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阿含經(jīng)卷第三十二 一三三、優(yōu)婆離經(jīng)第十七(第三念誦) 大意:本經(jīng)敘述長苦行的尼揵,回答佛陀的所問。堅持而說:以身口意三罰中,身罰最重。佛陀乃立意業(yè)為最重。優(yōu)婆離居士從尼揵處聽此說后,欲來難佛,反為佛陀所化,后來乃拒絕諸尼揵之進入其門內。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到:有一個時候,佛陀游行在于那難陀村,住在波婆離捺林。 那時,長苦行的尼揵(尼揵親子的弟子),在于中午后,彷佯(徘徊)而往詣于佛所,到后,共相問訊,然后退坐在一旁。于是,世尊問他而說:「苦行的!你們的尼揵親子(尼干陀若提子,也就是若提族出身的尼干陀外道。為六師外道之一,也是耆那教中興之祖),到底是施設(規(guī)定)幾種行,使你們不可行惡業(yè),不可作惡業(yè)呢?」長苦行的尼揵回答說:「瞿曇!我的尊師尼揵親子,并不為我們施設于行,使我們不行惡業(yè),不作惡業(yè)。但為我們施設于罰,使我們不行惡業(yè),不作惡業(yè)的?!?/p> 世尊又問說:「苦行的!你們的尼揵親子,到底施設幾種罰,使你們不行惡業(yè),不作惡業(yè)呢?」長苦行的尼揵子回答說:「瞿曇!我的尊師尼揵親子,乃為我們之輩施設三罰,使我們不行惡業(yè),不作惡業(yè)。那三種呢?所謂身罰、口罰,以及意罰是。」 世尊又問而說:「苦行的!為甚么有身罰之異、口罰之異,意罰之異呢?」長苦行的尼揵回答說:「瞿曇!因為我們的身罰有異,口罰有異,意罰有異之故?!?/p> 世尊又問說:「苦行的!此三罰,都像如是的為相似,而尼揵親子所施設的,到底那一種罰為最重之罰,使你們不行惡業(yè),不作惡業(yè)呢?到底是身罰、口罰呢?或者為意罰呢?」長苦行的尼揵回答說:「瞿曇!此三罰,乃為如是相似,而我的尊師尼揵親子,乃施設身罰為最重,使我們不行惡業(yè),不作惡業(yè)。口罰則不然,至于意罰,乃為最下的,乃不及于身罰之極大而甚重?!?/p> 世尊又問而說:「苦行的!你說身罰為最重的嗎?」長苦行的尼揵回答說:「瞿曇!身罰為最重沒錯?!?/p> 世尊又再三的問而說:「苦行的!你說身罰為最重的嗎?」長苦行的尼揵,也再三的回答而說:「瞿曇!身罰確實為最重的?!褂谑牵雷鹪偃膶彾ㄩL苦行的尼揵如此之事后,便默然而住。 長苦行的尼揵,乃問而說:「沙門瞿曇!你到底是施設幾罰,使人不可行惡業(yè),不可作惡業(yè)呢?」那時,世尊回答而說:「苦行的!我并不施設罰,使人不可行惡業(yè),不可作惡業(yè)的。我但施設業(yè),使人不可行惡業(yè),不可作惡業(yè)的?!?/p> 長苦行的尼揵問而說:「瞿曇!你到底施設幾種業(yè),使人不行惡業(yè),不作惡業(yè)呢?」世尊又回答說:「苦行的!我乃施設三種業(yè),使人不行惡業(yè),不作惡業(yè)。那三種呢?所謂身業(yè)、口業(yè),以及意業(yè)是?!?/p> 長苦行的尼揵問而說:「瞿曇!身業(yè)異、口業(yè)異、意業(yè)異嗎?」世尊又回答說:「苦行!我說身業(yè)有異,口業(yè)有異,意業(yè)有異的?!?/p> 長苦行的尼揵問而說:「瞿曇!此三業(yè)乃如是的相似,而施設那種業(yè)為最重,使人不行惡業(yè),不作惡業(yè)呢?到底是身業(yè)、口業(yè)呢?或者為意業(yè)呢?」世尊又回答而說:「苦行的!此三業(yè)乃如是的相似,而我乃施設意業(yè)為最重,使人不行惡業(yè),不作惡業(yè)的。至于身業(yè)與口業(yè),則不然?。 ?/p> 長苦行的尼揵問而說:「瞿曇!你施設意業(yè)為最重的嗎?」世尊又回答說:「苦行的!我確實施設意業(yè)為最重的。」 長苦行的尼揵又再三的問而說:「瞿曇!你確實施設意業(yè)為最重的嗎?」世尊也再三的回答而說:「苦行的!我乃施設意業(yè)為最重,是不錯的?!褂谑牵L苦行的尼揵,再三的審定世尊如此之事后,即從座起,繞世尊三匝后,退還而去,而往詣于尼揵親子之處。 尼揵親子遙見長苦行的尼揵之來到,就便問而說:「苦行的!你從甚么地方來的呢?」長苦行尼揵子回答說:「師尊!我乃從那難陀的波婆離捺林,在那個地方住錫的沙門瞿曇之處而來的。」尼揵親子問說:「苦行的!是否共沙門瞿曇有所論說嗎?」長苦行的尼揵回答說:「共論過??!」尼揵親子告訴他說:「苦行的!如共沙門瞿曇有所談論的話,你就統(tǒng)統(tǒng)說出來給我聽,我或者能知他的所論的內義?!?/p> 于是,長苦行的尼揵子乃將和世尊有所共論之事,統(tǒng)統(tǒng)向他說。尼揵親子聽后,便稱嘆而說:「善哉!苦行的!謂你乃能對于師尊所教訓的弟子之法而行。你所作的為智辯聰明而決定,安隱無畏而成就調御,可說已逮到大辯才,得甘露之幢,在于甘露界,能自作證,而成就游止于其中。為甚么 呢?因為你乃能向沙門瞿曇說施設身罰為最重,使人不行惡業(yè),不作惡業(yè)??诹P則不然,意罰乃為最下的,乃不及于身罰之極大甚重?!?/p> 這時,優(yōu)婆離居士(近取,那難陀人)和五百名居士,都集在于眾人當中,乃叉手向尼揵親子,于是(然后),優(yōu)婆離居士就對長苦行的尼揵說:「賢尊!您已再三的審定沙門瞿曇,如此之事了嗎?」長苦行尼揵回答說:「居士!我已經(jīng)再三審定沙門瞿曇,如此之事了?!?/p> 優(yōu)婆離居士對長苦行尼揵說:「我也能到那個地方去再三審定沙門瞿曇,如此之事后,把他隨所牽挽(以論勝其論,而可以隨意搬來搬去),有如大力士之手執(zhí)髦羊,可以隨所牽挽那樣。我也如是這般的能至其處,再三審定沙門瞿曇如此之事后,可以隨所牽挽,猶如力士之手執(zhí)髦裘(附有長毛的皮衣),把它抖擻而棄舍塵垢那樣。我也如是這般的能至其處,再三審定沙門瞿曇,如此事后,可以隨所牽挽,有如沽酒師、沽酒的弟子,取漉酒之囊,放著在于深水中,隨意所欲,隨所牽挽那樣。我也如是這般的能至其處,再三的審定沙門瞿曇如此之事后,可以隨所牽挽,有如龍象之王,年滿六十,而以憍傲的摩訶能加,其牙與足體都完具,能力也很熾盛。力士將他牽去用水洗髀、洗脊、洗脅、洗腹、洗牙、洗頭,以及使其在于水中游戲那樣。我 也如是這般的能至其處,再三的審定沙門瞿曇如此之事后,隨其所洗那樣(南傳為麻洗,說明象洗身時,在水中跳躍嬉戲為之麻洗)。我要往詣沙門瞿曇之處,去和他談論,去降伏他后,就回來?!?/p> 尼揵親子對優(yōu)婆離居士說:「我也可以降伏沙門瞿曇,他也可以的,長苦行尼揵也可以的?!褂谑?,長苦行的尼揵,乃向尼揵親子說:「我不欲使優(yōu)婆離居士往詣沙門瞿曇之處。為甚么呢?因為沙門瞿曇乃能知幻化之咒,能用咒去化作(教化)弟子-比丘、比丘尼、優(yōu)婆塞、優(yōu)婆私,恐怕優(yōu)婆離居士會被沙門瞿曇所感化,會被教化而作為其弟子?!?/p> 尼揵親子對他說:「苦行的!如優(yōu)婆離居士會被沙門瞿曇化作為其弟子的話,乃是沒有的事。如沙門瞿曇會受優(yōu)婆離居士所感化,而作為其弟子,必定有此事。」優(yōu)婆離居士也再三向尼揵親子說:「我現(xiàn)在欲往詣沙門瞿曇之處,去和他共談論,降伏他后,就會回來?!鼓釗b親子也再三的回答他說:「你可以前往,我也可以降伏沙門瞿曇,他也可以,長苦行尼揵也可以的?!?/p> 長苦行尼揵又再三的發(fā)表其意見說:「我不欲使優(yōu)婆離居士往詣沙門瞿曇之處。為甚么呢?因為沙門瞿曇乃知幻化之咒,能以咒去化作其弟子-比丘、比丘尼、優(yōu)婆塞、優(yōu)婆私,恐怕優(yōu)婆離居士會 被沙門瞿曇所教化,而作為其弟子?!鼓釗b親子對他說:「苦行的!如優(yōu)婆離居士會被沙門瞿曇化作而為其弟子者,終究沒有這道理的。如果沙門瞿曇會受優(yōu)婆離居士的教化,而作為其弟子者,必定有這道理的。優(yōu)婆離居士!你去吧!可以隨意去吧!」 于是,優(yōu)婆離居士乃稽首尼揵親子之足,繞其身三匝后而去,就往詣佛所,到后,共相問訊,然后退坐在一邊,而開口而問說:「瞿曇!今天長苦行尼揵,曾經(jīng)來到這里嗎?」世尊回答說:「來過的,居士!」優(yōu)婆離居士問說:「瞿曇!是否曾經(jīng)和長苦行尼揵,有所談論過嗎?」世尊回答說:「有所論說過?!箖?yōu)婆離居士說:「瞿曇!如和長苦行尼揵有所論說過的,都盡為我說,如我聽后,或者能知其義?!褂谑?,世尊就將和長苦行尼揵有所談論過之事,都盡向他說。 那時,優(yōu)婆離居士聽后,便感嘆而說:「善哉!苦行!所謂對于師尊,而能行弟子之法,所作的為智辯,聰明而決定,安隱而無畏,而成就調御,逮得大辯才,得甘露之幢,在于甘露界而自作證,而成就游止于其中。為甚么呢?因為他能向沙門瞿曇強調施設身罰最重,使人不行惡業(yè),不作惡業(yè)??诹P不然,意罰乃為最下,乃不及于身罰之極大而甚重之事。」 那個時候,世尊告訴他說:「居士!我欲和你共論此事,你如住于真諦的話,(你如果確實站在真理而思惟的話),就以真諦來回答?!箖?yōu)婆離居士回答說:「瞿曇!我乃住于真諦,而以真諦回答于你。沙門瞿曇!但當和我共論此事吧!(盡管說出來好了。)」 世尊問說:「居士!你的意見如何呢?如果有一位尼揵來到,他乃好喜于布施,樂行于布施,不戲假,樂于不戲假,為極清凈,而極能行咒。如果他行來之時(欲施行布施之時),多殺大小之蟲(鳥獸之類)的話,則,到底如何呢?居士!尼揵親子對于此殺生,曾經(jīng)施設其報嗎?(殺生之業(yè)報)」。優(yōu)婆雜居士回答說:「瞿曇!如果有思的話,就會有大罪,假如沒有思的話,就沒有大罪的?!?/p> 世尊問他而說:「居士!你說有思,是指甚么呢?」優(yōu)婆雜居士回答說:「瞿曇!是指意業(yè)的?!故雷鸶嬖V他說:「居士!你應當思量,然后回答。你所說的,前與后都相違,后與前也相違,則是前后不相應。居士!你在此大眾當中,自己說:『瞿曇!我安住于真諦(確實站在真理而思惟),會以真諦而作答。沙門瞿曇!但當和我共論此事好了?!痪邮?!你的意見如何呢?如有一位尼揵,到這里來,他乃欲飲湯(開水),而斷絕冷水 (尼揵極戒殺生,冷水恐含有微生蟲,熱水則可飲),他求得湯水時,便欲飲冷水,如果不得冷水,則他的生命便會終了(患者得不到水-因不可飲冷水,便會身亡)。居士!尼揵親子對于此事,到底如何說法呢?是否曾說這位尼揵所往生之處嗎?」優(yōu)婆離居士回答說:「瞿曇!有一處天,名叫意著天,那位尼揵命終之后,如果為意著而死的話,必定會往生其處?!?/p> 世尊告訴他說:「居士!你應當思量之后,然后回答。你所說的,前與后都相違,后與前也相違,則是不相應的。你在此大眾當中,自己說:『瞿曇!我住于真諦,會以真諦回答。沙門瞿曇!但當和我共論此事好了?!痪邮浚∧愕囊庖娙绾文??假如有人持利刀而來,他作如是之說:『我要在于此那難陀村內,所有的一切眾生,在于一日當中,統(tǒng)統(tǒng)把他們斫剉斬截、剝裂削割,作為一肉聚,作為一肉積?!痪邮?!你的意見如何呢?那個人是否能對于此那難陀內的一切眾生,在于一日當中,斫剉斬截,剝裂削割,作為一肉聚,作為一肉積嗎?」 優(yōu)婆離居士回答說:「弗也!為甚么呢?因為此那難陀內,乃極大富樂,有好多的人民,因此之故,那個人對于那難陀內的一切眾生,必不能得在于一日當中,統(tǒng)統(tǒng)把他們斫剉斬截,剝裂削割,作為一肉聚,作為一肉積。瞿曇!那個人乃徒為大煩 勞而已?!?/p> 世尊問而說:「居士!你的意見如何呢?如果有一位沙門,或梵志到來,他乃為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神,其心乃得自在的人。此人曾作如是之說:『我以發(fā)一瞋恚之念,使此那難陀內的一切,都燒燃,而使其成為灰塵?!痪邮?!你的意見如何呢?那位沙門或梵志,是否能使此那難陀內的一切,燒成為灰塵嗎?」 優(yōu)婆離居士回答說:「瞿曇!何只是一那難陀?何只是二、三、四倍?瞿曇!那位沙門或梵志,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神,心得自在的話,則如果他發(fā)一瞋恚之念時,就能使一切國內的一切人民,都會被燒燃,而使其成為灰塵,何況是一個那難陀村呢?」 世尊告訴他說:「居士!你應當思量,然后回答,你所說的,乃前與后相違,后與前相違,則是不相應的。你在此大眾當中,自己說:『瞿曇!我乃站住于真諦,以真諦回答。沙門瞿曇!但當和我共論此事好了?!弧?/p> 世尊又問而說:「居士!你是否曾經(jīng)聽到過大澤為無事(閑靜),騏驎為無事,麋鹿為無事,靜寂為無事,空野為無事,無事即為無事之事嗎?」優(yōu)婆離居士回答說:「瞿曇!我曾經(jīng)聽到過??!」 世尊說:「居士!你的意見如何呢?它們到底是 誰使其成為大澤無事、騏驎無事、麋鹿無事、靜寂無事、空野無事、無事即為空閑無事的嗎?」優(yōu)婆離居士乃默然不答。世尊乃告訴他說:「居士!速答!居士!趕快回答吧!現(xiàn)在不是默然之時。因為居士曾經(jīng)在此大眾當中自己說:『瞿曇!我住于真諦,以真諦回答。沙門瞿曇!但當和我共論此事好了?!弧?/p> 于是,優(yōu)婆離居士經(jīng)過須臾的默然后,就發(fā)言而說:「瞿曇!我并不是在默然,我但思惟于此里面的含義而已!瞿曇!那些愚癡的尼揵乃不善于曉了,不能解知,不識良田,而不自審察,長夜(久來)都在欺騙于我,我都被他所誤,所謂向沙門瞿曇您,說施設身罰為最重,使人不行惡業(yè),不作惡業(yè)。至于口罰與意罰,則不如身罰之重。如我現(xiàn)在從沙門瞿曇你所說而知其義來說,則仙人發(fā)一瞋念(俗念),就能使大澤無事、騏驎無事、麋鹿無事、寂靜無事、空野無事、無事即為無事。世尊!我已知道了,善逝!我已了解了。我現(xiàn)在要自歸依于佛,自歸依于法,以及比丘眾,唯愿世尊受我為優(yōu)婆塞!從今日起,愿終身自歸依,乃至命盡?!?/p> 世尊告訴他說:「居士!你要默然而行,不可以宣揚,像如是的勝人,乃以默然而為善?!?/p> 優(yōu)婆離居士白佛說:「世尊!我由于世尊所說之語之故,又對于世尊重加歡喜(稱嘆)。為甚么 呢?因為世尊曾作如是之說:『居士!你要默然去行,不可以宣揚,像如是的勝人,乃以默然為善。』世尊!假如我更為其它的沙門、梵志,作為他們的弟子的話,他們一定當會執(zhí)持幢幡、寶蓋,而遍行宣令在于那難陀,而作如是之說:『優(yōu)婆離居士乃為我作弟子了!優(yōu)婆離居士乃作為我的弟子了!』然而世尊乃作如是之說:『居士!你應默然而行,不可以宣揚,像如是的勝人,乃以默然為善?!弧?/p> 優(yōu)婆離居士白佛說:「世尊!從今日起,我已決定不聽允諸尼揵入我的家門,唯聽許世尊的四眾弟子-比丘、比丘尼,優(yōu)婆塞、優(yōu)婆私之進入我的家內?!?/p> 世尊告訴他說:「居士!那些尼揵們,是你家長夜(長久)以來所共尊敬的人,如果他們來到時,你應當隨力去供養(yǎng)他們?!?/p> 優(yōu)婆離白佛說:「世尊!我乃由于此之故,又對于世尊倍加歡喜的。為甚么呢?因為世尊曾作如是之說:『居士!那些尼揵們,是你家長夜以來所共尊敬的人,如果他們來到的話,你應當隨力去供養(yǎng)他們?!皇雷穑∥冶緛碓?jīng)聽過人家說世尊乃作如是之說:『應當布施與我,不可布施給與他人。應當布施與我的弟子,不可布施給與他人的弟子。如果布施與我的話,當會得大福報,假如布施給與他 人的話,就不能得大福報。布施我的弟子的話,當會得大福報,布施給與他人的弟子的話,就不能得大福報的?!弧?/p> 世尊告訴他說:「居士!我并不作如是之說:『當布施與我,不可布施與他人,布施與我的弟子,不可布施與他人的弟子。如施與我的話,當?shù)么蟾?,如施與他人,就不得大福。施與我的弟子,當?shù)么蟾?,如施與他人的弟子的話,則不得大福?!痪邮浚∥宜f的就是如是:『應布施給與一切眾生,而隨心歡喜。假如布施給與不精進的人的話,就不得大福報,如果布施給與精進的人的話,當會得大福報?!弧?/p> 街優(yōu)婆離居士白佛說:「世尊!愿無為也(不要煩勞)。我自己知道應該布施給與尼揵,或不應布施給與尼揵之事。世尊!我現(xiàn)在再自歸依佛、歸依法,以及比丘眾,唯愿世尊受我為優(yōu)婆塞,從今日起,終身自歸依,乃至命盡。」 于是,世尊乃為優(yōu)婆離居士說法,勸發(fā)其渴仰,成就其歡喜。用無量的方便為他說法,勸發(fā)其渴仰,成就其歡喜后,就如諸佛所說之法那樣,首先說端正之法,使聽法歡悅。所謂說布施,說持戒,說生天等法,毀咨欲貪就是災患,生死為之垢穢,稱嘆無欲為之妙,道品(向正覺之路之法)為白凈。世尊為他說如是之法后,佛陀知道他有歡喜 心、具足心、柔軟心、堪耐心、升上心、一向心、無疑心、無蓋心,有能有力,堪受正法,所謂如諸佛所說的正要。世尊便為他說苦集滅道。優(yōu)婆離居士即在于其坐位當中,得見四圣諦-苦集滅道.猶如白素之布,容易染為有色那樣。像如是的,優(yōu)婆離居士即在于坐中得見苦集滅道的四圣諦。 于是,優(yōu)婆離居士見法而得法,而覺悟白凈之法,而斷疑度惑,更沒有其它之為尊,不再從其它,已沒有猶豫,已住于果證。在于世尊之法得到無所畏懼的境界,就從其座位站起,為佛作禮而說:「世尊!我現(xiàn)在再三的自歸依佛與法,以及比丘眾,唯愿世尊受我為優(yōu)婆塞!從今天起,終身自歸依,乃至命盡?!?/p> 于是,優(yōu)婆離居士聽佛所說,乃善受善持,而稽首佛足,繞佛身邊三匝后歸去?;丶液螅肥亻T的人說:「你們當知!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為世尊的弟子了,從今天起,假如諸尼揵來到的話,就不可允許他們進入門內,唯聽允世尊的四眾弟子-比丘、比丘尼、優(yōu)婆塞、優(yōu)婆私之進入。如尼揵來的話,就應對他說:『尊者!優(yōu)婆雜居士現(xiàn)在已受佛陀的教化,被化作為其弟子,則不聽允諸尼揵們之入門內,唯聽允世尊的四眾弟子-比丘、比丘尼、優(yōu)婆塞、優(yōu)婆私之進入。假如須要飲食的話,便可以住在這里等候,當會拿食物出來給你們的?!弧?/p> 于是,長苦行的尼揵,聽到優(yōu)婆離居士受沙門瞿曇之教化,化作為其弟子,則不聽允諸尼揵們進入其門內,唯聽允沙門瞿曇的弟子-比丘、比丘尼、優(yōu)婆塞、優(yōu)婆私之進入。長苦行的尼揵聽后,就往詣尼揵親子之處,白言而說:「師尊!這事乃我本來所說的?!鼓釗b親子問他說:「苦行!甚么事是你本來所說的呢?」長苦行尼揵回答說:「師尊!我本來所說的就是不欲使優(yōu)婆離居士往詣沙門瞿曇之處。為甚么呢?因為沙門瞿曇知道幻化之咒術,能以咒化作為弟子-比丘、比丘尼、優(yōu)婆塞、優(yōu)婆私。因此,我乃深恐優(yōu)婆離居士受沙門瞿曇之化,而化作為其弟子。師尊!優(yōu)婆離居士現(xiàn)在已受沙門瞿曇的教化,化作而為其弟子后,則不聽允諸尼揵之進入其門,唯聽允沙門瞿曇之弟子-比丘、比丘尼、優(yōu)婆塞、優(yōu)婆私之進入。」 尼揵親子對他說:「苦行!如優(yōu)婆離居士會受沙門瞿曇化作為其弟子的話,終究不會有此事,如沙門瞿曇受優(yōu)婆離居士化作為弟子的事,必定是有其事?!归L苦行的尼揵又白而說:「師尊!如果不信我所說的話,師尊自可前往看看,也可以遣使(派人)去看看。」 于是,尼揵親子乃告訴他說:「苦行!你可自往,可去看看。到底是優(yōu)婆離居士受沙門瞿曇之化,而作為其弟子呢?或者是沙門瞿曇受優(yōu)婆離居 士之化,而作其弟子呢?」 長苦行尼揵受尼揵親子之教后,就往詣優(yōu)婆離居士之家,守門的人遙見長苦行尼揵來到,就作如是之說:「尊者!優(yōu)婆離居士現(xiàn)在已受佛陀的教化,化作為其弟子,則不聽允諸尼揵之進入門內,唯聽允世尊的四眾弟子-比丘,比丘尼,優(yōu)婆塞,優(yōu)婆私之進入。如果欲得飲食的話,便可住在這里等候,當會拿出食物給你!」長苦行尼揵對他說:「守門人!我不要飲食?!归L苦行尼揵知道此事之后,就奮頭而去,就往詣尼揵親子之處,仰白而說:「師尊!此事乃是如我本來所說的?!鼓釗b親子問說:「苦行!甚么事是你本來所說過的呢?」 長苦行尼揵回答說:「師尊!我本來所說的就是不欲使優(yōu)婆離居士往詣沙門瞿曇之處。為甚么呢?因為沙門瞿曇乃知幻化的咒術,能以咒而化作為其弟子-比丘、比丘尼、優(yōu)婆塞、優(yōu)婆私。因此之故,我乃深恐優(yōu)婆離居士被沙門瞿曇所教化,化作為其弟子。師尊!優(yōu)婆離居士現(xiàn)在已受沙門瞿曇所化,被化而作為其弟子后,已不聽允諸尼揵們之出入其門,唯聽允沙門瞿曇之弟子-比丘、比丘尼、優(yōu)婆塞、優(yōu)婆私之出入其門?!?/p> 尼揵親子告訴他說:「苦行!如優(yōu)婆離居士會受沙門瞿曇之化,而作為其弟子之事,終究不會有的事。假如沙門瞿曇會被優(yōu)婆離居士所感化,而作為 其弟子之事,才是必定會有之事。」長苦行尼揵白說:「師尊!如果不相信我所說之言的話,就愿師尊自往看看!」 于是,尼揵親子和大尼揵之眾,五百人俱,都往詣優(yōu)婆離居士之家。守門的人遙見尼揵親子和其大尼揵眾五百人俱來,就作如是之語而說:「尊者!優(yōu)婆離居士現(xiàn)在已受佛陀的教化,已被化而作為其弟子,則不聽允諸尼揵們之入門,唯聽允世尊的四眾弟子-比丘、比丘尼、優(yōu)婆塞、優(yōu)婆私之進入。如果欲得飲食的話,便可以在此等候,當會拿出飲食來給你們。」 尼揵親子語說:「守門的人!我不用飲食,但欲得見優(yōu)婆離居士而已?!故亻T人語說:「愿尊者在此等候,我現(xiàn)在進入去向尊者優(yōu)婆離居士問問看看?!鼓俏皇亻T人即進入而白其主人說:「居士!當知!尼揵親子和他的大尼揵眾,五百人都俱住在于門外。曾作如是之語:『我欲得見優(yōu)婆離居士?!弧箖?yōu)婆離居士告訴守門人說:「你到中門,敷設一床座,敷完后,就來告知我?!故亻T人受教,就往至中門,敷設床座完畢后,還白居士說:「居士!當知敷床之事辦完,唯愿居士自當知時!」 優(yōu)婆離居士乃率守門人到了中門,置有一床坐,乃極高而廣大,敷極凈良好之敷,所謂優(yōu)婆離居士 本來恭敬抱尼揵親子,請其坐在其上之座的,而優(yōu)婆離居士則自處其上(自己坐在那高座之上),結跏趺而坐在那里,然后告訴守門人說:「你出去至于尼揵親子之處,作如是之言:『尊人!優(yōu)婆離居士說:尊人如欲進入的話,自可以隨意進入好了?!弧?/p> 那位守門人受教后即出去,而至于尼揵親子之處,作如是之語:「尊人!優(yōu)婆離居士說:尊人如欲進入的話,自可隨意進入好了。」于是,尼揵親子和其大尼揵眾,五百人都俱入而至于中門。 優(yōu)婆離居士遙見尼揵親子和其大尼揵眾五百人都俱進入而來,就作如是之語:「尊人!有座席,欲坐就請隨意吧!」尼揵親子對他說:「居士!你應該可以這樣的嗎?自己升上高座,而結跏趺之坐,和人共語,好像出家之人,與學道之人,并沒有異呢?」 優(yōu)婆離居士語說:「尊人!這是我自己所有之物,欲與人座便與人座,不與人便不與人。此座席是我所有,因此之故,我說:有另外的座位,欲坐就請隨意去坐。」 尼揵親子乃敷座而坐,然后說:「居士!為甚么緣故,會這樣呢?本來欲降伏沙門瞿曇,而卻反而自己被他所降伏而來呢?猶如有人,欲求眼而入林,卻失去其眼而還那樣,居士本來乃欲往降伏沙 門瞿曇的,卻反而被沙門瞿曇所降伏而來。有如有人,由于口渴而入于池,卻反而口渴而還那樣。居士你也是這樣的,本來欲往降伏沙門瞿曇,卻反而自己被其降伏而還。居士!為甚么緣故,會這樣呢?」 優(yōu)婆雜居士對他說:「尊人!請聽我說喻吧!有智慧的人聽喻就會了解其義的。尊人!譬如有一位梵志,他有年輕的婦人,那位婦人懷妊,而對其夫說:『我現(xiàn)在已懷妊,您就到市場,可為兒買好的戲具(玩具)回來?!贿@時,那位梵志就對其婦人說:『但能令卿妳,能得安隱出產,那怕沒有甚么玩具呢?如果生男孩的話,當為卿妳買男孩戲具回來,假如生女孩的話,也當為其買女孩的戲具回來?!粙D人乃至再三的對其夫婿說:『我現(xiàn)在已懷妊,君您快去市場,速為兒,買好的戲其回來?!昏笾疽仓猎偃膶ζ鋴D人說:『但令卿能得安隱生產后,那怕沒有呢?如生男孩的話,當為卿買男孩的戲具回來,如果生女孩的話,也當會為其買女孩的戲具回來。』 那位梵志乃非常的憐念其婦,就便問說:『卿到底欲為兒買那種戲具呢?』其婦回答說:『君您去為兒買獼猴子之好戲具回來吧!』梵志聽后,就往至市中,去買獼猴子的戲具,拿回而對其婦人說:『我已為兒買獼猴子的戲具還來了?!黄鋴D見后, 嫌其色致不好,就向其夫說:『君可拿此獼猴的戲具,到了染家,染作為黃色,使其極為可愛,搗練而使其生光澤?!昏笾韭牶螅瑢崟r持此獼猴的戲具,往至染家,而對那主人說:『請為我染此獼猴戲具,作為好的黃色,使其極為可愛,搗練而使其生光澤來?!荒菚r,染家主人便對梵志說:『將此獼猴戲其,染作黃色,使其極為可愛,此乃可以的,然而不可以搗練而使其有甚么光澤之生出??!』于是,染家乃說此頌而說: 獼猴忍受色不能堪忍搗若搗則命終終不可椎打 此是臭穢囊獼猴滿不凈 (獼猴的玩具,可以忍受染色之法,但是不可以把它搗練,因為不堪忍受其搗的緣故,如果硬要搗練的話,就會命終正寢〔會弄壞,所謂弄巧成拙〕,終究不可以椎打的。這乃是臭穢之囊,獼猴全身都充滿不凈之物??!) 尊人!當知!尼揵所說的也是如是,是不能堪以忍受他人的難問的(沒有真理可推問),也不可得思惟觀察,唯可以染那些愚癡的人,不能染那些有智慧的人。尊人!再聽我說喻吧!猶如清凈的波羅捺衣,他的主人,將它持往至于染家,而對染家說:『請為我染此衣,作為極好的顏色,使它成為令人可愛之色,也請把它極為搗練,使其能生光 澤?!荒菚r染家對衣主說:『此衣可以染,作為極好的顏色,也可以極搗,使其產生光澤出來?!挥谑?,染家乃說此頌而說: 如波羅捺衣白凈忍受色搗已則柔軟光色增益好 (好像波羅捺國出產的衣服,乃為白凈,可堪以忍受其染色,如經(jīng)搗練的話,光色就會愈增益而美好。) 尊人!當知!諸位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所說的也是如是,乃極為堪能忍受他人之所難問,也可以爽快的得以思惟觀察,唯能染成為有智慧,不會染成為愚癡的?!鼓釗b親子對他說:「居士!你是否被沙門瞿曇的幻咒所化呢?」 優(yōu)婆離居士回答說:「尊人!此為善的幻化之咒,極為善的幻化之咒。尊人!佛陀的那種幻化之咒,乃能使我的父母長夜得利饒益,安隱快樂。以及其妻子、奴婢、作使、那難陀國王,及一切世間的天及魔、梵天、沙門、梵志,也就是從人至于天,使他們都能得利饒益,安隱快樂的?!?/p> 尼揵親子對他說:「居士!全那難陀的人民都知道優(yōu)婆離居士你乃是尼揵的弟子,現(xiàn)在到底是甚么人的弟子呢?」 于是,優(yōu)婆離居士,即從座起,右膝著地,若方有佛(想必佛陀在那個地方),就叉手(合掌), 向那個地方(佛所住的方向),而發(fā)言說:「尊人!且聽我所說吧!(要說他是誰的弟子的含義,是以偈頌傳留下來的。) 雄猛離愚癡斷穢整降伏無敵微妙思學戒禪智慧 安隱無有垢佛弟子婆離大圣修習已得德說自在 善念妙正觀不高亦不下不動常自在佛弟子婆離 無曲常知足舍離慳得滿作沙門成覺后身尊大士 無比無有塵佛弟子婆離無疾不可量甚深得牟尼 常安隱勇猛住法微妙思調御常不戲佛弟子婆離 大龍樂住高結盡得解脫應辯才清凈慧生離憂戚 不還有釋迦佛弟子婆離正法禪思惟無有嬈清凈 常笑無有恚樂離得第一無畏常專精佛弟子婆離 七仙無與等三達逮得梵凈浴如明燈得息止怨結 勇猛極清凈佛弟子婆離得息慧如地大慧除 世貪 可祠無上眼上士無與等御者無有恚佛弟子婆離 斷望無上善善調無比御無上常歡喜無疑有光明 斷慢無上覺佛弟子婆離斷愛無比覺無煙無有焰 如去為善逝無比無與等名稱已逮正佛弟子婆離 此是百嘆佛本未曾思惟優(yōu)婆離所說諸天來至彼 善助加諸辯如法如其人尼揵親子問佛十力弟子 (我的師甫乃是一位雄猛而離愚癡的人,是斷除穢污而完整的降伏一切的人。已沒有怨敵,而微妙的思惟,學習禁戒、禪定、智能,安隱而沒有垢穢,我是這位佛陀的弟子,名叫優(yōu)婆離。) (我的師甫為大圣,曾修習大法后,得證福德,而說法自在,善念而微妙的正觀,不高,也不下,不動,而常自在,我就是這位佛的弟子優(yōu)婆離。) (佛乃無諂曲,而常知足,已舍離慳貪而得圓滿,作沙門而成就正覺,唯有最后的身,為可尊的大士,沒有人能比,沒有塵垢,我就是這位佛陀的弟子,優(yōu)婆離。) (沒有疾患,而不可量,甚深而得牟尼〔寂靜,滅煩惱而得的賢圣者,指世尊〕,都常于安隱而勇猛,住于正法,微妙的思惟,調御而常不戲,我就是這位佛的弟子優(yōu)婆離。) (大龍乃樂于住在高處,結縛已盡,而得解脫,應供乃辯才無礙而清凈,智慧生,而離憂戚,為不還于娑婆的果報,而有釋迦,我就是這位佛陀的弟子優(yōu)婆離。) (于正法而禪定思惟,無有嬈亂,而清凈,常樂于笑而沒有瞋恚,樂于離脫,而得第一,為無怖畏,而常于專精,我就是這位佛陀的弟子優(yōu)婆離。) (第七仙人〔指世尊為第七佛〕,乃無人能與之齊等,三達〔三明〕,而逮得究竟梵行,凈浴,而有如明燈,已得息〔息滅煩惱〕,而休止怨結,勇猛而極為清凈的,我就是這位佛陀的弟子優(yōu)婆離。) (得息滅,其智慧如大地,以此大慧去除世人的貪欲心,可奉祠的無上的佛眼,這位上士,乃沒有人能與之齊等的,是善御者,是沒有恚心的覺者,我就是這位佛陀的弟子優(yōu)婆離。) (斷欲望,而有無上的善,是善調御,是沒有人能比他善于御,是無上,而常歡喜,沒有疑惑而有光明,斷除我慢,而為無上的覺者,我就是這位佛陀的弟子優(yōu)婆離。) (斷滅貪愛,而為無比的覺悟者,無煙,而沒有焰〔焰〕,如如而去,而為善逝,是沒有比類,沒有人能與齊等,名稱逮于正覺,我就是這位佛陀的弟子優(yōu)婆離。) (這位是值得百嘆的佛陀,本來未曾思惟過〔未曾想過會有這么超絕而偉大〕,是優(yōu)婆離我所說的,諸天都常來至于他的地方,善于協(xié)助,而加益其諸辯,是如法,正是如其人。尼揵親子你問我,我的回答就是:我乃是具有十力的佛陀的弟子!) 尼揵親子聽后問而說:「居士!你乃以何意,而稱嘆沙門瞿曇呢?」(為甚么那么的稱嘆他呢?) 優(yōu)婆離居士回答說:「尊人!且聽我說喻,有智慧的人聽喻就能了解其義。猶如善作花鬘的工師,以及鬘師的弟子,采取種種的華,用長綖結作而成為種種的鬘。像如是的,尊人,如來、無所著(應供)、等正覺,乃值得無量的稱嘆的,佛為我所尊敬的人,因此之故,而稱嘆他的。」 說此法之時,優(yōu)婆離居士乃遠離塵垢,而生明澈諸法的法眼。尼揵親子即吐熱血,而至于波惒國(現(xiàn)在的印度的比哈州,巴特那地方),由于此惡患(身罹此重病),尋便命終(不久即逝世。尼干陀若提子-大雄,乃這樣的結束其一生的。) 中阿含經(jīng)卷第三十二完 |
|
來自: ldjsld > 《中阿含經(jīng)新譯 悟慈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