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 輯:歷年音樂會經典曲目 演 奏:世界首席樂團——維也納愛樂樂團 資料整理:掛在樹梢的那串音符 世界首席樂團——維也納愛樂樂團
“愛樂”是一個優(yōu)美的詞匯,目前以“愛樂”命名的樂團有許多,如維也納愛樂樂團、柏林愛樂樂團、紐約愛樂樂團……而維也納愛樂樂團是世界上第一個以“愛樂”命名的樂團。1842年3月28日,歌劇《溫莎的風流娘們兒》的作曲奧托·尼古萊把奧地利皇家歌劇院的管弦樂團請出來,在皇宮舞廳舉行了一場音樂會,“愛樂”這個修飾語出現在第二場音樂會的節(jié)目單上。這就是維也納愛樂樂團的雛形。 從1860年起,這些演奏家們正式展開常規(guī)的系列音樂會,當時一個音樂季共演出8套保留曲目。音樂之友協會大廈建成后,維也納愛樂樂團率先進駐這里。據記載,勃拉姆斯、布魯克納、古斯塔夫·馬勒、瓦格納、威爾第、李斯特等音樂家的一些傳世之作,都是由維也納愛樂樂團首演的,比如勃拉姆斯的《第二交響曲》和《第三交響曲》,布魯克納的《第八交響曲》等。
1939年12月31日,維也納愛樂樂團的指揮克萊門斯·克勞斯創(chuàng)造了新年音樂會的時尚,從此,維也納愛樂樂團和金色大廳珠聯璧合,每年都為全世界人們送上一份維也納特色新年禮物——新年音樂會。 作為“世界首席樂團”,維也納愛樂樂團保持著嚴格的錄用制度:只有維也納國家歌劇院管弦樂團的演奏家們才有資格入選,曾經執(zhí)棒維也納愛樂樂團的指揮家威廉· 富特文格勒說過:“這個樂團之所以無以匹敵,歸功于這樣一個事實——那就是它的 ‘維也納化’,這些藝術家從小就生活在同一種景色中,來自同一個城市?!? 所謂“維也納化”,還包括樂器的“維也納化”。與世界其他愛樂樂團有所不同的是,維也納愛樂樂團一直采用傳統維也納雙簧管、維也納圓號、維也納定音鼓,這些傳統樂器創(chuàng)造了美妙的“維也納之聲”。 160多年來,維也納愛樂樂團已經成為奧地利的一個享譽世界的品牌,奧地利郵政局曾經于1959年、1967年和1992年三次發(fā)行“維也納愛樂樂團”特種紀念郵票,奧地利國家銀行曾于1989年發(fā)行了“維也納愛樂樂團”的紀念金幣。
施特勞斯圓舞曲 奧地利人驕傲地說:“有些人知道奧地利,許多人知道維也納,所有的人都知道施特勞斯?!彼^維也納新年音樂會,其實就是施特勞斯家族的圓舞曲、波爾卡專場音樂會,并且往往是以小約翰·施特勞斯的《藍色的多瑙河》開始,以老約翰·施特勞斯《拉德斯基進行曲》結束。
圓舞是奧地利民間一種三拍子舞蹈——華爾茲,即“旋轉”的意思。圓舞曲節(jié)奏歡快,旋律優(yōu)美,是最代表奧地利風情的音樂體裁。施特勞斯父子創(chuàng)造了圓舞曲的金色世紀,形成一個顯赫的“施特勞斯王朝”:老約翰·施特勞斯創(chuàng)作了150多首圓舞曲,被譽為“圓舞曲之父”;長子小約翰·施特勞斯創(chuàng)作了400多首圓舞曲,被譽為“圓舞曲之王”;次子是約瑟夫·斯特勞斯創(chuàng)作了280多首圓舞曲,代表作有《天體之聲圓舞曲》、《奧地利的村燕圓舞曲》、《生活充滿愛與歡樂圓舞曲》;小兒子是愛德華·施特勞斯創(chuàng)作了300多首圓舞曲,代表作有《縱隊圓舞曲》等。 1939年12月31日的那個黑暗的夜晚,克萊門斯·克勞斯指揮維也納愛樂樂團在金色大廳舉行“施特勞斯音樂會”,曾經參加過這次音樂會的維也納施特勞斯協會主席弗蘭茨·麥勒博士回憶說:“在1938年,奧地利被德國人占領了,奧地利這個名字從此被禁止使用……奧地利這個名字不能用,但是在音樂會中,我們又一次聽到奧地利,這太好了,這是多么難忘的一段經歷?!?
維也納新年音樂會是目前世界上最著名、最盛大的音樂會之一,這不僅因為演繹它的是世界最好的樂團、最好的指揮、在最好的音樂廳里,還因為它演出的是最正宗的的奧地利音樂和它那深厚的文化底蘊。
維也納新年音樂會的歷史可以追溯到60多年前的二戰(zhàn)前夕。
1938年,納粹德國“合并”了奧地利,奧地利的人民處于極度的悲哀和無奈之中。為了讓奧地利人重新看到生活的希望,更為了讓人們記得“我們是奧地利人”,著名的指揮家克萊門斯·克勞澤在 1939年1月1日傍晚舉行了一次“施特勞斯音樂會”,所選的曲目幾乎都是施特勞斯家族的作曲家創(chuàng)作的真正的奧地利音樂。
1941年,這個音樂會被定為“官方活動”,它也就自然地被改在元旦的上午舉行,因為奧地利人認為:新年是在元旦的下午到來的。它的名字
也改為了“維也納新年音樂會”,直到今天,從未間斷。
每年的新年音樂會都嚴格地遵循著奧地利的傳統,并一直由維也納音樂之友協會舉辦。從它開辦至今,每一次都是由維也納愛樂樂團擔當演奏任務的。
維也納愛樂樂團成立于1842年,是世界上最早的愛樂樂團。它對演奏員的選拔幾乎是最嚴格的,世界各國的許多演奏家都被拒之門外。并不是因為它拒絕接受外國人,而是要具有加入維也納愛樂樂團的資格,必須具備三個條件:第一,必須首先是維也納國家歌劇院管弦樂團的成員;
第二,必須是音樂之友協會的會員;第三,不是女性。
維也納國家歌劇與米蘭的斯卡拉歌劇院、倫敦皇家歌劇院、紐約大都會(不是“百老匯”)歌劇院并稱“世界四大歌劇中心”,其管弦樂團的成員來自全球各地,都是一流的演奏家。維也納愛樂樂團的成員更是在此基礎上精挑細選產生的。近幾年,維也納愛樂樂團也出現了女成員。
1998年,維也納新年音樂會上還第一次出現了女性演奏家。
維也納新年音樂會一直都是在音樂之友協會的金色大廳里舉行的。金色大廳是全球最華麗、音響效果最好的音樂廳之一,至今已有近200年歷史。施特勞斯家族的許多優(yōu)秀的音樂作品都是在這里首演的,約翰·施特勞斯本人還多次在這里親自指揮樂隊演出自己的音樂。 維也納新年音樂會的指揮人選更是音樂界矚目的焦點。以前,新年音樂會的指揮都是由愛樂樂團的常任指揮擔任。1986年,維也納愛樂樂團取消了常任指揮的職務設置,更多地與全球眾多的指揮家合作演出。從此,維也納新年音樂會的指揮由音樂之友協會高級會員們投票,從前一年與愛樂樂團合作過的指揮家當中選出。
1987年,維也納新年音樂會的第一任輪職指揮由奧地利著名指揮家、享有“指揮皇帝”美譽的赫伯特·馮·卡拉揚(Herbert von Karajan)擔任。這是他指揮的唯一一次新年音樂會,也是我聽到過的最完美的新年音樂會。
至今共有多位世界著名指揮家登上過新年音樂會的指揮臺,其中包括“世界十大指揮家”中的四位(其它六位大多在1986年前就已去世)。能夠登上維也納新年音樂會的指揮臺已成為全世界指揮家們的夢想。
1959年,維也納新年音樂會第一次通過廣播和電視同時向世界各國直播,它也成為了最副盛名的音樂盛典之一。如今,它已通過奧地利廣播公司(ORF)和歐洲電視二臺面向全球100多個國家直播,我國也從1989年起每年播出(這一點以后會提到)。為新年音樂會現場錄音也成了各大唱片公司競相爭奪的錦標。也是從1959年的直播開始,在一些曲子的演奏過程中,電視畫面會轉到第二現場,維也納國家歌劇院芭蕾舞團和維也納芭蕾舞學校,將在奧地利最著名的建筑里為觀眾獻上精彩的芭蕾舞表演。
隨著維也納新年音樂會影響的擴大,要親臨現場聆聽美妙的“新年之聲”越來越難。盡管今天的新年音樂會已不再是元旦上午獨場,在元旦前兩天還加設了完全一樣的夜場(演出人員、地點、室內布置完全一樣),但仍不能滿足全球音樂愛好者的需要。想要到金色大廳里傾聽“新年之聲”就要提前一年訂票,并寫一封恭敬的申請函給音樂之友協會,這才可能獲得一個機會。
每年的1月2日,音樂之友協會的會員們會從所有合格的申請函(估計條件是其主人已付費)中抽簽產生“幸運者”,它們的主人將有幸獲得維也納新年音樂會的入場券。不過,有些重要位置的門票時不出售的。這些座位的靠背上投標有固定的姓名,它們屬于音樂之友協會的世襲會員們。
維也納新年音樂會是一個歷史悠久的音樂盛典。它傳承了很多傳統,卻又不失新奇。如果你看過3到5次新年音樂會的話,當你看到新的一次時你會發(fā)現:你沒聽過的曲子幾乎不會超過5首,還叫不出名字的可能不會超過8首。但就是這樣年年“換湯不換藥”的維也納新年音樂會,年年都吸引著全世界無數的音樂愛好者。這不僅因為它已經是世界“音樂生活”的一部分,還因為總有不同的指揮大師來演繹它,愛樂樂團和輪職指揮們又時常會帶給你一些“驚喜”。而且,在我國轉播、直播維也納新年音樂會的這十幾年中,中央電視臺也發(fā)生過一些關于新年音樂會的軼事。 這一切就組成了出于沉重而名于歡樂的維也納新年音樂會。 首先就應該介紹一下歷任維也納新年音樂會的指揮。筆者將其羅列如下,其中標有“*”的為“世界十大指揮家”之一。 常任指揮: 1959—1979: [奧] 威利·博斯科夫斯基(1909—1991) 1980—1986: [美、奧] 洛林·馬澤爾(1930—) 輪職指揮: 1987: [奧] 赫伯特·馮·卡拉揚*(1908—1989) 1988、1991: [意] 克萊迪奧·阿巴多*(1933—) 1989、1992: [奧] 卡洛斯·克萊博(1930—) 1990、1995、1998、2007:[印] 祖賓·梅塔*(1936—) 1993、1997、2000、2004:[意] 里卡爾多·穆蒂(1941—) 1994、1996、1999、2005:[美、奧] 洛林·馬澤爾(1930—) 2001、2003:[奧] 尼克勞斯·哈農庫特(1929—) 2002:[美、日] 小澤征爾*(1935—) 2006:[拉] 馬瑞斯·楊松斯(1934—) 在這些指揮大師中,小澤曾是卡拉揚的學生,而且這位友善的日本老人出生在沈陽。楊松斯是指揮過新年音樂會的唯一的前蘇聯指揮家(盡管他長期不在蘇聯國內),他出生于拉脫維亞首都里加,而且他還是梅塔的師兄弟。 在了解了這些指揮大師之后,就讓我們一起回顧一下歷年維也納新年音樂會期間發(fā)生的軼事。有一些我已經記得不太清楚了,畢竟1994年我開始聽新年音樂會時還很年輕。 每年維也納新年音樂會的返場曲(加演曲目)都是三首,其中第二首和第三首必然是《藍色多瑙河》和《拉德斯基進行曲》。據說是最早某次的新年音樂會上,加演了《藍色多瑙河》,但激動的維也納市民始終不愿散去,最后這首“奧地利的第二國歌”共加演三遍才算結束。從此,新年音樂會的返場曲就定為三首,《藍色多瑙河》壓軸(音“皺”,中國傳統戲曲表演中的倒數第二出也是最重要的一出),歡快的《拉德斯基進行曲》殿后。 1972年。 在演出《強盜加洛普》時,一位由樂手裝扮的頭戴禮帽、身披長袍的蒙面大盜突然出現在舞臺上,從大號的擴音器里和諸多演奏員的袖口、懷兜里“打劫”出懷表、綢帶等小禮物,還掏出了“老式手槍”比比劃劃。在演奏完《強盜加洛普》或《在獵場上快速波爾卡》后要“鳴槍示意”是一個傳統。果然,樂曲剛一結束,“強盜”的槍響了。指揮家博斯科夫斯基作驚恐狀,瑟瑟發(fā)抖?!皬姳I”上前從他懷里抽出了一條橫幅,上面寫著“prosit 72(72年快樂)”。 1987年。 這一年,卡拉揚沒有率領愛樂樂團向世界聽眾問新年好,而是在演奏完《藍色多瑙河》之后在金色大廳管風琴的風關前打開了一面很大的中國式的“紙扇”,上書“prosits neu jarh(新年快樂)”,這也是后來每年愛樂樂團要對聽眾說的話。 這一年的另一個亮點是由非裔女高音歌唱家凱瑟琳·巴桃與愛樂樂團合作演出了《春之聲圓舞曲》??吹娇ɡ瓝P親手扶巴桃上臺,你很難會相信二戰(zhàn)期間卡拉揚還是納粹黨員,不過那是事實。 1989年。 這一年開始,我國每年都要轉播維也納新年音樂會。1988年,歐洲電視臺的談判代表團來到北京,和中央電視臺商議直播新年音樂會,央視表示元旦那天節(jié)目排不開,于是歐視表示可以將節(jié)目錄下來以后播出。央視又反映設備不好,歐視提出,只要能播出,愿意提供設備。央視又說資金不足,無法引進轉播權。歐視慷慨之極,當下拍板:免費贈予轉播權,而且愿意每年給央視解決一點“資金問題”。于是,1989年開始,央視2套就多出了一個節(jié)目——《外國文藝特別節(jié)目:維也納新年音樂會》,而且頭幾年還賺外匯。此故事不盡準確,但大體脈絡屬實。 這一年的新年音樂會上,在演出《藍色多瑙河》時,按照慣例,在開頭的碎弦處,觀眾們報以熱烈的掌聲。不想指揮家克萊博面帶微笑地轉過身,對觀眾們說了一些新年祝福的話,并指揮演奏員們異口同聲地說:“Prosits neu jarh(新年快樂)!” 在1989年之前就曾有過指揮向觀眾示意的先例,但位置并不固定,也不是“必備”的。從此,每到第一次演奏到《藍色多瑙河》的碎弦處時,觀眾都要用掌聲打斷音樂,接受指揮和愛樂樂團致以的新年問候。 1996年。 在將要演出《騎士波爾卡》時,馬澤爾做了一個瀟灑的動作,只見指揮棒輕盈地飛到了木管樂組一位演奏員手中,由他代勞指揮。而馬澤爾則成了色彩組的一員,負責打“木夾”和鋼片琴。馬澤爾也是很好地繼承了“首席小提琴指揮”傳統的指揮家,每次新年音樂會上,特別是在演奏《維也納森林的故事》時,他都會放下指揮棒,拿起小提琴站在指揮臺上演奏獨奏部分。 這一年在向觀眾問好時,馬澤爾用了德語、英語、西班牙語,出人意料的是最后,他作出了一個奇怪的表情,吃力地從牙縫里擠出了一句
:“新年好!”沒錯,是漢語。這是漢語第一次出現在新年音樂會上。而且此后每一次由他執(zhí)棒維也納新年音樂會,他都不會忘了說句漢語。 1998年。這一年正直維也納兒童音樂學校及其下屬的維也納童聲合唱團成立500周年,作為紀念演出的第一場,維也納童聲合唱團也加入到新年音樂會的演出中來,在《安娜波爾卡》等幾首曲子中擔任聲樂演出的任務。其實1988年時,維也納童聲合唱團也曾參加到新年音樂會的演出中來。 在演到《給火車開路》快速波爾卡時,梅塔更是頭戴鐵路調度員的帽子,手持路牌,頸系哨子出場,演奏完畢還親自吹響了“發(fā)車哨”。 1999年。1999年正值老約翰·施特勞斯逝世150周年和約翰·施特勞斯逝世100周年,所以此次新年音樂會上演出的曲目都是這對父子“圓舞曲之王”的作品。
這是馬澤爾第11次執(zhí)棒新年音樂會,也是我國第11次播出新年音樂會。
2000年。 每次穆蒂指揮時,趣事都“識相”地走開了,但這一年,央視的“新年音樂會解說專業(yè)戶”趙忠祥卻為我們帶來了笑聲。在穆蒂致以新年問候之后,老趙同志說:“下面即將演出的是老約翰·施特勞斯的《拉德斯基進行曲》?!? 2001年。
哈農庫特第一次指揮新年音樂會就作出了一個精銳的軍隊:用《拉德斯基進行曲》作為開場曲。想必這在維也納新年音樂會的歷史上是絕無僅有的。不過這一次的加演曲目并未受到影響,第二首和第三首照舊。最后,哈農庫特用奧地利傳統的方式再次演繹了《拉德斯基進行曲》。此次新年音樂會可謂首尾呼應。
2002年。 小澤征爾在選曲上選了很多1987年時卡拉揚所選的曲子,在87年也曾演出過的《可愛的安娜波爾卡》的配舞上,也選擇了西班牙馬術學校的馬術表演,很顯然在向卡拉揚致敬。 這一年的新年問候,小澤讓來自世界各國的演奏家們分別用自己的母語向觀眾們說“新年好”,當首席小提琴(應該是奧地利人)用日語問好時,全場發(fā)出了一陣哄笑,可能者日語的腔調實在怪異。可是身為日本人的小澤將用哪種語言呢?出人意料地,他沉著且字正腔圓地說道:“新年好!”不愧是亞洲人,漢語說得比馬澤爾地道多了。 2003年。 哈農庫特第二次執(zhí)棒維也納新年音樂會,在下半場選了德國作曲家威柏(不是寫音樂劇的那個英國人)的《邀舞》。這首曲子用音樂描述了一場舞會上,年輕的小伙子邀請不認識的漂亮姑娘跳舞的情景,用了“首尾呼應”的手法,結尾處用樂于開頭一樣的大提琴獨奏,只是最后半個樂句有所不同。在這個真正的結尾前還有一個“假尾聲”,旋律和一般的樂曲尾聲如出一轍,表示情節(jié)中已經“曲終”了。但在場的觀眾顯然不太了解這部作品(來自世界各地,有些可能只是為了擺闊而來),在這個“假尾聲”剛一演奏完就報以熱烈的掌聲。哈農庫特急忙回頭,眉頭緊鎖,立食指與唇前,待到掌聲停止才示意首席大提琴結束了該曲。 我從1997年以來,每年都親自收錄新年音樂會,惟有2003年的元旦是在學校度過的(在親戚家看了直播),而這一年元旦家父在我的再三提醒下還是忘了替我收錄。TDK公司在發(fā)行這次新年音樂會DVD時刪掉了這一段,可惜以后再也看不到哈農庫特那意味深長的表情了! 2005年。 又是馬澤爾,他的漢語說得越來越好了——盡管就那么一兩句(“新年好”和“新年快樂”)。這次的《維也納森林的故事》中,有一處一位小號手吹錯了。此處原本有一個反復記號,但馬澤爾每次都將其刪去。估計這位號手演奏得太投入了,習慣性地吹出了反復的樂句。錯誤對維也納愛樂樂團來說是極為罕見的,DG公司在發(fā)行DVD時也用錄音手段“彌補”了這段錯誤。 這一年的問候也別具一格。因為剛發(fā)生過印度洋大海嘯,在加演前,愛樂樂團的經理上臺發(fā)表了一次演講,感謝馬澤爾先生和愛樂樂團的成員們?yōu)楹[災區(qū)捐了款,并宣布為悼念海嘯中的罹難者,取消了加演的第三首——《拉德斯基進行曲》。在問新年好之前,馬澤爾也用英語和德語發(fā)表了演講。 2006年。 在2005年的年底,網上就流傳有2006年新年音樂會的曲目單,其中有兩個版本。其一稱下半場第一首為《入場式進行曲》,另一版本稱下半場第一首為《〈吉普賽男爵〉序曲》。在直播新年音樂會時,央視“引用了”后一種說法,而事實是前一種是對的。我特意看了一下字幕,看看是不是ORF給的德文字幕就是錯的,但可惜原文是正確的。央視可謂人才濟濟,精通外語這應該不乏其人,可怎么就連“march”和“overture”都搞不清呢?
如果是央視沒有提前從ORF那里得到曲目單也就罷了(其實那幾乎不可能),可是到了2006年七八月份,央視音樂頻道重播此次新年音樂會時,
仍就使用著錯誤的曲目單,還非常詳細地介紹了《〈吉普賽男爵〉序曲》。這就像把鹿當成馬馴養(yǎng),還要到處騎著炫耀自己的“馬”如何的好。值得反思啊。 再有就是這年在演奏《電話機法蘭西波爾卡》結束時,楊松斯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當然,這也是精心安排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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