藁
稾
gǎo 形聲。字從禾,從高,高亦聲。“高”意為“上面”?!案摺迸c“禾”聯(lián)合起來表示“禾稈的頭”。本義:禾苗。禾稈的嫩頭。說明:本字通“稿”?!案濉背Ec“草”合成雙字詞“草稿”,表示“未成形的文章”。我們追究“草稿”一詞的本義,就可以知道“稿”的初級階段就是禾苗,禾苗外形似草,故可以與“草”連說。禾苗即未成形的禾稈。故“草稿”可以表示“文章的雛形”。知道了這層意思,我們可以有把握地說:“稾”不是指“禾類植物的莖稈”,而是指“禾苗”,或者指“禾稈的嫩頭”。
稾,(稿的異體字)禾類植物的莖稈。通“稿” 槀,同“槁”。
槁
〈形〉
藁書草書的別稱。《漢書·董仲舒?zhèn)鳌份d:“草藁未上”,可證草書之先,因于起藁,藁書之名與草書同義。唐代張懷瓘《 書斷》稱:“藁亦草也?!倍挪伲ǘ龋┥撇輹誓铣褐芘d嗣所撰《千字文》有“杜蒿鍾隸”之句。 書體名?!?/FONT>隋書·經(jīng)籍志一》:“ 漢 時以六體教學(xué)童,有古文、奇字、篆書、隸書、繆篆、蟲鳥,并藁書、楷書、懸針、垂露、飛白等二十餘種之勢,皆出於上六書,因事生變也。” “藁書”辨《書畫世界》2009年 第1期 | 李洪智 李淑燕 北京師范大學(xué)藝術(shù)與傳媒學(xué)院教師 北京師范大學(xué)文學(xué)院漢語言文字學(xué)專業(yè)2008級博士研究生摘 要:“藁書”是文獻(xiàn)中出現(xiàn)頻度較高的一個和草書相關(guān)的名詞,一般辭書將其釋為“草書”或“草書的別稱”。有失于籠統(tǒng)。通過對文獻(xiàn)記載以及傳世的、地下出土的古代書跡的綜合分析,我們認(rèn)為,在不同的文獻(xiàn)中“藁書”有不同的具體所指。它既可以指草創(chuàng)時期的草書,也可以指稱一種行、草相間的字體,還可以泛指一切草書。這些義項之間密切相關(guān),形成一個清晰的引申義列。
早在記錄帝王公卿大事的商代甲骨文、周代金文里就有簡筆和潦草的字跡,史籍中“屈原屬草藁”、“董仲舒藁書未上”,說明戰(zhàn)國古文和西漢隸書在急速書寫時也非正體。據(jù)魏晉人記載,東漢北海敬王劉睦“善史書,當(dāng)世以為楷則”,劉睦死前,明帝派驛馬“令作草書尺牘十首”。章帝時,齊相杜度善作習(xí)字的范本,章帝曾詔令杜度草書奏事??梢姽?1世紀(jì)中葉以來,草字已經(jīng)不盡是出于匆促書寫而是被珍視和仿習(xí)的字體了。從近世出土的漢簡可以看到,西漢武帝時字劃省簡的隸書已經(jīng)通行。到新莽時期,有更多省劃和連筆的字。東漢光武帝建武二十二年(公元46)簡就已經(jīng)完全是草書了。但是從周代到新莽時期都不曾把草書列為一種書體。
《說文解字》成書于和帝十二年(公元 100),許慎在《敘》里說“漢興有草書”,是以草書為一種書體之始。東漢末期,張芝被譽為草圣,其同時以及稍晚的鐘繇等名家輩出,各成流派。當(dāng)時趙壹有《非草書》之文,蔡邕有類似之議,以維護正體字的地位,這反映出草書已極一時之盛。漢末直到唐代,草書從帶有隸書筆意的章草發(fā)展成韻秀宛轉(zhuǎn)的今草,以至奔放不羈、氣勢萬千的狂草。 章草起于西漢,盛于東漢,字體具隸書形式,字字區(qū)別,不相糾連;歷代對章草的名稱有不同的說解。有見漢末以來《急就章》有草書寫本而說章草因《急就章》的章字得名的,最為無稽。有以章帝愛好草書或曾令用草書作奏章,甚至說章帝創(chuàng)造草書的,都屬臆測。有以章法之章與章程書、章楷的章同義,符合早期草書略存八分筆意,字與字不相牽連,筆畫省變有章法可循的事實,近人多信此說。 今草起于何時,又有漢末張芝和東晉王羲之、王洽兩種說法。從傳世的表、帖和出土的漢簡、漢磚看,在漢末以八分書為正體字的同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近似真書的寫法。草書也會隨之變異。略晚于張芝的草書家崔瑗作《草書勢》,對草書有“狀似連珠,絕而不離”、“絕筆收勢,馀糾結(jié)”、“頭沒尾垂”、“機微要妙,臨時從宜”的描述,可見漢末的草書筆勢流暢,已不拘于章法。書體演變本來沒有截然的劃分。說今草起于張芝是從新體的萌芽看;說今草起于二王,是著眼于典型的形成。唐代以來真書沿襲至今。 草書在唐代出現(xiàn)了以張旭、懷素為代表的狂草,成為完全脫離實用的藝術(shù)創(chuàng)作.狂草亦稱大草,筆意奔放,體勢連綿,如唐朝張旭《千文斷碑》、《古詩四道》,懷素僧《自敘帖》等等,孫過庭《書譜》字字區(qū)別,不相連接,而筆意活潑、秀媚?!按蟛荨迸c“小草”相對稱,大草純用草法,難以辨認(rèn),張旭、懷素善此,其字一筆而成,偶有不連,而血脈不斷。清朝馮班《鈍印書要》談學(xué)草書法云:小草學(xué)獻(xiàn)之、大草學(xué)羲之,狂草學(xué)張旭不如學(xué)懷素。懷素的草字容易辨認(rèn),字跡清瘦見形,字字相連處亦落筆清晰易臨。張旭字形變化繁多,常一筆數(shù)字,隔行之間氣勢不斷,不易辨認(rèn),形成一種獨特的風(fēng)格,韓愈《送高閑上人序》中提到張旭草書以“喜怒窘窮,憂悲愉佚,怨恨、思慕、酣醉、無聊、不平,而有動于心,必于草書揮毫發(fā)之”,故學(xué)張旭難。 “藁”是“稿”的古寫,所謂“藁書”、“藁草”,亦稱“相聞書”,是一種通過書信往來,互相了解情況的書體;“章草”亦稱“急就書”,因其草創(chuàng)赴速急就而得名;“今草”由張芝始創(chuàng),又經(jīng)“二王”父子繼承并發(fā)展而成;“狂草”因其恣肆放縱而得名,相傳由唐張旭所創(chuàng);“全草書”為草書的別稱;“半草書”,也稱“行草”,是介于“草”、“行”之間的書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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