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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井中的六條腿!1986年西安市“12·20”殺人碎尸拋尸案偵破始末

 人之意 2025-01-03 發(fā)布于云南

1990年3月20日,是個極普通的日子。

這一天,天氣說不上是好還是壞。早上8點了,人們還沒有見到太陽的面,位于陜西西安小雁塔西側(cè)的友誼西路某院門前,停放了長長的一溜車。門口的武警全副武裝,形成了一個扇形包圍圈,騎車路過的人們幾乎都停下觀望。

附近的人都知道,這大門里邊,是西安市最大的一座監(jiān)獄,凡是被判處死刑的人,無一例外地都是從這里被拉出去處決的。今天無疑又要除卻幾個人間害蟲了。

是誰呢?是魏振海和他的三個同伙。

魏振海何許人也?

對于他的多次殺人、搶劫、對于他的二次被捕和一次越獄脫逃,社會上流傳著種種版本:什么一米八0的個頭,越屋翻墻如走平川一樣;什么他手下有幾十名殺手,個個都是嗜血成性的惡魔……等等,說法離奇,不一而足。

案情,得從1986年12月20日上午講起。

天低云暗,寒氣逼人。在西安北郊坑底寨村外的“點將臺”上,有一口多年不用的枯井。來年要在“點將臺”四周種菜,需要啟用這口井澆地,隊長便派周鳳祥老漢帶三個年輕人去掏泥裝泵。下井的活兒,自然就落在老漢的頭上了。

周老漢下到距井口14.5米的二臺時,踩著一堆軟呼呼的東西。井下黑的像口鍋,什么也看不清,只能用手摸。老漢摸了半天,覺得是個不平常的東西,連忙向上面喊:“快吊下筐子?!本?個年輕人便急忙吊下筐子,用勁拉上來一看,筐里有包東西。他們以為老漢在井下發(fā)現(xiàn)了什么值錢的東西讓他們拉上來,三人爭先恐后地打開那包東西一看:“我的媽!”把他們?nèi)紘樑芰恕?/span>

老漢順著井壁爬上來后,拿了根柴棍撥著看了看,終于看清是一個人的大腿,還有一只腳。他趕緊叫小伙子們到派出所報案,他則在井邊“保護現(xiàn)場”。

市公安局刑偵處一科的警車一路尖叫著到達現(xiàn)場,立即組織人打撈,共撈出人體組織152塊,經(jīng)過法醫(yī)的分檢,拼成了6條人腿。

北郊發(fā)現(xiàn)6條人腿的新聞不脛而走,古城大街小巷的人們都在議論這樁奇案。人們都在拭目以待:看公安局咋破這無頭命案。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了,坑底寨方圓幾十里的老百姓都沒有發(fā)現(xiàn)公安局來他們這里逮人,因為他們都覺得,把6條腿扔到這里的,絕不會是城里人,因為城里人來他們這兒還要上一個龍首坡,誰有這么大膽?肯定是附近村里的人。

公安局明里沒動靜,暗里已經(jīng)著手撒網(wǎng)了。他們已經(jīng)分清這是一男二女的6條腿。而且知道了這男的姓崔,女的一個姓王,一個姓趙。為了保護他們的名聲,我姑且把那男的叫“崔放”,女的一個叫“王倩”,一個叫“趙華”。

這崔放26歲,是省建某公司的工人。王倩22歲,有一副姣美的面容和苗條的身材。她在娘家住,除了父母雙親外,還有一個不知道誰是他爸爸的一歲小孩。趙華今年25歲,沒有王倩漂亮,但體態(tài)豐滿,細皮嫩肉,加上愛收拾打扮,也頗引人注目。她和崔放在8個月前還是夫妻,后來離婚了,不過只是分開了兩個月就又在一起了。

偵查員們不僅了解到了這些,而且還知道了這王倩和趙華都是沒有正當(dāng)職業(yè)的閑人。她們不是今天跟這個推銷服裝,就是明天跟那個當(dāng)“托兒”兜售布料。她們還有一種“工作”,那就是去解放路、火車站、天橋等一帶閑轉(zhuǎn),花男人口袋里的錢。那一陣收入頗豐。

10月下旬的一天下午,她倆從大差市閑轉(zhuǎn)到“曲江春”,竟沒碰到一個“合茬”。在“曲江春”門口的欄桿邊站了近半個小時,腿都站酸了,也沒遇上一個請她們上樓入席的。

“咱到火車站去”,王倩拉趙華繼續(xù)朝前走,到了五路口環(huán)形橋上,她倆看到一個“將軍肚”的男人,盡管他的衣著很考究,領(lǐng)帶顏色很艷,襯衣領(lǐng)子很折,但滿臉的“核桃皮”已顯現(xiàn)出他是50開外的人了,用王倩她們的話講算是一個“老皮”了。他身子斜靠在欄桿上。過來一個女的他都要兩眼直直地盯著看幾下,咧著滿嘴的黃牙笑一下。當(dāng)王倩她倆嚼著泡泡糖經(jīng)過他身邊時,他更是睜大了眼睛看著她粉乎乎的臉。這趙華也真有兩下子,當(dāng)走過他身旁時,眼珠兒一斜,送了一個飛眼。這老皮到底是老皮,就這么一下,他已知道了這兩個女娃是干啥吃的,急忙上前搭話。

自然,這段奇遇是筆者從老皮的筆錄中知道的。他本來是東郊一家紡織廠的工人,1983年到菲律賓繼承了姨母的一筆遺產(chǎn)并入了澳門,開放后經(jīng)?;貋碜鲂┥?。他也算是半個老外。他領(lǐng)她倆到曲江春飽餐一頓,出來時已經(jīng)是華燈初上。于是他領(lǐng)著這兩位妙齡女郎,跨進一輛出租車,直奔小寨的省軍區(qū)家屬院。

他為什么要領(lǐng)她們倆到這里呢?

這里需要交待的是:住省區(qū)家屬院的女主人姓曹,公公是原軍區(qū)司令員,丈夫被判刑勞改,她獨自占居一套住房。她在經(jīng)商期間認(rèn)識了一個姓郭的文物販子老皮的哥哥。老皮雖然年齡大些,但手里有錢,曹婉也就不在乎這點,關(guān)系就親同一家。前不久姓郭的走上海出了事,被關(guān)了起來,曹婉專程赴上海去活動。臨走將房門鑰匙給了老皮。這老皮拿到鑰匙后,就把以前經(jīng)常住賓館帶的姓魏的女演員叫來在這里過夜。在此之前,他剛給她打了電話,說不定馬上就會來到。

老皮把王、趙領(lǐng)到這兒后,趁著酒興,胡吹一陣,還打開一個皮箱讓她們看里邊一沓沓的鈔票,把王、趙二人的眼睛都看直了。她倆聽說這是軍區(qū)司令兒媳的家,不敢造次,便提出要走。老皮也怕姓魏的突然上門,也不敢讓她倆久留,一人給了50元就打發(fā)走了。

王倩和趙華自那天晚上到過省軍區(qū)家屬院曹家后,一有空就談起那家如何如何有錢。這話讓一個叫郭振平(已處決)的聽到了。

郭振平是個干啥的?

此人原是北郊一工廠的工人,因盜竊被判刑,此后就幾出幾進。每進去一次,出來就更加瘋狂,偷、搶、騙、撬無惡不作。

當(dāng)他聽到王倩多次提到省軍區(qū)這家有錢之后,幾個晚上他都沒睡著覺,苦思冥想如何把這筆錢弄到手。突然,他想起了一個人,這人就是魏振海。

魏振海,綽號“小黑”,27歲,原籍山東鄆城,現(xiàn)住西安市太華路新村。

魏父在舊社會是個拉架子車的,后來在團結(jié)運輸隊開“革新”車,是個辛勞了一輩子的出力人。他家兄妹8人,他排行老五。少年時的魏振海,聰明但不好學(xué),常與同學(xué)打架。到了中學(xué),今天糾集一幫子收拾這個,明天又叫幾個“哥們”去教訓(xùn)那個,很快就成了一霸。在校外也是一害,經(jīng)?;锿恍┙制ι?。

一次,學(xué)??创箝T的老漢不讓他們進校擾亂,他竟掏出刀子將這位老頭砍了七刀,造成重傷害,也因傷害罪判了五年刑,當(dāng)時年僅15歲。

服刑期滿后,他不但惡習(xí)未改,反而更加兇殘。1985年他剛出獄不久就與人斗毆,將人連砍43刀,等刀砍卷了刃才罷休。之后,他流竄社會,糾集出獄的“難友”多次搶劫。在許昌,因搶劫他殺死一人,殺傷一人。在四川峨嵋,他的一個同伙背著他給家人寫信,就認(rèn)為不可靠,心生殺機,將其用亂石砸死,拋尸深山峽谷。

他幾次出入勞改、勞教場所,結(jié)交了一批不法之徒,加之他又別有一副“講義氣”的面孔,在火車站、尚儉路、太華路等一帶織就了一張進可作案、退可藏身的“黑網(wǎng)”,他本人也成為這些地區(qū)的閑人首領(lǐng)。

郭振平也算是閑人幫的惡人,和魏振海相比,他的野蠻和兇殘與魏不差上下,但在閑人圈的影響和威信卻不如魏犯。魏振海是把握不大不下手,而郭振平卻是只要是有一分錢的利,他都敢動刀子。而且“黑子”極講義氣,只要你做事能對得起他,他就會舍命為你出力效勞。

當(dāng)天下午,郭振平找到了魏振海,告訴了省軍區(qū)這家的情況。這幾個罪犯正東躲西藏,手頭缺錢,聽有這么一個“合茬”,當(dāng)即拍板定案:“這活咱做了。”

10月20日的上午,郭振平和魏振海在解放路民俗飯館門口找見了跟別人剛吃過飯出來的王倩,提出讓她領(lǐng)他倆去省軍區(qū)認(rèn)個門兒。王倩知道這倆人是憑啥吃飯的,所以推三托四地不去。這時的郭振平已經(jīng)瞪起了一對三角眼,嚇的王倩直向后退。魏振海仍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說:“你別怕,我是有一批貴重藥材,想找個有錢的買主。事辦成了,百分之二十給你提成。你知道我的,說話從來算數(shù)?!蓖踬灰宦?,心想,只是讓我給指個門,管他呢!她打發(fā)走剛吃了人家一頓美餐的男人,就跟郭、魏二人上了一輛租車。

到了軍區(qū)家屬院,曹家的門鎖著,魏振海說那就等以后再說吧。車把王倩送到解放路下車后,郭、魏倆人就坐車直奔小南門外的大學(xué)東路,找到了郭振平的老搭檔張啟祥(已處決)。

這張啟祥是何許人也?

也是一名兇殘的殺人犯。他從15歲就進監(jiān)獄,幾進幾出,后來留下就業(yè)。他和郭振平都是勞改期間認(rèn)識的,共同的經(jīng)歷和遭遇,使他們在報復(fù)社會的欲念下結(jié)成同伙死黨。這張啟祥作案心狠手毒,他在勞改留場就業(yè)后,僅因為同室就業(yè)人員王云陽、車大福表現(xiàn)積極,便先后將王、車二人誘騙其家殺死,肢解拋尸。

有一年過春節(jié),來了他的幾位同伙,見他吃的是白菜煮豆腐,就譏笑他。張犯覺得同伙小看他,為了爭這一口氣,他說了聲:你等著,我出去弄肉。半個小時后,他領(lǐng)回一男孩,給他同伙說:你看,我把肉弄回來了。你敢吃不?

這樣一個泯滅了人性的惡魔,自然就成為郭、魏兩人的鐵桿兄弟。

這天下午2時,他們就乘車到軍區(qū)家屬院,留張啟祥在樓下看人,郭振平和魏振海上樓,撬開了曹家的房門。沒有吹灰之力,就從門后的大立柜中掛著的一個書包內(nèi),翻出了38000元人民幣,外匯、港幣也是幾整捆??吹竭@么多的錢簡直令他倆高興得發(fā)狂,郭振平嘴里不停地說:這兩個“棒”看得真準(zhǔn),回去要好好酬謝她們一下!

正當(dāng)他們翻箱倒柜,企圖找更值錢的東西時,突然聽到門外有“登登”的腳步聲,他倆屏聲斂氣地停了一陣,心里想但愿是隔壁鄰居。但偏偏腳步到門前停了,接著是用鑰匙開門的聲音。他倆事先把門倒鎖著,鑰匙半天開不開門,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和一個女人的自言自語聲。魏振海在門后面站著,聽到來人只是一個,而且是女的,便猛地一下開了門,一把把站在門外的人拽了進來,連模樣都沒顧得上看,就用左手捂住了她的嘴,右手持刀在左胸上下連戳24刀,來人沒顧得上反抗就躺在了血泊之中。

郭振平見這女人帶回一口精美的皮箱,心里一陣狂跳,忙用匕首割開,原來是一架進口的英文打字機。正當(dāng)他們裝好錢物,擦掉濺在身上和沾在腳上的血跡準(zhǔn)備逃離時,門外又響起了“咚咚”的敲門聲。

時間在同一個平面上運行,所以許多事就像事先有人精心設(shè)計安排一樣的蹊蹺。前面提到的倒在血泊中的女人就是房主曹婉。魏振海和郭振平倆人撬門進屋的時候,正是曹婉剛下上海抵達西安的班機,在機場公用電話中約姓魏的女演員叫老皮來她家有事商議。曹婉乘出租車回家,魏某又與老皮聯(lián)系,說來也巧,一聯(lián)系就通。老皮也因前天跟魏某在曹的住所過夜,臨走時把有巨款的書包掛在立柜中,這時也需趕回取款,加上曹剛回來,打聽一下弟弟在上?!胺选钡氖?。

當(dāng)魏某挺著懷有八個月身孕的大肚子由老皮陪著到達軍區(qū)家屬院門口的時候,這老皮卻長了個心眼:他前天夜里和魏某去曹家的時候,被一小孩看見過。盡管他倆可以父女相稱,但經(jīng)常是晝出夜歸,也許要引人家懷疑。于是他就讓魏某先上去,如果人已回來,就下來叫他。

這魏某挺著大肚子,喘著粗氣剛敲了兩下門,就突然被滿臉胡須的黑臉大漢像老鷹抓小雞那樣地被抓了進去,一看室內(nèi)兩個滿臉兇氣的男人,地上躺著一血肉模糊的女尸,嚇得她不由自主地“啊”了一聲。這時魏振海手持匕首對準(zhǔn)她的大肚說:“再喊,就捅了你。”

這魏某做夢也沒有想到在這間她盡情享樂過的房間,怎么能鉆出這么兩個惡魔。她在《鍘美案》中扮演過秦香蓮,她用秦香蓮哀求韓琪放過她母子三人的聲調(diào),不,比那更悲切、更凄涼的腔調(diào)哀求道:“饒了我吧,大哥,你看我已懷孕八個月了,看在還沒有出世的孩子面上,你們放過我吧!我什么也沒看見,什么也不知道,你們要什么,我就給你什么,兩位大哥,求求你們,饒了我吧,看在孩子的份上……”

她還沒有說完,只聽得身后突然響起“砰”的一聲,就像一根木頭一樣倒下了。在她身后的郭振平用自制的小口徑手槍朝她頭上開了一槍,可憐這腹中的嬰兒還沒來得及到人世間來就連同他的母親被惡魔殺害了。

三犯行兇后迅速逃離了現(xiàn)場,這時候,他們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一把特制的扁形撬桿留在了作案現(xiàn)場。

在公安人員夜以繼日地破案的時候,魏振海一伙在張啟祥家分完贓后,也開始分析案情。這一伙都是多次受過我公安機關(guān)打擊處理的慣犯,都有一套跟公安機關(guān)打交道的經(jīng)驗。郭振平認(rèn)為公安局破案,首先是要尋找知情者,找到知情者,就必然要找到他們。那么王倩就是最危險的人了。魏振海馬上說:必須除掉,越快越好。三人當(dāng)即決定:尋找王倩,以給錢為名,誘到張啟祥家干掉。

他們?nèi)苏l也不知道王倩家住哪兒,但他們都知道這些“棒”在大街上閑轉(zhuǎn)。為了能盡快找到王倩,張啟祥還動員了他手下的一個同伙趙永勝,此人對“棒”的行情頗為熟悉,他知道王倩一伙常在哪兒轉(zhuǎn)。

10月22日下午,郭振平和趙永勝果然在西門外的西關(guān)劇場門前遇到了王倩。她身邊還有兩個人,一個就是趙華、另一個是她離了婚的男人崔放。郭振平假稱請王倩到張啟祥家搓麻將,王倩說,他一個人不去,要去他們?nèi)艘粔K兒去。趙華那天一百個不愿意去,但又經(jīng)不住郭振平的盛情邀請和王倩的說服動員,還是和王倩、郭振平一塊兒去了。

到了張啟祥家門口,郭振平讓趙永勝招呼他們?nèi)说纫粫?,他先進去報個信。他走進張啟祥住的套間后,見魏振海、范國慶(已判死緩)等正猜拳喝酒,忙說,“來了三個,咋辦呀?”

魏振海端著手里的酒說:“三個?殺一個是殺,殺三個也是殺,機會不錯過,一個一個往里放?!?/span>

由張啟祥招呼進門。第一個被叫進來的是趙華,她剛一進屋,就被郭振平一把抱到床上。趙華還以為這伙人要干那個事,只是用手推了一下說:“干啥嘛,這么急?!?/span>

郭振平回答道:“你嫌急,我還嫌慢哩?!闭f著,就朝著趙華的臉上親了一下。

這趙華微閉雙日,等待著郭振平第二次接吻的時候,一雙大手就卡住了她的脖子,一會兒人就不動彈了。

第二個被叫進來的是崔放,他剛一邁進門坎,就被魏振海用自制手槍擊中頭部,一聲沒吭倒在了地上。

最后被叫進來的是王倩,她笑嘻嘻地走進來,當(dāng)看見地上的兩具尸體和滿地的鮮血時,嚇得張大了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郭振平從一個本子上撕下一張紙,張啟祥從抽屜里找出一支圓珠筆和一個信封放在桌上,魏振海拉她坐在桌前,匕首抵著她的脖子,他說一句讓王倩寫一句。王倩握筆的手不停地發(fā)抖,她帶著哭聲說:“我不敢寫,我寫了就出不去了?!?/span>

魏振海在衣服上擦著他的刀子,獰笑著說:“不寫,就是他兩個的下場,寫了,或許能留你一條命?!?/span>

王倩總以為憑著她漂亮的面孔能獲得任何男人的歡心,誰知道面對今天這一伙,容貌已救不了她的命了,憑著姿色吃飯的日子算到頭了。在這充滿血腥的小屋里,她才知道只能憑著自己的勞動去養(yǎng)活自己。她被幾個兇犯用匕首和槍逼著,提起筆,流著淚,由魏犯說一句她記一句的寫著:

媽媽,你好:家里都好嗎?我這次因時間的關(guān)系,來不及給你打招呼。請媽在家把娃弄好,不必掛念。

這次做生意大概一月左右,順利的話,回來時可能早點,不順利還可能晚點,主要是給商店進貨,還有其他生意,走時沒有給家人說,如果有人找,不要說我到廣州做生意,就說去北京或不知道。不要給我回信,因我住的地方還不穩(wěn)定。找好旅社我再寫信,有啥事要辦來信講清,我到時帶回來,把娃給我看好,我放心了。

祝您身體健康!王倩10月24日。

當(dāng)她在信封的下邊寫完“廣州火車站”幾個字,筆還沒來得及放下,幾個匕首就同時捅進了她僅有22歲的胴體。

之后,郭、魏、張、趙等犯,用整個一天的時間進行解肢碎尸,當(dāng)夜便分頭棄入北郊地的機井中。

在參與殺害王倩等三人后的第四天,魏振海一伙在曹家巷將一姓張的青年綁架,勒索現(xiàn)金5000元。當(dāng)遭到拒絕后,他們又將姓張的妹妹抓來,兇殘地割掉一只耳朵。此后不久,他又在尚儉路綁架了一姓劉的青年作人質(zhì),強索贖金4000元,該青年拒付時,魏振海便抬手就朝劉的腿部開了一槍,并揚言要血洗他全家。那青年的胞兄聞訊后,趕忙送來4000元,這才息事。

就在魏振海一伙肆虐的日子里,西安市公安局刑偵處的偵員員們,從省軍區(qū)家屬院兇殺現(xiàn)場提取的指紋和罪犯遺留在現(xiàn)場的撬桿人手,經(jīng)過艱苦細致的工作,終于揪住了他們的尾巴。郭振平、張啟祥、趙永勝等相繼落網(wǎng)了,而唯獨魏振海仍逍遙法外。

魏振海不僅心狠手辣,膽大妄為,而且陰險狡詐,工于心計。他居無定所,行無定蹤,就是在路上碰見他的哥兒們,談話也不會超過5分鐘。由于他的詭秘,加上他那一伙小兄弟們的掩護,幾次追捕都撲了空。

他偷盜、搶劫、殺人,但也有與其他罪犯截然不同的特征:不吸煙,酒偶爾飲之,可決不貪杯,不會“沖冠一怒為紅顏”而墜入脂粉陷阱。然而在這次,他卻“栽”到一個女人的手里。

他有一個同獄“難友”,關(guān)系不錯,出獄后,常到他家去,久而久之,與這一“難友”的妻子便勾搭成奸。這女人在外關(guān)系也很廣,知道她與魏振海之間關(guān)系的人也就不少。當(dāng)偵察人員得知這一情況后,立即派偵察員賀健深入魔窟,獲得了可靠情報,魏振海擬在6月30日去西八路192號,與同伙策劃一起重大搶劫行動。

1987年6月30日中午,藍天如洗,陽光灸人。西八路192號煙鋪前人熙來攘往。偵查員賀健、孫存彥化妝成工人在距“目標(biāo)”20米處的路沿水泥臺邊,與幾個外地來的農(nóng)民閑聊。負責(zé)這次行動的梁培勤科長和偵察員雷海東扮成住店的旅客斜坐在路邊附近的旅社門口。老梁嘴角叨著一根黑粗的雪茄,閑適而悠然地用衣襟扇涼。雷海東則微閉雙目,雙手支頜,顯出困倦不支的樣子,眼角卻不為人察覺地盯著煙鋪。

這個煙鋪毗鄰火車站,長途汽車站,客流量大,東西兩側(cè)店鋪林立,又居什安路口。因此,稍有不慎或環(huán)節(jié)相脫,此役必敗無疑。

12點過了,沒有發(fā)現(xiàn)魏犯的身影。

雷海東急不可耐地向四周張望,老梁也有些著急:難道我們的行動計劃被泄露?老梁畢竟是久經(jīng)沙場,又點燃了一支煙,微瞇雙眼,繼續(xù)監(jiān)視著煙鋪。

12點13分,賀健的視網(wǎng)膜里出現(xiàn)了魏犯的影子,他緩緩地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向四周發(fā)出了信號,與孫存彥說說笑笑地朝煙鋪走去。

此刻,魏振海與另一個小個子逃犯已到了煙鋪,進去后拿起茶杯準(zhǔn)備喝水。小個子站在煙鋪柜臺前,眼睛賊溜溜地四下觀察著。

老梁、雷海東緊跟著孫、賀朝煙鋪靠近。

“買一包金絲猴?!睂O存彥趴在柜臺上買香煙??赡芴臃付加幸环N天然的警覺。小個子見一下子來了四個買煙的,除一個老漢外,其他三人都是精壯小伙兒,覺得有些不妙,撒腿就跑。賀健見小個子要溜馬上一聲“動手”!話音未落,他一步搶上前,干凈利索的把他制服在地。

趴在柜臺上的孫存彥聽到口令后,一個猛虎撲食,沖進香煙鋪將魏犯死死地摁住。雷海東也撲了上去。

魏振海被這突然的襲擊搞懵了,拼命掙扎著去腰間掏槍,在這十分危急的關(guān)口,雷海東猛地抓住他的右手,可魏犯胳臂向外一伸,又在腰間摸槍。雷海東向魏的膝蓋猛蹬一腳,魏犯被蹬倒在地。孫存彥使盡全身力氣將魏犯壓住,雷海東掏出寒光閃閃的手銬,將他銬住,并從他的腰部搜出頂上火的小口徑手槍和一把藏刀。

老梁發(fā)出了撤退的信號。

可就在這時,斜剌里沖出了條大漢,直向小雷他們撲來,妄圖搶回魏振海。面對突然事變,干警沒有驚慌。老梁沉穩(wěn)冷靜地發(fā)出了“控制現(xiàn)場,迅速撤離”的命令,可眼前的這個大漢,仍拼命得向前沖。雷海東亂中不慌,掏出槍猛一轉(zhuǎn)身,扣動扳機,“啪啪”兩聲,震住了那個大漢。

經(jīng)過這一場短兵相接的險惡搏斗,魏振海和他的兩個同伙同時落網(wǎng)。?

西安解放以來少見的搶劫殺人犯罪集團被一網(wǎng)打盡了。正當(dāng)要對他們進行嚴(yán)正的審判時,魏犯卻于1988年3月27日的凌晨3時越獄潛逃了。

在銷聲匿跡整整20個月后,魏犯突然在一起震驚全市的特大殺人搶劫爆炸案中露出端倪。

1989年11月25日,在西八路新城坊一樓中,四名案犯以賣香煙為名竄入個體戶岳德林家中,殺死岳德林,殺傷其妻。當(dāng)西鐵分局的干警前往抓捕時,又被罪犯扔出的手榴彈炸傷。四犯殺人爆炸后,搶走現(xiàn)金13.8萬元。西安市刑偵部門認(rèn)定此案系魏振海及其同伙王玉安、郭公道、謝峰等四犯所為。

1990年元月22日,擔(dān)任抓捕任務(wù)的市公安局刑偵處接到一群眾反映:與魏振海關(guān)系密切的謝峰近期在東農(nóng)貿(mào)市場經(jīng)常出沒。

得到這一線索后,刑偵處和抓捕專案組的干警立即跟蹤追捕。經(jīng)過四天四夜的艱苦工作,終于在元月二十六日、即大年三十的晚上發(fā)現(xiàn)了謝峰的蹤跡。

謝與魏振海關(guān)系確實非同一般,抓住了謝峰,就一定能知道魏振海的下落。指揮部里的幾位局領(lǐng)導(dǎo)根據(jù)各個渠道匯集起來的情況,審時度勢,當(dāng)機立斷,決定嚴(yán)密布網(wǎng)、放線釣魚。

正月初三的上午,長樂坊派出所值班室里,突然有人來報:他家的玻璃窗被人用槍打穿了一個洞。報案人家住興慶小區(qū)金花坊2號樓4層。

碑林分局治安科田宏禮等同志經(jīng)過認(rèn)真勘查,確認(rèn)玻璃是“五四”式手槍彈頭打穿,并且確定子彈是由對面4號樓3層的陽臺上發(fā)射而來。他們立那敲開這家的房門,開門的女青年神色不安,機智的民警立即對陽臺進行清理,終于從一堆紙屑中發(fā)現(xiàn)一枚“五四”式子彈殼。憑著職業(yè)的敏感,他們預(yù)感有一場戰(zhàn)斗即將發(fā)生。

田副科長回分局匯報,霍教導(dǎo)員帶走那女青年,留賈恒燦和高慶祥就地守候。一刻鐘后,門外響起了紛亂的腳步聲。接著,有人用鑰匙開門。門開了,進來了四男三女。一見屋內(nèi)有警察,企圖向外逃,小賈小高用槍將他們逼進屋內(nèi),其中一個家伙大吵大鬧,還撲上來奪小賈的槍。

在這危急關(guān)頭,田宏禮正好趕到:“誰不老實我就開槍!”

又過了大約半小時,先后又有三個歹徒自投羅網(wǎng)。

從最后一個被擒的自稱叫李朋的人身上搜出一支“54”式手槍,經(jīng)過突擊審訊,“李朋”就是魏犯的死黨謝峰。

謝峰交代供出魏犯藏身的秘密據(jù)點:金花南路小區(qū)3號5層,但對魏犯的去向卻拒不供認(rèn)。

負責(zé)審訊工作的同志決定改變審訊策略,讓三名才干出眾、干練果敢的預(yù)審員上場,步步緊逼,層層剝筍,終于在黎明前使謝犯開口招供,說出了魏的窩點:北郊徐家灣商品樓2樓2號。

此時,瑞雪紛紛,大地銀裝。刑警封鎖了樓梯口和魏犯住宅的陽臺。6名突擊隊員在吳金彪副處長率領(lǐng)下,悄然無聲地沖上了二樓,門鎖打開卻空無一人。經(jīng)搜查,確系是魏犯的住所。

魏犯在哪里?

干警們又直撲吊橋街魏犯姘頭李秋榮家,結(jié)果,又撲空了。

難道魏犯已得到謝峰一伙被抓的消息?難道還有新的窩點?指揮員和干警們苦苦地思索著,一個又一個方案,在一圈又一圈濃烈嗆人的煙霧中盤旋;一個又一個計劃,在絞盡腦汁的醞釀中產(chǎn)生……

一整天過去了,又一個夜幕降臨了。

8時許,守候在金花南路住宅小區(qū)3號樓5層謝犯家的朱瑞華、田選龍、史江宏三人,忽聽有人敲門。按照原定方案,小田小史緊握微型沖鋒槍站在門兩邊,朱瑞華上前開門。

“謝峰在不?”門外一個穿皮夾克戴口罩、右手插在衣兜里的男子首先發(fā)問。

“在里邊,進來吧?!睒堑罌]開燈,黑乎乎的,雙方都很難看清對方的面孔。朱瑞華一邊答著對方的問話,一面警惕地審視著來人。

“不進去了,你給他說樓下有個女娃在等他,讓他快些過來。”

那個男子邊說邊退,朱瑞華則搭訕著向來人靠近。突然,那男子猛地將右手從衣兜里抽出,一支手槍對準(zhǔn)了朱瑞華的下巴。只聽得“啪”一聲,槍機響了,但子彈卻沒射出,卡殼了。就在這一瞬間,朱瑞華猛虎般的撲了上去,用手槍柄狠狠朝那男子后腦砸去,砸得他一個趔趄,幾乎摔倒。朱瑞華不顧一切地抱住對方,兩人一同倒地,從5樓一直滾到3樓,那家伙在拼命掙扎中抽出一把鋒利的藏刀,正要向小朱腰部刺去的當(dāng)兒,刑警小田、小史趕到,三人一起制服了罪犯。

隨后,市公安局劉副局長和刑偵處長吳副處長趕到,他們用手電一照,異口同聲地喊道:“哦,你就是魏振海!”

這個像狐貍一樣狡猾、餓狼一樣兇殘、鬼怪一樣飄忽的兇犯,終于落入法網(wǎng)。

3月12日,西安市中級人民法院公開審理,判處魏振海、王玉安、郭公道、謝峰死刑,剝奪政治權(quán)利終身。

3月20日早上7時15分許,魏、王、郭、謝四犯被驗明正身,下達死刑命令執(zhí)行書。

11時48分,浩浩蕩蕩的行刑車隊到達北郊草灘橋頭刑場。指揮旗落下的一剎那,幾乎同時響起槍聲。幾個惡貫滿盈的冷血殺手終于到另一個世界尋找歸宿去了。

這就叫: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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