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炮

        大年初一的早上，外面冷得得瑟，伴著此起彼伏的鞭炮聲淡淡起床，益平在被窩里時不時拱動一下，流露出對床的無限留戀。猶記得，昨晚上益平嘔吐了一場。估計是下午去給他外婆上墳時著了涼，加上當晚吃的湯圓沒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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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墳

       當?shù)貎海璩恳稽c起床吃的年夜飯我就沒有叫益平了。整個夜的時空里，一直響著大氣豪邁的鞭炮聲，但想著要去給奶奶、二叔、三叔家拜年，我依然起得很早；大舅子、小舅子的幾口人還在嘟囔著熟睡，為驅趕涼氣，我轉著圈，把院里、屋里的地掃了一掃，和老家的規(guī)矩一樣，垃圾——是不能往外倒的，說是倒財，全堆趴在院角落的簸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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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來，大舅哥起來，餾饃、餾菜，我也配合著步調催益平起床、漱口。早飯和年夜飯間隔時間實在不長，象征性的吃了半個饃就飽了，準備走起，拜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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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舅子一行人開車，估摸著他們肯定要磨蹭好一會兒，所以我駕著三輪摩托車先行，將益平安放三輪車斗后面。出到屋外超市路口，選購幾箱禮品，備點人情，當?shù)氐牧曀拙褪沁@樣，一箱箱禮品可能就是孝敬長輩，打發(fā)小孩一點錢就是給小孩壓歲；而我們老家那里就基本上是給長輩送點禮品、送點錢，給長輩拜年，小孩子那份就沒管了。至于客人拜年回家的時候主人都是要打發(fā)小孩一些新年的喜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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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

       這幾年下來，我對河南過年的習俗也有個一知半解，并在妻子遠程叮嚀調教之下，基本上還是能按套路出牌，我突突著三輪摩托車憑著印象來到了金霞的張小集老家，在三叔家落座，三嬸直說“在我家吃飯哦，馬上就煮菜哦......”不多聊，先去奶奶家拜年，畢竟她是最大的長輩，要早點送去新年的問候；金偉忙著幫我掂東西，奶奶當時也不在，院門虛掩著，院內的大楊樹估計是被風吹倒了，后來聽奶奶說，也沒人要，否則叫人買了去。我說還不如早點鋸斷，免得礙地方。沿著村里的大坑轉了半圈，于是來到了二叔家，進到里面，二嬸笑聲依舊爽朗：“阿渡來啦，咋來的？吃飯吧，中午就在這里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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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撼動的大樹

       后來，幾兄弟和二叔就在三嬸家吃的飯，益平一大幫小孩以及女子軍就去二嬸家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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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叔、二叔都好口酒，猶記得前年醉得我都臭名了，那醉吐得昏天暗地，腦暈得一塌糊涂。小舅嫂再三叮嚀金礦不要我多喝，一定不要醉了，今年金霞沒來，沒人照顧我。我心里想著也是，來之前我還多方面總結經(jīng)驗教訓：一是那時可能有些水土不服；二是家里一般都是喝米酒，那高度酒可能還是喝得確實有點快；三是在那里喝酒都是就著鹵牛肉、鹵豬肝、蘋果片......等等涼菜；所以這次喝了幾口我就放緩腳步，厚著臉皮去到廚房：“三嬸，你們這里有熱菜沒有？”看到案板上躺著一個大白菜，趕緊抱起來說“幫我炒個大白菜就好。”三嬸一看我這么愛吃，緊忙揭開鍋給我看：“這是你三叔剛才炒的白菜、粉絲、香干...的合菜，要不要來一碗？”“中了，就上它，絕對好吃！”后來事實證明，有了那一碗熱菜墊肚，酒量還是有點風采，那碗熱菜也確合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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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橋

       下午三四點，我載著益平往回趕，想起金霞寫單車的那篇文章提到過他們常去的那個汾河大橋，于是，和益平特意趕過去仔細瞅了瞅，在缺水的那地兒，那橋，那長堤，那長堤一帶高大赤裸著的楊樹，以及外圍滿眼青綠平鋪著的麥田，儼然是道好風景。 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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