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國產(chǎn)片到底有多牛，我等不及了

浮生偷閑 2024-05-14 發(fā)布于安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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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戛納，Sir來了。

第77屆戛納電影節(jié)今天開幕，在這個“華語片大年”，我們最關(guān)注的當然還是——

賈樟柯的《風流一代》。

入圍主競賽，角逐金棕櫚。

這也是賈樟柯《江湖兒女》六年后重返戛納主競賽。

新的素材，新的形式，新的故事。???????

但你懂的，賈樟柯的電影不管再怎么新，總有一貫的關(guān)懷在里面。??????

所以Sir來戛納的第一件事——

找賈導好好聊聊。?

以下你能看到的，是《風流一代》最前線的消息，一次性接收到這么多料，Sir已經(jīng)開始激動了。（雖然4天后才能看到正片）

01

“以我自己的口味，我覺得這是個牛逼的電影”

賈導談起《風流一代》這部電影的時候，他猶豫再三，考慮許久。

可，還是憋不住地跟我說：

“這個不能自己這么說，反正，以我自己的口味，我覺得確實挺牛逼?！?/span>

接著，他又突然改口，希望Sir換個柔和的詞去轉(zhuǎn)述他的這句話，“這個有點自夸，讀者會討厭的?！?/span>

怎么會。

反而是這樣一種真誠與可愛，才讓Sir也體會到了他對這部電影給予的最大期待與喜愛。

這部電影如今對外并沒有放出太多的信息。

甚至，在《風流一代》剪輯、后期還在爭分奪秒進行時，就有不少媒體猜測，這一次能否準時入圍戛納。

談到剪輯，賈樟柯說，這次剪輯特別自由和“不守規(guī)矩”，甚至重復使用了過去電影中三、四處曾經(jīng)用過的情節(jié)，共計八、九個鏡頭。

既然這是對過去全部影像生活的一次回視，那么所有拍攝過的鏡頭都是我們的備選素材，所以剪輯需要時間。

沒想到，還是準時趕上了日程。

Sir對賈導這一次的沖刺金棕櫚有多少信心，充滿好奇。

賈導卻用了一個非常接地氣的形容——

去戛納的感覺是跟逛廟會一樣的。

“就是逛逛廟會，然后看看熱鬧，看看不同同行的作品，大家所關(guān)心的這些獎項......就我自己，反正是沒有這樣的執(zhí)念。

我就覺得跟在廟會上，有吃有喝，見很多老朋友，然后又抽了個獎，你抽到了那肯定很開心，抽不到也不能影響我們逛廟會的心情?！?/span>

這一次，時隔六年再一次回到戛納。

賈導更多的，也是好奇——新的電影，新的觀眾，新的記者，新的世界。

疫情封閉后的這三年，這也是賈樟柯幾乎有三、四年沒怎么參加國際電影節(jié)，也沒有參加過國際的文化交流。周圍的所有都在更新迭代中，而面對這樣的一個似乎已經(jīng)“陌生”的戛納。

好奇與逛著玩。

似乎在他看來，享受其中的樂趣，比帶著壓力沖金棕櫚，要好玩得多。

02

“《風流一代》的素材，像云，最大的云朵，是趙濤”

讓我們聊聊這部電影。

在《風流一代》的豆瓣劇照里，有這么幾張照片：

你會覺得熟悉——

恍惚中，又回到了“巧巧宇宙”里，這畫面，是在《任逍遙》與《三峽好人》見到過。

你又會覺得陌生——

還有一張劇照。

趙濤出現(xiàn)的畫面，有了口罩，有了機器人，在眉宇間又有了些時間留下的痕跡。

賈導并沒有給Sir透露太多關(guān)于這部電影故事內(nèi)核的信息。

卻給Sir拉了一條長達20年的時間線。

“這是一部拍攝時間長達20年的電影?！?/span>

用一句非常簡單的話去概括，那也就是許多媒體對于《風流一代》的猜測——是賈樟柯對于趙濤這20年來的跟拍與記錄。

這么說，其實并不準確。

《風流一代》也并非是“巧巧宇宙”的大串聯(lián)。

而更像是在20年間里，他用時間的片段，串聯(lián)起了一個女人的20年光景，她青春過，憤怒過，偏執(zhí)過，但，也最終完成了自我成長的一個新故事。

如果說，要找到《風流一代》最初的拍攝動機。

或是解釋，為什么他要選擇用這樣的一種方式去制作一部電影？

那得從2001年，賈樟柯獲得了一臺數(shù)碼攝影機說起。

對于數(shù)碼相機的迷戀，使他開始了一段漫長的、也非常私人化的影像紀錄。

而這個靈感，也是來自于他非常喜歡的一位前蘇聯(lián)的導演，吉加·維爾托夫的一部電影《持攝影機的人》。

這部紀錄片也沒有什么特定的故事情節(jié)，只是記錄下了烏克蘭敖德薩市里，人民的工作與生活，街道與交通等方方面面。

在電影里有許多的短鏡頭，用“捕捉”來呈現(xiàn)導演維爾托夫想要表達的詩意，一種面對現(xiàn)實的，導演即興的反映。

“這種類型的電影讓我非常著迷?！?/span>

他在對談中與Sir提到過，自己在《南方周末》上發(fā)表的一篇文章——《業(yè)余電影時代的來臨》。

業(yè)余電影并非是在說電影質(zhì)量的下降。

而是，去堅持文化的差異與獨立性。

在最后一段里，他這樣寫到——

他們的電影方式總是出人意料，但情感投注又總能夠落入實處。
他們不理會所謂的專業(yè)方式，因而獲得更多創(chuàng)新的可能。
他們拒絕遵循固有的行業(yè)標準，因而獲得多元的觀念和價值。
他們因身處陳規(guī)陋習之外而海闊天空。他們也因堅守知識分子的良心操守而踏實厚重。

這臺數(shù)碼攝像機給他帶來的是自我獨立創(chuàng)作的快樂與自由。

所以，賈樟柯也想這么玩。

自2001年開始，賈樟柯與自己的攝影師老搭檔余力為，就走到大街上，用數(shù)碼攝影機開拍生活中的許多片段。

那部《公共場所》的紀錄片，也是在這個時期里誕生的。

他拍著山西這個地方普通的路人，勞動者，在車站里等車的乘客，迎著清晨朝陽趕路的人，剛下車，就被風吹亂頭發(fā)的女人.......

他將攝影機對準了那些在生活中，我們?nèi)菀缀鲆暤娜巳?，似乎，那些千篇一律、又百無聊賴的人生，在攝影機面前，又有了另一種解讀方式。

你會猜想著、期待著，在這些人身上，會發(fā)生，或是已經(jīng)發(fā)生了什么樣的故事。

賈導在談論起攝影機里拍攝的短片時說到，“我就覺得那好像是你轉(zhuǎn)云岡石窟或轉(zhuǎn)一個寺廟里的羅漢雕塑一樣，每一張臉都是有美感的。

這些人，是非常生動的，我覺得就是那些人的面孔，生活的狀態(tài)，就非常讓我著迷.......”

而，這種拍攝習慣，又被他稱為“打獵”——

“（吉加·維爾托夫?qū)а莸模┻@種偶然的即興捕獵的拍攝，我覺得它很符合我們，也不能這么說，就是符合人的本性吧?！?/span>

他經(jīng)常與團隊時隔半年或是七八個月就出去這么捕獵，或者沖浪一次。

這像是賈樟柯生活中的一種樂趣。

也是一種即興的冒險。

你不知道今天會有什么樣的素材，也不知道會有什么樣的故事發(fā)生。

這種隨機性，讓人興奮——

“因為生活就真的像一個大海，在海里面，你能遇到哪一朵浪花，你能迎接哪一次潮汐，哪一個巨浪，真的都不知道，那我們就在這樣一個大海里去沖擊，去感受那個生活不平靜或者平靜。”

那時候，他就已經(jīng)管自己的這部電影叫做《持數(shù)碼攝像機的人》，甚至，在準備將這些素材開始整合時，也還是用這個名字。

一開始，賈導也只是一個純粹的記錄者，但當趙濤加入，他們又開始即興拍一些帶有劇情的片段，雖然還不成章節(jié)，但就在一個空間環(huán)境，或是在公共場所里，他們會想象其中的劇情，接著，把趙濤放置在這個環(huán)境中拍攝。

這樣的拍攝習慣，一直持續(xù)了很多年。

手里的數(shù)碼攝影機也換成了16毫米、35毫米的膠片，或是工業(yè)級的數(shù)碼相機，包括5D攝像等等，各式各樣的攝影機都用過，陸陸續(xù)續(xù)積攢下來的素材，也有了1000多個小時。

而這些漫長的、碎片式的、又極具時間特質(zhì)的素材，它們的流向，飄忽不定。

賈導用了非常浪漫的形容——

他說，“它們的流向，真的很像天空中的云朵，有一部分往東飄，一部分往西飄，有一部分云朵往上走，有一部分往下就變成了雨，我們跟著哪個云朵在走，最后才形成了現(xiàn)在的這樣一個結(jié)構(gòu)?！?br>

但，在這個話題結(jié)束前。

Sir猝不及防地吃了一把狗糧。

沒想到一位導演會如此直接地表露著他的深情。

“如果說，這里最大的云朵，就是趙濤，她的飄向就是我們電影的飄向。”

03

“我不用這些手法了”

在賈導的那些有著長時間線索的電影——比如《站臺》《山河故人》等這些作品里，我們總能聽到或是看到極具時代感的聲音與畫面。

比如，《站臺》里，從開場的《火車向著韶山跑》再到《美酒加咖啡》，這是70年代兩種時代思潮的碰撞，一邊是紅色教育，一邊又是靡靡之音；

當張帝的《問答專輯》與張軍帶回來的錄音機里放出《成吉思汗》，以及尹麗娟在辦公室里，獨自聽著《是否》而落寞起舞時。

時間，從70年代，又到了汾陽縣城的80年代。

不論是刷在墻上的標語，還是影片的結(jié)尾，崔明亮與母親在家看著《渴望》的電視劇。

不用太多的言語，時間就已經(jīng)在往前走了。

影迷們向來樂此不疲，喜歡在賈導留下的線索里，尋找時間的錨點。

而這一次，一部橫跨20年的《風流一代》還是如此嗎？

賈導說，“我不需要這些手法了，因為20多年的拍攝這些元素都在里面了，2000年有00年的信息，02年有02年的信息，所以，時間就是我們的美術(shù)師?！?/span>

與那些賈樟柯以前的、用幾個月拍就的時代片不同，“這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用20多年完成的一部電影，這些時間的信息，它就是天然與生具有的。”

Sir又想起了之前提到過《公共場所》。

是的，畫面，是自帶時間信息的。

比如。

綠色墻面的候車站大廳，還沒有閘機的檢票口，或是破舊的公共汽車，套著藍色椅套的座位，以及，推拉門式的公車門，或是掛在墻上頗具時代感的標語......

它都無需多言也毋庸置疑的，就在告知著觀眾，這個年代的風貌。

可在20年后，再次回看時，你會覺得這些畫面既熟悉也陌生。

在賈樟柯電影里，他讓人感到共鳴的，也讓人感到震撼的細微之處，也是他對“時間”猶如潤物細無聲般的刻畫。

他在闡述《山河故人》時，說過這樣的一句話：“只有意識到時光流逝才能真正理解情感?！?/span>

時間，是他電影里非常隱晦卻又常常存在的重要角色，他需要時光的悄然參與，去揣測命運的玄機。

《站臺》里，曾經(jīng)的文藝工作者崔明亮在外漂泊后，終于回到故鄉(xiāng)。

10年后，他也仿佛畫了一個圈，回到了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中，在睡夢中，他再也無法被那宛如火車汽笛聲的水壺嘯叫吵醒。

時光打磨了他曾經(jīng)熱血與堅持，最后，走上他普普通通的人生。

或如，《江湖兒女》中，巧巧坐牢，人生的時間被迫停滯，自此，也分割了她的前半生與后半生。

當她再一次走向社會時，她所堅持的江湖道義，早已破碎。

這也是時間的魅力。

它創(chuàng)造了人生無數(shù)的可能性。

關(guān)于時間，有著許多詞語去形容，物是人非、滄海桑田……?

但，對于“時間”的體驗，每個人的解釋也不同，它就是悄然，落在了每一個人身上，也從中，形成了每一個特別的生命。

也如賈導所說：“我想用電影去關(guān)心普通人，首先要尊重世俗生活，在緩慢的時光流程中，感覺每一個平淡的生命的喜悅或沉重?！?/span>

所以，也不難理解，在他的電影鏡頭語言里，都刻意地與被拍攝者有著一定的距離，以一種客觀的、第三者視角去審視著在這段時間、空間里發(fā)生的故事。

《風流一代》中，賈樟柯不單單是在記錄時間，也在記錄著時間的流逝。

這一次，他再一次找到了“巧巧”與“斌哥”，也是想延續(xù)著關(guān)于他們這個時代的故事。

他說，“從他們早期青春時候的狀態(tài)模樣，然后，一直到逐漸改變的生活，（都）給他們賦予了更多的內(nèi)容，那些信息都會寫在他們的臉上。

我覺得他們的臉，基本上變成了一張地圖，人生的來路都在他們臉上的紋路里。”

這20年里，是一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時間。

人們在變，生活在變，20年前你無法想象你可以拿著一個手掌大小的方塊，可以打電話、看視頻；你也無法想象，如今在酒店里，機器人敞開肚子，你就可以拿到熱乎的外賣；你甚至無法想象，北京到廣州的高鐵8小時即可到達......

可在20年之后，你發(fā)現(xiàn)這一切都變了。

“曾經(jīng)的科幻，它變成了我們生活的現(xiàn)實?！辟Z樟柯聊著聊著，又一次，將“時間”給請了出來。

04

“那他們必須給我拿點流量”

在聊天時，賈導還給Sir親口爆了一個料——

《風流一代》已經(jīng)拿到龍標，也希望盡快能上，因為，很快還有新的電影在等著開機了。

這難道不是一個天大好消息。

所以，Sir也想問問，審核的事兒。

對于現(xiàn)在許多年輕導演或是創(chuàng)作者們都會犯難的一件事就是：“自我表達”與審核，應該如何平衡？

賈導很直接——“我覺得不應該有這樣的想法，你想怎么拍就怎么拍，你都不堅持你自己，你自己那就先打了個折扣，那你的創(chuàng)作肯定是有問題的。

你應該把完整的情感、完整的思想、完整的東西呈現(xiàn)出來?！?/span>

但，Sir還是打破砂鍋，繼續(xù)問。

如果，《風流一代》不能過審，你也不想刪改，是否就會愿意放棄國內(nèi)上映的可能呢？

賈導“糾正”了Sir的用詞：那肯定不愿意，那就只能叫做“含淚放棄”。

“我們這些年不就是，含淚么，該含就得含，因為，自己含淚總比在創(chuàng)作上委屈自己強吧?！?/span>

這近幾年來，第六代導演們似乎又一次重新回到了國際視野里，王小帥的《沃土》成為柏林電影節(jié)里偷跑的一匹“黑馬”，而今年戛納，婁燁帶著自己的新片進入了“特別展映單元”，但，內(nèi)陸媒體對這些華語片卻幾乎不怎么提及。

而，賈樟柯的《風流一代》與之相比，似乎就變得從容不迫了一些。

甚至，在電影里，還加入了兩個年輕人最喜歡的非專業(yè)演員，五條人，仁科與阿茂，并且也為《風流一代》貢獻了一首插曲《一模一樣》。

乍聽，你會覺得這首歌的氣質(zhì)，著實符合這首歌：

春天，到處都是花香

到處充滿幻想

人們還是像從前一樣

天真，爛漫。

Sir問，“你找他們倆來，是有商業(yè)考慮，或是想讓他們帶帶流量嗎？”

賈導想都沒想，說：“他們必須給我拿點流量！”

但，玩笑歸玩笑。

正經(jīng)地說：“但，其實我都沒有這么想過，因為現(xiàn)實中，他們都是我的好朋友，我很喜歡他們，我就拍我認識的我喜歡的人，我自己就是。

你再有流量，我不認識，沒見過，沒打過交道，也沒法合作，我是一個比較笨的導演。”

外加，可以給大家透露一點點小消息，仁科與阿茂的角色，會出現(xiàn)在后半部分的“現(xiàn)代”里，而那時候，找他們拍攝也正值疫情期間，萬一一個隔離，封控，把人家耽誤了怎么辦？

那只能找自己的親朋好友來了。

賈導對于仁科與阿茂的喜愛程度，只有一句話：“如果十年前，認識仁科與阿茂，他們肯定會出現(xiàn)在我十年前的素材里?！?/span>

就這么愛。

Sir并沒有追問關(guān)于《風流一代》的票房如何，或是認為這部電影在內(nèi)陸市場的受眾如何這樣的話題。

Sir也沒有問，對于趙濤這一次的演出，是否會得獎，這樣的問題。

它反而落俗了，也會覺得這些問題，并不應該讓賈樟柯去考慮。

反而是破壞了在20年來，他對時光的呈現(xiàn)，對日子流逝的詩意的贊嘆。

Sir反而是問了最后一個問題：

你覺得《風流一代》是否就是你私人情感的表露，是一本橫跨20年日記，或是你的隨筆呢？

賈樟柯回答說——

它是一本日記。

但，它是一個航海者的日記。

它是一個水手的日記。

是一個關(guān)于大海的日記。

它是一個波瀾壯闊的日記。

05

后記

結(jié)束這場提問后。

賈導給Sir感覺還是一個非常接近生活的人，他也承認，自己一直在關(guān)注生活，以及中國的社會現(xiàn)實。

他說，（這20年來），我沒有變成一個鐵石心腸的人，生活的每一點問題，出現(xiàn)新的情況，它都還能觸動我。

他是一個深度參與生活的人。

在對談時，突然一個電話打來，賈導接起來后，多了幾句拒絕的話，“張老師我不需要謝謝”，就掛了電話。

后來跟Sir解釋道，是一個編程的推銷課。

這樣Sir越想越覺得有趣。

似乎，那個編程推銷課的張老師，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把課程的推銷打到了賈樟柯的手機上。

而賈樟柯似乎也不知道，這樣的小小舉動，卻又被記錄在了另一篇文字里。

這一個時空中的三個人互相交疊在一起時，此刻，著實讓人覺得這一種畫面感，像是電影，也像是有趣的生活一樣，值得讓人細細玩味兒。

對于這樣的細節(jié)，所產(chǎn)生的一種化學反應，如同賈樟柯的電影里那些橋段。

在那些不經(jīng)意中，或是在那些未說出的話里。

我們就已經(jīng)能感受到了，在生活中無處不在的戲謔，與它細微之處的浪漫。

△ 警察對拿著炸藥搶銀行的斌斌說：“好歹你也拿個打火機！”

在明天，Sir也即將開始我的戛納之旅。

到底會有什么樣有趣的事情，與好片上映。

讓我們搓手期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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