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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秦竇沖擊慕容沖于河?xùn)|，大破之。沖帥鮮卑騎八千奔慕容泓。

泓眾至十余萬，遣使謂秦王堅曰：“吳王已定關(guān)東，可速資備大駕，奉送家兄皇帝，泓當(dāng)帥關(guān)中燕人翼衛(wèi)乘輿，還返鄴都，與秦以虎牢為界，永為鄰好?！?/span>

堅大怒，召慕容暐責(zé)之曰：“今泓書如此，卿欲去者，朕當(dāng)相資。卿之宗族，可謂人面獸心，不可以國士期也！”暐叩頭流血，涕泣陳謝。

堅久之曰：“此自三豎所為，非卿之過?！睆?fù)其位，待之如初。

命暐以書招諭泓、沖及垂。暐密遣使謂泓曰：“吾籠中之人，必?zé)o還理。且燕室之罪人也，不足復(fù)顧。汝勉建大業(yè)，以吳王為相國，中山王為太宰、領(lǐng)大司馬，汝可為大將軍、領(lǐng)司徒，承制封拜，聽吾死問，汝便即尊位?！?/span>

泓于是進向長安，改元燕興。

燕王垂以鄴城猶固，會僚佐議之。右司馬封衡請引漳水灌之，從之。垂行圍，因飲于華林園，秦人密出兵掩之，矢下如雨，垂幾不得出，冠軍大將軍隆將騎沖之，垂僅而得免。

竟陵太守趙統(tǒng)攻襄陽，秦荊州刺史都貴奔魯陽。

五月，秦洛州刺史張五虎據(jù)豐陽來降。

梁州刺史楊亮帥眾五萬伐蜀，遣巴西太守費統(tǒng)將水陸兵三萬為前鋒。亮屯巴郡，秦益州刺史王廣遣巴西太守康回等拒之。

秦苻定、苻紹皆降于燕。燕慕容麟引兵西攻常山。

后秦王萇進屯北地，秦華陰、北地、新平、安定羌胡降之者十余萬。

六月癸丑朔，崇德太后褚氏崩。

秦王堅自帥步騎二萬以擊后秦，軍于趙氏塢，使護軍將軍楊璧等分道攻之。后秦兵屢敗，斬后秦王萇之弟鎮(zhèn)軍將軍尹買。后秦軍中無井，秦人塞安公谷、堰同官水以困之。后秦人恟懼，有渴死者。會天大雨，后秦營中水三尺，繞營百步之外，寸余而已，后秦軍復(fù)振。秦王堅嘆曰：“天亦佑賊乎！”

慕容泓謀臣高蓋等以泓德望不如慕容沖，且持法苛峻，乃殺泓，立沖為皇太弟，承制行事，置百官。以蓋為尚書令。后秦王萇遣子嵩為質(zhì)于沖以請和。

將軍劉春攻魯陽，都貴奔還長安。

后秦王萇帥眾七萬擊秦，秦王堅遣楊璧等拒之，為萇所??；獲楊璧及右將軍徐成、鎮(zhèn)軍將軍毛盛等將吏數(shù)十人，萇皆禮而遣之。

燕慕容麟拔常山，秦苻亮、苻謨皆降。麟進圍中山，秋七月，克之，執(zhí)苻鑒。麟威聲大振，留屯中山。

秦幽州刺史王永、平州刺史苻沖帥二州之眾以擊燕。燕王垂遣平朔將軍平規(guī)擊永，永遣昌黎太守宋敞逆戰(zhàn)于范陽，敞兵敗，規(guī)進據(jù)薊南。

秦平原公暉帥洛陽、陜城之眾七萬歸于長安。

秦王堅聞慕容沖去長安浸近，乃引兵歸，遣撫軍大將軍方戍驪山，拜平原公暉為都督中外諸軍事、車騎大將軍、錄尚書事，配兵五萬以拒沖。沖與暉戰(zhàn)于鄭西，大破之。堅又遣前將軍姜宇與少子河間公琳帥眾三萬拒沖于灞上。琳、宇皆敗死，沖遂據(jù)阿房城。

秦康回兵數(shù)敗，退還成都。梓潼太守壘襲以涪城來降。荊州刺史桓石民據(jù)魯陽，遣河南太守高茂北戍洛陽。

己酉，葬康獻皇后于崇平陵。

燕翟斌恃功驕縱，邀求無厭，又以鄴城久不下，潛有二心。

太子寶請除之，燕王垂曰：“河南之盟，不可負也。若其為難，罪由于斌。今事未有形而殺之，人必謂我忌憚其功能。吾方收攬豪杰以隆大業(yè)，不可示人以狹，失天下之望也。藉彼有謀，吾以智防之，無能為也?！?/span>

范陽王德、陳留王紹、驃騎大將軍農(nóng)皆曰：“翟斌兄弟恃功而驕，必為國患?！?/span>

垂曰：“驕則速敗，焉能為患？彼有大功，當(dāng)聽其自斃耳?！倍Y遇彌重。

斌諷丁零及其黨請斌為尚書令。

垂曰：“翟王之功，宜居上輔，但臺既未建，此官不可遽置耳?！?/span>

斌怒，密與前秦長樂公丕通謀，使丁零決堤潰水，事覺，垂殺斌及其弟檀、敏，余皆赦之。

斌兄子真，夜將營眾北奔邯鄲，引兵還向鄴圍，欲與丕內(nèi)外相應(yīng)。太子寶與冠軍大將軍隆擊破之。真還走邯鄲。

太原王楷、陳留王紹言于垂曰：“丁零非有大志，但寵過為亂耳。今急之則屯聚為寇，緩之則自散，散而擊之，無不克矣?！贝箯闹?。

龜茲王帛純窘急，重賂獪胡以求救。獪胡王遣其弟吶龍、侯將馗帥騎二十余萬，并引溫宿、尉頭等諸國兵合七十余萬以救龜茲。秦呂光與戰(zhàn)于城西，大破之。帛純出走，王侯降者三十余國。光入其城，城如長安市邑，宮室甚盛。光撫寧西域，威恩甚著，遠方諸國，前世所不能服者，皆來歸附，上漢所賜節(jié)傳。光皆表而易之，立帛純弟震為龜茲王。

八月，翟真自邯鄲北走，燕王垂遣太原王楷、驃騎大將軍農(nóng)帥騎追之，及于下邑?？麘?zhàn)，農(nóng)曰：“士卒饑倦，且視賊營不見丁壯，殆有他伏?！?/span>

楷不從，進戰(zhàn)，燕兵大敗。真北趨中山，屯于承營。

鄴中芻糧俱盡，削松木以飼馬。燕王垂謂諸將曰：“苻丕窮寇，必?zé)o降理。不如退屯新城，開丕西歸之路，以謝秦王疇昔之恩，且為討翟真之計?！北?，垂解圍趨新城。遣慕容農(nóng)徇清河、平原，征督租賦，農(nóng)明立約束，均適有無，軍令嚴(yán)整，無所侵暴，由是谷帛屬路，軍資豐給。

戊寅，南昌文穆公郗愔薨。

太保安奏請乘苻氏傾敗，開拓中原，以徐、兗二州刺史謝玄為前鋒都督，帥豫州刺史桓石虔伐秦。玄至下邳，秦徐州刺史趙遷棄彭城走，玄進據(jù)彭城。

秦王堅聞呂光平西域，以光為都督玉門以西諸軍事、西域校尉。道絕，不通。

秦幽州刺史王永求救于振威將軍劉庫仁，庫仁遣其妻兄公孫希帥騎三千救之，大破平規(guī)于薊南，乘勝長驅(qū)，進據(jù)唐城。

九月，謝玄使彭城內(nèi)史劉牢之攻秦兗州刺史張崇。辛卯，崇棄鄄城奔燕。牢之據(jù)鄄城，河南城堡皆來歸附。

太保安上疏自求北征。加安都督揚、江等十五州諸軍事，加黃鉞。

慕容沖進逼長安，秦王堅登城觀之，嘆曰：“此虜何從出哉！”

大呼責(zé)沖曰：“奴何苦來送死！”

沖曰：“奴厭奴苦，欲取汝為代耳！”

沖少有寵于堅，堅遣使以錦袍稱詔遺之。沖遣詹事稱皇太弟令答之曰：“孤今心在天下，豈顧一袍小惠！茍能知命，君臣束手，早送皇帝！自當(dāng)寬貸苻氏，以酬曩好?！?/span>

堅大怒曰：“吾不用王景略、陽平公之言，使白虜敢至于此！”

冬十月辛亥朔，日有食之。

乙丑，大赦。

謝玄遣陰陵太守高素攻秦青州刺史苻朗，軍至瑯邪，朗來降。朗，堅之從子也。

翟真在承營，與公孫希、宋敞遙相首尾。長樂公丕遣宦者冗從仆射清河光祚，將兵數(shù)百赴中山，與真相結(jié)。又遣陽平太守邵興將數(shù)千騎，招集冀州故郡縣，與祚期會襄國。是時，燕軍疲弊，秦勢復(fù)振，冀州郡縣皆觀望成敗，趙郡人趙粟等起兵柏鄉(xiāng)以應(yīng)興。燕王垂遣冠軍大將軍隆、龍驤將軍張崇將兵邀擊興，命驃騎大將軍農(nóng)自清河引兵會之。隆與興戰(zhàn)于襄國，大破之。興走至廣阿，遇慕容農(nóng)，執(zhí)之。光祚聞之，循西山走歸鄴。隆遂擊趙粟等，皆破之，冀州郡縣復(fù)從燕。

劉庫仁聞公孫希已破平規(guī)。欲大舉兵以救長樂公丕，發(fā)雁門、上谷、代郡兵，屯繁畤。燕太子太保慕輿句之子文、零陵公慕輿虔之子常時在庫仁所，知三郡兵不樂遠征，因作亂，夜，攻庫仁，殺之，竊其駿馬奔燕。公孫希之眾聞亂自潰，希奔翟真。庫仁弟頭眷代領(lǐng)庫仁部眾。

秦長樂公丕遣光祚及參軍封孚召驃騎將軍張蠔、并州刺史王騰于晉陽以自救，蠔、騰以眾少不能赴。丕進退路窮，謀于僚佐。司馬楊膺請自歸于晉，丕未許。會謝玄遣龍驤將軍劉牢之等據(jù)碻磝，濟陽太守郭滿據(jù)滑臺，將軍顏肱、劉襲軍于河北。

丕遣將軍桑據(jù)屯黎陽以拒之。劉襲夜襲據(jù)，走之，遂克黎陽。丕懼，乃遣從弟就與參軍焦逵請救于玄，致書稱：“欲假途求糧，西赴國難，須援軍既接，以鄴與之。若西路不通，長安陷沒，請帥所領(lǐng)保守鄴城?！?/span>

逵與參軍姜讓密謂膺曰：“今喪敗如此，長安阻絕，存亡不可知。屈節(jié)竭誠以求糧援，猶懼不獲。而公豪氣不除，方設(shè)兩端，事必?zé)o成。宜正書為表，許以王師之至，當(dāng)致身南歸。如其不從，可逼縛與之?！扁咦砸粤δ苤曝?，乃改書而遣之。

謝玄遣晉陵太守滕恬之渡河守黎陽。恬之，脩之曾孫也。朝廷以兗、青、司、豫既平，加玄都督徐、兗、青、司、冀、幽、并七州諸軍事。

后秦王萇聞慕容沖攻長安，會群僚議進止，皆曰：“大王宜先取長安，建立根本，然后經(jīng)營四方?！?/span>

萇曰：“不然。燕人因其眾有思歸之心以起兵，若得其志，必不久留關(guān)中。吾當(dāng)移屯嶺北，廣收資實，以待秦亡燕去，然后拱手取之耳?！?/span>

乃留其長子興守北地，使寧北將軍姚穆守同官川，自將其眾攻新平。

初，新平人殺其郡將，秦王堅缺其城角以恥之。新平民望深以為病，欲立忠義以雪之。

及后秦王萇至新平，新平太守南安茍輔欲降之，郡人遼西太守馮杰、蓮勺令馮羽、尚書郎趙義、汶山太守馮苗諫曰：“昔田單以一城存齊。今秦之州鎮(zhèn)，猶連城過百，奈何遽為叛臣乎！”

輔喜曰：“此吾志也。但恐久而無救，郡人橫被無辜。諸君能爾，吾豈顧生哉！”于是憑城固守。

后秦為土山地道，輔亦于內(nèi)為之，或戰(zhàn)地下，或戰(zhàn)山上，后秦之眾死者萬余人。輔詐降以誘萇，萇將入城，覺之而返。輔伏兵邀擊，幾獲之，又殺萬余人。

隴西處士王嘉，隱居倒虎山，有異術(shù)，能知未然，秦人神之。秦王堅、后秦王萇及慕容沖皆遣使迎之。十一月，嘉入長安，眾聞之，以為堅有福，故圣人助之，三輔堡壁及四山氐、羌歸堅者四萬余人。堅置嘉及沙門道安于外殿，動靜咨之。

燕慕容農(nóng)自信都西擊丁零翟遼于魯口，破之。遼退屯無極，農(nóng)屯藁城以逼之。遼，真之從兄也。

鮮卑在長安城中者猶千余人，慕容紹之兄肅，與慕容暐陰謀結(jié)鮮卑為亂。

十二月，暐白堅，以其子新昏，請堅幸其家，置酒，欲伏兵殺之。堅許之，會天大雨，不果往。

事覺，堅召暐及肅，肅曰：“事必泄矣，入則俱死。今城內(nèi)已嚴(yán)，不如殺使者馳出，既得出門，大眾便集?！?/span>

暐不從，遂俱入。堅曰：“吾相待何如，而起此意？”

暐飾辭以對。肅曰：“家國事重，何論意氣！”

堅先殺肅，乃殺暐及其宗族，城內(nèi)鮮卑無少長、男女，皆殺之。

燕王垂幼子柔，養(yǎng)于宦者宋牙家為牙子，故得不坐，與太子寶之子盛乘間得出，奔慕容沖。

燕慕容麟、慕容農(nóng)合兵襲翟遼，大破之，遼單騎奔翟真。

燕王垂以秦長樂公丕猶據(jù)鄴不去，乃更引兵圍鄴，開其西走之路。焦逵見謝玄，玄欲征丕任子，然后出兵。逵固陳丕款誠，并述楊膺之意，玄乃遣劉牢之、滕恬之等帥眾二萬救鄴。丕告饑，玄水陸運米二千斛以饋之。

秦梁州刺史潘猛棄漢中，奔長安。

【原文華譯】

1　前秦竇沖攻打慕容沖于河?xùn)|，大破之；慕容沖率鮮卑騎兵八千人逃奔慕容泓。

慕容泓部眾發(fā)展到十余萬人，遣使對前秦王苻堅說：“吳王（慕容垂）已平定關(guān)東，你可速速準(zhǔn)備大駕，奉送家兄皇帝（慕容儁）回國，我當(dāng)率關(guān)中燕人翼衛(wèi)乘輿，返回鄴城首都，與秦國以虎牢關(guān)為界，永為鄰好?！?/span>

苻堅大怒，召見慕容儁，斥責(zé)他說：“慕容泓的信上就是這么寫的，你如果要走，朕當(dāng)給你資助。你的宗族，真可謂人面獸心，不能指望他們能好好地做一個國士！”慕容儁叩頭流血，涕泣謝罪。

過了好久，苻堅說：“這都是那三個小子干的，不是你的錯?！被謴?fù)慕容儁的官位，還像從前那樣對待他。

苻堅命慕容儁寫信招撫曉諭慕容泓、慕容沖及慕容垂。慕容儁秘密遣使對慕容泓說：“我是籠中之人，必定是回不來了；況且，我也是燕室之罪人而已，不值得你們再留戀。你勉力建立大業(yè)，以吳王慕容垂為相國，中山王慕容沖為太宰、兼領(lǐng)大司馬，你可為大將軍、兼領(lǐng)司徒，以皇帝名義，行使封官拜爵的職權(quán)，等我死后，你便即皇帝位?！?/span>

慕容泓于是向長安進軍，改年號為燕興。（慕容泓、慕容垂并立，兩人年號都不一樣，慕容儁支持慕容泓，但是不接受慕容垂。）

2　后燕王慕容垂認(rèn)為鄴城仍然堅固，集會僚佐商議。右司馬封衡建議引漳水灌城，慕容垂聽從。

慕容垂出去打獵，在華林園飲酒休閑，前秦兵秘密出兵掩襲，箭如雨下，慕容垂幾乎不能逃出，冠軍大將軍慕容隆率領(lǐng)騎兵沖殺，慕容垂僅僅逃得一命。

3　晉國竟陵太守趙統(tǒng)攻打襄陽，前秦荊州刺史都貴逃奔魯陽。

4　五月，前秦洛州刺史張五虎以所據(jù)守的豐陽城投降晉國。

5　晉國梁州刺史楊亮率眾五萬伐蜀，派巴西太守費統(tǒng)等將水陸兵三萬為前鋒。楊亮屯駐巴郡，前秦益州刺史王廣派巴西太守康回等抵御。

6　前秦信都守將苻定、高城男爵苻紹都投降后燕，后燕慕容麟引兵向西，攻打常山。

7　后秦王姚萇進兵屯駐北地，前秦華陰、北地、新平、安定羌族、匈奴人向姚萇投降的，有十余萬人。

8　六月一日，東晉崇德太后褚氏崩逝。

9　前秦王苻堅親自率步騎兵二萬攻擊后秦，駐軍于趙氏塢，派護軍將軍楊璧等分道攻擊；后秦兵屢戰(zhàn)屢敗，斬后秦王姚萇之弟、鎮(zhèn)軍將軍姚尹買。后秦軍中無井，前秦兵堵塞安公山谷，又筑堤堰阻斷同官水，準(zhǔn)備渴死后秦軍。后秦人恐懼，開始有渴死的。這時天降大雨，后秦營中積水三尺，而繞營百步之外，積水僅一寸多而已，后秦軍勢又振作起來。前秦王苻堅嘆息說：“上天也保佑賊寇嗎？”

10　慕容泓的謀臣高蓋等人認(rèn)為慕容泓的德望不如慕容沖，而且執(zhí)法苛峻，于是殺慕容泓，立慕容沖為皇太弟，承制行事，設(shè)置百官；任命高蓋為尚書令。

后秦王姚萇派他的兒子姚嵩到慕容沖處做人質(zhì)，請和。

11　晉國將軍劉春攻打魯陽，前秦荊州刺史都貴奔還長安。

12　后秦王姚萇率眾七萬攻擊前秦，前秦王苻堅派楊璧等拒戰(zhàn)，被姚萇擊敗；俘虜楊璧及右將軍徐成、鎮(zhèn)軍將軍毛盛等將吏數(shù)十人，姚萇都給予禮遇，釋放他們回去。

13　后燕撫軍大將軍慕容麟攻陷常山，前秦苻亮、苻謨都投降。慕容麟進軍包圍中山，秋，七月，攻克，生擒苻鑒。慕容麟聲威大振，留屯中山。（至此，冀州只剩苻丕固守鄴城孤城，其余全部被后燕占領(lǐng)。）

14　前秦幽州刺史王永、平州刺史苻沖率二州部眾攻擊后燕。后燕王慕容垂派寧朔將軍平規(guī)迎擊王永，王永派昌黎太守宋敞逆戰(zhàn)于范陽，宋敞兵敗，平規(guī)進軍占據(jù)薊南。

15　前秦平原公苻暉率洛陽、陜城部眾七萬撤回長安。

16　前秦王苻堅聽聞慕容沖大軍逼近長安，于是引兵撤回，派撫軍大將軍高陽公苻方駐防驪山，拜平原公苻暉為都督中外諸軍事、車騎大將軍、錄尚書事，配兵五萬以抵御慕容沖。慕容沖與苻暉戰(zhàn)于鄭西，大破之。苻堅又派前將軍姜宇與小兒子、河間公苻琳率眾三萬在灞上迎戰(zhàn)慕容沖。苻琳、姜宇都戰(zhàn)敗陣亡，慕容沖于是進據(jù)阿房城。

17　前秦巴西郡太守康回數(shù)次戰(zhàn)敗，退還成都。前秦梓潼太守壘襲獻出涪城，投降晉國。晉國荊州刺史桓石民占據(jù)魯陽，派河南太守高茂向北，駐防洛陽。

18　七月二十八日，晉國葬康獻皇后于崇平陵。

19　后燕翟斌恃功驕縱，索求無厭；又因為鄴城久攻不下，暗中起了二心。

太子慕容寶請求鏟除翟斌，后燕王慕容垂說：“河南盟誓，不可違背。如果他作亂，罪在于他。如今事情并沒有發(fā)生卻殺他，那人們一定會說我嫉賢妒能；我正要收攬?zhí)煜潞澜芤猿纱髽I(yè)，不可示人以狹隘，讓天下英雄失望。他有陰謀，我以智慧來防范，他也掀不起什么大浪?！?/span>

范陽王慕容德、陳留王慕容紹、驃騎大將軍慕容農(nóng)都說：“翟斌兄弟恃功而驕，必為國患?！?/span>

慕容垂說：“驕則速敗，能為什么患？他有大功，就讓他自取滅亡吧?！庇谑菍Φ员蠖Y遇更加隆重。

翟斌指使丁零人及其黨羽向慕容垂請求委任他為尚書令。

慕容垂說：“翟王之功，確實應(yīng)居于上輔之位；但是朝廷尚未建立，這個官職也不可憑空任命。”

翟斌怒，秘密與前秦長樂公苻丕通謀，約定由丁零人扒開漳水的堤壩；事情泄露，慕容垂殺翟斌及其弟翟檀、翟敏，其他人全部赦免。翟斌哥哥的兒子翟真，夜里率本營部眾向北奔往邯鄲，又引兵還向鄴城包圍圈，準(zhǔn)備與苻丕內(nèi)外相應(yīng)。太子慕容寶與冠軍大將軍慕容隆擊破翟真，翟真撤回邯鄲。

太原王慕容楷、陳留王慕容紹對慕容垂說：“丁零人一向并無大志，只是對他們寵信過度，反而讓他們驕縱作亂而已?，F(xiàn)在如果我們逼得急，他們就屯聚為寇，緩一緩，他們就自己潰散了。潰散之后再攻擊他們，則攻無不克?！蹦饺荽孤爮?。

20　龜茲王帛純被前秦大軍包圍窘急，用厚重的賄賂，求救于獪胡。獪胡王派他的弟弟吶龍、侯將馗率騎兵二十余萬，并引溫宿、尉頭等諸國聯(lián)軍合七十余萬救援龜茲。前秦呂光與聯(lián)軍戰(zhàn)于城西，大破之。帛純出走，王國、侯國投降的有三十余國。呂光進入龜茲城，城里如長安市邑，宮室壯麗。呂光撫慰西域，威恩遠著，遠方諸國，前代所不能讓他們屈服的，都來歸附，并獻上漢朝所賜的符節(jié)憑證。呂光都上表朝廷，改授前秦符節(jié)，立帛純的弟弟帛震為龜茲王。

21　八月，翟真自邯鄲北走，后燕王慕容垂派太原王慕容楷、驃騎大將軍慕容農(nóng)率騎兵追擊，八月三日，在下邑追上翟真。慕容楷想要出戰(zhàn)，慕容農(nóng)說：“我軍士卒又饑又倦，況且我觀察賊營，看不見丁壯士兵，恐怕其他地方有埋伏。”

慕容楷不聽，進軍交戰(zhàn)，后燕兵大敗。翟真繼續(xù)向北行軍，前往中山，屯駐于承營。

22　鄴城中糧食及草料全部吃盡，削松木喂馬。后燕王慕容垂對諸將說：“苻丕窮寇，必定不會投降，不如我們撤退，屯駐新城，給他讓開一條西歸之路，以報答秦王當(dāng)年的恩情，我們也好集中力量討伐翟真。”

八月十五日夜，慕容垂解圍，趨赴新城。派慕容農(nóng)巡行清河、平原，督促征收租賦，慕容農(nóng)明立法令規(guī)章，立意公平，窮人富人分別有恰當(dāng)?shù)馁x稅，軍令嚴(yán)整，秋毫無犯，因此糧食、布帛絡(luò)繹不絕于道路，軍中給養(yǎng)物資，供應(yīng)豐富。

23 八月二十七日，晉國南昌文穆公郗愔薨逝。

24　太保謝安奏請說，乘苻氏傾敗之機，開拓中原，任命徐州、兗州二州刺史謝玄為前鋒都督，率豫州刺史桓石虔等伐秦。謝玄到了下邳，前秦徐州刺史趙遷棄彭城逃走，謝玄進據(jù)彭城。

25　前秦王苻堅接到呂光平定西域的消息，任命呂光為都督玉門以西諸軍事、西域校尉。但是，道路斷絕，詔書也送不出去。

26　前秦幽州刺史王永求救于振威將軍劉庫仁，劉庫仁派妻兄公孫希率騎兵三千人前往救援，大破平規(guī)于薊南，公孫希乘勝長驅(qū)直入，進軍占據(jù)唐城，與慕容麟相持。

27　九月，謝玄派彭城內(nèi)史劉牢之攻打前秦兗州刺史張崇。九月十一日，張崇拋棄鄄城，逃奔后燕。劉牢之進據(jù)鄄城，黃河以南的城堡武裝都來歸附。

28　東晉太保謝安上疏，要求自己親自統(tǒng)軍北征。朝廷加授謝安為都督揚州、江州等十五州諸軍事，假黃鉞。

29　慕容沖進逼長安，前秦王苻堅登城瞭望，嘆息說：“這么多賊寇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大呼斥責(zé)慕容沖說：“奴何苦來送死！”

慕容沖說：“奴隸厭倦了做奴隸的苦，所以想要把你取而代之罷了！”

慕容沖少年時有寵于苻堅，苻堅派遣使臣，稱奉皇帝詔書，送他一件錦袍。慕容沖派詹事出使，稱奉皇太弟令，回答說：“孤今心在天下，豈顧一袍之小惠！你如果能知曉天命，君臣束手，早送皇帝（慕容儁）回來！自當(dāng)寬恕苻氏，以回報過去的恩情?！?/span>

苻堅大怒說：“我不用王猛、苻融之言，使白虜敢放肆到這種地步！”

30　冬，十月一日，日食。

31　十月十五日，晉國大赦。

32　謝玄派陰陵太守高素攻打前秦青州刺史苻朗，晉軍到了瑯玡，苻朗前來投降。苻朗，是苻堅的堂侄。

33　翟真在承營，與公孫希、宋敞遙相呼應(yīng)。長樂公苻丕派宦官、冗從仆射、清河人光祚，將兵數(shù)百前往中山，與翟真會盟結(jié)交。又派陽平太守邵興將數(shù)千騎兵，招集冀州郡縣舊部，與光祚約期在襄國會合。當(dāng)時，后燕軍疲弊，前秦軍勢又振作起來，冀州郡縣都觀望成敗，趙郡人趙粟在柏鄉(xiāng)起兵響應(yīng)邵興。后燕王慕容垂派冠軍大將軍慕容隆、龍驤將軍張崇將兵邀擊邵興，命驃騎大將軍慕容農(nóng)從清河引兵前往會師。慕容隆與邵興戰(zhàn)于襄國，大破之；邵興撤走到廣阿，與慕容農(nóng)相遇，被生擒。光祚聽到消息，循著西山逃歸鄴城。慕容隆于是進擊趙粟等，全部擊破，冀州郡縣又歸附后燕。

34　前秦振威將軍、匈奴酋長劉庫仁聽說公孫希已擊破平規(guī)，準(zhǔn)備大舉出兵救援長樂公苻丕，征發(fā)雁門、上谷、代郡士兵，屯駐繁畤。前燕太子太保慕輿句的兒子慕輿文、零陵公慕輿虔的兒子慕輿常當(dāng)時都在劉庫仁陣營，知道三郡士兵不愿遠征，乘機作亂，夜，攻打劉庫仁，將他殺死，偷了他的駿馬，逃奔后燕。公孫希的部眾聞亂自潰，公孫希逃奔翟真。劉庫仁的弟弟劉頭眷接替劉庫仁，繼續(xù)統(tǒng)治部眾。

35　前秦長樂公苻丕派光祚及參軍封孚到晉陽，召驃騎將軍張蠔、并州刺史王騰前來救援，張蠔、王騰認(rèn)為自己兵少，不能前往。苻丕進退路窮，與僚佐謀議。司馬楊膺建議向晉國投降，苻丕沒有同意。

這時，謝玄派龍驤將軍劉牢之等占據(jù)碻磝，濟陽太守郭滿占據(jù)滑臺，將軍顏肱、劉襲駐軍于黃河以北；苻丕派將軍桑據(jù)屯駐黎陽抵御。劉襲夜襲桑據(jù)，桑據(jù)敗走，晉軍于是攻克黎陽。苻丕懼怕，于是派堂弟苻就與參軍焦逵去向謝玄求救，寫信說：“我想要請您給我糧食支援，兵借一條道，讓我能西赴國難，等您的援軍抵達，我就把鄴城交接給您。如果西路不通，長安陷沒，也請仍讓我率所部駐防鄴城?！?/span>

焦逵與參軍姜讓秘密對楊膺說：“如今我軍喪敗如此，長安阻絕，消息不通，朝廷存亡不可知。屈節(jié)竭誠求取糧食和援軍，還擔(dān)心人家不給；而苻公豪氣不減，兩頭都要，事情必定弄不成。應(yīng)該以臣子身份向朝廷正式上表，許諾王師一到，大王即刻隨軍歸順南方；如果大王不聽，我們可以逼迫他，把他綁起來交給晉軍?！睏钼咦砸詾槟苤品挢?，于是修改書信，送出奏章。

36　謝玄派晉陵太守滕恬之渡黃河北上，據(jù)守黎陽。滕恬之，是滕修的曾孫。朝廷因為兗州、青州、司州、豫州既已平定，加授謝玄為都督徐州、兗州、青州、司州、冀州、幽州、并州七州諸軍事。

37　后秦王姚萇聽聞慕容沖攻打長安，集會群僚商議下一步行動，都說：“大王應(yīng)該先取長安，建立根本，然后經(jīng)營四方。”

姚萇說：“不對。燕人因為他們的部眾都有思歸之心，所以起兵，如果他們得勝，一定不會久留關(guān)中。我們應(yīng)該移師屯駐嶺北，廣收糧食物資，等待秦亡燕去，然后拱手而取。”

于是留其長子姚興駐守北地，派寧北將軍姚穆駐守同官川，自己將兵攻打新平。

當(dāng)初，新平人殺其郡將，前秦王苻堅下令削去城墻一角，以作為他們的恥辱，新平當(dāng)?shù)丶澥亢澜?，都深以為恥，想要立忠義以雪恥。

等后秦王姚萇到了新平，新平太守、南安人茍輔想要投降，新平人遼西太守馮杰、蓮勺縣令馮羽、尚書郎趙義、汶山太守馮苗進諫說：“當(dāng)年田單僅剩一城，還最終興復(fù)齊國。如今秦國之州鎮(zhèn)，還有一百多座城池，為什么要做叛臣呢！”

茍輔喜道：“這也是我的志向，只是擔(dān)心長時間沒有救兵，郡人無辜橫死。諸君能這樣，我又豈顧惜自己的生命呢！”于是憑城固守。

后秦堆筑土山，挖掘地道，茍輔也在城內(nèi)堆土山，挖地道，或戰(zhàn)于地下，或戰(zhàn)于山上，后秦士兵死者一萬余人。茍輔詐降以引誘姚萇，姚萇即將入城，察覺不對勁，轉(zhuǎn)身返回；茍輔發(fā)動伏兵阻擊，幾乎生擒姚萇，又殺死后秦兵一萬余人。

38　隴西隱士王嘉，隱居倒虎山，有特異功能，能預(yù)知未來，秦國人都把他當(dāng)神一樣。前秦王苻堅、后秦王姚萇以及慕容沖都派使者去迎接他。十一月，王嘉入長安，眾人聽聞，都認(rèn)為是苻堅有福，所以圣人相助，三輔塢堡壁壘及四山氐人、羌人歸附苻堅的有四萬余人。苻堅將王嘉及道安和尚安置在外殿，一舉一動，都向他們咨詢。

39　后燕慕容農(nóng)從信都向西，攻擊丁零部落翟遼于魯口，擊破翟遼。翟遼撤退，屯駐無極，慕容農(nóng)屯駐藁城，加強對翟遼的軍事壓力。翟遼，是翟真的堂兄。

40 鮮卑人在長安城中的還有一千余人，慕容紹的哥哥慕容肅與慕容儁陰謀集結(jié)鮮卑人作亂。

十二月，慕容儁向苻堅報告，說兒子結(jié)婚，請苻堅到他家里喝喜酒，準(zhǔn)備在酒宴上伏兵刺殺苻堅。苻堅接受邀請，結(jié)果那天下了大雨，沒去成。

后來陰謀泄露，苻堅召慕容儁及慕容肅進宮，慕容肅說：“一定是事情泄露了，進宮咱們就都得死。如今城內(nèi)已經(jīng)戒嚴(yán)，不如殺了使者，飛馳出門，出門之后，部眾自然就集結(jié)起來了?！?/span>

慕容儁不聽，于是兩人一起進宮。苻堅說：“我對你們怎么樣？你們居然要這樣待我！”

慕容儁還支支吾吾解釋。慕容肅說：“家國大事，談什么私人感情！”

苻堅先殺慕容肅，然后殺慕容儁及其宗族，城內(nèi)鮮卑無論男女老幼，全部殺死。后燕王慕容垂的幼子慕容柔，之前過繼給宦官宋牙家為養(yǎng)子，所以沒有連坐，與太子慕容寶之子慕容盛乘機逃出長安，投奔慕容沖。

41　后燕慕容麟、慕容農(nóng)合兵襲擊翟遼，大破之，翟遼單騎逃跑，投奔翟真。

42　后燕王慕容垂見前秦長樂公苻丕還據(jù)守著鄴城不走，于是重新引兵包圍鄴城，并讓開西邊道路，示意苻丕自己回去。

焦逵見了謝玄，謝玄想要讓苻丕送一個兒子來做人質(zhì)，然后出兵；焦逵懇切陳述苻丕的忠誠，并說了楊膺的意思，如果苻丕不同意，就逮捕他。謝玄于是派劉牢之、滕恬之等率眾二萬人救援鄴城。苻丕報告說城內(nèi)饑荒，謝玄分水陸兩路運米二千斛給苻堅。

43　前秦梁州刺史潘猛放棄漢中，投奔長安。

【學(xué)以致用】

一個人成功后容易出現(xiàn)自以為是的幻覺，而忽視基本常識

01，“沖少有寵于堅，堅遣使以錦袍稱詔遺之?！?/span>

這個就是領(lǐng)導(dǎo)者容易出現(xiàn)的幻覺

如果不信，可以捫心推演一下

假如你的公司出現(xiàn)了生死存亡的時刻，你公司里面那些拿最高工資的那批人，會有幾個愿意拿錢出來幫你頂一下的？

你以為自己給了他們很好的待遇，高工資，高福利，培育成長，他們就一定會愛戴你嗎？

你知不知道，別人可能會覺得自己都是被逼的。覺得做了那么多的工作才拿這么點錢

這是立場問題，也是要考慮的人性之一，領(lǐng)導(dǎo)者不得不有清醒的認(rèn)知

符堅自以為自己當(dāng)年對慕容沖姐弟的寵信，他們會感恩戴德，

但換個角度來看，對于慕容沖姐弟來講，符堅以及前秦，那是國仇家恨。

所以，不管企業(yè)做的多大，不管對別人付出什么，在人性規(guī)律面前，不要有什么期必，只能把最壞的可能想到，然后就接受并應(yīng)對就好了

02，看符堅這一段

十二月，暐白堅，以其子新昏，請堅幸其家，置酒，欲伏兵殺之。堅許之，會天大雨，不果往。

事覺，堅召暐及肅，肅曰：“事必泄矣，入則俱死。今城內(nèi)已嚴(yán)，不如殺使者馳出，既得出門，大眾便集。”暐不從，遂俱入。

堅曰：“吾相待何如，而起此意？”暐飾辭以對。

肅曰：“家國事重，何論意氣！”

堅先殺肅，乃殺暐及其宗族，城內(nèi)鮮卑無少長、男女，皆殺之。

這一點有幾點值得重點思考

1，升米恩，斗米仇，這是我們中國人都了解的常識，不要違背常識

2，階級問題。每個人只會為自己的階級立場講話。這也是常識。

如果有誰違背了常識，都值得懷疑，懷疑的事情，不代表會出現(xiàn)，但是，即便不會出現(xiàn)，也依舊不能放下懷疑。因為人最怕的是不確定性的致命一擊。更何況作為一個組織的領(lǐng)頭人。

3，如果不想某個不好的事情發(fā)生，那就不要為這件事情創(chuàng)造“條件”

我們知道創(chuàng)業(yè)成功與否，也是需要條件，比如技術(shù)，資金，人脈，環(huán)境。這幾個缺少哪一個都很難把事情做成

反過來講， 前燕要復(fù)國，如果前秦把他們復(fù)國的各種“條件”給斷絕了，他們拿什么復(fù)國？比如只讓他們當(dāng)個有錢人，把他們的階級身份鎖定，剝奪他們幾代人的從政資格，直到把前燕的老一輩都迭代走了再放開。那個時候他們的子孫都是新前秦人了，還有誰想復(fù)國呢。

古代那些能夠與“太子”斗爭的王子，背后也是因為有了抗衡的資本，他本來因為名和位的問題，要去博弈爭取其實是很難的，但是有了實力心態(tài)就不一樣了，更重要的是身邊人的影響。

4，我們得自己體會下符堅的心態(tài)。已經(jīng)到了前燕復(fù)國的現(xiàn)實情況下了，他竟然還差點去慕容儁家喝酒，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他的這個現(xiàn)象，我們身上會不會也有這種情況？

現(xiàn)在想想，符堅的行為，適合做“職業(yè)皇帝”，也就是統(tǒng)一后的創(chuàng)二代，做創(chuàng)一代，他的政治，軍事等思維模型是不夠完善的， 有王猛在，能夠很好的補充，王猛不在了，他的這個“模型”到處都是坑。

所以，我們看書讀書是為了什么？

就是王陽明先生為我們探尋出的一條路

就是在成功之前，盡全力打磨出一個獨立，完整，有包容萬緒，又可以迭代的“心體結(jié)構(gòu)”，并以此磨練出我們自己獨有的成事之心法。

王陽明先生為后人探尋出一條，能成就事業(yè)的心法

我們也當(dāng)為自己的成功，提前打磨出自己的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