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聞不如一見。好像我對胡業(yè)昌先生有著天然的友好情誼,總想和他見個面聊聊天。 我聽人說過,胡業(yè)昌先生多年前在衡水市文聯(lián)上班,后來退休了。不管上班或退休,他給人留下了許多美好的印象。因此,胡先生的名字我從內(nèi)心里感到特別熟悉。他好學(xué)博識,沉穩(wěn)誠實,為人謙虛友善,說話很把握分寸,所以,老年人、年輕人都很喜歡他。他在衡水市文聯(lián)那么多年,有什么話總是誠懇的說在當面,從不在背后說同事和朋友一句不是,這一點我聽文聯(lián)的同志們多次說過。所以,和他打交道就感到很輕松和愉悅。 我讀過他給不少作者寫的書序,常常洋洋萬言,瀟瀟灑灑,鞭辟入里,令人喜讀,或者豁然開朗。 大概我們是見過面的,或者十幾年前,我記得那時我叫他胡老師,他說:不要叫老師,叫兄長就可以了,他笑著使勁緊握住我的手。 這兩年我出了幾本談不上書的小冊子,受到胡先生的關(guān)注。今年春天他通過何同桂老師告訴我說,想找到拜讀,他說多年來一直關(guān)注我,特別喜歡看我的文章,說接地氣,不做作。我給他打電話說:我只是瞎寫胡劃,我手寫我心而已。 上周四,胡業(yè)昌老師微信與我,說到了安平縣敬思村安平黨校這里,問我能不能晚上到他住的地方來次靜夜小談。朋友見面,真好!我即刻回答說行啊。那個地方距離我住的村莊很近,騎車子也就幾分鐘。 我知道,胡業(yè)昌老師在安平縣朋友多多,李建抓老師、王彥博局長、原縣委宣傳部常務(wù)副部長劉朋濤等等......這里還有他好多戰(zhàn)友,曾任縣文化局長的喬文斗,曾任縣計生委主任的何占坤等等......。要不要和李建抓老師說一下,我認真想了想,胡先生已是耄耋之年,過多打攪怕他受不了。我打電話問了胡老師,要不要找朋友聚一下,一起吃個飯。他說,已經(jīng)吃了自助餐,很好吃的。不要告訴他們了,這樣會給他們添很多麻煩。咱們倆靜靜地聊會天,不辜負這美好的時光,這是最好的享受啊! 想想一會兒要見到胡業(yè)昌老師,很是興奮,草草吃了幾口晚飯,就騎著車子匆匆趕到敬思村黨校那里,胡老師早和門衛(wèi)打了招呼,我順利進去了。雖然我離著黨校不遠,但還是第一次到這里,很大很大,也很干凈。到了南邊賓館處,胡老師早早到門口等我了,我想應(yīng)該是見過面的,我第一眼就看到了胡老師正笑語吟吟地站在門口等我。我放下車,我們緊緊握手,胡老師雖說是八十歲的人了,但是,看出身材健碩,走路很穩(wěn),全不像這樣年紀的人,我們邊走邊談,一會兒就到了他住的二樓房間。 到了房間,他坐在床上,他讓我坐椅子,開始了我們漫天無際的暢談,談社會,談人生,談到臺城村全國第一個農(nóng)村黨支部。我說大約在九十年代,在臺城村北面的公路上,掛著一塊“北方較早的農(nóng)村黨支部的牌子”,那個時候的臺城村,街道窄小,土路磚道,村莊破破拉拉,經(jīng)濟條件也落后,這些年我在這個村莊住著,親眼看到了臺城村發(fā)生的翻天覆地的大變化,也聽老人們說,當時晚年的弓仲韜在村里住著,生活也有些落魄,有些人勢利眼,也不拿著他當回事。胡老師說,安平解放的早,土改也進行得早,那時作家王林是黃城土改工作隊隊長,臺城屬于黃城片區(qū),王林經(jīng)常到臺城去,在生活上給了弓仲韜一些照顧,他多次告訴村干部,弓仲韜是老革命,老黨員,你們應(yīng)該照顧好他。我說這些年由于你們的發(fā)現(xiàn),上下一起努力,臺城村建了全國第一個農(nóng)村黨支部紀念館,修了路,筑了街,給全國第一個農(nóng)村黨支部的創(chuàng)建者弓仲韜塑了像,村民們的日子好過了,人們都說這是沾了黨的光,沾了先輩先賢們的光!其實,村民們不知道您、柏川老師和李建抓老師、王彥芹等人,為了研究這個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呢! 說到這樣,胡老師只是笑了笑說,這件事要做得很好是很難的。我說到毛主席的衛(wèi)士長李銀橋,胡老師說,李銀橋生前我和多位同志一起曾多次到李銀橋家里采訪過。我說電視劇《換了人間》里說李銀橋是李錫九的侄子,這純粹就是胡扯呀,李銀橋是東河疃的,李錫九是任莊的,兩個村距離好幾十里地,怎么能是叔侄關(guān)系呢?胡老師說這個事聽說是這樣的,好想聽李銀橋說過,一次李錫九去毛主席那里,正好李銀橋也在,毛主席看著李錫九笑著說:你們兩個都是安平縣人,都姓李,你們兩個人是什么關(guān)系?你們兩個人是叔侄關(guān)系吧!毛主席說完哈哈一笑,大家都被毛主席的幽默逗樂了。 我和胡老師又說到村志,他說也給幾個村的村志改過稿寫過序言,他說撰寫村志是傳承歷史文化的大好事,應(yīng)該有人大力倡導(dǎo)支持才對,我說現(xiàn)在不少干部拿著這個不當回事,認為這個耽誤工夫,不能掙錢,胡老師說這是短視行為,村志是村莊文化品牌,是應(yīng)該得到人們重視的。 我們越說越多,對文化問題,胡老師很有談興,也很實誠,完全沒有什么官話套話,全是肺腑之言,我看看手機,不知不覺已經(jīng)兩個多小時過去了,想到他忙了一天,又是老人,需要休息,我要起身告辭,胡老師說我不累,咱們再說一會兒吧! 于是,我們又聊了十幾分鐘,我想快十點了,無論如何不能打擾他休息了,胡老師堅持送我到樓下,我本想不讓他送我,但是想到樓下燈光好,又有工作人員,讓他們幫忙拍個照吧,于是,就有了我和胡業(yè)昌老師的這張合影。 照完照片后,胡老師又非得送我到黨校大門口,他說不累,權(quán)當散步,在路上他再次說,千萬不要和安平縣的老朋友們說了,他們也都有事情要忙,經(jīng)常聚聚是好事,但不能給朋友們添麻煩! 到了大門口,胡老師叫門衛(wèi)給我開門,我和他擺擺手再見,騎車子走出很遠,還看到他站在門口遠遠的張望著我遠去的身影! 多么好的一個人??!需要知道,胡老師是一位很有修養(yǎng),個人經(jīng)歷很豐富的人:胡業(yè)昌,1946年生,河南省扶溝縣人。1963年入伍,在部隊歷任班長、排長、連指導(dǎo)員、軍政治部干事、團宣傳股長、團政治處主任、團政委等職。曾在《河北日報》編輯部、冀中人民抗日斗爭研究會任編輯。1987年轉(zhuǎn)業(yè)到衡水文聯(lián),先后任衡水地、市文聯(lián)副主席,并兼任秘書長、辦公室主任、創(chuàng)編部主任、組聯(lián)部長,市作協(xié)副主席等職。曾先后任《農(nóng)民文學(xué)》副主編、《桃城》雜志主編、《衡水文學(xué)》主編等。出版著作有詩集、故事集、散文集、報告文學(xué)集、長篇報告文學(xué)、農(nóng)業(yè)科技專著等。參與編輯、主編出版過多部圖書。曾多次榮獲河北省好新聞作品評比一、二、三等獎,曾榮獲全國報紙副刊作品評比一等獎和優(yōu)秀作品等......我說了這么多,其實胡老師是從來不說這些事的。 |
|
來自: 清風(fēng)一縷了無痕 > 《待分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