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人物分析
白嘉軒,白鹿原的族長,為人耿直厚道,顧全大局,大公無私,心胸寬廣,“腰桿挺的很直”, 他做事有原則,募捐苛捐雜稅的官員來了讓他敲鑼通知族人,他堅決不從;他是中國封建家長中最理想最完美的一個代表, “一生沒有做過見不得人的事”,可以說是光明磊落,他體察民情,事無巨細地為族人服務(wù),在族里德高望重。但還是不無遺憾地留下了了“以賣地形式為掩飾巧取鹿子霖慢坡地(他在這塊地里發(fā)現(xiàn)了白鹿精靈)做墳園”這唯一一件“見不得人的事”,這也恰好證明:白嘉軒也是人,他不是圣人,他也會又不完美之處。這一點在結(jié)尾時指出可以說是畫龍點睛,堪稱完美之筆。其實還有一件是他悄悄做下的, 白孝文,白家長子,新一代的族長,但由于中了鹿子霖和田小娥布下的圈套而身敗名裂,繼而賣房賣田,甚至落到沿街乞討、被惡狗追食的地步。但他經(jīng)過自己努力最終得以出人頭地并且當(dāng)上了縣長。他能夠忍辱負重,討飯的時候被作為反面教材給孩子們展示,這對他來說是一種莫大的侮辱,可饑餓使他對飯食以外的一切熟視無睹,于是他活過來了。雖然浪子回頭,可他仍然擺脫不了封建殘余勢力附身的代表。他心胸狹窄,容不下黑娃這位解放滋水的功臣;他不講義氣,為了功名利祿可以出賣兒時最鐵的玩伴,黑娃殺害游擊隊員的罪名就是身為縣長的孝文提供的,他甚至不給父親面子,見到父親佝僂著身軀只身來到縣城為黑娃求情,他狡猾地把責(zé)任和決定權(quán)推到了縣委和人民的身上;他見風(fēng)使舵,當(dāng)黑娃(三營長)和二營長被兆鵬策反之后,孝文已是勢單力薄,作為張團長心腹的他驚魂未定,當(dāng)即當(dāng)著兆鵬的面表示愿意起義,“其實我早就琢磨著想找你商量這事了”,因為他認為自己如果不同意起義的話只有一個結(jié)果,那就是死;他翻臉不認人,而且心狠手辣,身為張團長的心腹,為了消除兆鵬和黑娃的猜疑保全自己,他毫不猶豫地向張團長開了槍,而且把致命的一槍補在了臉上!甚至沒有一點起碼的尊重!何況要殺死的是自己曾經(jīng)的上級!可見其手段非同一般! 白孝武,白家次子,白嘉軒最合適的繼承人,堅定地秉承父親傳承下來的家族規(guī)矩。在哥哥孝文違反族規(guī)這件事情的處理上,孝武果敢冷靜和大公無私的表現(xiàn)讓父親下定了決心把族長一任交給他。 田小娥,這是一個封建思想禁錮下的犧牲品,是原上的人鄙視的對象,死了之后則變成了邪惡勢力的代表,面對原上村民、白家鹿家的堅決反對以及父親以斷絕父子關(guān)系的威脅,族長白嘉軒甚至不讓他們進祠堂拜祖,但她和黑娃“冒天下之大不韙”毅然搬進了村外的一個破窯洞,過起了自己的日子,他們的行為表現(xiàn)了他們沖破封建傳統(tǒng)思想束縛、敢于為理想為愛情不惜一切地斗爭的精神,當(dāng)時已身為校長的鹿兆鵬面對黑娃都自愧不如“你敢給自己找媳婦,你比我強啊”??伤麄兊男袨橐婚_始就注定了悲慘的結(jié)局,在重重枷鎖和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面前,他們的力量太單薄、太無力,所以小娥的靈魂被族人壓在寶塔下面也就不足為奇了,加上她跟不同男人有過不正常關(guān)系的行為為多數(shù)人所不齒,觸動了族人的神經(jīng),尤其是忠厚老實的鹿三在白家準(zhǔn)族長孝文因為小娥而身敗名裂,他可以容忍兒子因為一個女人背叛自己和族人,絕不能容忍她毀滅了對他恩重如山的族長的長子,所以他做出了一件誰也臆想不到的事:殺死了小娥!一個是被逼無路堅持獨自對抗現(xiàn)實(因為黑娃經(jīng)常不在身邊)甚至忍辱偷生的弱女子,一個是憨厚老實嫉惡如仇生活在最底層的農(nóng)民, 可以說小娥遇到鹿三注定了這樣一場悲劇,鹿三無意中從一個善良正直的農(nóng)民變成了一個對手無寸鐵的女子下毒手的劊子手!可見封建思想對人性的毒害有多大!與有形的鴉片相比,它就像一個魔鬼,禁錮著人們的思想,借平民百姓之手,殺人于無形,它是白鹿原人最需要去除的毒瘤。 鹿三,以打長工為生,一個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農(nóng)民,他代表著大多數(shù)白鹿原人,同時也代表了那個時代大多數(shù)的中國人,唯一與眾不同的就是,他遇到了一個仁義善良的“好東家”。他是幸運的,他忠厚老實,勤勤懇懇,卻改變不了成為封建思想最后一批犧牲品的悲慘命運,他的生活其實充滿了艱辛:寄人籬下的生活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總覺得對白家有一份虧欠,所以后來才會氣憤地殺死了自己的兒媳,因為他覺得對不住白家;大兒子不但不爭氣,還招惹了一個受族人鄙視的女人,給自己家給白家?guī)砹藶?zāi)難性的破壞。 黑娃是一個苦水里長大的孩子,自幼就和孝文孝武兆海兆鵬一起上學(xué),周圍都是富家子弟,其心理差距可想而知,給黑娃印象最深的是那塊冰糖,因為害怕以后夜夜想念睡不好覺,黑娃把兆鵬兄弟給他的冰糖扔到了草叢里,并發(fā)誓“以后有錢了一定要買一桶冰糖吃”!這也變成他自食其力的一股動力。黑娃可以說是兆鵬的鐵桿追隨者,“鬧農(nóng)協(xié)”運動中,黑娃帶頭的砸祠堂破除封建桎梏活動背離了人心,是完全脫離實際的野蠻愚昧的革命活動,作為領(lǐng)導(dǎo)者的兆鵬也忽略了人民群眾的力量,無視革命隊伍的紀(jì)律,沒有將自己與土匪隊伍明顯地區(qū)別開,這暗示了以此為代表的辛亥革命失敗的必然性。當(dāng)土匪的經(jīng)歷是黑娃革命思想趨于成熟的過程,他報復(fù)了包括白嘉軒在內(nèi)的得罪過他的族人,所以才會被后來白嘉軒以德報怨的行為所感化,在這個過程中他的胸懷也逐漸寬廣,與其說他是受到了白嘉軒的影響,不如說他本來就是一塊可雕琢之玉,他勇于面對現(xiàn)實,敢于接受新思想,他把朱先生的“學(xué)會好人”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所以才會得到朱先生“最好弟子”的由衷稱贊。他在坎坷的人生經(jīng)歷中完成了自我改造,最終成為合格堅定的共產(chǎn)黨員,為滋水縣的解放事業(yè)做出了的巨大貢獻。可是和他父親一樣,黑娃是個忠厚正直的人,沒有多少心眼兒,以至于先是被白孝文搶了功,后又被對方容不下而最終杯具地走向斷頭臺。本來他是有機會逃過這一劫的,二營長因為孝文搶了他們起義的功勞因為很害怕“孝文往張團長臉上補的那一槍”而提出告老還鄉(xiāng)的時候,他只是覺得沒必要跟他計較,黑娃的想法憨厚簡單,他不知道這一次,作為縣長父親白嘉軒再也沒能救得了他,一方面,老族長的時代已經(jīng)過去了,他已經(jīng)失去了天平上的分量;另一方面,社會進步總是需要犧牲的,作者挑選黑娃這樣的忠厚平民作為中國社會進步所付出的血的代價,可以更加鮮明地襯托反封建的不徹底性,因為他只是中國千千萬萬個平民中太普通不過的一個,他的犧牲可以說象征著封建殘余力量對人民當(dāng)家作主地位的威脅,也可以起到更明顯的警醒作用,讓人民、讓新中國的領(lǐng)導(dǎo)人居安思危。所以他的死是必然的,也是有價值的。 鹿子霖和白嘉軒一樣,是封建思想影響嚴(yán)重的最后一批國人,但他與白嘉軒又有太多的不同。他目光短淺,愛占便宜,白嘉軒做的唯一一件見不得人的事就是拜他和父親所賜,因為受不住白嘉軒天字號地的誘惑而把自家藏有白鹿精靈(他自始至終都不知道)的一塊差地換給了白家——而這,被白嘉軒認定為白家從三代單傳到人丁興旺甚至出了個縣長這一重大改變的主要原因,而從監(jiān)獄回來繼續(xù)給田福賢效勞期間,他整天就在村民家里蹭吃蹭喝,過著沒有責(zé)任無憂無慮的生活,他不知道為什么田福賢對他那么好,他認為是田福賢有良心,講情義,他沒有想到田福賢也許是懼怕他的共產(chǎn)黨兒子兆鵬——一個有可能成為白鹿原真正的大人物的潛力股!他做事沒有原則,身為保長,卻不顧身份與被原上人們唾棄的黑娃媳婦田小娥攪到了一起,甚至后來成群的“干兒子”也說明了他生活作風(fēng)的不檢點;他心眼兒小,對族長懲罰田小娥這件事耿耿于懷,認為族長拿刺棍抽打小娥屁股就是“打在他臉上”,所以存心報復(fù),想出了利用小娥勾引族長的接班人白孝文的奸惡毒計;窮困潦倒,遭人鄙視,他的余生可以說是應(yīng)了中國的一句古話: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他也是封建思想毒害而遺留下來的毒瘤,啃食人民的血肉,殘害婦女,直到被革命力量所消滅。鹿子霖一方面是一個無辜的平民百姓,是一個值得同情的受害者,另一方面也是殘害百姓的幫兇,是可恨可恥的。 鹿兆鵬,白鹿原上真正的“精魂”,實際上朱先生的這幅字應(yīng)該給兆鵬的,卻給了國民黨弟弟兆海,這仿佛是作者的一個有意安排,啟發(fā)我們不能僅僅依靠表面判斷事物,要由表及里,理性地看到其本質(zhì),另一方面似乎在暗示,白鹿原沒有真正的圣人,朱先生能未仆先知預(yù)測世事卻也免不了在兆海在國民黨身上看走了眼,中國也沒有真正的圣人,包括在新中國的建設(shè)中立下豐功偉績的毛澤東。鹿兆鵬是白鹿原人民的代表,也代表了整個中國人民,兆鵬一步步走向革命的經(jīng)歷雖然充滿了坎坷,但他始終沒有放棄,自從被冷先生傾家蕩產(chǎn)從槍口就出來,二十年亡命奔波的生涯,不僅沒有淡化他的理想,反而使他愈加堅定了革命的意志,使他從一個幼稚的青年歷練成一位成熟穩(wěn)重的共產(chǎn)黨員——也是白鹿原上革命的星星之火。 鹿兆海的出現(xiàn)也許是作者為了突出兆鵬這一角色而刻意安排的,他代表了當(dāng)時的國民黨。兄弟倆一個是共產(chǎn)黨,一個是國民黨,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曹植的七步詩在這對兄弟身上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其實這也是作者為了諷刺國民黨對共產(chǎn)黨的瘋狂剿殺。這其中,朱先生作為一個局外人作了歷史的證明,國內(nèi)革命戰(zhàn)爭時期,革命思想還不成熟,以朱先生為代表的人民群眾還看不清他們的實質(zhì),加上以黑娃為代表的革命隊伍在原上一些不理智欠成熟的所謂革命活動讓群眾更加不敢相信他們的革命思想。抗日戰(zhàn)爭時期,國共合作了,雖然剛開始只是表面現(xiàn)象,但足以蒙蔽百姓了,加上國民黨上當(dāng)時的合法執(zhí)政黨,所以民心還是偏往國民黨一邊,朱先生編的縣志里“共匪”一詞可以證明這一點,蔣介石發(fā)動“四一二”反革命政變之后,人民群眾逐漸認識到了國民黨反動派反人民的真面目,于是縣志里的“共匪”二字變成了“共黨”。兆海參加國民黨是他的宿命,決定了他生不能與相愛的人廝守,死不能名垂千古,但他的人生也是轟轟烈烈的,哥哥同樣是參加革命,為什么倆人命運卻如此相悖?這對他來說是不公平的。他們只是一個普通的家庭里一對普通的兄弟,中國有千千萬萬個像他們一樣的家庭,有千千萬萬個像他們一樣兄弟相殘的悲劇在上演,這是誰的錯?這是時代的悲劇,還是人民的不幸?引人深思。兆海不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看起來是一個癡情漢,他為了白靈“終身不娶”,他做到了,可是還是和一個女子生下了孩子,這不無讓人提起了對他人品的質(zhì)疑,同時在抗擊倭寇和敵對同胞面前,他迷失了自我,沒有找到真正的方向,這是他最大的失敗,縱有滿腔熱血,若用在殘害同胞身上則變得可很可恥;他答應(yīng)朱先生殺死倭寇后送回一縷死人頭發(fā),他送回來了,伴隨著他的尸體,并以“抗日烈士”的殊榮領(lǐng)受了白鹿原上規(guī)??涨暗牡磕罨顒?。不僅如此,他的死還引起了原上御敵氛圍的空前高漲——以朱先生為代表的八位儒士決心棄筆從戎,保家衛(wèi)國——他們視鹿兆海為榜樣,他們要前赴后繼。可現(xiàn)實總是殘酷的,當(dāng)朱先生知道了兆海不是死在抗日的戰(zhàn)場上,而是死在“剿共”前線,就像一條張牙舞爪的龍被瞬間抽取了筋!就像某哲學(xué)家突然跟基督教徒說上帝是不存在的!誰能理解朱先生此時的心情?誰能理解白鹿原人以及以白鹿原人為代表的正在浴血奮戰(zhàn)的中國人民的心情! 白靈,血氣方剛的巾幗英雄,熱情洋溢卻充滿了叛逆。她敢作敢為,為了去省城上學(xué)并堅持自己的意志參加了革命,敢于違背身為一族之長的父親的意志,甚至置父親父女不認的威脅于不顧;她個性鮮明,為了理想和信念,果斷地放棄了深愛著的私定終身的情人;她敢愛敢恨,當(dāng)她頂住壓力愛上初戀情人的哥哥的時候,她勇敢地說出來了,而面對為虎作倀的國民黨反動派官員,她堅決地扔出了手中的磚頭!甚至于她的死,也是因為她過分剛烈的性格,面對反革命,她毫不妥協(xié),不會用“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借口茍且偷生,她視死如歸的精神注定了她生命的短暫,但同時她也發(fā)出了應(yīng)有的光。 朱先生是一位通古知今、預(yù)測未來的儒士,但他卻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書呆子,他關(guān)心國家命運,體恤百姓苦難,當(dāng)自家妹夫盲目地用鴉片來致富的時候,懂得鴉片危害的他憤然操起了耕牛,毀掉了滿田盛開的罌粟花;看到餓殍遍野、百姓家破人亡,他丟下了編輯縣志的筆走出白鹿書院,拿起了賑濟災(zāi)民飯瓢;他是歷史的見證者,他見證了一個搖搖欲墜的腐朽政權(quán)的毀滅,見證了兩個應(yīng)運而生的政黨的較量和浮沉,也見證了麻木保守的民眾在中國共產(chǎn)黨領(lǐng)導(dǎo)下的蘇醒,見證了國民黨人蒙昧百姓欺壓人民的嘴臉,也見證了共產(chǎn)黨從土匪一樣的游擊隊一步步獲得人心成為中國革命堅定的領(lǐng)導(dǎo)者。他不但是中華文化的傳承者,傳道授業(yè)的解惑者,也是一位愛國愛民的熱血男兒,看到兆海的尸體,他毅然決定投筆從戎,八位儒士的愛國行徑震撼人心,可“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像兆海這樣的勇士都只能被迫殘殺同胞,朱先生這樣的平民百姓報國無門也就不足為奇了。朱先生投筆從戎的舉動還有另一個目的,那就是與村里其他年輕力壯的男人形成鮮明的對比,與深受封建思想“各掃自家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的自私行徑形成了對照,說明封建思想也不全是糟粕,里面還沉積著中華五千年文明的精華;他可以預(yù)測未來,卻改變不了自己的現(xiàn)狀,所以他只好期待后人,于是他收下了黑娃這個關(guān)門弟子,繼續(xù)散播他的學(xué)識他的俠腸義膽,這也是他今生最后的幸運——因為他收到了最優(yōu)秀的弟子,雖然他曾是個土匪。把土匪改造成一個文質(zhì)彬彬有抱負有涵養(yǎng)的革命志士——直到生命的盡頭,朱先生才實現(xiàn)了他自身的最大價值。當(dāng)然,他可以含笑九泉了。 冷先生是白鹿原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他醫(yī)治村民,卻不趁機撈取錢財;他作為村民交易和結(jié)婚的中介人,說明他深得村民的信任;他最具貢獻和最有眼光的作為,莫過于傾所有家產(chǎn)救回了不合格的女婿鹿兆鵬。這也仿佛預(yù)示著共產(chǎn)黨得天下已是天意,是人民的選擇,是歷史的選擇。 兆鵬媳婦(冷先生的女兒)只是一個包辦婚姻封建思想下的犧牲品,當(dāng)腐朽的封建思想與新興的自由思想相碰撞,搖搖欲墜的舊式樓塔轟然倒塌,必然有人受到傷害,而且受傷害的必然是無辜平民百姓。兆鵬的媳婦最后悲慘而死,她不是個案,在這個新舊思想斗爭的年代,這種犧牲品數(shù)不勝數(shù),他們都是最底層的百姓,他們不招誰不惹誰,卻也難逃歷史進步帶來的噩運。但是歷史一直在進步,我們拿什么來阻止這種悲劇的繼續(xù)發(fā)生?這是作者給讀者提出的希望。 岳維山和田福賢都是封建思想臨死前掙扎著壓迫人民的走狗,是腐朽政權(quán)欺壓人民的工具,他們看不到人民革命的星星之火,看不到歷史的車輪正在轟轟向前,他們要倒行逆施,繼續(xù)騎在人民頭上為虎作倀。所以在革命的熊熊烈火燃燒下,他們的結(jié)局注定會很悲慘,而且得不到人民的同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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