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有一個很現(xiàn)實的問題:人活著,究竟為了什么? 有的人認為,人活著,是為了賺大錢,開豪車,住豪宅;有的人認為,人活著,是為了當大官,成為人上人,不再淪為底層。 可見,世人都把賺大錢、當大官、開豪車、住豪宅、當人上人,當成了人生的理想和追求。 問題是,普通人能夠夢想成真嗎?做不到。對于99%的普通人來說,他們可以安穩(wěn)過一生就不錯了,哪能奢望成為人上人呢? 更何況,“人上人”的概念,都是人為創(chuàng)造出來的,不是一開始就存在的。說句不好聽的話,哪怕成為了人上人,都不是永恒的,而是短暫的。 畢竟,人總有死去的那一天,終究需要赤條條來去無牽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梢?,俗世間的富貴奢華、權勢地位,不該是人們終其一生的追求。 02 我們可以看看《水滸傳》。 及時雨宋江一輩子最大的心愿,究竟是什么?并非劫富濟貧,并非替天行道,并非光明磊落,而是通過不擇手段上位,向朝廷效忠,謀求一官半職。 二當家玉麒麟盧俊義也是如此。他投奔梁山,只是因為沒得選。后期,宋江要招安,盧俊義大力支持,因為他只想當回大官,再度成為趙家人。 而宋江,以及盧俊義,就有好結果了嗎?沒有好結果。宋江被御賜毒酒毒死了,盧俊義吃了帶有水銀的飯菜,中毒溺水而亡。 哪怕是宋江、盧俊義的跟隨者,都死的死,亡的亡,沒有幾個有好下場。 結局比較不錯的,只有花和尚魯智深、入云龍公孫勝、混江龍李俊等寥寥幾人。 魯智深在杭州六合寺出家,聽著潮水而圓寂,人生無憾;公孫勝歸隱山林,余生瀟灑無拘,得以善終;李俊跟童威一同出海,到了暹羅開創(chuàng)基業(yè),成為暹羅國主。 為什么宋江和盧俊義,以及一大幫的追隨者,都沒有好下場,唯獨魯智深等寥寥數(shù)人,才得以善終呢?“心”不一樣。
03 一個人是否順“心”而行,決定了一生。 宋江和盧俊義等人,看似心向官場朝廷,實際上他們都不過是權勢名利下的附庸罷了,早就沒有了獨屬于自己的靈魂了。 他們不知道真正的追求是什么,只是知道淪為名利場的奴隸,不僅害了他們自己,還害了跟隨他們的弟兄。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林沖。從誤入白虎堂開始,就開啟了窩囊的一生。他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追求什么,依舊是人云亦云,缺乏靈魂。 宋江選擇招安,林沖也跟著招安。宋江要攻打方臘,林沖也跟著出征方臘。最后,他依舊窩囊,既沒有報仇,也沒有活出真正的自己,就“郁郁而終”了。 望著魯智深,林沖才真正明白,人生還有另外一種活法——隨性而行,聽從本心,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兒,瀟灑無拘過完一生。 要說《水滸傳》里邊真正的“俠”,后世的評書家認為,就只有魯智深一人。畢竟,從心而行,有自己的原則,不受拘束的人,始終是少數(shù)。 04 走到人生的盡頭才發(fā)現(xiàn),人生最重要的,是這1個字——心。 明代第一圣人王陽明,在臨終前,留下了八字遺言:此心光明,亦復何言。 自己的內心已然極度光明,沒有任何的污垢和缺憾,還需要說什么呢?已經(jīng)不用再說什么了,從何而來,回到哪去,就足夠了。 王陽明終其一生,都為了“心”而活。哪怕在他最苦最難的時候,也都沒有放棄,而是淡然自若,龍場悟道,開創(chuàng)了心學流派。 難道他就不怕苦嗎?不是不怕苦,而是他知道,自己的“心”究竟向往何方。心即是真理,心即是宇宙。 做任何事兒,首先看的,不是什么權勢名利,而是內心。只做對得起良心的事兒,而不做違背心意的事兒。 這個時候,有人會說,從古至今,都是不講良心的人可以爬上去,為什么我們還要講良心呢? 所擁有的權勢、地位、名聲,終究有消失的那一天。而個人的內心感受,會陪伴我們走向永恒,哪怕肉身消失了,也都不曾改變。 05 寫到最后 人生在世,身外之物不屬于我們,哪怕是這一副臭皮囊(軀體),也不屬于我們。 隨著生老病死的過程走到盡頭,軀體也都會被火化,化為灰燼,塵歸塵,土歸土。唯獨不會化為灰燼的,是我們的“心”。 這里談到的心,并非心臟,而是我們的原則、追求、所思所想,以及所能達到的境界。 弘一法師李叔同臨終前,就提了四個字,悲欣交集。 這一生的經(jīng)歷,既遭遇悲劇,也感受到了欣喜,這一切都印刻在自己的“心”當中,沒有抱怨,沒有缺憾,沒有無奈,只有滿足。 今日方知我是我。 文/舒山有鹿 |
|
來自: 舒山有鹿 > 《百態(tài)/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