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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寒論類方匯參》(李可批注版)第四章 柴胡湯類 第一節(jié) 小柴胡湯

 黃帝九針 2024-05-30 發(fā)布于湖北

《傷寒論類方匯參》

左季云 編著 李可 批注

第四章  柴胡湯類

第一節(jié)  小柴胡湯


       一、用量

柴胡半斤 黃芩 人參 炙甘草 生姜各三兩切 半夏半升,洗 大棗十二枚,擘

上七味,以水一斗二升,煮取六升,去滓,再煎取三升,溫服一升,日三服。

(一)去滓再煎之異義

少陽經(jīng)用藥,有汗、吐、下三禁,故但取小柴胡湯以和之。然一藥之中,柴胡欲出表,黃芩欲入里,半夏欲祛痰,紛紛而動,不和甚矣。故去滓再煎,使其藥性合而為一,漫無異同,俾其不致僨事耳

徐洄溪曰:去滓再煎者,此方乃和解之劑。再煎則藥性和合,能使經(jīng)氣相融,不復往來出入,古圣不但用藥之妙,其煎法俱有精義?!秱擃惙健?/p>

季按:再煎各煎之義,分辨清晰,宜深思熟記。

    (二)日三服之意義

古方一劑必分三服,一日服三次,并有日服三次者。蓋藥味入口,即行于經(jīng)絡,祛邪養(yǎng)正,性過即已,豈容間斷。今人則每日服一次,病久藥暫,此一曝十寒之道也。

徐洄溪云:此湯除大棗共二十八兩,較今秤亦五兩六錢零。雖分三服,已為重劑。蓋少陽介于兩陽之間,須兼顧三經(jīng),故藥不宜輕。

李可批注:小柴胡湯為濃縮劑。去滓再煎即濃縮。柴胡125克,黃芩、人參、炙甘草、生姜各45g,半夏75克,大棗十二枚


二、定義

此表寒里熱,兩郁不得升順。為制和解表里之溫清方也。

吳謙:邪傳太陽、陽明,曰汗、曰吐、曰下,邪傳少陽唯宜和解,汗、吐、下三法皆在所禁,以其邪在半表半里,而角于軀殼之內(nèi)界,在半表者是客邪為病也;在半里者是主氣受病也。邪正在兩界之間,各無進退而相持,故立和解一法,既以柴胡解少陽在經(jīng)之表寒,黃芩解少陽在府之里熱,猶恐在里之太陰,正氣一虛,在經(jīng)之少陽邪氣乘之,故以姜、棗、人參和中而預壯里氣,使里不受邪而和,還表以作解也。世俗不審邪之所據(jù),果在半表半里之間,與所以應否和解之宜,及陰陽疑似之辨,總以小柴胡為套劑。醫(yī)家幸其自處無過,病者喜其藥味平和,殊不知因循誤入,實為不淺。故凡治病者當識其未然,圖機于早也?!夺t(yī)宗金鑒》


三、病狀

1、傷寒五六日,正當傳少陽之期。中風,往來寒熱,太陽之寒熱,寒時亦熱,熱時亦寒。往來者,寒已而熱,熱已而寒也。胸脅苦滿,胸脅為少陽之位。嘿嘿不欲飲食,心煩喜嘔,或胸中煩而不嘔,或渴,少陽火邪。或腹中痛,木克土。或脅下痞硬,木氣?郁。或心下悸,有痰飲。小便不利,或不渴,有蓄飲。身有微熱,太陽未盡。或咳者,小柴胡湯主之。(第96條少陽所現(xiàn)之癥甚多,柴胡湯所治之癥亦不一。加減法具載方末。

季按:寒熱往來,是寒已而熱,熱已而寒,往來不斷而無止期。故曰往來。

2、血弱氣盡,腠理開,邪氣因入,與正氣相摶,結于脅下,正邪分爭,往來寒熱,休作有時,嘿嘿不欲飲食,臟腑相連,其痛必下,邪高痛下,故使嘔也,邪在上焦水谷不得入,而痛在下焦,逆氣上行,故使水谷嘔出也。小柴胡湯主之。服柴胡湯已,渴者屬陽明,以法治之。(第97條渴者是雖水已得下,而三焦油膜中火仍不已,熏灼其油干燥,遂為轉屬陽明之燥氣矣。邪在上焦為邪高,邪在下焦為痛下。

3、得病六七日,脈遲浮弱,惡風寒,手足溫,醫(yī)二三下之,不能食,而脅下滿痛,面目及身黃,頸項強,小便難者,與柴胡湯。后必下重,本渴飲水而嘔者,柴胡湯不中與也,食谷者噦。第98條

4、傷寒四五日,身熱惡風,頸項強,此是太陽所同。脅下滿,此是少陽所獨。手足溫而渴者,前條之渴者屬陽明,此因脅下滿則雖似陽明,不作陽明治矣。小柴胡湯主之。(第99條

5、凡柴胡湯病證而下之,誤治。若柴胡證不罷者,復與柴胡湯,凡誤治而本證未罷,仍用本證之方。他經(jīng)盡同,不獨柴胡證也。必蒸蒸而振卻,發(fā)熱汗出而解。邪已陷下,故必振動,而后能達于外。辨脈法篇云:戰(zhàn)而汗出者,其人本虛,是以發(fā)戰(zhàn)。發(fā)熱汗出,邪仍從少陽而出。

6、傷寒十三日不解,過經(jīng)二候。胸脅滿而嘔,此少陽的證。日晡所發(fā)潮熱,此似陽明。已而微利,又現(xiàn)里證,藥亂則證亦亂。此本柴胡證。下之而不得利,今反利者,知醫(yī)以丸藥下之,非其治也。以湯劑,利之不應,復以丸藥利之,是謂重傷。潮熱者,實也。先宜小柴胡湯以解外,雖潮熱本屬少陽之邪,故仍以柴胡解外。后以柴胡加芒硝湯主之。(第104條)解在后,加芒硝湯下。

7、婦人中風,七八日續(xù)得寒熱,發(fā)作有時,經(jīng)水適斷者,此為熱入血室,其血必結,故使如瘧狀,發(fā)作有時,小柴胡湯主之。第144條(并見《金匱》婦人雜病篇)

8、陽明病,發(fā)潮熱,大便溏,小便自可,胸脅滿不去者,小柴胡湯主之。(第229條)

陽明潮熱,乃當下之癥。因大便溏,小便自可,則里證未具,又胸脅常滿,則邪留少陽無疑,故用此湯和解之。

9、陽明病,脅下硬滿,少陽證。不大便,可下。而嘔,亦少陽證。舌上白胎者,邪未結于陽明,故舌苔白。雖不大便,不可下,此要訣也。可與小柴胡湯。上焦得通,津液得下,胃氣因和,身濈然汗出而解。(第230條此四句申明小柴胡之功效如此,所以諸癥得之皆愈也。

按:少陽之外為太陽,里為陽明,而少陽居其間。故少陽之癥,有兼太陽者,有兼陽明者,內(nèi)中見少陽一證,即可用小柴胡湯,必能兩顧得效,仲景所以獨重此方也(徐洄溪)。

10、嘔而發(fā)熱者,小柴胡湯主之。(第379條

但發(fā)熱而非往來寒熱,則與太陽陽明同。惟嘔則少陽所獨,故亦用此湯。

附:少陽與太陽、陽明之嘔辨

同一嘔也。發(fā)熱仍惡寒而嘔者,屬太陽。寒熱而嘔者,屬少陽。惡熱屬陽明,當分三陽而治之。其無寒不熱之嘔,則專取諸中焦。

11、傷寒中風有柴胡證,但見一癥便是,不必悉具。凡柴胡湯病證而下之,若柴胡證不罷者,復與柴胡湯,必蒸蒸而振,卻復發(fā)熱汗出而解。(第101條)

少陽與太陽、陽明相為出入,一癥可據(jù),雖有他癥可兼治矣。


四、脈象

1、傷寒五六日,頭汗出,微惡寒,手足冷,心下滿,口不欲食,大便硬,脈細者,此為陽微結,陽氣不能隨經(jīng)而散,故郁結不舒。非藥誤即遷延所致,亦壞癥之輕者。必有表,復有里也。以上諸癥,有表有里,柴胡湯兼治表里。脈沉亦在里也。脈細者必沉。汗出為陽微,假令純陰結,不得復有外證,陰則無汗。悉入在里,此為半在里半在表也。脈沉為里,汗出為表。脈雖沉緊,細即有緊象。不得為少陰病。所以然者,陰不得有汗,此為要訣。今頭汗出,故知非少陰也。可與小柴胡湯,設不了了者,得屎而解。(第148條)得湯而不了了者,以其有里證。故大便硬,必通其大便,而后其病可愈。其通便之法,即加芒硝及大柴胡等方是也。

2、太陽病十日以去,脈浮細而嗜臥者,外已解也。設胸滿脅痛者,與小柴胡湯;脈但浮者,與麻黃湯。(第37條

3、陽明中風,脈弦浮大,弦屬少陽,浮大屬陽明。而短氣,腹滿,脅下及心痛,此少陽證。久按之氣不通,鼻干不得汗,嗜臥,此癥又似少陰。一身及目悉黃,小便難,此二癥又似太陰。有潮熱,此似陽明。時時噦,耳前后腫,刺之小差,外不解,病過十日,脈續(xù)浮者,與小柴胡湯。脈浮雖有里證,邪仍欲外出。脈但浮,無余癥者,與麻黃湯。但浮無余癥,則里證全無,必從汗解,故用麻黃湯。若不屎,膀胱氣絕。腹?jié)M,加噦者,不治。(第231條

此二條說明陽明中風之證,有里邪,用小柴胡湯。無里邪,則用麻黃湯。以脈癥為憑,無一定法也。

論中陽明篇云:陽明病不能食,攻其熱必噦,所以然者 ,胃中虛冷故也。
“虛、冷”二字尤明,蓋陽微欲盡也。又云:大吐,大下,汗出怫郁,復與之水,以發(fā)其汗,因得噦?!鹅`樞》云:真邪相攻,氣并相逆,故為噦,即呃逆也?!端貑枴吩疲翰∩钫撸渎晣?,乃肺胃之氣隔絕所致,兼以腹?jié)M,故不治。(徐洄溪)

4、傷寒,陽脈澀,陰脈弦,法當腹中急痛,先小建中湯,不差者,小柴胡湯主之。(第100條

5、本太陽病不解,轉入少陽者,此為傳經(jīng)之邪也。脅下硬滿,干嘔不能食,往來寒熱,以上皆少陽證。尚未吐下,脈沉緊者,未吐下,不經(jīng)誤治也,少陽已漸入里,故不浮而沉緊,則弦之甚者,亦少陽本脈。與小柴胡湯。(第266條

6、傷寒差以后,更發(fā)熱,小柴胡湯主之。此復癥也。非勞復,非女勞復,乃正氣不充,余邪未盡,留在半表、半里之間,故亦用小柴胡。復病治法明著于此,后世議論不一,皆非正治。脈浮者,以汗解之。脈沉者,以下解之。(第394條復癥之中更當考此二脈。如果脈見浮象,則邪留太陽,當用汗法。如脈見沉實,則里邪未盡,當用下法。但汗之,不著方名者,因汗下之法不一,醫(yī)者于麻黃、桂枝及承氣、大柴胡等方,對癥之輕重擇而用之,則無不中癥矣。


五、藥解

柴胡疏木,使半表之邪得以外宣;黃芩清火,使半里之邪得以內(nèi)徹;半夏豁痰飲,降里氣之逆;人參補久虛,助生發(fā)之氣;甘草助柴芩調(diào)和內(nèi)外;姜、棗助參、夏通達營衛(wèi)。相需相濟,使邪無內(nèi)而直從外解也。

本方注重柴胡

唐容川曰:仲景所用柴胡是今四川產(chǎn)者,一莖自上,中通有白瓤,非別省紅軟銀白等柴胡也。各省各柴胡性烈非少陽之性也,用之傷人,比羌獨活更烈,決不可用。讀仲景書者,若見四川柴胡則知仲景用藥之妙。

成無己:小柴胡為和解表里之劑也。柴胡味苦平微寒,黃芩味苦寒,《內(nèi)經(jīng)》曰:熱淫于內(nèi),以苦發(fā)之。邪在半表半里則半成熱矣,熱氣內(nèi)傳之不可,則迎而奪之,必先散熱,是以苦寒為主,故以柴胡為君,黃芩為臣,以成徹熱發(fā)表之劑;人參味甘溫,甘草味甘平,邪氣傳里則里氣不治,甘以緩之,是以甘物為之助,故用人參甘草為佐以扶正氣而復之也;半夏味辛微溫,邪初入里則里氣逆,辛以散是以辛物為之助,故用半夏為佐以順逆氣而散邪也,里氣平正則邪氣不得深入,是以三味佐柴胡以和里;生姜味辛溫,大棗味甘溫,《內(nèi)經(jīng)》曰:辛甘發(fā)散為陽。表邪未已,迤儷內(nèi)傳,既未作實宜當兩解,其在外者必以辛甘之物發(fā)散,故生姜大棗為使,輔柴胡以和表。七物相合,兩解之劑當矣。《注解傷寒論》

許宏:小柴胡湯乃和解表里之劑也。柴胡味苦性寒,能入膽經(jīng),能退表里之熱,祛三陽不退之邪熱,用之為君。黃芩味苦性寒,能泄火氣,退三陽之熱,清心降火,用之為臣。人參、甘草、大棗三者性平,能和緩其中,輔正除邪,甘以緩之也。半夏、生姜之辛,能利能汗,通行表里之中,辛以散之也,故用之為佐為使。各有所能,且此七味之功能至為感應,能解表里之邪,能退陽經(jīng)之熱,上通天庭,下徹地戶,此非智謀之士,其孰能變化而通機乎。《金鏡內(nèi)臺方議》

張璐:本方以柴胡為少陽一經(jīng)之向導,專主往來寒熱,謂其能升提風木之氣也;黃芩苦而不沉,黃中帶青,有去風熱之專功,謂其能解散風木之邪也;半夏力能滌飲,膽為清凈之府,病則不能行清凈之令,致寒飲沃于內(nèi),熱邪淫于外,非此迅掃涎沫,則膽終不溫,表終不解也;其用人參、甘草補中者,以少陽氣血皆薄,全賴土膏資養(yǎng)則木氣始得發(fā)榮,即是肝和則愈之意;用姜、棗和胃者,不過使半表之邪仍從肌表而散也,獨怪后世用小柴胡一概除去人參,加入耗氣之藥,此豈仲景立方之本意哉?!秱y論》


六、本湯加減法

徐洄溪曰:本方加減須細審。

1、若胸中煩而不嘔者,去半夏、人參,加瓜蔞實一枚;

胸中煩者,邪氣內(nèi)侵君主,故去半夏之燥。不嘔者,胃中和而不虛,故去人參之補,加栝蔞實之苦寒,導大熱以下降也。栝蔞實除胸痹,此小陷胸之法也。

2、若渴者,去半夏,加人參,合前成四兩半,瓜蔞根四兩;

半夏燥津液,非渴者所宜。人參甘而潤,栝蔞根苦而涼,徹熱生津,二物為當。徐洄溪云:半夏能滌痰濕,即能耗津液。

3、若腹中痛者,去黃芩,加芍藥三兩;

腹中痛者,邪干中土,胃陽受困,故去黃芩之苦寒,加芍藥以通脾絡也。

4、若脅下痞硬,去大棗,加牡蠣四兩;

甘者,令人中滿。痞者,去大棗之甘,咸以軟之。痞硬者,加牡蠣之咸,故《別錄》云治脅下痞熱。

5、若心下悸,小便不利者,去黃芩,加茯苓四兩;

飲而水蓄不行為悸,小便不利?!秲?nèi)經(jīng)》曰:腎欲堅,急食苦以堅之,堅腎則水益堅,故去黃芩之苦寒,淡味滲泄為陽,茯苓甘淡以泄伏水。又齊有堂曰:無口苦咽干者,不可用黃芩。

6、若不渴,外有微熱者,去人參,加桂枝三兩,溫覆微汗愈;

此病仍在太陽,故不用生液之人參。宜加解外之桂枝,溫取微汗也。

7、若咳者,去人參、大棗、生姜,加五味子半升,干姜二兩。

咳者,肺氣逆也。甘則壅氣,故去人參、大棗?!秲?nèi)經(jīng)》曰:肺欲收,急食酸以收之。肺氣上逆,故加干姜之熱以溫肺,五味之斂以降逆。凡咳皆去人參,長沙之秘旨:既有干姜之溫,不用生姜之散。既用五味之斂,不用大棗之緩也。

論中凡可通用之方,必有加減法。


七、本湯用人參之理由

和解藥中,有人參之大力居間,外邪遇正,自不爭而退舍。設無大力者當之,則正氣不足以勝邪氣,其猛悍縱恣,安肯聽命和解耶?小柴胡湯之人參者,在藉人參之力,領出在外之邪不使久留,乃得速愈為快。所以虛弱患感之體,必用人參三五七分入表藥中,少助元氣,以為祛邪之主。李東垣治內(nèi)傷外感者,用補中益氣,加表藥一二味熱服最效。

按傷寒論中,言宜某湯者,此臨證審決也。


八、本湯柴胡發(fā)汗之原理

病之用柴胡而汗出者,上焦得通,津液得下,胃氣因和,故汗自作耳,非柴胡發(fā)其汗也。升葛亦然,即荊防亦然。


九、本湯治半表半里證與五苓散理中湯治半表半里證辨

邪在營衛(wèi)之間,謂之半表半里,太陽陽明之間,少陽居身之半表半里,五苓散分陰陽膀胱經(jīng)之半表里,理中湯治吐瀉上下之半表里。


十、本湯兼治(小柴胡湯圓通應用法)

(一治兩脅脹痛)  夫兩脅乃少陽所主,今見脹痛,是少陽之氣抑郁不舒也。柴胡力能舒太陽之氣,故治之愈。

(一治頭響兩側脹)  夫頭之兩側,乃少陽所主,今見脹而響,是少陽之火浮于上也。柴胡湯力能治少陽之經(jīng),倍黃芩力能清少陽之火,故知之愈。

(一治兩耳紅腫痛甚)  夫兩耳前后,俱屬少陽所主,今見紅腫痛甚,是風熱之邪,聚于少陽也。小柴胡湯力能治少陽之風熱,故治之愈。

(一治瘧疾)  夫瘧之為病,多緣外邪伏于少陽,不能從轉輸而出。少陽居半表半里,邪欲從陽明而出則熱;欲從太陰而入則寒。諸書云瘧不離少陽,皆是明少陽之經(jīng)氣不舒,轉輸失職,邪故伏而不出。小柴胡湯力能伸少陽之氣,少陽之氣伸,轉輸復運,邪自從此而出,病自愈而人自安也。

(一治吐酸不食)  夫不食而吐之癥屬于太陰,理宜溫中健脾。今見不食吐酸,明是木氣不舒,上克脾土,土畏木克,故不食。酸屬木,乃是稟少陽熱氣所化,土木相凌,故見以上癥形。小柴胡湯力能舒少陽之氣,少陽之氣伸,即不克制脾土,兩經(jīng)之氣平,而病自不作矣。

(一治婦女熱入血室譫語)  夫肝為藏血之所,肝與膽相為表里,膽移熱于肝,熱入血室,故見譫語。小柴胡湯力能治肝膽邪熱,故治之而愈。

(一治鼻淵)  鼻流濁涕,名曰鼻淵,此膽熱移于腦也。宜小柴胡湯,外用吹藥。

按:此方功用頗多,加減變化亦無窮,傷寒書言之甚詳,茲不多贅。

【闡述】鄭氏對少陽經(jīng)用藥圖所述,似未盡揭出小柴胡湯證的全貌,而謂“此方功用頗多,加減變化亦無窮,傷寒書言之甚詳”。示人要細讀原書,以明其廣泛應用,則是很確切的。據(jù)原文,本方的主證是“往來寒熱,胸脅苦滿,默默不欲食,心煩喜嘔,口苦、咽干、目眩、脈弦”等項。因邪至少陽,正當胸脅部位,在半表半里之間,邪正相爭,汗、吐、下法俱在禁用之列,只有和解為上。仲景特立小柴胡湯,寒熱補瀉并用,表里上下分消,以達調(diào)氣行血,助正祛邪的目的,為和解劑之首選方。方中主要柴胡,氣清而升浮,味苦而降泄,具有升降兩性,黃芩苦寒,姜、夏辛溫,共具辛升苦降之妙用,復用人參、甘、棗助正以祛邪,故能使少陽半表半里之氣機舒暢,上下內(nèi)外協(xié)調(diào)而諸癥盡解,原文七種或然證(兼證)的加減法,亦頗切要,故應用極為廣泛。鄭氏用以治脅脹痛、頭響脹、耳腫痛、瘧疾、吐酸不食及婦女熱入血室、譫語,均屬少陽經(jīng)腑邪熱抑郁,氣機不暢之病,故能治之而愈。唐步祺用以治肝咳,其由于肝陽不足,癥現(xiàn)腰脅脹痛,足膝時冷,咳嗽則夜間痰水更多,氣逆而惡寒,苔白滑,脈微細而弦。用小柴胡湯去參、棗、生姜,加干姜、五味、桂枝以溫肝利肺而咳愈。如因肝陰不足,肝火上逆,自覺氣逆于喉間,頻發(fā)陣咳,煩躁易怒,面赤唇紅,口干口苦,痰黃,不易咳出,咳時引兩脅作痛,甚至發(fā)嘔,有時又干咳無痰,口中津液少,舌質(zhì)紅,苔青白而干燥,脈見緊數(shù)或弦數(shù)。法當滋肝、降火、潤肺,小柴胡湯去參、姜、棗,加貝母、知母、石膏以清熱、潤肺、止咳,即可諸癥自愈。又曾治胃脘脹痛,其證狀為口苦、目眩、胸脅滿悶,脘腹時作脹痛,稍多食則脹痛難忍,大便溏,日四五次,舌質(zhì)淡紅,苔膩,脈弦細,治以小柴胡湯加公丁香、吳茱萸,二劑而痊愈?,F(xiàn)代用以治療具有本方主癥的多種疾病,如感冒、扁桃腺炎、流行性腮腺炎、各型肝炎、膽囊炎、胸膜炎、腸傷寒、腎炎及產(chǎn)后發(fā)熱、長期潮熱等,只要加減適宜,均能收到良效。更有用本方以通小便、止泄瀉的,可能與原文所謂“上焦得通,津液得下,胃氣因和”的作用有關,足見其制方之精當與應用之廣泛了。


十一、驗舌參證宜本湯

(一)白苔中紅舌

白苔舌中輪紅,舌尖白,此太陽經(jīng)初傳寒邪之舌,乃元津內(nèi)虧,亦有少陽受寒,經(jīng)血素虛,而郁熱俱不解者,均宜本方去半夏加淡豉。

(二)白苔尖紅舌

滿舌白苔而尖舌鮮紅,此乃熱邪內(nèi)盛,而后感客寒入少陽經(jīng)也。宜小柴胡加淡豆豉。

(三)白尖紅根舌

此邪在半表半里也。其證寒熱往來,耳聾口苦,腳痛,脈浮弦。宜小柴胡加淡豆豉和之。

(四)白苔薄白沿紅舌

在表證為邪初入里,丹田有熱,胸中有寒,乃少陽半表半里證。宜小柴胡加梔子豉湯。

(五)全舌淡紅,薄白苔,右邊中截至根,白苔偏厚者

此舌病在肌肉,邪在半表半里,必往來寒熱,故宜小柴胡和解之。

(六)苔色微白舌

小柴胡治瘧,認證在“嘔吐脅痛,畏寒不渴,苔色微白”十二字。若苔黃微燥或絳,大渴思涼,寒微熱甚,則此湯不可與也。

(七)舌上白苔者

陽明病,脅下硬滿,不大便而嘔,舌上白苔者,予以小柴胡,上焦得通,津液得下,胃氣因和,身濈然汗出而解也。


十二、小柴胡湯去人參生姜大棗加干姜五味治咳之發(fā)明

咳嗽初由風寒,久久不愈,則聲啞羸瘦,痰中帶血,氣喘遍睡,變成虛勞。是醫(yī)或謂外邪失表所致,或謂內(nèi)傷及酒色過度所致,既已成癆,即戒用辛熱之品,取甘潤之劑,靜以養(yǎng)陰,令真陰復而陽不亢,金水相滋,則咳嗽諸病除矣。然此說一行,誤人無算。南醫(yī)六味地黃丸、黑歸脾湯等料,加麥門冬、五味、淡菜膠、海參膠、阿膠、人乳粉、秋石霜、紫河車、八旦杏仁、川貝母、豬脊髓之類,百服百死,誠可痛恨。余讀《金匱》書中,隱寓有大手眼,喻嘉言亦悟其妙,俱隱而不發(fā)者,難與俗人言也。余臨證以來,每見咳嗽百藥不效者,摒去雜書之條緒紛繁,而覓出一條生路,止于《傷寒論》得之?!秱摗吩疲荷辖沟猛?,津液得下,胃氣因和三句,是金針之度。蓋寒熱之邪,挾津液而上聚于膈中,以致咳嗽不愈。若風寒不解,其津液何以得下耶?若誤行發(fā)散,不惟津液不下,而且轉增其上逆勢矣!此所以通其上即和其中,和其中愈通其上矣。至于風寒纏綿不已,積而成癆及一切痰火哮喘,咳嗽瘰疬等證,皆緣火勢熏蒸日久,頑痰膠結經(jīng)隧,所以火不息,則津液不能下灌靈根,而菁華盡化為敗濁耳。且人全賴水谷之氣生此津液,津液結則病,津液枯則死?!秱摗沸〔窈鷾^咳者去人參、生姜、大棗加干姜、五味子,此為傷寒言而不盡為傷寒言也。余取三焦得通三句,借治癆傷咳嗽,往往獲效。

季云按:取“上焦得通”“津液得下”“胃氣因和”三句,治癆傷咳嗽甚效。


十三、本湯人參柴胡祛邪健中之精義

瘧之寒熱往來,乃邪在少陽,木邪侮土,中宮無主,故寒熱無定。于是用柴胡以祛少陽之邪,柴胡必不犯脾胃,用人參以健中宮之氣,人參必不入肝膽,則少陽之邪自去,而中土之氣自旺,二藥亦各歸本經(jīng)。


十四、本證之往來寒熱與瘧相似之異點

本證之往來寒熱與瘧相似,而實不同。瘧當病來之時,汗出之后,動作飲啖如平人,有寒熱往來不能也。


十五、本湯治風寒入足少陽之正瘧

王孟英曰:果系足少陽風寒正瘧,則參、甘、姜、棗補胃和營,半夏利其樞,柴芩解其熱,無不立愈。蓋風寒自表而受,胃腑空虛,自能納谷。治必先助胃氣,托邪外出。即御外邪,杜其內(nèi)入,誠一舉兩全之策也。故以小柴胡湯為適宜。


十六、本湯不適于陽明暑瘧

《潛齋醫(yī)學叢書》載論軒岐長沙之書,論瘧不止少陽一經(jīng),治瘧不僅柴胡一方,何以今人患瘧,必以柴胡為不祧之藥耶?夫風寒之瘧,可以升散。暑濕之瘧,必須清解。嘗見誤用小柴胡湯于暑瘧者,將熱邪肝火,一并提升,遂嘔逆頭眩,汗出熱壯,脅痛耳聾,神昏欲絕。醫(yī)者不察病因,但泥嘔逆耳。聾脅痛為少陽的證,更不辨其邪之為寒為暑,而小柴胡之錯遂成鐵鑄。

今人因《傷寒》少陽篇有耳聾一證,遂以小柴胡湯為外感耳聾之專方。若溫熱暑濕諸感見耳聾者,皆熱邪上熏金受火克之故也,豈小柴胡之可投哉?往往初不耳聾,而柴胡一進,其耳遂聾者,柴胡提其熱邪上升使然耳。

又徐洄溪治瘧概用柴胡,是其一短。

又醫(yī)者執(zhí)此和解之法,謂不犯汗吐下之險,病者見其參、胡并用,謂補正祛邪,具一舉兩全之美,最為上策。孰知和解是少陽傳經(jīng)傷寒之劑,不可用概和各經(jīng)各氣之各病,徒使參、胡升提熱邪上逆,致一身之治節(jié),無以清肅下行。而姜、棗溫膩濕濁于中焦,致運化之樞機,失其灌溉之敷布,氣機愈窒,津液愈干,和解之湯愈進,而氣愈不和,病愈不解,往往以此誤人多矣。


十七、本湯為濕熱暑溫諸瘧所忌

本方乃治正瘧之主方,古人謂為和劑。凡溫熱暑濕諸瘧,邪從口鼻而受,肺胃之氣,先已窒滯,病發(fā)即不饑惡谷,脘悶苔黃。茍不分別,但執(zhí)此湯為圣法,則參、甘、姜、棗,溫補助邪,驟則津涸神昏,緩則邪留結痞。且有耗散陰液而成瘧癆者,即不用全方,而專以柴胡為治瘧主藥,亦惟榮陰充裕,或溫熱暑濕之邪,本不甚重,及兼感風寒之表邪者,乃可見功。古云柴胡劫肝陰,良有以也。


十八、本湯與《金匱》對舉合勘之點

《金匱》原文

1. 諸黃腹痛而嘔者,宜柴胡湯。

2. 嘔而發(fā)熱者,小柴胡湯主之。

3. 產(chǎn)婦郁冒,其脈微弱,嘔不能食,大便反堅,但頭汗出。所以然者,血虛而厥,厥而必冒,冒家欲解,必大汗出。以血虛下厥,孤陽上出,故頭汗出。所以產(chǎn)婦喜汗出者,亡陰血虛,陽氣獨盛,故當汗出,陰陽乃復,大便堅,嘔不能食,小柴胡湯主之。


十九、本湯不能解熱之點

1. 太陽經(jīng)表熱。

2. 陽明經(jīng)標熱。

以上二熱,皆不能解,誤用之,害立至。


     二十、本湯禁用

1. 夾陰傷寒,面赤發(fā)熱,脈沉足冷者——服之,立至危殆。

2. 內(nèi)虛有寒。

3. 大便不實。

4. 脈息小弱。

5. 婦人新產(chǎn)發(fā)熱。


   二十一、本湯治熱入血室有三而其旨不同

所謂熱入血室者,乃經(jīng)水方至,遇熱不行,故用清涼解之也。

1.婦人中風七八日,續(xù)得寒熱,發(fā)作有時,此即如下文所謂瘧也。經(jīng)水適斷者,此為熱入血室,其血必結,血因熱結而成瘀矣。故使如瘧狀,發(fā)作有時,小柴胡湯主之(第144條)。即以治瘧之法治之。(見《金匱》婦人雜病篇)

按:室者,屋室也,謂可以停止之處。人身之血室者,榮血停止之所,經(jīng)脈留會之處,即沖脈是也。王冰曰:沖為血海,言諸經(jīng)之血,朝會于此。男子則上行生津,女子則上為乳汁,下為月水。(成無己)

2.婦人中風發(fā)熱惡寒,經(jīng)水適來,彼云斷此云來。得之七八日,熱除而脈遲身涼,外邪內(nèi)伏。胸脅下滿如結胸狀。譫語者,此為熱入血室也。血室為中焦榮氣之所聚。肝藏血,心主血,榮血結滯,則肝氣與心經(jīng)之氣亦凝,故脅滿而神昏譫語。當刺期門,隨其實而瀉之。

釋引:期門在乳下第二肋端,去乳頭約四寸。肝募也,厥陰、陰維之會,刺入四分,血結則為有形之證,湯劑一時難效,故刺期門以瀉厥陰有余之熱,則尤親切而易散。

此是血全空而熱乃入者??談t熱不得聚而游其部,故脅滿疼。小柴胡加赤芍、生地亦已。沖脈為血海即血室也,男女皆有之。(王宇泰)

“血室”二字,或主于沖,或主于肝,一就源頭言之,一就藏聚言之,兩說雖異,其理則同。(沈芊綠)

3.婦人傷寒發(fā)熱,經(jīng)水適來,晝?nèi)彰髁?,暮則譫語如見鬼狀者,此為熱入血室,晝清而夜昏者,血室屬陰,病在陰經(jīng)也。無犯胃氣及上二焦必自愈。此為中焦營氣之疾,汗下二法皆非所宜,小柴胡湯刺期門則其治也。

按:熱入血室之狀,此二條為最詳。婦人傷寒,此證最多,前條證稍輕,后二條尤重,男子亦有之。

陸九芝云:大柴胡及桃仁承氣、犀角地黃湯,俱為熱入血室的對之方。婦人經(jīng)水適來適斷,表邪乘血之虛,入于血室。若晝?nèi)兆d語,為邪客于腑與陽爭也。此晝?nèi)彰髁耍簞t譫語如見鬼狀,是邪不入腑而入于血室與陰爭也。(成無己)


二十二、本證由問而得之一般

本證大半由問而得。如口苦、咽干、目眩往來寒熱、胸脅苦滿、默默不欲飲食、心煩喜嘔等,則皆因問而知。此孫真人所以有未診先問也。


二十三、名醫(yī)驗案

趙守真醫(yī)案雷婦于農(nóng)忙時,經(jīng)雖行仍復參加勞作。晚浴以水稍冷致感受風邪,經(jīng)行遂止,次日發(fā)寒熱,其夫用辛溫藥汗之,白日人尚安適,只覺肋脅滿痛,口苦微干,夜復寒熱,神昏譫語,如見鬼狀,歷時旬日未解,延余往診,其夫備述病程終始,因此處予小柴胡湯去半夏加丹皮、鱉甲、生地、梔仁、桃紅等,3帖而愈。

劉渡舟醫(yī)案李某某,女,38歲。長期嘔吐兼見低燒,服藥已百余劑不效。舌苔白滑,時有進修醫(yī)生陳君在側,問曰:“此何證也?”余曰:“嘔而發(fā)熱者,小柴胡湯主之?!惫?劑而嘔止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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