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散木篆刻早年學(xué)浙派,1928年拜趙古泥為師,從此心醉于封泥、古陶文、磚文的蒼渾趣味,追求章法多變,雄奇樸茂的印風(fēng)。通過以下印石印面,可以清楚看到其用刀習(xí)慣和技法。 邊款:二十六年七月為仲塵先生擬漢印,糞翁。3.6×3.6×5.9 cm邊款:庚寅春莫,散木。3.1×3.1×7.2 cm刀法方面,無論是趙古泥還是鄧散木,都與吳昌碩區(qū)分明顯。吳氏早年用刀喜深鑿,晚年多以吳讓之披削為基礎(chǔ),融合多種做印手段,印面淺而豐富。趙、鄧之刀法則多沖切,用刀猛而深,以此凸顯力量感。鄧氏早年學(xué)浙派,對于切刀自然爛熟于心,這在“唐俶私印”“見素抱樸”“返璞歸真”等印中不難覺察?!罢闩伞弊郧迥┲饾u沒落,詬病者多指摘其刀法之程式化,然鄧散木將其運(yùn)用于封泥趣味的仿漢印中,反而令作品在樸茂稚澀中產(chǎn)生出一絲少見的活潑之感,可見流派的沒落與刀法無關(guān),能巧用者便可得無限生機(jī)。雖然鄧散木在書中因?qū)η貪h印與封泥的偏好而常對皖、浙諸家以及吳讓之、趙之謙印風(fēng)多有批評,但他的意思實(shí)在揚(yáng)長避短。如他曾在私底下曾對朋友談及:“除秦漢印外,諸家治印也應(yīng)廣泛學(xué)習(xí),但不能短長不分,誤學(xué)其短。如歙派印人程穆倩篆法時有乖誤;浙派印人陳曼生之有肉無骨,錢叔蓋之牽合附會,趙次閑篳路藍(lán)縷,皆后世浙派鋸牙、燕尾所自出;鄧派印人吳熙載白文之秀媚,徐三庚朱文之妖冶,師倉石妄學(xué)支離,骎成惡習(xí),皆不足取?!?/span>而對于秦漢印和封泥,他其實(shí)也有著相同的態(tài)度:“秦漢印中其平正者、質(zhì)樸者、有巧思者可學(xué);板滯者、乖謬者、過纖巧者不可學(xué),要臨古不為古人所囿,臨其神不臨其貌,取其長不取其短,有似而不似處,有不似而似處斯為得髓。”“封泥多板滯,學(xué)封泥必須死中求活,于板滯中寓巧思方可,然巧不能過,過則怪誕。”鄧散木性格雖然大膽不羈迥異常人,但對于藝術(shù)的理解卻思路清晰。有評價(jià)為“先生治印上承秦漢,融秦漢印、齊魯封泥、漢魏六朝磚甓文字于一爐;下繼吳趙,合昌碩、古泥之長為一堂,故能生面別開,獨(dú)樹一幟”,應(yīng)為正解。印文:唐俶私印。 邊款:丙寅老鐵為起一作印。3.7×3.7×7.2 cm 邊款:二十六年糞翁,時年四十有二。2.2×2.2×8.3 cm邊欄方面,取封泥古陶之髓,是鄧散木治印的指導(dǎo)思想?!疤煜绿健币挥?,邊款記“合封泥古陶于一爐”,無論文字還是邊欄都極為粗壯質(zhì)樸,再以適當(dāng)?shù)臍埰茽I造樸茂氣息,用篆則在方整之中參以局部弧線,雄壯大氣?!氨б弧币挥∫嗍?。這種手法,常用在大印作品。對于邊欄的強(qiáng)調(diào)以及運(yùn)用當(dāng)然可追溯至吳昌碩,“不以為之”“謙虛”印都可以見到其影子。而在“平和”“不自欺”“不沽名”三方仿古璽印式的白文印中,四周的方框同樣不只是外在形式,它們與印文產(chǎn)生相互依賴的緊密關(guān)系,是作品中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在調(diào)節(jié)布局、營造空間方面起著重要的作用。 篆法方面,注重篆書搭配的平中寓奇、利用弧線令整印產(chǎn)生活潑氣氛的做法,則可在“梅花知己”“煙云供養(yǎng)”“云起樓”以及“梅花手段”等作品中見到。這一方面體現(xiàn)了他對篆書的重視,另一方面也是對于布局的強(qiáng)調(diào)。他曾說:缶廬治印,側(cè)重刀筆,故其章法往往有支離突兀者。而泥師治印,于章法別有會心,一印入手,必先篆樣別紙,務(wù)求精當(dāng),少有未安,輒置案頭,反復(fù)布置,不惜積時累日數(shù)易楮葉,必使安詳豫逸方為奏刀,故其所作,平正者無一不揖讓雍容,運(yùn)巧者無一不神奇變幻。 “平正者無一不揖讓雍容,運(yùn)巧者無一不神奇變幻”,這正是“虞山派”在布局上的不二法門。難怪韓登安先生曾盛贊:“近代印人唯趙石、糞翁師弟二人能得分布朱白之奧秘,散木晚年所治印更令人嘆為觀止”。 邊款:一九五三年冬,散木刻。3×1.1×8.3 cm邊款:二十二年六月,糞翁。2.4×0.9×8 cm邊款:二十八年六月,糞翁。2.4×2.4×6.8 cm邊款:乙酉十二月,散木。2.2×2.2×6.4 cm“平和”“不自欺”“不沽名”三印,四周的方框同樣不只是外在形式,它們與印文產(chǎn)生相互依賴的緊密關(guān)系,是作品中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在調(diào)節(jié)布局、營造空間方面起著重要的作用。邊款:丁酉三月,散木。1.8×1.5×5.6 cm邊款:二十五年二月,糞翁。2.5×2.5×6.8 cm邊款:丁亥十月,散木。2.7×2.7×5.2 cm“抱一”印,對于邊欄的強(qiáng)調(diào)以及運(yùn)用當(dāng)然可追溯至吳昌碩,“不以為之”“謙虛”朱文印等中都可以見到其影子。而在“平和”“不自欺”“不沽名”三方仿古璽印式的白文印中,四周的方框同樣不只是外在形式,它們與印文產(chǎn)生相互依賴的緊密關(guān)系,是作品中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在調(diào)節(jié)布局、營造空間方面起著重要的作用。邊款:乙酉十月,散木刻于廁簡樓。2.9×2.9×6.1 cm邊款:一九五三年散木刻于廁簡樓。3.4×2.1×9 cm邊款:合封泥古匋于一罏,散木。3.5×3.5×4.1 cm“天下太平”邊款自稱“合封泥古陶于一爐”,此印無論文字還是邊欄都極為粗壯質(zhì)樸,再以適當(dāng)?shù)臍埰茽I造樸茂氣息,用篆則在方整之中參以局部弧線,予人一種雄壯大氣之感。在鄧散木篆刻中,邊款標(biāo)“擬漢”者很多,“返璞歸真”“壽如金石”“淡泊明志”“若虛、守樸”“潘然書畫”,這些印章乍一看與漢印之雍容并不形似,然其意實(shí)在取漢印典正渾厚之神,因此篆法、布局均不刻意安排,而是通過融入封泥的趣味,加上邊欄、線條的變化來產(chǎn)生獨(dú)特的風(fēng)格。而如“鐵沙張氏”之類漢滿白文,“曾經(jīng)滄?!敝悵h鑿印,則更是無需注明一望而知。鄧散木曾提及他對漢印的理解:漢人印如和氏璞,不理不知,其可寶也。后之?dāng)M漢者多遺神取貌,虎賁之似終復(fù)何補(bǔ)!近世惟吳安吉能摘漢人之髓,蓋從封泥古陶中旁參得之。秦漢人日常所書文字即為篆字,加之漢印作篆的人均為名家,故治印必宗漢,這是無可爭議之理。出版:1、《廁簡樓印存》第15 冊,P30,鄧散木輯,1950 年鈐印本。2、《鄧散木印譜》P100,哈爾濱地圖出版社出版,1989 年。3、《鄧散木印存精粹》,上海人民美術(shù)出版社出版,2009 年。邊款:二十九年六月,糞翁擬漢。2.7×2.7×7.8 cm邊款:廿六年十月擬漢印,糞翁。2.6×2.6×5.7 cm邊款:1、散木擬漢。2、乙酉六月散木。2.2×2.2×6.1cm×2篆刻:鄧散木作品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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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古泥及女兒趙林篆刻作品輯
篆刻:鄧散木刻語錄
鄧散木篆刻:毛澤東詩詞沁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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