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又在看《人民的名義》,經(jīng)典劇,確實??闯P隆?/span>劇里講的是權(quán)謀,是人情世故,更是人性。李達康是少有的精干政 治家,連他都自嘆難以捉摸高育良的心思,可見高書記心思之深。沙瑞金去了一趟林城之后,他迫不及待跑到其跟前,打了李達康的小報告。 “高育良向一把手作匯報是做了充分準備的,但沙瑞金一開口,就為李達康點贊,讓他深感意外。看來,這位新任省委書記對李達康的印象不錯,這次匯報的開頭,比預(yù)想難得多。”這段,是高育良向沙瑞金匯報前的內(nèi)心旁白。 兩人剛坐下,沙瑞金就對李達康句句稱贊。高育良心里很清楚,此時反映李達康的問題,并不合時宜。 新書記剛夸完李達康,你下一句就指出李達康有問題,這不是打李達康的臉,也在打新書記的臉啊。CHN目前的政 治生態(tài),就是一把手幾乎擁有絕對的權(quán)力。 雖是漢東資深“地頭蛇”,位居省委副書記兼政法委書記,高位權(quán)重,高育良依然十分清楚自己和沙瑞金的距離。所以,斗了15年,從不主動出手,沙瑞金從林城回來2天,高育良為什么冒著得罪新書記的風險,著急打李達康的“小報告”呢?當晚,季昌明帶著陳海來找高育良匯報丁義珍案,與會的5人,就抓捕還是雙規(guī)丁義珍,產(chǎn)生了分歧。因有林城的前車之鑒,李達康坐立不安,生怕再次被同一個坎絆倒,5個月后劉省長退下來,自己無法再進一步。從談到自己的學生,到向沙瑞金匯報,始終像個局外人。跟老對手斗了15年,高育良難得看見眼前急得如熱鍋螞蟻的李達康。那場匯報會,很難說高育良沒有看戲的心態(tài)。與其說拖著不給陳海決策,不如說是吊著李達康,看他著急,心里在暗樂。雖然丁義珍逃到美國去了,高育良也惱火,大罵祁同偉這個公安廳長干什么去了。就目前這種情況,李達康這個京州市委書記坐不坐得穩(wěn)還難說,還談什么沙李配? 這個可以預(yù)見的結(jié)果,高育良是樂見的。可頭號大弟子祁同偉,一心想討好李達康的心思,令高育良惡心又難受。雖嘴上說會擺正自己的位置,但祁同偉想要李達康一票之心不死。不過,大風廠大火事件突發(fā),鬧得全世界皆知,高育良的心態(tài)又穩(wěn)了。只是,他沒想到一句“陳老的承諾,就是我和市委市政府的承諾”,李達康轉(zhuǎn)禍為福。陳巖石本是他的第一任領(lǐng)導,多年來,他也未如祁同偉一樣刻意跟陳老保持距離,新書記跟陳老關(guān)系非同一般,理應(yīng)是自己的政 治資源才對,可卻讓李達康“搶”了去。丁義珍的事,怕真是要大事化小了,小事化了了;大風廠突發(fā)事件,也只是突發(fā)了。我從不相信李達康會和丁義珍搞在一起,所以我不認為李達康爭奪辦案權(quán),是為了包庇丁義珍。 高育良其實一早就看出來,李達康強烈反對抓捕丁義珍,而建議規(guī),不是自身有問題,只是為了政績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同時,高育良很明白,李達康絕不可能倒在經(jīng)濟問題上。 大風廠116事件鬧得雖大,但李達康處理得十分出色,雖是減分項,但也是加分項。 雖有傳聞李達康和歐陽菁分居8年,但自己和吳惠芬何嘗不是老夫老妻“恩愛”了20多年?所以,李達康和老婆分居背后到底是什么樣,誰能知道?在夫妻關(guān)系上,“離婚不離家”的高育良,自會比旁人多想了一種可能性。其實,丁義珍,大風廠,歐陽菁,件件都是懸在李達康頭頂上的雷,高育良不是沒有想過“一動不如一靜”。但沙瑞金和李達康相約林城,釋放了一個令他很不安的信號,使得他不得不提前出招。
李達康當年在林城弄了個千畝玫瑰園,現(xiàn)在京州賣的都是林城的玫瑰。 侯亮平捧著168元的玫瑰送給吳老師的時候,高育良提過林城和李達康弄的玫瑰園。林城,就如沙瑞金所說的那樣,是李達康的根據(jù)地,是漢東的一張名片。丁義珍跑了,大風廠燒了,李達康要向新書記做匯報,沙瑞金卻提出去林城看看,這意味著什么? 李達康是個實干家,高育良是承認的,只怕心里也自愧不如。 雖然他認為李達康的政績,是建立在“法無禁止即自由”的放縱上,但新官上任,沙瑞金難道就不想要政績? 丁義珍天天打著“李書記化身”的旗號,李達康難道就不知道這個副市長是個什么人?眼下李達康雖是“山雨欲來風滿樓”之際,難道新書記就會對這個改革大將棄之不用?高育良對祁同偉早就厭煩透頂,但為了有人處理自己不方便出面做的事,不照樣頂著壓力推他上位副省長。PS:高育良要做匯報,是先給了沙瑞金打去電話的,當時沙瑞金接過電話的一句是:“育良書啊記,有什么吩咐?”可高育良竟然直接忽略了這兩個字,說自己要來做個匯報。省委書記本應(yīng)是他的,沙瑞金空降,要說誰不歡迎,非高育良莫屬。只是“新書記來都來了”,沒辦法了。 心思表現(xiàn)這么明顯,沙瑞金要不察覺就奇怪了,所以,他才會多次明著護住李達康。
你可不能離職,我剛到漢東,還指望著你改革打沖鋒呢! 其實,剛到漢東,沙瑞金就聽到有關(guān)歐陽菁的反映。在林城,他不單給李達康指了明路,告訴他既然沒感情了,該離就離;還告訴他想要好好干,那就改換門庭給我改革打沖鋒。所以,不管高育良的“匯報”準備得有多充分,對丁義珍和歐陽菁的分析有多細致,沙瑞金的態(tài)度都只有一個。本以為進可攻,退可守,高育良“匯報”的最后,只剩一臉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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