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騰馬麗,依舊發(fā)揮穩(wěn)定。 大年三十晚上,他倆往臺上一站,就成了無情的熱搜制造機器。 沈騰伸出“黑手”,讓馬麗的羽絨服來了一回孔雀開屏,守在電視機前的我們笑出八塊腹肌。 他倆在春晚微電影中不過出場寥寥幾秒,就造出了虎年最后一個熱梗。 沈馬組合就像春晚的壓船石,只要有他們在,觀眾的笑聲就能連綿不絕。 這些年,春晚就像一個勤勞的礦工,為我們挖掘出一對又一對的黃金搭檔。 他們的通力合作,帶給我們許許多多的歡樂。 今天,她姐想帶大家重新認識一下他們。 沈騰馬麗 沈騰馬麗首登春晚舞臺,就是高光時刻。 2013年的央視春晚,在小品《今天的幸福2》中,“郝建”升官成大堂經(jīng)理,給女領(lǐng)導“馬冬梅”送禮,卻引發(fā)了一系列的誤會。 馬麗的笑聲魔性,沈騰的表情賤萌,制造出1+1大于2的笑果。 那年,全國人民不僅記住了那句“打敗你的不是天真,是無鞋”,從此也認識了“郝建”和“馬冬梅”。 2014年,兩人出演小品《扶不扶》。 小品里,沈騰做好事扶老人卻被誤會,為了喚醒老太太的記憶,躺在地上裝疼。 但在直播時,他演得太過投入,只記得“裝疼”,忘了說臺詞。 馬麗只能把原本的臺詞“那也不是我的自行車啊”用不同的語氣重復了兩遍,這才喚醒了沉浸在“疼痛”之中的沈騰。 但是在觀眾看來,這正契合了小老太太的絮叨和委屈,因為兩人的默契,這失誤也顯得順理成章。 走下春晚舞臺,2015年,他倆又攜手把開心麻花的經(jīng)典話劇《夏洛特煩惱》搬上大銀幕。 當時只是全國人民眼中的“熟臉”,沒什么票房號召力的他們,硬是拿下14億票房。 這部電影缺了沈馬組合的任何一位,都不可能那么成功。 在戲外,他們也是至交好友。 曾經(jīng)北京大雨傾盆,馬麗家里停電,沈騰跨了半個城區(qū)去幫她點燈。 沈騰參加節(jié)目,節(jié)目組要求他給馬麗打電話借錢,借此考驗他倆的感情。 但當電話接通,沈騰第一句話卻是關(guān)心馬麗的嗓子怎么啞了。 但就像所有故事都不會一帆風順,沈馬組合也難免迎來考驗。 從《飛馳人生》、《瘋狂的外星人》再到《你好李煥英》,短短幾年時間里,沈騰就成了喜劇之王,成了200億票房影帝,含騰量一度成為檢驗票房的標準。 馬麗想要美美地搞笑,在影視方面交出來的答卷,卻一直不盡如人意,雖然演得賣力,但限于影片質(zhì)量,最差的一部甚至只有2.8分。 另外因為一些感情上的流言蜚語,也讓兩人在公開場合保持著安全距離。 大家都說,沈騰馬麗疏遠了。 但真金畢竟不怕火煉,真正的搭檔能抵擋歲月與流言的侵蝕。 所有人以為沈馬組合已經(jīng)分道揚鑣時,他們又攜手攀登上了新的高峰。 2020年,馬麗和沈騰再度登上央視春晚舞臺,奉上了小品《走過場》。 馬麗已經(jīng)有了7個月身孕,卻蹬著高跟鞋在舞臺上小跑,沈騰一邊表演,一邊為她捏了一把冷汗。 春晚后臺,沈騰為馬麗一筆一劃地寫賀卡:“祝你全家幸福。” 《這個殺手不太冷靜》斬獲超26億票房,女主角馬麗成為中國首位票房百億女影人。 看到新聞后,沈騰第一時間發(fā)微博“嚴重祝賀”。 在《獨行月球》之中,他們也再度合體。 因為劇情中兩個角色被分隔在兩個星球,實際沒怎么同框過,沈騰和馬麗在片場只碰面過一兩次。 大多數(shù)情況下,馬麗看著一塊綠布,聽著導演的介紹,腦補著沈騰的動作和表情。 神奇的是,馬麗就這么“盲拍”,和另一個“時空”里沈騰的表現(xiàn)竟然嚴絲合縫。 難怪沈騰能毫不猶豫地說馬麗是“本世紀最默契搭檔”。 賈玲張小斐 2018年央視春晚的小品《真假老師》,讓所有人都記得了一個神奇的組合。 一個身材圓潤,一個體態(tài)苗條,制造出了不少表情包。 之后,這對喜感十足的組合,活躍在春晚的舞臺上,嘗試了各種關(guān)系。 婆婆與媳婦、媽媽與女兒、一個保潔員與另一個保潔員...... 但唯一不變的,是守在電視機前的觀眾,從她們身上收獲的快樂。 她們的情誼,早在春晚之前就做好了鋪墊。 賈玲的助理生病,張小斐就臨時充當她的助理,跑前跑后。 張小斐籍籍無名之時,拍戲眼睛被炸傷,還被人罵得直哭,賈玲發(fā)微博催她快快成為大腕。 后來,賈玲的大碗娛樂成立,簽約的第一個演員就是張小斐。 再后來,有賈玲的地方就有張小斐,兩個女人攜手并肩,征服了一個又一個舞臺,給大家送去一波又一波歡笑。 張小斐說,賈玲是她的貴人,給了她讓大家認識自己的機會。 當賈玲有能力拍攝自己的第一部電影時,把最重要的女主位置留給了張小斐,張小斐也為賈玲貢獻了極為重磅的表演。 后來的故事,我們都很熟悉了。 賈玲憑借《你好·李煥英》成為全球單片票房最高女導演。 她在百花獎現(xiàn)場捧杯時,臺下的張小斐雙手緊握,笑容燦爛。 圖源:異能八卦局,下同 而張小斐捧起金雞獎杯,成功封后時,臺下的賈玲瘋狂鼓掌,笑出酒窩。 她們是好搭檔,是摯友,更是上天給彼此最好的禮物。 陳佩斯朱時茂 1984年,春晚也才辦到第二屆。 導演還在猶豫要不要讓一個組合上臺,因為倆人的節(jié)目實在是太好笑了,預演時,一位食堂大師傅笑得衣服扣子都崩開了。 在那個特殊年代,沒人知道這么笑對不對。 最后,導演一咬牙:“你們上吧,出了事算我的!” 就這樣,那年的春晚舞臺上,有了一個叫《吃面條》的節(jié)目。 陳佩斯端著一碗“空氣面條”,從狼吞虎咽吃到難以下咽,急得導演朱時茂上躥下跳,逗得全國人民都樂開了花。 從此,小品成為一種獨立的藝術(shù)表演形式。 這對組合處處都是反差。 陳佩斯“賊眉鼠眼”,朱時茂濃眉大眼,陳佩斯“聰明絕頂”,朱時茂頭發(fā)濃密,倆人站在一起,不用說話喜感就出來了。 但是,他們的藝術(shù)追求卻是一致的。 他們的作品不拿別人的苦處開刀,全靠人物形象的沖突撐起,顯得十分高級,而且靈感多來源于生活。 兩人當時搞起創(chuàng)作誰都不服誰,陳佩斯覺得自己爹是老藝術(shù)家陳強,自己一生下來就看人家演戲,表演這塊再熟悉不過,朱時茂則不服氣,覺得自己從來都是男主角,怎么可能不如你懂戲? 現(xiàn)實的光映射上舞臺,就有了《主角與配角》中兩人在臺上的暗中斗氣,陳佩斯還拿光溜溜的腦袋擋了朱時茂的“主角臉”。 為了提升《羊肉串》的真實感,倆人一起偷偷觀察賣羊肉串的小販。 后來,因為創(chuàng)作壓力太大,以及作品效果總不理想,兩人在1998年獻上了《王爺與郵差》之后,便離開了央視春晚的舞臺。 朱時茂轉(zhuǎn)向幕后,后來做了導演,陳佩斯則專注在話劇領(lǐng)域開疆拓土,創(chuàng)造喜劇的新天地。 雖說各忙各的,但倆人仍然是最好的朋友。 朱時茂曾經(jīng)客串過陳佩斯的話劇《托兒》,陳佩斯也支援過朱時茂導演的電影《戒煙不戒酒》。 雖然沒有幾十年前那么頻繁,但兩人偶爾還會在地方臺春晚上合體,為我們帶來歡笑。 數(shù)十年時光荏苒,陳佩斯已胡子花白,朱時茂倒是不怎么顯老。 2020年北京臺春晚節(jié)目《想當初》 歲月在他們身上留下了痕跡,但也讓他們帶給我們的快樂歷久彌新。 郭達蔡明 1993年的小品《黃土坡》里,蔡明出人意料地扮演了一個外國媳婦,跟操著陜北口音的公公郭達發(fā)生了一系列誤會。 她頭上戴的關(guān)鍵道具,帶蝴蝶結(jié)的黃色假發(fā)套,是搭檔郭達跑了好幾家店才買到的。 那是這對春晚釘子戶的起點。 1996年,他們就把人與機器人的情感糾葛搬上春晚舞臺,在現(xiàn)在看來仍然很超前。 也有人開玩笑說,1996年才應(yīng)該叫中國科幻元年。 倆人之間的“關(guān)系”,還有愛慕虛榮的女明星和她的農(nóng)民父親。 他們創(chuàng)造的經(jīng)典形象太多,實在無法一一細數(shù)。 在郭達身邊,蔡明嘗試了各種各樣的形象,稱得上百變女王。 他們在一起度過了二十個除夕夜,直到郭達的身體抵擋不住時間的侵蝕。 分開這些年,郭達一直沉寂,最有熱度的一件事,可能是撞臉杰森斯坦森。 蔡明倒是活躍在春晚舞臺,只不過身邊的搭檔換成了潘長江,人設(shè)也固定為“毒舌老太太”。 但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們就此走遠之際,郭達和蔡明又在《王牌對王牌第二季》的舞臺聚首。 蔡明站在郭達身邊,戴上他們最初一起登臺的那個假發(fā)套,說起了《黃土坡》的臺詞: “我是你兒子的媳婦......” 趙本山范偉 忽悠三部曲,是趙本山范偉小品生涯的經(jīng)典之作,也是我們夢開始的地方。 曾幾何時,全國人民守著電視機,共同期待著一件事——趙本山什么時候上場? 范偉的加盟,則讓人們的期待多了一個層次——范廚師還會被趙大忽悠騙么? 蔫壞的趙忽悠,和腦袋大脖子粗的范廚子,是那片黑土地才能孕育出的人物形象,被他們合力搬上春晚舞臺。 “要啥自行車”、“沒病走兩步”等名梗,容納了滿滿的巧思,更是讓東三省和海南島的笑聲同步。 走下春晚的舞臺,馬大帥和范德彪,劉老根和藥匣子,也是令人念念不忘的CP。 遺憾的是,2005年的《功夫》之后,兩人就再也沒合作過小品,兩人之間的粘合劑高秀敏,也在同年與世長辭。 后來,趙本山帶著弟子們上春晚,但弟子們雖然各具特色,但在站在趙本山身邊,總顯得黯然失色。 再后來,趙本山隱居幕后,一心經(jīng)營本山傳媒,逐漸淡出了大家的視線。 懷念他的年輕人,把他的經(jīng)典片段做成鬼畜,借此來緬懷這位小品之王,范偉偶爾在視頻中“作陪”。 現(xiàn)實中的范偉則深耕文藝片。 他從春晚出走這些年,大大小小的獎杯拿了無數(shù),更是憑借《不成問題的問題》拿下金馬獎影帝。 喜劇演員的標簽被他摘下,大家不會看到他的臉就只想發(fā)笑,而是認可了他的演技。 原本統(tǒng)治春晚舞臺的雙雄,仿佛兩條平行線,再無相交的可能。 好在,在2020年播出《劉老根3》里,兩人來了一回世紀同框。 在劇中,滿頭白發(fā)的劉老根流落街頭,卻還記得給藥匣子打電話,說:“你這一走,這都十七八年了?!?/p> 見到從泰國趕回來的藥匣子,劉老根問他咋回來了,藥匣子回道:“我聽說你丟了,我就回來了?!?/strong> 鞏漢林趙麗蓉 第一次和鞏漢林登上春晚舞臺時,趙麗蓉已經(jīng)將近70歲,是這個舞臺的熟臉,更是全國聞名的老藝術(shù)家。 但那時鞏漢林只是初出茅廬的小輩。 即使是在群英薈萃的春晚舞臺,這對老少配組合也是最亮的那顆星。 無論演什么,鞏漢林總能恰到好處地放大趙麗蓉的光環(huán),稱得上是金牌輔助。 《媽媽的今天》里,在鞏漢林身前,趙麗蓉來了一段探戈,讓觀眾樂呵了一整年。 1995年,在黑心經(jīng)理的引導下,那位叫“麻辣雞絲”的女Rapper完成中國人民對說唱的啟蒙—— “我張不開嘴兒,我跟不上遛,你說難受不難受,你說難受不難受?” 更別提倆人你來我回,制造出的“宮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這種名場面。 二十多年后,它仍是大多數(shù)中國人都知道的接頭暗號。 在鞏漢林看來,趙麗蓉就像是自己的母親。 兩人首次合作時,鞏漢林一直放不開,排了兩天都效果不佳,節(jié)目組打算把他換掉,趙麗蓉連忙攔下: “千萬不能換,人家孩子第一次跟我這老太太合作,要是把他換了,不就把人孩子一輩子給坑了?” 趙麗蓉一生8次登上春晚舞臺,有5次都是和鞏漢林合作表演,在臺下,鞏漢林稱趙麗蓉為趙媽,有時也親昵地叫一聲老太太。 1999年,趙麗蓉患上肺癌,但是春晚還得上。 鞏漢林怕她有心理負擔,把藥的標簽撕了,哄著她吃藥。 身體虛弱的老藝術(shù)家在春晚后臺連間休息室都沒有,從沒跟央視紅過臉的鞏漢林在后臺大發(fā)雷霆,爭取來了一間休息室。 而1999年的《老將出馬》,是鞏漢林和趙麗蓉合作的最后一個小品,也是趙麗蓉留給我們的最后一筆精神遺產(chǎn)。 不久之后,趙麗蓉就撒手塵寰。 為她守靈,并在追悼會現(xiàn)場維持秩序的,是“義子”鞏漢林。 這對黃金搭檔,再沒有同臺的機會,給世間留下無法彌補的遺憾。 這些春晚走出的黃金搭檔,都曾經(jīng)承受著難以想象的壓力,畢竟他們面對的,是十幾億翹首以盼的觀眾。 而能夠走到一起,攜手創(chuàng)造出不被時間掩埋的經(jīng)典之作,必定是有著相同的藝術(shù)追求,才能發(fā)揮出1+1大于2的效果,缺了任何一位,那些作品都不會如此光芒耀眼。 他們擁有對方,是彼此的幸運,更是我們的榮幸。 無論依舊活躍,還是已經(jīng)暫停營業(yè),誰都無法否定他們曾經(jīng)帶來的快樂。 謝謝他們,在每個除夕夜的堅守,也謝謝他們,這些年為我們帶來的感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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