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努力,建國初幾年就基本剿滅了大陸的土匪勢力。 土匪是舊中國和解放初危害人民生命財產(chǎn)安全的反動勢力,為人民群眾所深惡痛絕。新中國成立伊始,人民政府發(fā)動聲勢浩大的群眾運動,派出了大批解放軍清剿土匪。經(jīng)過努力,建國初幾年就基本剿滅了大陸的土匪勢力。 然而,剿匪斗爭拉上最后的帷幕卻是在1965年3月24日,人民共和國成立整整15年后。 湘西剿匪的漏網(wǎng)魚 1950年元月第47軍在參加大西南戰(zhàn)役后回師湘西。此時的湘西匪患頻仍,是大陸最后一片土匪橫行的土地。部隊的首要任務(wù)就是剿匪。不根除匪患湘西人民不可能安居樂業(yè)。 47軍在湘西連續(xù)作戰(zhàn)剿匪1年零3個月,殲滅匪徒3萬余人,繳獲各種槍支2.2萬余條,各種炮20余門,子彈30余萬發(fā)。軍事清剿結(jié)束后,分得了田地、建立政權(quán)的農(nóng)民與地方駐軍一道形成了天羅地網(wǎng),軍民同心協(xié)力搜捕散匪。從縣到鄉(xiāng),從鄉(xiāng)到村,全州各地,清楚地列出了潛逃土匪的名單。一個個查一個個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到1958年,整個湘西尚未歸案的土匪,只有覃國卿和田玉蓮了。 土匪夫妻 覃國卿,中國大陸尚未剿滅的最后一股土匪頭子。說是一股其實就只剩他和老婆田玉蓮了。 覃國卿又名覃光勛,到十幾歲依然瘦骨伶仃腿肚無肉,活象兩根麻桿,就得了一個“勛桿子”的小名。他1918年生于大庸縣(今張家界市永定區(qū))青安坪鄉(xiāng)的大村。這里西與永順縣砂壩鄉(xiāng)接界,北與桑植縣利福塔鄉(xiāng)相鄰,是一個三不管的地方。 覃國卿的父親覃新齋是青安坪一帶的惡霸大地主,擁有幾十條人槍。1934年紅軍消滅了這股惡霸勢力覃新齋被就地槍決,家產(chǎn)全被沒收。覃國卿時年16歲,從作威作福的大少爺變成混跡鄉(xiāng)里的二流子。他恨革命、恨紅軍。勛桿子撇下母親跑到本地股匪周占彪、宋建清那里當(dāng)了一名匪兵,開始了他的草寇生涯。 1936年覃學(xué)吾出任青安坪聯(lián)保主任,從縣里領(lǐng)來10多支步槍。覃學(xué)吾是覃國卿的堂兄,覃國卿很快投靠了他。不到一個月,覃國卿當(dāng)上鄉(xiāng)自衛(wèi)隊隊長。不久他又投奔大庸巨匪覃天保。覃天保按匪幫山規(guī)委任他為班長,覃國卿兩天搶了三伙客商,覃天保賞識他心狠手毒提升他為中隊長。 覃國卿在湘鄂邊界打家劫舍殺人放火,兇殘無比。在鶴峰覃天保跟他打賭敢不敢用人心下酒。他把一青年農(nóng)民綁到樹上剖腹挖心,叫匪兵炒熟端上與覃天保對飲。在桑植有個寨子的人鳴槍抵抗打傷覃部一名匪兵。覃國卿調(diào)集人槍圍攻山寨把那里人殺得不留一個活口房燒得不剩一塊木板。在那一帶每當(dāng)小孩子哭鬧不止時只要大人講一聲“勛桿子來了!”孩子會立即抽咽著往媽媽懷里鉆。到1949年解放前,覃國卿為匪15年殺人滿百燒房無數(shù)罪惡累累。 覃國卿的老婆田玉蓮就是覃匪1948年3月在桑植打家劫舍時搶走的那位姑娘,當(dāng)時剛好18歲。田玉蓮小名田妹,在家里很受父母喜愛。由于家境較好(土改時劃為中農(nóng)),她雖然沒讀過什么書卻也沒吃過多少苦。這樣一位良善農(nóng)家出身的女子,誰知后來卻變成了死心塌地為虎作倀,殺人不眨眼殘害無辜百姓的土匪婆。 那時覃國卿已離開覃天保獨自拉隊伍,手下有人槍百余。覃國卿也在青安坪買田置產(chǎn)重振家業(yè),儼然一富翁。田玉蓮到達之夜,覃國卿即與之拜堂成親。第二天,覃國卿打發(fā)大老婆帶著兒子到另一處房屋居住,他與田玉蓮獨自生活在偌大的覃氏山莊。 田妹長到18歲從沒離開過上河溪。在她眼里家鄉(xiāng)上河溪就是最熱鬧的地方。趕場時人來人往數(shù)都數(shù)不清。覃國卿把她搶走離開父母她傷心,她哭。慢慢地她不哭了,好奇心驅(qū)散了內(nèi)心的傷痛。覃國卿為討她喜歡,特領(lǐng)她到大地方見世面開眼界。在大庸,高大的酒樓,寬敞的戲院,擺滿了新奇物品的商店,使她認(rèn)識到上河溪的貧窮和狹小,開始羨慕奢侈享樂。 不過幾天時間,田妹的思想完成了從一個良家姑娘到一個土匪惡婆的演變過程。后來的日子田玉蓮過得有滋有味。田妹一出門就有五六名匪兵跟著前呼后擁。遠近的地方名要、殷實富戶請客吃飯都少不了這位“壓寨夫人”坐上席。還得盡講好聽的話,生怕她不高興。 去大庸城里看戲嫌太遠,來來去去好幾天。干脆把城里的陽戲班子請到青安坪,幾時想看幾時看。勛桿子還手把手教田妹打槍、瞄準(zhǔn),扶上扶下教田妹騎馬、馳騁。 田玉蓮第一次殺人是在1949年下半年。一股國民黨潰軍西去覃國卿親自出馬截搶武器彈藥。一名青年軍官不肯繳槍,田妹無名火起,一槍結(jié)果了他。據(jù)目擊者說她在開搶后,還學(xué)著老匪徒的樣子吹散了槍口上的青煙。以后田玉蓮就經(jīng)常殺人殺的都是無辜良善。 這些都是后話。而當(dāng)時的情況勛桿子利用搶獲的槍支彈藥大肆招兵買馬,迅速擴大到300多人自稱司令,田玉蓮當(dāng)上了副司令。一對土匪夫妻兩個殺人魔王。 剿匪部門的錯誤判斷 1951年在大庸溫塘,1953年在大庸羅塔坪,覃、田二匪曾兩次報復(fù)殺害檢舉、報告他們行跡的農(nóng)民群眾,隨即遠走深藏?zé)o影無蹤。在湘鄂川黔邊區(qū)的深山老林里,多有人跡罕至之地,哪里躲不了人! 1958年12月吉首軍分區(qū)和自治州公安局在大庸青安坪設(shè)立剿匪總指揮部。集中全州10縣武警公安部隊,動員大庸、永順、桑植三縣邊界群眾以梳篦隊形搜山圍捕,仍然沒有找到覃、田二匪。接下來是三年困難時期,缺乏食品。覃國卿、田玉蓮還活著總得出來找吃的吧,然而一直沒有消息。青安坪剿匪總指揮部分析,勛桿子夫婦要么餓死山林,要么已遠逃他鄉(xiāng)。1961年剿匪人員撤離了。 惡魔突然出現(xiàn) 1963年3月的一天上午,桑植縣上河溪公社的墟場上人頭攢動。姑娘們圍到供銷社的百貨柜前要這揀那。年過半百的營業(yè)員田大旺在熱情地照應(yīng)著各位顧客。當(dāng)老田彎腰在貨柜里取發(fā)卡梳子時,一個很不和諧的公鴨嗓音傳過來:“買電池!” 老田順手把一盒電池放到柜面上,并沒有抬起頭來:“自己挑吧,四角八一對?!鄙嚼锶思儤?、誠實,不會發(fā)生趁人不注意把東西拿走的那號不要臉的事。沒有一句買或不買的話,老田感到有點奇怪這才直起腰來。柜面上沒了電池,倒有三塊錢擺在那里一動不動。 “喂,還要給你找錢呢!”老田朝門口走去的男子喊了一句。山里人花錢買整整一盒電池是很少見了。應(yīng)找的一角二分錢也不要了,這令人感到驚訝。一角二分錢那時可買一斤多米可稱一斤鹽,對普通農(nóng)家來說不是小數(shù)目哩。 那個漢子正把電池往背簍里放卻并不回頭。等他在門外朝左轉(zhuǎn)彎時,給老田留下了一個清晰的側(cè)影。嘿,這個人好象在哪里見過。 “天啊,是覃勛桿子!”記憶象山泉涌上腦際,田大旺想起了這個人,不由心頭一緊。 覃國卿出現(xiàn)在上河溪買電池,而田玉蓮正是上河溪人。雖說解放后田玉蓮的家人親戚曾多方設(shè)法帶信叫她歸案自首,田玉蓮一直置之不顧。但她畢竟是這一方人,人熟地熟便于藏匿,潛逃到這里來是完全可能的。但是勛桿子和田妹的蹤跡卻又象變魔術(shù)一樣消失了。以致大家都埋怨田大旺是看花了眼造成一場虛驚,搞得田大旺自己也疑疑惑惑的。 草叢中鉆出一男一女 時間過了一年多。1964年8月27日永順縣車坪公社北湖大隊兩位少年瞿少東(13歲)、劉傳書(10歲)跟著大人去打獵。正在尋找野獸蹤跡,少東踩虛腳滾下巖坎,傳書溜下來拉他。正要爬上坎去,忽然草叢中鉆出一男一女,用槍逼著把他們帶進巖坎下一個隱蔽的草棚。 這幾年,公社、大隊開會常講要提高警惕,注意殘余土匪的活動。少東和傳書明白今天是碰到土匪了。那個女匪反復(fù)盤問他們是哪地方人,寨上有沒有民兵,有幾支槍還問有沒有部隊。天黑下來了,兩個土匪背起背簍、袋子和槍要他倆“送一節(jié)路”。他們把少東和傳書夾在中間,走到一個轉(zhuǎn)彎的地方,正好要下坡,坡下是一塊包谷地。少東碰了一下傳書,兩人一齊順坡滾下去鉆進了包谷地。就這樣兩位少年總算逃出了魔掌。 縣公安局李副局長聽了兩位少年的介紹后,馬上斷定這確實是覃勛桿子夫婦。他請兩位少年帶他到現(xiàn)場去看一看?,F(xiàn)場距北湖大隊僅兩公里叫羅家洞。上下是巖坎左右是密林。東與大庸羅塔坪公社黃土界大隊接界人跡罕到。棚子搭在一巖槽里視野開闊,前方的村莊、道路、田地、行人一目了然。棚內(nèi)亂扔著瓷缸、菜刀、臉盆、鼎罐等用具,辣椒、包谷、黃瓜等食物和一些衣服、鞋子。 再進村一問,從頭年冬臘月以來,這一帶很多人家都丟過東西,大米、油鹽、臘肉、瓜菜……但誰也沒有在意,覃、田二匪就這樣與村民為鄰生活了大半年! 自治州公安局、吉首軍分區(qū)作出明確決策:覃國卿由于有逃匿經(jīng)驗,既已遠遁,再來興師動眾肯定是“馬后炮”難以見效。馬上組織精干的指揮班子和偵查力量發(fā)動群眾。二匪一旦露頭立即組織圍殲。在永順縣的砂壩公社設(shè)立剿匪總指揮部,統(tǒng)一各方行動。 從天羅地網(wǎng)中溜了 1964年12月30日覃匪老巢青安坪公社大奪青年農(nóng)民徐代成早飯后外出砍蓑衣藤條,直至天黑尚未回家。駐隊公安干部、民兵和社員數(shù)十人連夜尋找,發(fā)現(xiàn)徐代成死在離他家不遠的羅家包上。尸體俯臥,系槍傷致死,子彈從左臀射進深達腸胃,為近距離槍擊。 離尸體僅僅幾米遠的樹叢深處,有一兩人深的天然深洞。里面堆著200多公斤紅薯和蘿卜,還有柴刀、擦槍布、破雨衣等東西。一碼干柴和顯然新鮮的柴灰,表明主人剛剛離去。藏人洞穴離村寨很近便于偷糧竊物。地方既隱秘又便于觀察周圍動靜。地形復(fù)雜,利于快速進退。以上特征,與覃、田二匪在永順北湖的藏身之處毫無二致。這個洞穴明顯就是他們逃離北湖后的安身地點。這兩個家伙在人們到處尋覓他們蹤跡的時候,竟出人意料溜到老家,就在大家的眼皮底下潛伏下來,真狡猾呀! 12月31日下午5時,自治州公安局、吉首軍分區(qū)接到報告,決定立即組織合圍搜捕覃、田二匪,前線指揮所設(shè)青安坪。 1965年元月1日拂曉吉首軍分區(qū)副司令員、剿匪指揮部總指揮羅斌虎到達青安坪。上午9時大庸、永順、桑植三縣武裝部隊、公安干警、縣區(qū)社干部、民兵、群眾近3萬人層層推進,向青安坪靠攏。 一切服從剿匪,糧食、醫(yī)藥、電訊、運輸,都有領(lǐng)導(dǎo)干部專管得到充分保證。歷時3天3晚,各路人馬會師青安。這是一次高速度,高效率的軍民聯(lián)合行動,顯示了人民戰(zhàn)爭的巨大威力。然而,覃國卿、田玉蓮這兩只狡猾的狐貍再一次從天羅地網(wǎng)中溜掉了。湘西山高林密,地廣人稀,僅僅3萬軍民,怎能不留下一點疏漏之處呢! 又一次發(fā)現(xiàn)匪穴 為抓獲覃田二匪,永、大、桑三縣軍民堅持不懈15年。15年,覃、田二匪又奪去我群眾、民兵、解放軍戰(zhàn)士40多人生命。必須在最短時期挖掉這禍根!三縣軍民趁熱打鐵,下定不滅頑匪決不收兵的決心。 公安干警頻繁偵查搜索,基干民兵夜夜堵卡伏擊,廣大群眾加強治安管理。就是誰家丟了一斤米、一塊肉、一片布,也須徹底查究,下落分明,不給二匪留下任何漏洞。這樣一來,終于逼虎出洞了。 1965年3月3日,桑植縣利福塔公社胡家坡大隊發(fā)現(xiàn)覃、田的蹤跡:吳家崗芭茅叢中茅草鋪地有人睡過。一旁遺棄有火磚、青瓷花碗、紅薯皮。追查碗、磚物主,找到曾在覃手下為匪的樊世澤。經(jīng)過動員,樊世澤交代:兩個月來覃國卿、田玉蓮一直在永順、大庸、桑植三縣交界地流竄去過湖北鶴峰,因人地生疏又返回原地。多次找樊世澤要過米、油、鹽、肉,并威脅樊世澤如告發(fā),殺全家。 指揮部分析樊世澤所說應(yīng)是實話,搜剿重點就放在水洞、棉花埡、胡家坡三縣交界地帶。時間一天天過去,搜剿指揮部的同志們在焦急等待著。 3月23日,利福塔公社棉花埡余明六、余世德在蘭山打魚灣砍火畬。日頭西下大家收工回家。余明六、余世德發(fā)現(xiàn)荒坡上有人走過又加以遮掩的痕跡。聯(lián)想到近來剿匪指揮所通報的匪情決心查個究竟。他們爬上兩米多高的巖包撥開茅草一看,覃國卿、田玉蓮端槍坐在里面一個巖槽里。見已被發(fā)現(xiàn)馬上把槍口指向他們。余明六、余世德一個翻身滾下巖坎。“呼,呼”槍響了,子彈擦著他們耳際呼嘯而過。 覃、田二匪隨即翻山逃竄。他們手無寸鐵天又黑下來,無法追趕二匪。趕緊派人跑了10多里山路將萬分火急的情況報告剿匪小分隊。 末日來臨 深夜2時40分,剿匪總指揮羅斌聽取匯報后立即下達戰(zhàn)斗命令:“大庸縣人武部副部長率萬生帶領(lǐng)部隊和民兵在神堂坪堵住澧水河控制覃匪泅水過河逃竄;大庸縣公安局教導(dǎo)員歐漢洲帶領(lǐng)干警在永、大、桑交界處的大米界卡住風(fēng)浪溪要道;永順縣人武部副部長楊文清、公安局副局長李士扶帶領(lǐng)部隊和民兵守住三家田、桃子溪一線,防止覃匪竄進永順境內(nèi);桑植縣人武部潘副部長卡住棉花埡一帶?!?/p> 一聲令下三縣部隊、民兵、群眾7000多人組成包圍圈,團團圍住打魚灣一帶山頭。覃國卿、田玉蓮乘黑夜三次突圍。一進風(fēng)浪溪,被歐漢洲分隊打退;二突棉花埡,被桑植力隊堵回;三竄老鴉槽,被當(dāng)?shù)孛癖鴶r住。二匪走投無路,仗著地形熟悉摸到苦竹河后山隱藏。 3月24日當(dāng)晨輝撒滿大地,搜剿開始。范圍狹小,目標(biāo)明確。軍民聯(lián)成人墻,不放過一草一木,一溝一坎,包圍圈在一步步縮小。最后,陸續(xù)匯聚到了缸缽洞山腳。9時許,槍聲響了。大庸田家崗民兵排長田其左搜索到缸缽洞南山腰時發(fā)現(xiàn)石頭上有泥腳印。剛喊聲“這里有土匪!”便中彈倒地,州公安大隊三中隊副指導(dǎo)員向南生急忙前去搶救又中彈犧牲。 土匪就在前面的這個山洞里了。缸缽洞其實算不了洞,只是一個長3米多深約2米的巖窩。就象一個裝菜的缽頭故名缸缽洞。但它的地形比較特殊,上有一丈多高的巖罩,前有坡度極陡的巨石,兩側(cè)又有米把高的巖槽,真是上下左右都不好接近。荊棘、藤蔓遮蓋了整個洞口,朝里甩手榴彈,都被反彈回來,傷了好幾個自己人。覃國卿、田玉蓮憑借天然屏障負隅頑抗。 州公安大隊來了。班長向永庸迂回到巖洞上方用沖鋒槍猛烈掃射,壓住二匪的有效射擊,掩護其他同志把田其左、向南生搶出險地。桑植縣中隊班長楊通全和戰(zhàn)士陳志本也在另一側(cè)。三人交叉射擊將二匪壓在巖窩里。這時公安大隊事務(wù)長謝茂雙迅速匍匐前進,爬上了巖窩前面的巨石與二匪僅隔一道巖脊。他伸出手槍射擊,看不到目標(biāo)根本打不中敵人。他正想抬頭觀察,軍帽馬上被匪徒打掉。 這時,戰(zhàn)士們送上了手榴彈。隨著兩聲巨響,謝茂雙、向永康、楊通全都躍進了巖窩。 覃國卿、田玉蓮終于結(jié)束了罪惡的一生,橫尸地上。尸體旁邊有中正式步槍兩支,20響駁殼槍一支子彈90多發(fā)。 中國大陸最后一股土匪覆滅了,消息傳出,人心大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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