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去社區(qū)醫(yī)院體檢，八點半到，排了個三十八號。體檢的項目有抽血化檢、B超、尿檢、心電圖、聽心肺、中醫(yī)詢問、身高體重。人不多，全都是白發(fā)翁嫗。不大的門廳，集合著如此的一些人，幸虧只是如此的暫時相聚。

B超不費事，儀器開著，躺到一邊的床上，解開前襟即可，也不用過于翻身，鼓肚子也不過一兩回，抹在肚皮上的粘粘膏，只有一點點。我糊涂，說了兩個部位，年輕的大夫說，那是自費的。然后補了一句：這是規(guī)定，他們只有執(zhí)行的分兒。那時候，我已經(jīng)下床，把手里的一團紙扔到垃圾筒里去，跟著說，你們聽規(guī)定，我們聽你們。

中醫(yī)詢問室里坐著兩個女大夫，年齡不大，如今都吃得好，但一個長發(fā)，一個短發(fā)。坐在桌子后面，桌子上放著個棉墊，這是手擱。先是號脈，號完后再看舌頭，然后告訴我內(nèi)濕重。然后遞給我一張宣傳頁，指著上面的幾個大夫告訴我，第一個是她。姓馬，上海醫(yī)學院畢業(yè)，碩士。介紹了針灸按摩理療業(yè)務。我想到這段時間腳后跟疼痛，聽說針灸有效果。于是問知可以扎針，并且說下午就可以過來針灸。她們上班時間在兩點半。

下午，在二樓理療室——應該叫理療室吧，幾張床，窗臺下放著幾臺烤燈，屋子里很暖和，有些熱。墻上貼著幾張宣傳畫。一個老太太已經(jīng)準備扎針了，馬大夫一邊和她聊天，一邊囑她躺到一張床上去。她招呼我稍等一會兒，并讓我坐下等。聽她和老太太說話，說著話，就把針扎上了。然后烤燈。

沒想到針扎在腳上，是那樣的疼痛。馬大夫先告訴我，她的導師為人扎腳后跟，用的針像羊肉串的釬子那么粗細。她問我哪兒人，又問我住在哪個小區(qū)，聽出我有家鄉(xiāng)口音，又有了一個話題，來寧夏多少年了，干什么的。不管她怎么說，扎在腳上的針實在是鉆心的疼。她說我可以叫出聲來，我已經(jīng)叫出了聲，可叫出聲也止不了疼痛。

給我扎完，她說今天她在門診值班，半小時后，有大夫來起針。并囑咐我再到樓下她的診室找她開藥。

從社區(qū)醫(yī)院出來回家，我試著告訴自己腳好多了。走過些許步，真有好些的感覺。馬大夫先開了三天針灸，我問自己，三天能好嗎，這一問，那好些的感覺沒有了。我告訴自己，只能慢慢來。

2023-3-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