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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瓦爾登的船夫。 在深度解讀秦始皇第一輯和第三輯中船夫和大家分享了陳勝吳廣起義背后，其實是舊有的貴族分封制向中央集權的郡縣制的反撲，表面上雖然是子虛烏有的殘酷法律，實際上是土地制度變動引發(fā)的既得利益集團和皇權間的根本矛盾。 在第二輯中又分析了秦朝正規(guī)軍在巨鹿之戰(zhàn)中之所以戰(zhàn)敗，一個很重要卻被很多人忽略的原因是秦帝國被趙高斬首，秦始皇絕嗣。 而在深度解讀秦始皇第四輯中船夫又從宗法制的角度梳理了秦帝國嬴姓氏族的傳承脈絡，進而推導出趙高和趙佗一樣，都是秦嬴一脈的小宗分支，因為歷史原因才改姓趙氏。 原本以為這個系列做了四期會暫時告一段落，不成想昨天在粉絲群和小伙伴互動閑聊時，啟發(fā)了船夫想到一個之前被忽略的分析角度。
當時那位伙伴在談到胡亥時就說他昏庸殘暴，談到趙高時也給出很低的評價，船夫便順著時間這個客觀因素分析秦二世從繼位到死亡只有兩年左右的時間。 這段時間的前半段他要主持秦始皇的葬禮以及搶修秦始皇陵，中后期還要配合趙高除掉李斯和秦始皇的其他血脈子嗣，再然后就基本被趙高架空軟禁等死了。秦二世在位時間太短，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且很多還無法由其掌控，因此客觀來講很難判斷胡亥的人品和能力。 歷史人物的自相矛盾 說著說著，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們在談論秦朝末年的帝國上層內亂時，竟然下意識的被司馬遷的小故事框柱了視角，在這位史學家筆下，似乎秦二世既給人一種殺伐果斷很殘忍的感覺，又給人一種好糊弄有些傻呼呼，短時間就被輕易架空的感覺，二者聯(lián)系在一起顯得十分矛盾，尤其是一個能將權臣李斯族滅的帝王，在很短的時間內又被趙高架空，甚至軟禁殺害。 此外，權臣趙高也顯得很矛盾，按理說混到他這個位置的都是人精，為何卻縱容女婿弄死了秦二世，導致秦帝國失去了合法繼承人，最后死在了秦王子嬰的手里，這一系列高風險的行為都缺乏合乎邏輯的解釋，難不成趙高是鐵了心要將秦帝國玩死，為此不惜魚死網(wǎng)破，他的初衷和動機是什么？ 這些都很難找到合理的解釋，也難怪網(wǎng)上有人信誓旦旦的猜測趙高是趙國人后裔，這是想為覆滅的六國報仇雪恨！大家可以當段子聽一樂呵。 在分析歷史問題時，船夫有一個時刻提醒自己的原則，那就是千萬不要把古人當傻子，尤其是那種位高權重的人，平心而論，這種能夠在史書中留下名字的人，無一不是人中龍鳳，他們中有的或許遺臭萬年，但基本的智商肯定是在線的，且大部分都超過人類的平均水平。 從這個角度出發(fā)，就會發(fā)現(xiàn)很多歷史人物身上發(fā)生的看似不合理甚至有些無腦沖動的行為，很可能有著被我們忽略的深層次原因。 比如文章開頭提到的：李斯為何必須死？秦始皇為何必須斷子絕孫？ 中國的后世王朝中有一個潛規(guī)則，那就是內臣和外臣之間不要太過于親近，甚至到了明朝，洪武皇帝特意刻了一塊碑梳理在宮里，上書：
內臣和外臣之所以犯忌諱，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二者勾結在一起會對皇權造成巨大的威脅，李斯和趙高就是典型的內臣+外臣的政治組合，二人互相配合可以完美的架空皇權，歷史上著名的沙丘之變和秦二世繼承皇位都是在二人的通力配合下完成的，這兩個人或許會存在一些利益沖突，但合作帶來的收益顯然要更多，那么趙高配合胡亥殺死李斯的動機就出了問題。 尤其是在李斯死后，趙高對秦國軍隊的控制力受到了很大影響，以領兵將領為首各地郡守縣令為代表的外臣和以趙高為代表的內臣之間出現(xiàn)了嚴重的信任危機，趙高的這一系列行為讓人感覺匪夷所思，政治手腕仿佛突然從成熟老練變成傻白甜了。 可這位我們很多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中車府令不是個傻白甜啊，相反，歷史上的趙高能力出眾，不僅是第一流的書法家、文字學家，還是個精通法律的專才，他體魄高大強壯，騎術車技精湛,，武藝非同尋常，是秦帝國宮廷中不可多得的文武雙全的人材。 秦朝滅亡源于變法矛盾 要解答這個疑惑或許可以從深度解讀秦始皇第四輯中趙高是秦朝宗室的這個身份找尋突破口。 春秋戰(zhàn)國時期各國先后進行了變法，唯獨秦國的商鞅變法最為徹底也最為成功，其余六國的變法要么無疾而終，要么在宗室權貴們的抵制中胎死腹中，但秦國雖然變法成功了，卻是建立在損害宗室利益的基礎上完成的，期間商鞅為了打擊宗室不惜削掉了公子贏虔的鼻子，在太子老師公孫賈 臉上刺字。 毫不客氣的說，商鞅變法不僅損害了秦國宗室的財產(chǎn)，還將這些貴族的臉面按在地上摩擦摩擦，真是輸了里子丟了面子，商鞅和由他主持的秦國變法將秦嬴宗族得罪的死死的！這也是為何秦孝公死后，商鞅就被車裂了。 可商鞅雖然被車裂了，因變法產(chǎn)生的利益損失并沒有還回來，這個因變法而產(chǎn)生的矛盾并沒有從根本上得到解決，原本在秦始皇一統(tǒng)六國后是有機會緩解這個矛盾的。 當時秦帝國的決策層中代表宗室貴族利益的大臣紛紛提出了郡縣制和分封制的折中政策，在中央控制力比較強的地方也就是關中地區(qū)落實郡縣制，而在控制力相對較弱的六國故地繼續(xù)施行分封制。 秦國宗室打的算盤也很簡單，始皇帝不是將六國大貴族都發(fā)配邊疆了嗎？既然關中地區(qū)在商鞅變法后容不下我們這些宗室貴胄，那我們就去六國故地當新的土皇帝，這總行了吧？只可惜這個建議被丞相李斯給否了。 如果說之前秦國宗室對商鞅的恨得牙癢癢，以至于要用車裂這種十分殘忍的刑法來解恨，那么秦國宗室對李斯的恨意用想要挫骨揚灰來形容也不為過了，只是礙于始皇帝一統(tǒng)六國的無上威儀，這些宗室貴族才暗中隱忍下來。 直到秦始皇突然病逝于沙丘，以趙高和子嬰為首的秦朝宗室先是利用李斯共同架空秦二世，回到咸陽后又調轉槍口公開處斬了李斯并夷其三族。 李斯，不僅僅代表都是秦朝丞相這個簡單官位，他作為秦朝郡縣制的實際推行者，是以郡縣制為基礎的中央集權制度的旗幟性代表人物，公開處斬李斯是舊有的貴族分封制的反撲中央集權郡縣制的巨大勝利，也是秦朝制度的重大挫敗！ 但想要徹底恢復貴族分封制，斬殺李斯，夷其三族是不夠的，因為秦帝國的立國根基就是郡縣制，只要秦帝國繼續(xù)傳承，郡縣制就很難被徹底推翻，于是秦國宗室干了一件毀天滅地慘絕人寰的事情。 那就是將包括秦二世在內的始皇帝所有直系血脈全被殺掉，在事實上完成對秦帝國的斬首行動，之后一直隱于幕后的子嬰代表秦國宗室成為新的秦王，而趙高這個秦國宗室遠支則被推出來背鍋，用以平息始皇帝絕嗣的民憤。 此時如果沒有后來的劉邦項羽挺進咸陽，秦朝宗室復辟分封制就基本成功了。 以上這個大膽的猜測讓史書中關于秦二世的種種矛盾合理化了，因為打從一開始，也就是秦始皇咽氣后，秦二世胡亥就被當做傀儡架空了，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行使過什么帝王權利，直到在軟禁中死于非命。 秦王子嬰之所以繼承的是秦王王位，而不是秦帝國的皇帝位，根本原因并非是其不是秦始皇直系血脈，而是為了代表秦國宗室復辟貴族分封制。大秦丞相李斯也并非是被一個簡簡單單中車府令趙高扳倒的，而是和商鞅一樣，在秦始皇死后被秦國宗室貴族集體圍剿死的，所不同的是商鞅被五馬車裂，李斯則被滿門抄斬，夷其三族，一個比一個慘。 變法，變法，變得有多么徹底，既得利益集團反撲的就有多兇殘。 只不過秦始皇通過中央集權直接掌控百戰(zhàn)秦軍，壓的舊有的既得利益集團喘不過氣，只能隱忍到始皇帝駕崩，才展開了行動，外有六國貴族啟事響應，內有秦國貴族斬首行動，講到這里，船夫已經(jīng)想要推翻之前在深度解讀秦始皇系列中的一個判斷，秦帝國的滅亡并非是偶然，而是必然，只是這個必然并非是大家想象的那樣。 或許歷史是那么驚人的相似，就在秦始皇死后1300多年后，同樣也有一位皇帝通過改革將大量土地和部分出口貿易收歸國有，充實國家財政收入的同時對外開疆拓土，平定了北方宿敵，對內普及基礎教育，完善社會福利體系，使得百姓老有所依。 但也正是因為這些改革極大觸動了以文官為代表的既得利益集團，這些人干脆里通外國，將包括皇帝在內的整個皇親國戚打包送給了北方漁獵民族，一代盛世王朝就此覆滅。 秦朝制度的確殘暴，但它殘暴的對象不是平民百姓，而是齊楚秦燕趙魏韓，整整七國的貴族，世世代代分封制繼承下來的土地被收歸國有，手底下可以無情壓榨的奴隸被解放成了平民，瓜分走了自己的土地，從高高在上的貴族天之驕子，跌落成人人喊打的流放對象。 船夫如果是貴族，也會恨秦始皇恨的牙癢癢，大罵一聲暴君暴政！只是可惜，船夫家里源自山東，上溯三代都是貧農(nóng)，讓我恨秦始皇真心很不起來，反倒要說一聲，政哥，你可真牛！ 最后抒發(fā)了下自己的感慨，只可惜船夫翻閱眾多史料，都沒找到能直接佐證這個猜測的證據(jù)，但也沒找到能直接否定這個猜測的證據(jù)，但既然是猜測，也就是船夫的一家之言，大家姑且聽之，就當啟發(fā)一個新視角新思路吧。 深度解讀秦始皇的第五期就先到這里，這個系列后續(xù)還會不定期更新，下一期將回到楚漢英雄傳的系列，敬請期待，我是瓦爾登的船夫，喜歡我的內容記得點贊關注，我們下期見。 2023.11.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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