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時間的承載,把我童年的記憶與那片土地緊緊融合在一起,并留在了那片土地上。 在那晦澀的年代里,貧窮與孤獨(dú)沒有擊碎我,更沒有壓垮我那脆弱的心靈。小伙伴的欺壓和凌辱,就像火紅的烙鐵一樣,深深地刻在了那條小路上,我可以清晰地看見那道傷痕,雖然已感受不到傷痛,導(dǎo)致現(xiàn)在的我不得不佩服自己心靈的強(qiáng)硬。懦弱、膽小和忍受,隱含著少年乃至青年時期的很多恥辱,可以把斧頭或菜刀作為工具的時候,我卻用蹲在家門口田野邊抱頭痛哭來替代,表現(xiàn)出一份與年齡不相符的舉動和“好孩子”的樣子。偶爾酒精的刺激和夜晚的遮擋,也改變不了我那軟弱的丑陋本性。 是那份土地賦予的本性,亦是家庭給予的根源。夜晚與月光是貫穿生活的所有背景,游離在那個小山村的田野、院舍和零碎的“講古”里,夾雜著飄飄浮浮或粗俗野獷的鄰里吵架聲,躲在角落里的我無法出聲,只讓弱小的心慢慢消融,因為吵架的結(jié)果不言而喻。還有那開門可見的大山,朦朦亮的天空,大霧籠罩著,讓我看不清是我牽著黃牛,還是黃牛用鼻子在推著我走;除了灰暗,也有鮮紅的太陽從對面山間跳躍而出,那是因為睡過頭的早晨,仍舊揉著朦朧的睡眼,不會在乎刺目的陽光。祖輩們是堅強(qiáng)的,在貧窮的土地上,在貧困的家族里,他們已付出了最大的努力,他們是無可挑剔的!夕陽的暗紅色映照著家人赤紅的臉龐,因為夜晚即將來臨,也許會有一個勞作后的酣睡或美夢,僅此而已。院子余坪上燃起的柴草篝火,不僅是為了驅(qū)逐夜的黑和煤油燈的暗,也是為驅(qū)趕不知疲憊的山蚊,更是承載了他們很多的夢想和很多的希望,因為夜晚昭示著白天,明天還會到來,明天或許又是一個大太陽的日子! 時間沒有段落,也不會敘述。因為時間的推移,讓我走到了如今,偶爾可以找到那片記憶,以及土地、田野、人們,或深或淺,或苦或澀。走出了那片土地,卻走不出那段記憶。我不認(rèn)為那個零碎的片段可以割舍或剪斷,也不認(rèn)為那片記憶和土地是痛苦或孤寂的,至少我沒有從那個時光縫隙里走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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