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小說與文化博士、多倫多大學東亞文學系教授胡令毅認為:“《金瓶梅》的作者是誰,潘承玉先生已經(jīng)給我們找到了正確的答案,我們認為縈繞在人們心頭四百余年的《金瓶梅》作者之謎也是該破解的時候了?!?/p> 《金瓶梅》作者之“徐渭說” 潘承玉《金瓶梅新證》出版于1999年,書中他詳細論述了《金瓶梅》作者之“徐渭說”。河南大學文獻信息研究所研究員邢慧玲在閱讀了潘承玉此書后,特地從河南趕到紹興。 看了紹興的城市結(jié)構(gòu),邢慧玲驚嘆小說中所描寫的“一府兩縣”格局和“縣前街”、“東街”、“大街口”、“獅子街”、“燈市”以及“五里原”等等內(nèi)外景觀布置在紹興城幾乎全部找到實景??赐晷煳纪砟旯示印扒嗵贂荨?,邢慧玲驚呼:“《金瓶梅》中西門府所在地就在紹興!我要潛心研究,將畢生精力獻給徐渭,獻給《金瓶梅》的作者徐渭!” 《金瓶梅新證》為何讓邢慧玲如此信服? 在《金瓶梅新證》中,潘承玉對《金瓶梅》文本進行了全面細致地分析,列表詳細對比小說中關(guān)于佛教與道教描寫前后的變化。 通過對比,潘承玉提出:《金瓶梅》所寫年代是由佛教長期失勢轉(zhuǎn)而得勢,道教長期得勢轉(zhuǎn)失勢的時代。小說所反映的時代跨嘉、隆、萬三朝而以嘉靖朝為主,全書定稿約在萬歷十七年后,進而得出結(jié)論:作者非嘉靖或者萬歷年代人物,應當是一位生平跨嘉、隆、萬三朝而主要生活在嘉靖朝的人。 《金瓶梅》中,涉及小曲27支、小令59支、散套20套30種,涉及《西廂記》、《兩世姻緣》等戲劇作品24部。 很多場合,人們應該說、罵、哭的時候,作者難掩戲曲創(chuàng)作的沖動,以“曲”代之,創(chuàng)作出眾多戲曲;《金瓶梅》在人物描寫上惟妙惟肖,巧妙運用了繪畫中的白描技法,清代著名文學評論家張竹坡說:“讀《金瓶梅》,當看其白描處。子弟能看其白描處,必能做出異樣省力巧妙文字也”;除了詩、詞曲、駢文等文學性文體,《金瓶梅》作者運用了部分非文學性應用文體,其中多為官場用文,如第四十八回曾御史的奏章,“違越光儀,倏忽一載。知己難逢,勝游易散。此心耿耿,常在左右……”。 根據(jù)以上三點,潘承玉提出:《金瓶梅》的作者除了是位小說家,必定還是一位嫻熟的戲曲作家、畫家和善于寫作官場應用文的幕客。 關(guān)于小說的地理原型潘承玉也做了新的考證。 在《金瓶梅》第一回中,清河縣知縣說武松:“雖是陽谷縣人氏,與我這清河縣,只在咫尺。”武松打虎之事“傳得東平一府兩縣,皆知武松之名”。 在明朝,“一府兩縣”在同一城的現(xiàn)象并不多見,小說中東平府含有兩個縣治,陽谷縣與清河縣,西門府所在地為清河縣。小說中雖明確說明西門慶所住地址為“大宋國山東清河縣牌坊”,但是明朝時,東平府并非“一府兩縣”的格局,由此認為小說所寫故事的發(fā)生地即山東清河縣的觀點不嚴密。 如果西門府不在山東,那么小說地理原型究竟在哪里? 潘承玉查遍明代各史,發(fā)現(xiàn)整個北方地區(qū)僅有順天、西安兩府,南方地區(qū)有應天、蘇州、杭州、湖州與紹興五府,存在“一府兩縣”現(xiàn)象。 為了確定具體原型到底是哪座城市,潘承玉繼續(xù)尋找《金瓶梅》中的線索。 小說第四十八回中寫道:“(東平府)調(diào)委陽谷縣丞狄斯彬,沿河查訪苗天秀尸體下落”,“巡訪到清河縣城西河邊”,由此得出兩縣治的具體方位是:清河在東,陽谷在西,兩縣中間有界河。 明朝,在可查證的“一府兩縣”的府城中,兩縣治呈東西向排列于府治兩側(cè),并以河為界,只有紹興一府。 通過對小說文本與明朝史實的研究,潘承玉提出顛覆金學界傳統(tǒng)論斷的新觀點:《金瓶梅》中所描寫的地理原型非山東清河縣,而是浙江紹興市。 至此,小說中婦女唯一發(fā)型為“杭州簪”,向西門慶借銀子的“杭州劉學官”又稱“前邊劉學官”等等,與小說第七十四回,薛姑子宣卷講到:“這趙郎見詞不能依隨,一日作別起身,往山東買豬去”,與第九十四回,媒婆薛嫂聽人說:“我那邊下著一個山東賣棉花客人。”與小說地理原型為紹興在邏輯上完全吻合。因為,只有是紹興主人才會對朋友說我這邊有個山東客人,山東主人沒必要故意稱對方客人是山東客人,只有在江南杭州附近滿足“一府兩縣”格局的紹興,才會稱“杭州劉學官”為“前邊劉學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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