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萬物,人最尊貴,草最低賤。
北方的冬季是凄涼的。 站在荒野望去,光禿禿的山,黃褐色的丘陵,風(fēng)娑的殘雪,孤寂的幾棵樹,只是那與黃土地融為一色的茅草在寒風(fēng)中搖曳。 草,泛黃,干枯,毫不起眼的遍及;草,成叢,成片,倔強木質(zhì)的樹立;草,田埂,溝壑,彰顯滄桑痕跡??粗粗行╇鼥V的幻覺,不知覺得,似乎一片漫鋪的蒼翠在眼前浮動。是的,黃的是草,綠的還是草,它們默默地在田野里演繹著生命的輪回與色彩。 這就是人們說的草木一秋嗎,這就是草的終結(jié)嗎,看來是也不是,“野火燒不盡,春風(fēng)吹又生”這是詩人對野草的贊美,只能這樣想,草的色彩變化,草的一歲一枯榮,只是草對生命輪回的間歇和續(xù)集,枯與榮,只是自然賦予草生命一次次更加渴望生命的勃發(fā)。草的根,草的籽,在物競天擇的范疇里,一次次演示著根系原發(fā)與新生命破土的天籟之歌。 不由得想起了佛學(xué)的說教,這種西來的釋迦學(xué)說,闡述的多是極樂世界的事情,而本土的道家教義,倡導(dǎo)的多是生者如何修煉得道成仙長生不老,這里泛指人類的生死觀,是對生死兩個世界不同的界定。信徒,只能選其一而信。 毋庸置疑的是,草,亦在悠悠萬物之列。 凜冽的冬日,草,業(yè)已枯,但,當(dāng)不死。唯有草的枯榮,與佛理、道義相提而論。生死只是葉面上的事情,托起它生命的載體—— 它的根還活著,草籽,只是它獲得新生命的又一個左證。它的根在延續(xù)生命,與草籽一樣,在呼喚著新生命的出土,在昭示著極樂世界與長生不老的傳說。 不得不說,人是萬物之首,而生命的始終只有一次。草的枯榮,對人們來說只是歲月的迭加,看著生生不息的草,不由得增添了幾分羨慕與嫉妒。現(xiàn)在,草的葉,還是黃的,草的根,還在無聲息的長在地下,草的籽,更是看不見的遍撒在田野中。曾經(jīng)見過,即使在秋肅的時令,草,很小很低矮的草,還在開著花,頑強的結(jié)著籽,有的地被人鋤過,草,是長出的二茬草,但它還是開花結(jié)籽,積蓄起最后的精力,完成自己的使命,把對生命的珍惜演繹到了極致。 對人們來說,這是一個極大地啟示。 人們,是珍惜生命的,特別是經(jīng)歷了生死的歷煉,會把生命看得尤為可貴;人們是愛惜生命的,有過九死一生的磨難,會把生活里的是是非非看得很淡;當(dāng)生命的指示燈向人們發(fā)出警示的時候,人們會覺得生活是那么的美好。信佛也好,信道也罷,人們會把生前死后都描繪得那么符合人們的心愿。 冷到了極致,春就不遠了??莶菰诜e淀著生命的元素,人們更應(yīng)該不失時機的積攢補充生命的延續(xù)力量。草是渺小的,草也是偉大的,但愿我們有個做草民的心態(tài),愛惜自己,呵護家庭,珍重生命,美滿一生。 放眼望去,那赤黃的原野漸漸變了,彷佛一片綠色盎然映滿眼簾,是的,生命的色彩走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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