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若望百科名片湯若望,原名亞當·沙爾,德國科隆的日爾曼人。在科隆有故居,有雕像。在意大利耶穌會檔案館有他大量資料。在中國生活47年,歷 湯若望頭部彩像
經(jīng)明、闖王、清等三個朝代。安葬于北京利馬竇墓旁。雍正朝封為“光祿大夫”,官至一品(一級正品)。
簡介字道未。耶穌會士,學者。湯若望在中西文化交流史、中國基督教史和中國科技史湯若望 生平湯若望原名約翰·亞當,沙爾·馮·白爾(Johann Adam Schall von Bell)。1592年5月1日出生在德國萊茵河畔科隆城一個叫沙爾·馮·白爾的貴族之家。沙爾家族是科隆城古老的名門望族,其湯若望 湯若望全身像 湯若望(中)與利瑪竇、南懷仁畫像 湯若望立姿像 湯若望 歷案始末湯若望在順治年間所受的恩寵與隆遇使得天主教當時在中國的傳播較為順利。隨著傳教士人數(shù)的增加,活動范圍的擴大、信徒在不斷發(fā)展。在湯若望時代,教堂在中國已有30多處,據(jù)德禮賢先生統(tǒng)計1650年信徒人數(shù)就已達到150000人。 順治皇帝的去世,使湯若望失去了宮廷保護人,他的命運也發(fā)生了巨大的轉折。湯若望(左)、利瑪竇在北京畫像 湯若望德國1992紀念郵票 湯若望德國明信片 學術研究修歷中國古代,制定歷法和頒布歷法是皇權的象征,列為朝廷的要政。歷代王朝都在政府機構中設有專門司天的天文機構,稱為太史局、司天監(jiān)、司天局、欽天監(jiān)等,配備一定數(shù)量的具有專門知識的學者進行天文研究和歷書編算。歷法在中國的功能除了為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和社會生活授時服務外,更要為王朝溝通天意、趨吉避兇。日、月食和各種異常天象的出現(xiàn),常被看做是上天出示的警告。所謂“天垂象,示吉兇,圣人則之”。 明代,歷法年久失修、故經(jīng)常出現(xiàn)舛謬,修歷迫在眉睫。1629年(崇禎二年)11月6日,歷局成立,歷局是個臨時的研究改歷的機構,其任務就是編纂一部《崇禎歷書》,實際就是編纂一部西方的數(shù)理天文學知識集成。歷局的成立意味著西方古典天文學系統(tǒng)傳入中國,中西天文學交流溝通的開始。 歷局在徐光啟主持下,經(jīng)過十多年的辛勤工作,終于1634年12月完成了卷帙浩繁的《崇禎歷書》,共計46種一百三十七卷。內容分“五目”“六次”。 “五目”指的是:法原,即天文學基本理論,包括球面天文學原理;法數(shù),即天文數(shù)表,附有使用說明;法算,即天文計算必備的數(shù)學知識,包括平面和球面三角學幾何學;法器,天文儀器知識;會通,指中國傳統(tǒng)方法和西歷度量單位的換算。 “六次”指的是:日躔歷、恒星歷、月離歷、日月交會歷、五緯星歷、五星交會歷六種。包括日月五星運動,恒星方位,日月交食,節(jié)氣,朔望等的中西換算。 由湯若望編寫和翻譯的內容大多集中在恒星交食方面,計有 1.《交食歷指》四卷, 2.《交食歷表》二卷。 3.《交食歷指》三卷。 4.《交食諸表用法》二卷。 5.《交食蒙求》一卷。 6.《古今交食考》一卷。 7.《恒星出沒表》二卷。 8.《交食表》四卷。 除上述書籍之外,經(jīng)湯若望迻譯編著的有關書籍還有:《測天約說》二卷、《測日略》二卷、《學歷小辨》一卷、《渾天儀說》五卷、《日躔歷指》一指、《日躔表》二卷、《黃赤正球》一卷、《月離歷指》四卷、《月離表》四卷、《五緯歷指》九卷、《五緯表說》一卷、《五緯表》十卷、《恒星歷指》三卷、《恒星表》二卷、《恒星經(jīng)緯圖說》一卷、《交食》九卷、《八線表》二卷、《新法歷引》一卷、《歷法西傳》二卷、《新法表異》二卷。此外還有《西洋測日歷》、《新歷曉惑》各一卷,以及《赤道南北兩動星圖》、《恒星屏障》等書與圖。湯若望還分別為羅雅谷等人撰寫的文學方面的著作做過校訂,如《比例規(guī)解》、《測量全義》、《籌算》等書。 《崇禎歷書》是對中國傳統(tǒng)歷法的重大改革,其特點有:(1)重視理論基礎,法原部分約40卷,占全書的三分之一左右,總體上采用了第谷體系;(2)引入本輪、均輪等整套小輪系統(tǒng)解釋天統(tǒng)解釋天體運動的速度變化,計算須采用幾何學;(3)引入地球概念和經(jīng)緯度及其有關的測定計算方法;(4)引入球面和平面三角學,大大簡化了計算手續(xù),提供了準確的計算公式;(5)引入蒙氣差的數(shù)值改正,區(qū)別了冬至點和日行最速點(即近地點)的不同;(6)引進了歐洲天文學中的一些度量制度,如分圓周為360度,分一日為96刻,采用60進位制等等;(7)引進了嚴格的黃道坐標系,采用從赤道起算的90?緯度制和十二次系統(tǒng)的經(jīng)度制;(8)在歷日制度上,徹底采用定朔、定氣注歷,并以無定中氣之月為閏月。 《崇禎歷書》的編撰完成,標志著中國天文學從此納入世界天文學發(fā)展的共同軌道。盡管這部歷書還有不完善之處,但在中國歷法發(fā)展史上是一次劃時代的進步。 崇禎十四年末,他完成了《崇禎十五年》新歷,并將其進呈皇上。 湯若望在此次修歷過程中,還負責制造儀器,培養(yǎng)人才,給歷局的具體工作人員上課,講授歷法知識,指導他們進行數(shù)據(jù)測算,使用儀器、繪制天文表格等。 崇禎皇帝對湯若望等人的治歷工作十分贊賞,1638年底,曾親賜御匾一方,上面親書“欽保天學”四個大字。鑄炮明朝在內憂外患的重壓下,崇禎帝啟用湯若望造炮,湯被逼上馬。憑著對火炮的知識、聰明才智、鉆研精神和想象力,他居然成功地造出了20尊大炮,崇禎帝“嘉其堅利,詔再鑄五百位”。然而堅兵利器并未能挽救明王朝的覆亡。通過這次造炮,他還完成了《火攻挈要》(1643年)一書,《火攻挈要》是由湯若望口述,焦勖筆錄整理。該書一再印制,1936年還被收入《叢書集成》。該書又名《則克錄》。這是一部關于歐洲火炮的制造方法與火攻策略的匯集。全書約4萬字,分上、中、下三卷,并附有插圖40幅。上卷敘述制造火器的方法,包括造銃、造炮、造彈、造銃車、狼機、鳥槍、火箭、噴筒、火藥、地雷。并連帶介紹量尺的規(guī)格和比例,起重、運重、引重之機器,配料、選料、化銅的方法。中卷為制造、貯藏火藥須知,試放新銃,裝置各銃,運銃上臺,上山下山及火攻的基本原理。下卷則為西銃之攻法,鑄銃應防止的問題,守城、海戰(zhàn)以及炮戰(zhàn)有關事項。這部著作刊刻于1643年,它傳播了歐洲16世紀的火炮制造知識,是明末有關西洋大炮的一本最權威的著作,一直到清朝中葉都很有影響。火炮制造涉及化學、數(shù)學、采礦、冶金等各方面,是多種科學技術的結晶。 大約在1638年之后,湯若望與李天經(jīng)選擇了德國礦冶學家,阿格里科拉(G. Agocla)于1550年撰寫的論述16世紀歐洲開采、冶金技術的巨著《礦冶全書》為底本,與歷局的工作人員楊之華、胡宏憲等進行翻譯。中譯本定名為《坤輿格致》。 《坤輿格致》共分12卷,涉及礦業(yè)和相關冶金工序的每個階段。其內容包括礦山管理、開采原理、勘探技術、采礦技術、采礦工具和設備、檢驗礦石物方法,礦石熔煉法,貴金屬與非金屬分離法等等。 此書編成后,湯若望進呈給朝廷,崇禎皇帝御批:“發(fā)下‘坤輿格致’全書,著地方官相酌地形,便宜采取”。但因明王朝迅速崩潰,該書未及刊行,后便在明末清初紛繁的戰(zhàn)火中遺失了。 湯若望曾在徐光啟主持下參與測量并繪制大幅星圖的工作。他們繪制的星圖“突破了中國兩千年的傳統(tǒng)”,“形成了現(xiàn)代中國星象的基礎”。繪制時所使用的數(shù)據(jù)都是在徐光啟主持下重新測定的。這幅星圖“是近代恒星天文學理論和實踐結合的產(chǎn)物。從此在星名表達方式、星座的組織和體制,恒星的測量和推算、星圖的形制和表繪方式、星座星數(shù)的擴充等等許多方面,改進了中國歷史悠久的傳統(tǒng)星圖的形式和內涵。它使突出于世界天文學史的中國古星圖,在歐洲科學革命時期發(fā)生了根本性的變化,成為一幅具有劃時代意義的杰出星圖?!彼麄兪状卫L制的大幅星圖現(xiàn)存羅馬梵蒂岡圖書館。傳教湯若望為明朝造炮、翻譯礦冶新書,雖然沒有挽回明朝注定失敗的命運,但卻給天主教爭取了在中國的榮譽。湯若望常入宮中舉行彌撒,施行圣事。據(jù)悉,到崇禎末年,內宮的奉教者已達40人,宗室奉教者達114人。據(jù)1636年的統(tǒng)計,奉教的親王有140人,皇族40人,誥命夫人中有教友80余人。 上述這些傳教方面的成績,與湯若望的工作有直接關系。他是1640年升任北京傳教區(qū)區(qū)長的。教會方面對湯神甫的工作曾作出良好的評價。如在寫給羅馬耶穌會總會長的一封信中,曾報告說:“現(xiàn)任北京教區(qū)區(qū)長的湯若望神甫,為天主和社會建樹了巨大的功勛。這是通過他撰寫的教理著作,以及有關使異教徒直接皈依圣教的書籍,通過勸奉宮女們入教,還借向皇上呈送禮物的機會,清晰地書面闡述了我們的信仰。鑒于他的工作以及他在北京對我們的事業(yè)所表現(xiàn)的熱忱,才使我們在這個帝國所作的一切成其為可能?!? 對地方上的傳教事業(yè),湯若望也曾作出了一定的努力,如在河北省、陜西省等地。湯若望曾于1638年4月來到河間府獻縣講道,不少教友聞風而至,這一行中,湯若望共為五十多人授了洗。西安是湯若望抵華早期的傳教地點。他1627年到達西安府時,那里的傳教氣氛并不理想,傳教沒有適宜的場所,教士沒有下榻之處,老百姓對天主教少有了解,因而產(chǎn)生過誤解和微詞。湯若望通過自己的努力改變了這種狀況,先后建起了兩座一小一大的教堂,教友數(shù)目逐年有增,單是湯若望一人所付予洗禮的就有50名之多。清初時期1644年,明亡清興,其間還有短命的“大順王朝”。湯若望處世不驚,留守北京、守護圣器圣物及天文儀器和歷書刻板。清兵入主北京之時,湯若望冒死自薦。得以取得新統(tǒng)治者的信任和重用。 1644年7月,湯若望向清廷進呈了三件儀器:渾天星球一架,地平日晷一件,望遠望鏡一臺。他還呈遞了歷書范本一冊,有根有據(jù)地指出了舊歷的七大謬誤之處,并準確預測了8月1日的日食。湯若望所闡述的天學道理得到清廷的認可,朝廷決定采用湯依新編制的新歷,定名為《時究歷》,并在冊面上印有“依西洋新法”五個字,頒行天下。并任命他為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這是中國歷史上的第一個洋監(jiān)正,開創(chuàng)了清朝任用耶穌會傳教士掌管欽天監(jiān)的將近二百年之久的傳統(tǒng)。 1645年,湯若望下了很大功夫,對卷帙龐雜的《崇禎歷書》進行刪繁去蕪,整理修改,增補內容,使之更為精練劃一。在修改中,他對原歷書的理論部分幾乎原封未動,而對表格部分做了重大刪節(jié),將原來的137卷壓縮成70卷。另增補了《學歷小辨》、《遠鏡說》、《新法歷引》、《新法表異》、《歷法西傳》、《測食略》、《新歷曉惑》、《黃赤正球》、《渾天儀說》、《籌算》、《幾何要法》、《治歷緣起》等十幾種30卷。合成30種100卷,取名《兩洋新法歷書》,呈送朝廷刻印行,作為每年推算時憲歷書的根據(jù)。新增補的內容都是新法歷書中很重要的成分。 《新法表異》和《歷法西傳》二書,是他為溝通中西天文學,介紹西學所寫的兩本著作。前書敘述了中國天文學的發(fā)展概況,介紹中國歷代歷法不下70種,及同一種歷法的不同版本。介紹了新因法的優(yōu)點,比較了新舊歷法42個不同之處,從各方面解釋新法為什么比舊法先進的道理?!稓v法西傳》2卷是湯若望1640年為介紹歐洲天文天文學界前輩而寫。書中介紹了托勒密的《天文學大成》,哥白尼的《天體運行論》,對伽利略的新發(fā)現(xiàn)介紹較多。 湯若望在傳播西學上,的確如其本人所說“總想立于歐洲科學的高峰”,盡其所能,將歐洲的科學知識介紹給中國。 1645年12月,他將這部100卷的《西洋新法歷書》進呈清朝,刊刻印行,通行全國,從此成為每年編制歷書和各種天文推步的依據(jù),直以今天也是中國編制農(nóng)歷的基礎。 由于湯若望制定的歷書“考據(jù)精祥,理明數(shù)著”“創(chuàng)立新法,勤勞懋著”,1646年清廷加授他太常寺少卿銜,官階為正四品。 湯若望把他的天文歷法上所取得的成績歸功于上帝的指引。1650年,他在北京城內興建了一座20米高的巴羅克式大教堂,如同高高的穹廬,上面繪滿了天使與天國的圖景。內有三間大廳,五座圣壇。圣壇前方皆以欄桿圍繞。教堂墻上掛的鍍金方牌上或繪或寫基督之事跡,天主戒條,直福八端,慈悲善行。 順治帝的“瑪法” 順治帝親政前,湯若望已深得攝政王多爾袞的信任,多爾袞對他能預知天象,通曉物理的本領相當敬佩,允許他在天文呈報中可以加上自己的見解。因此湯若望不但能通過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這個特殊的官職,廣泛結交宮內外宗室權貴,而且可以利用中國封建統(tǒng)治者對大自然規(guī)律的敬畏心理,把自然界的變異與統(tǒng)治吉兇聯(lián)系在一起,用“上天示警”的預兆,進勸統(tǒng)治者不要采取激化矛盾的措施。湯若望受到滿族官員的尊敬,在朝中頗有威望。 他曾以多爾袞擅權專政提醒過幼小的皇帝。并根據(jù)自己的醫(yī)學常識以及他所了解的多爾袞的健康狀況,作出多爾袞將不久于人世的判斷。湯若望這樣做在當時無疑具有很大的風險。1651年1月,多爾袞病逝。湯若望不失時機地為順治帝選擇了親政日期,在多爾袞喪期剛滿的2月1日,順治帝宣布親政,御太和殿,鞏固了清初的政權,因此他得到了順治帝和皇太后的好感和信任。 順治帝非常欽佩湯若望的道德與學問,與之保持很好的關系。湯若望曾以他的醫(yī)學知識治好了孝莊太后的侄女、順冶帝未婚皇后的病,為此皇太后對湯若望很感激。認他為“義父”,隨后順治帝也尊他為“瑪法”(滿語,尊敬的老爺爺)。 為了表示對湯若望的好感,1651年9月,一天之內加封湯若望通議大夫、太仆寺卿、太常寺卿三個頭銜。使他從原來的正四品晉升為三品。同時又加封他的父親、祖父為通奉大夫、母親、祖母為二品夫人。還將誥命封書,郵寄到湯若望的家鄉(xiāng)。 其后又多次加封。1654年,加封為“通玄教師”。1657年,賜“通政使司通政使”。1658年2月2日,賜“光祿大夫”,為正一品。1661年按清廷慣例加封其祖三代為正一品。 順治帝經(jīng)常請“瑪法”到宮中敘談。無須太監(jiān)們的傳喚,也免除謹見時的叩跪之禮。 順治帝還打破尊卑上下的慣例,到湯若望所居住的館舍去看望。僅1656年到1657年兩年間,皇帝親臨湯若望住民敘談求教,就有24次之多。 在朝廷的政治活動中,湯若望也以其德高之勢、在關鍵時刻幾次勸諫順治帝。甚至在立嗣問題上也起到了一定作用。 順治九年即1652年,被人敬為活佛的西藏喇嘛達賴帶領3000喇嘛和大批蒙古族護衛(wèi),來北京覲見大清皇帝。順治非常高興,決定親自前往邊地迎候法駕,遭到許多大臣的反對,但是順治根本聽不進去,一意孤行,莊太后只好把德高望重的湯若望請出來勸駕。 湯若望不僅呈上精心撰寫的諫書,而且上朝跪拜面奏皇帝,請他要保持必要的尊嚴,不要遠離京師,以免發(fā)生意外事故。順治最終聽取湯若望的意見,派一位大臣前去迎接喇嘛達賴進京?!? 喇嘛達賴想請順治成為喇嘛弟子,湯若望想到澳門宗教界要他發(fā)展順治加人天主教的指示,就極力反對順治接近喇嘛教,認為皇帝與喇嘛應該各行其是,各盡其責。順治接受湯若望的建議,給喇嘛達賴以隆重接待,并答應冊封喇嘛達賴為“西天大善自在佛”,但卻使喇嘛達賴的主要心愿落空?!? 不久,荷蘭大公派遣使節(jié)團來華進貢,順治大喜,命以湯若望為主接待荷蘭使節(jié)團。荷蘭使節(jié)團直率地提出了與中國訂立通商條約、在澳門獲得居留權、允許荷蘭加爾文派耶酥會來中國傳教等要求,湯若望考慮到加爾文耶酥會與他所屬一派有矛盾,就勸說順治拒絕荷蘭人在中國傳教,不允許荷蘭人獲得澳門居留權,使葡萄牙、荷蘭、南明王朝三種力量在澳門相互牽制,對大清朝最為有利?!? 順治對湯若望如此忠于大清朝大加贊揚,詢問如何對待荷蘭使節(jié)團。湯若望提出“既顧念私交,又無礙大局”的解決方案,允許荷蘭人,“八年進貢一次,可附帶小宗貿(mào)易”?!? 湯若望以圓滑的手腕,取得了清朝皇帝、荷蘭使節(jié)團、澳門當局三方面都對他極其滿意的結果?!? 1659年5月,鄭成功率十幾萬水陸大軍大舉北伐,兵臨南京城下,順治帝被這突如其來的局面嚇得驚恐萬狀,他不知所措竟想放棄北京,逃回關外的老家去。受到莊太后的訓斥后,又從一個極端跳到另一個極端,傳下圣旨要御駕親征,誰也無法勸阻。宮廷上下都束手無策,大臣們紛紛跪下勸阻,順治根本不聽,親自用寶劍劈斷御座,宣稱誰敢阻止他他就劈死誰。大臣們萬般無奈,最后只好搬出德高望重的湯若望出面勸駕。 湯若望與其他傳教士緊急協(xié)商對策,一致認為順治一旦帶走御林軍,會帶來京師畿輔重地的混亂,中原多難對西方傳教事業(yè)不利,為了耶酥會的傳教事業(yè),湯若望應該冒險出馬,去勸說順治改變主意。 湯若望精心撰寫能夠打動順治此刻心弦的奏章,選擇適當?shù)臅r機跪勸順治,說他以十數(shù)年的老臣忠誠之心,懇求皇上罷親征之議,不要使國家再瀕臨被破壞的邊沿。 湯若望的冒死直諫可謂恰逢其時,順治心如明鏡,早有回心轉意之心,但是找不到臺階下,這時認為湯若望博古通今,見解精到,分析透徹,看到湯若望感情激蕩,老淚縱橫,也深受感動,便適時轉彎,就把這個面子給了湯若望。 24歲的順治不久得天花病重不起,但是還沒有確定皇太子,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特意讓莊太后召見湯若望,就這個事關國家前途的重大問題征求湯若望的意見。 順治提出由他的一個堂兄繼承皇位,湯若望認為子承父位、父子相承,這是中國與西方國家的通常做法,應該立皇子登極,而三皇子玄燁出過天花,又聰明過人,勤于學習,最為合適。湯若望的意見與莊太后的意見一致,玄燁便被扶上皇位,他就是有名的康熙皇帝。 傳教 湯若望在華期間,關于宗教方面的著述,包括由他撰寫,經(jīng)他譯編,或經(jīng)他參與校訂過的,總括起來,總共只有七、八種、即《進呈書像》、《主教緣起》、《主制群徵》、《真福訓詮》、《崇一堂日記隨筆》、《哀矜行詮》、《靈魂道體說》以及《圣母堂記》。其中,《主制群徵》與《主教緣起》為他這方面的力著。 《主制群徵》是一本從哲學的角度論證天主確實存在的教理書。它既是湯氏有關宗教理論的一部力著,又闡述了自然界的許多重要現(xiàn)象與原現(xiàn)?!吨髦迫横纭芬粫瓉淼念}目叫《論神的智慧》和《論靈魂不滅》。全書分為“卷之上”和“卷之下”兩部分。第二部分由衛(wèi)匡國譯著。該書于1629年在山西省絳州刻印,因當時湯若望恰好赴陜西傳教。 這本書在敘述自然界的規(guī)律時說:“寰宇中物,無一無為者,亦無一亂為者。雖體勢性情,種種殊異,或相克相伐,然即此相異相克,而公美正賴以成。匪直無損于大全而已!”全書列舉了天文、地理、生物中的二十多種事物作為證據(jù),以證實天主確實存在。他認為:“凡物依其本性,避害保己,多趨所向?!彼ㄟ^對天、氣、地、海、人等多方面自然現(xiàn)象的概括描述與分析,充分地展示了他的觀點——宇宙間的一切,都出于造物主超凡之力的安排。他的論述是富于哲理性的。 值得注意的是:從醫(yī)學角度講,他在《主制群徵》中介紹的人體解剖學上的知識,在西醫(yī)東漸過程中,為人們提供了有關西方醫(yī)學的最早的信息之一。 《主教緣起》(?ber den Ursprung des Christentums)一書,初版為崇禎十六年,即1643年,刻于北京。其內容主要是論述天主教的起源。材料基本上是根據(jù)圣經(jīng)舊約中所介紹的歷史淵源。全書共分四卷:第一卷主要從哲學的角度論證天主確實存在。第二卷講人的靈魂及性體。第三卷闡述人死后還會經(jīng)受賞罰。第四卷講述圣母瑪麗亞及耶穌的降生。 對《靈魂道體說》與《哀矜行詮》兩書,湯氏只參加了校訂。前一書是由龍華民撰稿。湯若望與傅泛濟(Franz Furtado,即傅體齋)、羅雅谷一起校訂,以闡述人的靈魂與軀體的相互關系為主。后一書是羅雅谷原著,湯若望與龍華民、高一志共訂。 《真福訓詮》(?ber die acht Seligkeit)又名《真福經(jīng)典》,主要是根據(jù)新約馬太福音第五部分加以解釋。它以淺顯的語言,闡述了真福八端的內容,如人對真福的尋求與誤解,世界上真福何在,最終闡明,信仰耶穌才是求真福之道。作品宗教著作《進呈書像》 《主教緣起》 《主制群徵》 《真福訓詮》 《崇一堂日記隨筆》 《哀矜行詮》 《靈魂道體說》 《圣母堂記》。科學著作《遠鏡說》(1629) 《崇禎歷書》(1634) 《火攻挈要》(1643年) 《坤輿格致》(翻譯) 《歷法西傳》2卷(1640) 《新法表異》; 《西洋新法歷書》100卷(1645)年表1592年(一說1591年)5月1日出生于科隆。 1611年19歲時加入耶穌會。兩年后入羅馬學院。 1616年申請到中國傳教。 1618年成行。 1619年7月抵達澳門。 天啟二年(1622)進入廣東。同年十二月二十五(1623年1月25日)到達北京。 天啟七年,前往西安管理陜西教務。 崇禎三年(1630),回京供職于欽天監(jiān)。 崇禎七年,協(xié)助徐光啟、李天經(jīng)編成《崇禎歷書》。 1644年,李自成入北京,湯若望留守在北京的教堂中,守護教堂和歷書刻版。 1644年,清軍進入北京,湯若望受命繼續(xù)修正歷法。同年十一月,命掌欽天監(jiān)事。 1645年,以《西洋新法歷書》呈攝政王多爾袞,封太常寺少卿。 順治八年后,先后授太仆寺卿、太常寺卿、通政使并賜號“通玄教師”(康熙帝時為避諱,改“通微教師”)。 康熙三年(1664),受楊光先控告而入獄。 康熙四年,京師地震,免死羈獄,獲孝莊太皇太后特旨釋放。 康熙五年七月十五(1666年8月15日),病死。評價與研究湯若望在中西文化交流史、中國基督教史和中國科技史上是一位不可忽視的人物。他以虔誠的信仰,淵博的知識,出眾的才能,奠定了他在中西文化交流史上的重要地位。他在我華40余年,經(jīng)歷了明清兩個朝代。是繼利馬竇來華之后最重要的耶穌會士之一,他繼承了利氏通過科學傳教的策略,在明清朝廷歷法修訂以及火炮制造等方面多有貢獻,還著有《主制群徵》、《主教緣起》等宗教著述。湯若望在天歷等方面所做的實際工作以及撰寫的一系列注重實踐的著述,在當時是很有現(xiàn)實意義的。他以孜孜不倦的努力,在西學東漸之中成就了一番不可磨滅的成績。 20世紀以后中國學術界對于湯若望開始進行較為系統(tǒng)的學術性研究。1919年重刊湯若望教理著作《主制群征》,馬相伯、英斂之都為之作序,對湯若望評價甚高。如英序稱湯若望“抱救主而犧牲救世之懷,籍歷以達其傳教風志”。馬相伯于1949年9月在《上智編譯館館刊》發(fā)表《王覺斯賜若望跋》一短文。從20一30年代,中國報刊陸續(xù)發(fā)表一些介紹湯若望或與湯芳望研究有關的文章。 湯若望等耶酥會士在中國傳播天主教的同時,也介紹了西方的科學技術。中國學者對其科技十分重視,一些學者對于湯若望的科學事跡曾作過深入研究。1938年徐宗澤在《圣教雜志》發(fā)表《祟幀歷書》一文,考證湯若望參與修歷的詳細經(jīng)過及其作用。曹京實1943年在《中德雜志》發(fā)表《湯若望與中國天歷》一文,作者認為湯若望對于中國歷法的貢獻首先是儀器的制作,其次是著作的撰寫。在其所開列的湯若望著作目錄中,加上了阮元《疇人傳》中沒有開列的一些書目,計有《西洋測日歷》、《民歷補注解惑》、《欽定七政四余萬年書》、《新歷曉惑》、《測食說》、《共譯各圖八線表》等十余部。作者認為,湯若望來華的目的雖為傳教,但是在科學上的貢獻頗大1949年以后的30年,由于種種原因,中國天主教史的研究在內陸沒有充分展開。直至1978年以后中外文化交流史的課題才重新被學術界所注重。 中國學者所撰寫的專論湯若望的文章有:董伯先《中德文化交流的先驅者——湯若望》(《德國史研究通訊》2,1983)、林鐵鉤《湯若望與順治帝》(《清史研究通訊》,l 985.1)、李蘭琴《湯若望簡論》(《世界歷史》,1989.1)、《尋湯若望遺蹤—一在德國考察隨筆》和《欽天監(jiān)第一位洋監(jiān)正——湯若望》(《中西文化交流先驅》,東方出版社,1993),梁建華《湯若望在中國》、安雙成《湯若望始末》(《歷史檔案》,l 992.3)、路遙《湯若望評議三題》(《文史哲》,1992.4)、王渝生《“通玄教師”湯名望》(《自然辯證法通訊》,1993.3)、陸敬嚴《中德科技交流的先驅——湯若望》(《中匡科技史料》,1993.2)、康志杰《西學東漸6t先行者湯若望》 (《中國典籍與文化》,1993.3)、顧寧《湯若望進呈順治皇帝的新法地平日暑》(《中國科技史料》,l 995.1)、鄉(xiāng)雙成《湯若望在華傳教之得與失》(《歷史欄案》,l 996.3)等等。李蘭琴著《湯若望傳:(東方出版社,1995)是一部專門對于湯若望一生的經(jīng)歷及業(yè)績詳加論述傳記著作。方豪《中西交通史》也詳述了湯若望的科學貢獻。在下卷l章7節(jié)“伽利略諸人天文學新說傳入中國”說,湯若望已將伽利略關于木星等之衛(wèi)星運動的新說介紹于中國。同時,湯若望又介紹了伽利略關于天河的學說。方豪還介紹了湯若望在鑄炮、造鏡等方面的貢獻及其著作。 從總的趨勢看,20一30年代,湯若望研究是一個重要的時期,80年代發(fā)表的一有關湯若望的論述具有啟迪思維的作用,是需要進行更深入細致的和全面的研究。其他湯若望的墓碑豎立在北京阜城門外車公莊三塔寺北京市委黨校院內,這里舊稱柵欄墓地。現(xiàn)在,在湯的德國科隆故鄉(xiāng),也為其豎立了一座漢白玉全身像,還成立了湯若望協(xié)會,研究中德之間的文化交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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