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人生 在漫長的中
 文化史 ，想找?guī)讉€分量很重的女 是不太容易的。按說人之于世，不過  女，女是各執(zhí)一半的。可歷史不是求平均數(shù)，倫理法則也不太接受一加一等于二的簡單邏輯。中歷史是由中的人和中的女人組 的，但是中歷史卻非常合 合理地將女人過濾掉，合理到連女人都非常認(rèn)同自己永遠(yuǎn)的從屬地位。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于人。深諳統(tǒng)治法則的 人，背著古訓(xùn)，一遍一遍地以奴化政策為萬能鑰匙，讓女人和弱小心甘愿地受制于人，一邊被人家兜售，一邊還興高采烈地幫人家數(shù)著鈔票。首先是不讓她們讀書，女子無才便是德，這就劃拉走了絕大多數(shù)，極少的識文斷字的女子，也要把她們拉到當(dāng)時的主流思想中來，為維護(hù)權(quán)的吹鼓手，讓她們為換裝的子而已。比如唐朝的那兩個  宋若莘和宋若昭編寫的《女論語》，就從各個方面對女提出了要求：什么“行莫回 ，語莫掀唇。坐莫動膝，立莫搖裙。喜莫大笑，怒莫高聲。內(nèi)外各 ，女異群。莫窺外壁，莫出外庭。非眷屬，莫與通名。女非善淑，莫與相親”。還有什么“有女在室，莫出閑庭。有客在戶，莫露聲音。不談私語，不聽 音。黃昏來往，秉燭掌燈， 暗中出入，非女之經(jīng)。一行有失，百行無?！边@要是人編的倒能夠理解，可是這偏偏是兩個才女合寫的，只能理解為她們也是從根本認(rèn)同“三綱五常”與“三從四德的”。再往前推，另一個著名的才女班昭也曾作《女誡》，對女 也提出了極其苛刻的條件，比如要無條件地絕對虔誠地服侍丈夫，在家要學(xué)會逆來順受，丈夫怎么著都是可以的，但是妻子則必須是要做貞潔烈 的。前  重讀袁枚《祭文》，袁枚在極度悲痛中不僅感慨，“嗚呼！使汝不識詩書，或未必艱貞若是！”，正是那些由人和女人編寫的諸多教義像無不在的毒蛇 冷地游進(jìn)了眾多富有才的女的心目中，也使得“嫁 隨，嫁狗隨狗”的思想根植于袁素文們的骨髓之中，所以素文即便在婚前已經(jīng)知道她未來的老公極有可能是一個品行不端的王八蛋，高家也告訴她以前的話可以作廢時，她還在家絕食，就心甘愿地跳入火坑，還是嫁給了那個指腹為婚的高絳祖。婚后備受虐待，還毫無怨言，恪守道，直到老公想用她抵 債她才躲到尼姑庵里，并回到袁枚的家中，最終年輕輕的抑郁而亡。面對，這些逝去的鮮活的生命，我們無法不流露出自己的惋惜之意，她們不是錯誤的發(fā)出者，卻是錯誤的承受者。悲劇就是把美好的事物撕給別人看，她們的命運(yùn)就是一  復(fù)演的悲劇，看客只能發(fā)出無奈的長嘆而已。然而，也有極少數(shù)的女子像千年的奇葩，毅然決然地開放在中 女史這片貧瘠的土壤里，她們非常幸運(yùn)地讀過書、寫過詩文，有著多舛的命運(yùn)，卻沒有被命運(yùn)擊打得魂靈盡失，面對如大山般的 錮，果敢地展示著自己的真， 恨仇一覽無遺，生前遭人詆毀，死后被人誤讀，但卻像劃破寂寞星空的流星，年年歲歲，依然不曾隕落，閃爍異常。人們會想到李清照，我說的是朱淑真。 李清照是宋朝乃至中 歷史最為影響力的女詞人，已共識。她詞作眾多，自一派，既有“尋尋覓覓、冷冷清清”之婉約，又有“九萬里風(fēng)鵬正舉，風(fēng)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的豪邁，既有“簾卷西風(fēng)，人比黃花瘦”之憂愁，又有“爭渡、爭渡，驚起一攤鷗鷺”之俏皮。而她起 與趙明誠的志趣相投，夫唱和也為人稱道，南渡之后，后期的婚變又為她增添了不少悲 彩，她果敢地離開那個只盯住她家的古董的齷齪人，等等諸多因素為她增添了些許傳奇彩。她的詞被列入教材，走入正統(tǒng)，為街巷尾傳頌，自然為大家所熟知。可以說，李清照是一個大家，大到可以忽視她的 別，很多詞作是分不出作者究竟是是女，別屬不是很明顯的。她的世界是復(fù)雜的，她的感是深沉的，既有女兒之嫵媚，又有憂憂民的思，既有深閨中對美好感的向往，又有對偏安朝廷的無望。朱淑真不是，朱淑真只是一個小女子。 朱淑真似乎一直被歷史的灰塵所掩蓋，正史 記錄很少，對其 世也不是很詳盡，只知道她大約是和李清照同年代的人，比李清照略微小一點(diǎn)，她沒有經(jīng)過由北宋向南宋的過度。自幼出生在官宦之家，家境殷實(shí)，家里也有亭臺樓閣，她在家也能呼奴喚婢，境遇很好。她雖在閨閣，但聰慧伶俐，且貌若桃花，是當(dāng)世小范圍內(nèi)的美女兼才女。在家時她蒙受著萬千寵，憧憬著未來的幸福美滿，不過后來嫁給了一個粗鄙的小吏，沒有什么共同語言，經(jīng)過短暫的幸福 存之后，丈夫還是喜歡在青樓廝混，并且最終納妾進(jìn)門，朱淑真在備受冷落之后自己跑回娘家。在娘家她也不夠安分，依然作著懷 的美夢，并付諸實(shí)踐，然終為社會所不容。戀無果之后，她也于盛年之際，香消玉殞，留有大量的詩詞，但是父 覺得這些詩詞有傷風(fēng)化，燒去了很多，存世有《斷腸詞》和一些詩歌。至于在詞作的就，與李清照齊名，“趙宋詞女，李朱二家”，也說明她的才華是受到認(rèn)可的。此外，她還通音律、工于書畫，尤其擅長畫紅梅翠竹，后人評價(jià)朱淑真書畫造詣相當(dāng)高。明代著名畫家杜瓊在朱淑真的《梅竹圖》 曾題道：“觀其筆意詞語皆清婉，誠閨中之秀，女流之杰者也?！泵鞔螽嫾疑蛑茉凇妒锛?題朱淑真畫竹》中說：“繡閣新編寫斷腸，更分殘墨寫瀟湘”，就是從詩詞和書畫兩個方面來肯定她的才 所在的。其實(shí)，她的詩詞內(nèi)容范圍不大， 感是她的全部描繪所在，她似乎只活在自己的感之中，對其他的內(nèi)容不太感興趣。寫作似乎也不是她的追求，人和才是她的向往所在，她的詩詞似乎都是動于衷之后自然的流露，所以她的語言不需要深邃，構(gòu)架不需要雕琢，更不需要掉多少書袋來顯擺自己的才華，就是寫寫景，抒抒，景 融，可以一目了然。可正因?yàn)槿绱?，她才可以以觸動讀者內(nèi)心最為柔 的地方。同時因?yàn)槠洳辉熳?、不掩飾，在千年之前顯得相當(dāng)?shù)碾x經(jīng)叛道，千年之后依然讓人陣陣唏噓，感慨連連。打開她的詩詞，我們的腦海里開始慢慢走近了一個絕世的女子，她不僅有著讓人驚艷的外表，還有著一顆透明的內(nèi)心。她獨(dú)立寒秋，臨窗遠(yuǎn)眺，青絲回旋，衣袂飄飄，她若有所思，卻始終悵然，畫面中，她想起了自己無邪的童年，燦爛的青 還有夭折的。一生問 ，何罪？一生為，何苦？帛書難托，又有誰知？至于詞人的外貌，記錄的不多，首先她出生官宦，是名符其實(shí)的大家閨秀，魏仲恭說她“天資秀發(fā)， 靈鐘慧”，《諸山堂詞話》說她“才冠絕一時”，清朝田藝蘅說她“文章幽絕，才娟麗?！钡鹊仁菓?yīng)該能映出一些信息的，同時，能堪以“才女”相稱的自然是才貌雙全之人。再者，腹有詩書自華，能以江南 鄉(xiāng)之婀娜，汲取古詩詞之靈秀的女子，自然是蘭心蕙質(zhì)之人，走進(jìn)她的詩詞，我的想象中她應(yīng)該是一個美輪美奐的女子。況且真正的長相又能有多么重要？美麗甚至都是用來形容那些沒有才華，沒有自信的女子，于朱淑真而言，談?wù)撁烂菜坪醵家呀?jīng)輕看了她，不是嗎？ 再者人會老， 會衰，包括鮮活的生命都是無比的脆弱，都會隨風(fēng)而逝。她至今還能喚起我的我想是她那千年的率真，千年的純美。在別人面前展示的她應(yīng)該只是一個至真、至 的女子，從豆蔻年華到失意的中年，始終保持著一種真我的風(fēng)采，即便到了今天，依然能夠 滌我們心中的萎縮，我們的懦弱。首先我們看到的應(yīng)該是一個活潑潑的閨閣小 ，十五六歲，因?yàn)樯罹?，所以對外面格外的向往，封閉的管束壓抑不住竇開，院落里的 光，活潑潑地照在假山邊的那株落梅，她拎起裙角，輕快地跑到梅花旁邊，輕輕地折下一株， 在發(fā)髻邊，笑 地問著邊人：我好看嗎？“ 天似和，試探寒梅已滿坡。笑折一支云鬢，問人瀟灑似誰么？”——《探梅》此時，她 邊是有伴的，是尾隨的丫環(huán)，還是青梅竹馬的戀人，不得而知。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自言自語，但是“女為悅己者”容是肯定的。而且聯(lián)系后來的一些詩詞，她還真有可能已經(jīng)有了心儀的戀人，再看下一首：“惱煙撩露，留我須臾住。攜手藕花湖 路，一霎黃梅細(xì)雨。 嬌癡不怕人猜，和衣睡倒人懷。最是分?jǐn)y時候，歸來懶傍妝臺?！薄肚迤綐?夏 游湖》這首詞是很大膽的，在一個夏天，來到湖邊，滿目荷花映入眼簾，美不勝收，少女牽著戀人的手，興致極高，不料遇到“黃梅細(xì)雨”，只能找個地方避雨，面對難得的二人世界，少女就靠到戀人的懷里，雨停回家之后，還在癡癡地回憶著那 馨的時刻。粗淺地認(rèn)為，這首詞的藝術(shù)魅力是很高的，短短幾句把一個懷 的少女活脫脫地勾勒得躍然紙，有著 漫的氛圍，有著少女的嬌羞，有著 的點(diǎn)綴，還有對 教的大膽的叛逆。尤其是“嬌癡不怕人猜，和衣睡倒人懷”更是點(diǎn)睛之筆，把的美妙和少女的勇展示無余，精于此道者無不稱贊，魏仲恭力挺此詞，清人吳衡照也給予高度評價(jià)，以為朱淑真的這句詞可以和李清照的“眼 才動被人猜”媲美，李清照寫出了少女的矜持之美，而朱淑真則寫出了少女的放誕之美，可在程朱理學(xué)盛行的南宋，衛(wèi)道士不同意，也有人因此把她列入“紅艷詩人”的行列。有人說，朱淑真有可能是朱熹的侄女，如果是那樣，倒真是一件很具諷刺意味的事 。朱淑真似乎不管這些，她要追求也不是別人對其詩詞的評價(jià)。在虛無縹緲的 可能會結(jié)束，而真正的婚姻會來到時，她還是希望自己有一個志同道合的伴侶，在那個時候，即便果敢如朱淑真者，也只能聽從父的安排，她希求的是最好運(yùn)會好點(diǎn)，自己的父到底會給他安排一個什么樣的人呢？“ 合雙鬢學(xué)畫梅，未知心事屬他誰？待將滿抱中秋月，分付肖郎萬首詩?！薄肚?IMG style="VERTICAL-ALIGN: -8px" alt=日 src="http://image48.360doc.com/DownloadImg/2012/01/0620/20573063_56.gif" border=0>偶》雖然不知道自己將會面對一個什么樣的人，這個人最好也是滿腹才 ，還能和自己一唱一和，那樣的子才是真正的幸福，這是她的擇偶標(biāo)準(zhǔn)，也是她走出閨閣之后的向往。現(xiàn)實(shí)是自己的丈夫與她的標(biāo)準(zhǔn)還是有差距的，丈夫汪綱不過是一個落地的舉子，花錢捐了一個官，雖非游手好閑之輩，也不是風(fēng)流倜儻之人，還常年在外，聚少離多，一開始的生活可能還不錯，新婚燕爾還是能夠撫慰心靈的，再說人也不能總活在夢幻之中吧！于是，面對在外宦游的丈夫，她還是很俏皮地寄了一封信，里面全是圈兒，小官吏不知其意，可就在信箋中間，他發(fā)現(xiàn)了秘密：“相思  寄無從寄，畫個圈兒替。話在圈兒外，心在圈兒里。單圈兒是我，雙圈兒是你。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月缺了會圓，月圓了會缺。整圓兒是團(tuán)圓，半圈兒是別離。我密密加圈，你須密密知我意。還有數(shù)不盡的相思，我一路圈兒圈到底?！闭媸且粋€俏皮的才女，像這樣的女子就是捧在手里，都怕融化了，可汪綱不是?；蛟S官場的不順利，（其實(shí)“一旦為吏，終為吏”談個什么官場！，像現(xiàn)在的小干事，是永遠(yuǎn)做不到高干的，但人喜新厭舊總是要找一點(diǎn)理由的），又或許是沒有辦法面對家中這么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天外飛仙，正，汪干部開始游離于青樓酒館之中，最后索把小三帶回家，直接地就把朱才女晾在一邊。這回朱淑真是徹底失望了，也開始正視自己的婚姻了，原來一開始就是個錯誤。 “鷗鷺鴛鴦作一池，須知羽翼不相宜。東君不與花為主，何似休生連理枝?！薄冻顟选?BR> “下樓來，金錢卜落； 問蒼天，人在何方？恨王孫，一直去了； 詈冤家，言去難留。 悔當(dāng) ，吾錯失 ； 有，無下； 皂白何須問？分開不用刀； 從今莫把仇人靠；千里相思一撇消”——《斷腸 》，謎面是滿紙的悲憤，謎底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也真是她，誰能有此妙筆？ 于是大量的愁緒撲面而來，大量的詞作應(yīng)運(yùn)而生， 帝沒有給朱淑真一個圓滿的婚姻，卻留給我們大量的斷腸詞。這是一個很耐人回味的事 ，韓愈說不平則鳴，杜甫的詩歌也多半是憂憤之作，至于像司馬遷《報(bào)任安書》中舉的例子就更多了，都是在異常痛苦或憋屈的況下寫就的。難怪有一個朋友說：文學(xué)都是“作”出來的?？晌蚁耄瑳]有人愿意為了什么文學(xué)作品的創(chuàng)作而主動找罪受，就像朱淑真，如果讓她在好的文字與好的姻緣之間選擇的話，她自然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后者，作為后人，我想我寧愿看不到這些哀怨的詩詞，而希求這個絕世的女子能享受一份實(shí)實(shí)在在的。可，太難了！ 在經(jīng)受不了汪干部的冷遇乃至虐待之后，朱淑真回家了，自古 人休妻，這回，朱淑真是主動休夫。不管休夫會帶來什么樣的結(jié)果，她矢志不移：“土花能白又能紅，晚節(jié)猶能 此工，寧可抱香枝死，不隨黃葉舞秋風(fēng)?！薄饵S花》類似的事 李清照也曾發(fā)生過，而且李清照是正兒八經(jīng)地再婚過。據(jù)說在趙明誠死后，李清照經(jīng)不住一個 張汝舟的官員的追求，可婚后發(fā)現(xiàn)所嫁非人，張汝舟看重的是她的錢財(cái)，她沒有，原來的金石書畫丟得差不多了，張汝舟計(jì)劃落空，就不待見她，甚至虐待她。李清照大失所望，毅然絕然地要離婚，而那時是不允許的，于是李清照不惜冒著有可能而來的牢獄之災(zāi)，舉報(bào)張汝舟，說張汝舟的官是通過欺騙而來的，結(jié)果告了，自己也坐了九天牢，才終于還回了自由之。兩個才女，為求真 ，不惜玉石俱焚，堪稱至至！朱淑真沒有再嫁，而是把滿腹的愁怨寫在紙 。翻開《斷腸詞》，翻開的是寫不盡的孤獨(dú)，說不完的愁緒，理不清的糾結(jié)。 “ 已半，觸目此無限。十二闌干閑倚遍，愁來天不管。好是風(fēng)和 暖，輸與鶯鶯燕燕。滿院落花簾不卷，斷腸芳草遠(yuǎn)”——《謁金門?半》“斷腸芳草遠(yuǎn)” 就了斷腸詞的由來。“獨(dú)行獨(dú)坐，獨(dú)唱獨(dú)酬還獨(dú)臥。佇立傷神，無奈輕寒著摸人。 此 誰見，淚洗殘妝無一半。愁病相仍，剔盡寒燈夢不?！薄稖p字木蘭花?怨》一 寫下五個“獨(dú)”字，恰似一唱三嘆，聲聲嗚咽！“秋聲乍起梧桐落，蛩 唧唧添蕭索。欹枕背燈眠，月和殘夢圓。起來鉤翠箔，何 寒砧作。獨(dú)倚小闌干，逼人風(fēng)露寒?！薄镀兴_蠻?秋》那寂寞的梧桐，何止是南唐后主的觸目傷懷的專屬？ “寒食不多時，幾 東風(fēng)惡。無緒倦尋芳，閑卻秋千索。玉減翠裙 ，病怯羅衣薄。不忍卷簾看，寂寞梨花落。年年玉鏡臺，梅蕊宮妝困。今歲未還家，怕見江南信。 酒從別后疏，淚向愁中盡。遙想楚云深，人遠(yuǎn)天涯近?！薄渡樽印?BR> 顧影自憐，把酒臨風(fēng)，不過是和淚人生！ …… 如果朱淑真的經(jīng)歷僅就如此的話，那么她和其他閨閣中的怨 是沒有多大區(qū)別的，不過是多了幾分才而已，更不會留下“月柳梢，人約黃昏后”的千古佳句。據(jù)說，朱淑真畢竟沒能守住那份孤苦，她的生命需要 來填充，她也不是沒有心儀的對象。有資料說，回到家之后，她還是找到了年少時的郎，并且也用書信的形式聯(lián)系了。人家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那又怎樣？人家有孩子了，那又怎樣？社會怎么能容忍她一個女子去追求人家有 之夫，那又能怎樣？我似乎聽到朱淑真從心底的呼喊：不去管它！奈我如何！于是： 去年元  時，花市燈如晝。月柳梢，人約黃昏后。今年元 時，月與燈依舊。不見去年人，淚 衫袖?！渡樽?元夕》看來，對方終于未能頂住世俗的壓力，而這一段短暫的 也是沒有結(jié)果的。我知道朱淑真這個名字是很小的時候看著這首詞而知道的，當(dāng)時我興高采烈地告訴別人，這首詞不是歐 修寫的，而是一個朱淑真的女子寫的，完全不懂得詩詞的我居然被這首詞深深吸引。那是怎樣的一個氛圍，那是怎樣的一份漫，失意的詩人似乎找回了少女時代的美好，可僅僅一年過后，拿曾經(jīng)的擁有更像是一份幻覺，花燈依舊，物是人非，唯一的就此結(jié)束！就是那雙纖纖素手，竟用這平白如 的語言勾勒出一份怎樣離的悲！后來，朱淑真的父 大概無法忍受這個離經(jīng)叛道的女兒，他們也不能讓這個女兒“有傷風(fēng)化”的行為來有辱門楣，估計(jì)徹底地將她封閉起來，她也于盛年郁郁而亡。而大量的詩詞也被燒去，只是殘存了較少的一部分。魏仲恭說“其死也，不能葬骨于地下，如青冢之可吊，并其詩為父焚之，今傳者百之一存……予是以嘆息之不足，援筆而書之聊以慰其芳魂于九泉寂寞之濱，未為不遇也！”好在有這么個魏仲恭，否則，后人又怎知在我們蒼白的歷史中還有這么一個敢 、敢恨、至、至的絕世女子，就是這個女子，說她為女的美麗加重了分量都毫不為過。斷腸芳草遠(yuǎn)，寂寞梨花落！窗前的朱淑真沒有了 ，卻擁有了自我。世俗卷走了她柔弱的生命，但對真善美永恒的向往卻使她生命得到升華。時隔千年，她依然以一種絕世的美麗從灰暗的歷史塵埃中輕盈地走出，贏得越來越多的人的傾慕與憐惜，乃至景仰！點(diǎn)評：
斷腸芳草遠(yuǎn)，寂寞梨花落！朱淑真失去了愛情，卻擁有了自我。世俗卷走了她柔弱的生命，但對真善美永恒的向往卻使她生命得到升華。 說起朱淑真，在宋詞間實(shí)占著一席地位。她的詞多清淡幽雅，纏綿凄惻；至于人生的經(jīng)歷亦只能說是時代的悲音。 經(jīng)過一筆筆刻畫和提煉，一個絕色的人生，從從容容而生，不為情苦，又為情苦，“一生問情，何罪？一生為情，何苦？帛書難托，又有誰知？”妙筆生花。一個時代決定了個人的命運(yù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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