了聲,一步踏出! 然而當(dāng)踏出這一步,哪里有什么男人拿著匕首,靈堂里空空如也。 我活動了下手腳,沒有了鉗制,也感覺不到那種徹心的冰寒。 他們兩個呢? 剛才我所看到的太過離奇,我直接認(rèn)定為夢境,雖說站著做夢有些扯淡,但這是我唯一能安慰自己的方式。 我挺著膽子,在靈堂里轉(zhuǎn)了一圈,卻沒有找到那對男女。 “難不成離開靈堂去忙活其他的事情了?” 我這樣想著,也準(zhǔn)備抬腳踏出靈堂,可這瞬間我卻撇到靈堂那燈光照不到的陰影處,有什么動彈了下。 我的目光正視那處陰影,卻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我念起剛才夢境中女人的遭遇,剛剛落下來的心,又懸了起來。 “嘿!有人在那里嗎?” 我的叫聲,驚動了里面的東西,一道急快的黑影,從其中向我猛躥過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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