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外科手術是目前唯一可能治愈直腸脫垂的治療方式。規(guī)范化的術前診斷評估、合理的手術方式選擇是直腸脫垂外科手術獲得良好效果的關鍵。隨著國內(nèi)外系列臨床研究的開展,經(jīng)腹手術(例如腹側(cè)補片固定術)和經(jīng)會陰(肛門)手術(例如Altemeier)術等治療直腸脫垂手術方式已經(jīng)獲得廣泛認可。對直腸脫垂術前精準評估以及手術途徑方式的合理選擇,對降低患者術后復發(fā)率、減少手術相關并發(fā)癥具有重要臨床意義。但是目前國內(nèi)直腸脫垂評估體系有待完善,對于合理手術方式的選擇仍存爭議。為了指導我國直腸脫垂患者規(guī)范化外科診療,中國醫(yī)師協(xié)會肛腸醫(yī)師分會、中國醫(yī)師協(xié)會肛腸醫(yī)師分會盆底外科專委會和中國醫(yī)師協(xié)會肛腸醫(yī)師分會臨床指南工作委員會聯(lián)合組織全國結(jié)直腸盆底外科治療領域的專家,對直腸脫垂患者規(guī)范化外科診療的核心內(nèi)容進行多次研討,共同制定了《直腸脫垂外科診治中國專家共識(2022版)》。希望通過本共識的推廣,能夠為廣大結(jié)直腸盆底外科醫(yī)生提供有益參考,共同推進我國直腸脫垂的規(guī)范化外科診療。 直腸脫垂是指直腸壁部分或全層向下移位,部分或全部脫出肛門以外。廣義的直腸脫垂包括完全或不完全脫垂,外脫垂或內(nèi)脫垂以及成人型或幼兒脫垂。直腸脫垂可發(fā)生于任何年齡,本共識所指的直腸脫垂特指成人直腸壁全層套疊、脫出肛門之外的完全脫垂,常合并乙狀結(jié)腸冗長、盆底會陰下降、骶骨直腸肌分離、肛提肌松弛等盆底解剖及功能異常,可繼發(fā)黏液便或血便、排糞困難及肛門失禁等癥狀。據(jù)統(tǒng)計,直腸脫垂在人群中的發(fā)病率為0.5%,其中女性約為男性的6倍[1]。目前,關于直腸脫垂的病因以及發(fā)病機制主要包括“滑動疝”和“腸套疊”學說,但尚未明確。直腸脫垂的診治至今仍存在某些盲點和難點。如何準確評估直腸脫垂的嚴重程度以及手術方式的選擇仍存諸多爭議。為此,在中國醫(yī)師協(xié)會肛腸醫(yī)師分會、中國醫(yī)師協(xié)會肛腸醫(yī)師分會盆底外科專業(yè)委員會以及中國醫(yī)師協(xié)會肛腸醫(yī)師分會臨床指南工作委員會的指導下,我們組織國內(nèi)本領域的相關專家,討論制定本《直腸脫垂外科診治中國專家共識》,旨在提供一個全面、規(guī)范的臨床診治規(guī)范,供臨床醫(yī)師參考。本共識對直腸脫垂的診斷、鑒別診斷、輔助檢查、非手術治療、手術治療以及復發(fā)性直腸脫垂的外科治療等多方面相關問題,進行了多次討論,并通過投票方式予以表決,并按照等級劃分以決定是否納入本共識。具體如下:強烈推薦(投票完全贊成超過80%),推薦(完全贊成以及部分贊成,保留部分意見,投票總數(shù)超過80%),建議(完全贊成或部分贊成,有較多保留意見,投票總數(shù)超過80%);未能達到建議標準意見的均不納入本共識。 直腸脫垂的準確診斷基于完整的病史收集、全面的體格檢查及必要的輔助檢查[1- 2]。完整的病史收集除記載直腸脫垂相關癥狀外,還應關注患者有無合并肛門失禁、便秘、尿失禁及盆腔臟器脫垂等癥狀[3]。 1.體格檢查:可采用側(cè)臥位、膝胸位或蹲位。完全性直腸脫垂患者可見直腸全層自肛門脫出,呈同心環(huán)狀皺褶;部分患者脫出直腸還納后呈洞狀肛門。如果就診時未確認直腸脫垂,可使用患者提供的直腸脫垂照片或錄像資料,并囑患者蹲位做用力排糞動作,若發(fā)現(xiàn)直腸脫出,即可做出直腸脫垂診斷[1- 2, 4]。在直腸脫出最嚴重時測量并記錄脫垂腸管的長度和直徑,并觀察脫出腸管是否存在缺血或壞死等征象。女性患者尤其要注意檢查陰道,注意有無伴隨的陰道壁脫垂、子宮脫垂或盆腔其他器官脫垂,同時評估脫垂的嚴重程度。 2.直腸肛門指檢:有助于判斷有無肛管直腸腫物和評估肛門括約肌以及肛提肌功能。 3.量表評分:對于首診患者建議完善標準化量表,包括便秘評分(如Wexner便秘評分系統(tǒng))和肛門失禁評分(如Wexner肛門失禁評分系統(tǒng))等。 推薦意見1:高質(zhì)量病史采集和詳盡的體格檢查以及準確的專科評分,對于直腸脫垂的診斷至關重要,且對于直腸脫垂治療方案的制定同樣有重要指導作用(推薦強度:強烈推薦)。 直腸脫垂主要應與痔脫垂、直腸黏膜脫垂、直腸和乙狀結(jié)腸息肉或者腫瘤導致的脫垂進行鑒別。痔脫垂組織團塊與直腸黏膜脫垂均呈放射狀皺褶,直腸全層脫垂呈同心圓狀。腸管長期反復脫出的直腸脫垂患者,常在齒狀線附近存在多發(fā)性炎性息肉。體格檢查及內(nèi)鏡能夠鑒別直腸、乙狀結(jié)腸息肉或者腫瘤導致的繼發(fā)性直腸脫垂[1-2, 5]。 合并肛門失禁、尿失禁及盆腔多臟器脫垂的患者,建議多學科(multi-disciplinary team, MDT)聯(lián)合診治[1-2]。 推薦意見2:直腸脫垂需要與其他直腸肛門疾病相鑒別,MDT有助于確定同時合并盆腔多臟器脫垂患者的診療方案(推薦強度:強烈推薦)。 直腸脫垂的輔助檢查包括結(jié)腸鏡、肛門直腸測壓、排糞造影、MRI排糞造影及陰部神經(jīng)終末運動潛伏期檢測等,主要用于完善診斷及了解盆底功能,對于合并肛門失禁和(或)便秘的患者尤為重要[1, 6-8]。 1.排糞造影:可發(fā)現(xiàn)查體時未發(fā)現(xiàn)的脫垂,有助于直腸脫垂的診斷[9]。同時,還可發(fā)現(xiàn)其他并存的病理改變?nèi)绨螂酌摯?、陰道穹窿脫垂、盆底下降及盆底腹膜疝等。對于合并便秘的患者,有助于準確了解出口梗阻型便秘的類型,從而為外科術式的選擇提供重要依據(jù)[2]。MRI排糞造影相比于X線排糞造影,能全面展示盆底組織排糞過程中的動態(tài)變化,包括膀胱和陰道,能更好地診斷盆腔臟器脫垂和盆底腹膜疝[2,10]。 2.結(jié)腸鏡:少數(shù)情況下,腸道腫瘤可導致直腸脫垂,應根據(jù)結(jié)直腸腫瘤篩查指南行結(jié)腸鏡檢查予以排除[2,11]。結(jié)腸鏡亦可用來鑒別直腸黏膜水腫與炎性腸病。對于發(fā)現(xiàn)并存有較大直腸多發(fā)性息肉的患者,建議行腸鏡下病理活檢。 3.直腸肛管測壓:有41.0%的直腸脫垂患者存在肛門括約肌功能障礙[12]。直腸肛管測壓能夠評估患者肛門括約肌功能、盆底肌肉協(xié)調(diào)狀態(tài)、直腸順應性及直腸肛門抑制反射等。對于合并便秘以及肛門失禁的患者,直腸肛管測壓是外科術式選擇的重要依據(jù)之一。結(jié)合陰部神經(jīng)終末運動潛伏期檢測,可預測術后肛門失禁的風險,若肛門壓力下降與神經(jīng)傳導減慢,提示預后不良[13-15]。 4.陰部神經(jīng)終末運動潛伏期檢測:臨床應用較少。有研究認為,該檢測能夠預測直腸脫垂合并肛門失禁患者術后癥狀改善情況,神經(jīng)傳導延長(神經(jīng)損傷)可能預示術后肛門失禁風險,可為外科術式選擇提供依據(jù)[6,13,16]。 此外,對于合并明顯精神障礙的直腸脫垂患者,建議進行精神心理評估之后再確定治療方案,有嚴重精神障礙者慎行手術治療[1-2]。 推薦意見3:X線排糞造影以及MRI排糞造影可以指導臨床直腸脫垂分級,同時能夠協(xié)助評估可能存在的其他盆腔臟器異常(推薦強度:推薦)。 推薦意見4:直腸脫垂可能合并結(jié)直腸腫瘤、炎性腸病或直腸息肉,建議直腸脫垂患者常規(guī)術前行結(jié)腸鏡檢查(推薦強度:強烈推薦)。 推薦意見5:直腸肛管測壓有助于制定直腸脫垂患者的治療策略,能夠指導合并肛門括約肌障礙患者手術方案的抉擇(推薦強度:推薦)。 推薦意見6:有條件的單位可開展陰部神經(jīng)動作電位檢測,可能有助于預測直腸脫垂患者術后肛門失禁的風險(推薦強度:建議)。 推薦意見7:合并精神障礙并非直腸脫垂手術禁忌證。經(jīng)過精神心理評估后確定合并重度精神障礙的直腸脫垂患者,應慎行手術(推薦強度:推薦)。 非手術療法可以改善與脫垂有關的便秘和排糞失禁癥狀。注意皮膚護理,以避免肛周皮膚的浸漬。飲食和生活方式的改變,可改善便秘癥狀,從而減少直腸脫垂的發(fā)生和程度的加重。提高膳食中的纖維素,保證每日足夠的攝水量,是改善排糞的主要方法。其余的保守療法包括去除病因如治療便秘或慢性咳嗽等導致腹內(nèi)壓升高的癥狀或疾病。提肛運動可鍛煉肛門括約肌功能,防止脫垂。若有直腸脫垂發(fā)生,需立即復位,防止其發(fā)生水腫或嵌頓。 對于發(fā)生直腸脫垂而不宜或無法接受手術治療的患者,在飲食方式及排糞鍛煉無效的情況下,可在局部麻醉或骶管麻醉下行硬化劑注射療法[17]。硬化劑常選擇5%苯酚植物油、50%葡萄糖注射液、消痔靈或芍蓓注射液等,采用直腸黏膜下注射和骨盆直腸間隙注射。硬化劑注射療法可使直腸與周圍組織粘連固定,防止脫垂的發(fā)生。亦可在非麻醉狀態(tài)下,在直腸黏膜下層前、后、左、右四象限注射硬化劑,該方法可使直腸肌層粘連固定,從而達到治療目的。但復發(fā)率較高。 推薦意見8:非手術治療有助于改善直腸脫垂患者合并的排糞困難和肛門括約肌障礙癥狀。對于無法接受手術治療的直腸脫垂患者,硬化劑注射是可供選擇的治療方案之一(推薦強度:推薦)。 手術是治療直腸脫垂的首選治療方法。治療直腸脫垂的外科手術方式眾多,根據(jù)手術入路分為經(jīng)腹和經(jīng)會陰(經(jīng)肛)手術。對于直腸脫垂的最佳手術方式,目前仍存在爭議。在追求更低遠期復發(fā)率的同時,如何更好地降低手術風險、兼顧患者術后生活質(zhì)量,一直是學者們關注的重要問題。如發(fā)現(xiàn)脫出腸管出現(xiàn)嵌頓或絞窄,則需做急診手術準備[3]。 (一)經(jīng)腹手術 經(jīng)腹手術包括直腸固定術(直腸補片固定術,直腸直接縫合固定術)和直腸固定聯(lián)合乙狀結(jié)腸切除術[18] 。 1.直腸固定術:游離直腸使其回歸正常的解剖位置,并將之固定。常用的固定方式有直接縫合固定和借助人工材料。文獻報道的用于盆腔臟器脫垂懸吊固定的材料有聚乙烯纖維補片(Marlex mesh)、鈦化聚丙烯修補網(wǎng)片、生物補片及Ivalon sponge等[19-21]。直腸懸吊的部位常選在骶前筋膜或骶岬處。 2.直腸補片固定手術:常用的直腸補片固定手術方式包括直腸腹側(cè)補片固定術(ventral mesh rectopexy,VMR)、直腸后補片固定術(Wells術)、直腸前補片固定術(Ripstein術及改良Ripstein術)等[18,22-23] 。 VMR手術僅游離直腸的前側(cè)至會陰體,將補片置于直腸前壁最低點并予以縫合固定,通過補片懸吊固定直腸在骶岬上。VMR術式因避免了直腸后方與側(cè)方的游離,減少了植物神經(jīng)損傷的風險。VMR術后復發(fā)率與傳統(tǒng)懸吊方式相當,但便秘緩解率較高,因此備受推崇,目前是歐洲盆底外科醫(yī)生治療直腸脫垂的首選術式[1,24]。對合并盆腔多臟器脫垂的直腸脫垂患者,推薦應用該術式。中期隨訪VMR術后復發(fā)率低,肛門失禁及便秘改善率高,術后并發(fā)癥發(fā)生率低,包括手術相關(12.40%)及補片相關(0.96%)并發(fā)癥[25]。長期隨訪結(jié)果類似,VMR術后復發(fā)率為4%,便秘癥狀緩解率為84%,肛門失禁癥狀改善率為90%,術后性功能無明顯影響[26]。有研究報道,術后隨訪5年,復查MRI未見明顯復發(fā)[27]。 Wells術將Ivalon sponge(目前已不再商業(yè)化用途)或者補片固定在直腸后壁以及側(cè)方,術后短期隨訪復發(fā)率為6%~12%,隨著隨訪時間延長,復發(fā)率有所上升[28]。一項納入5項研究的薈萃分析結(jié)果顯示,總計307例直腸脫垂患者接受腹腔鏡VMR術(160例)或Wells術(147例),接受腹腔鏡VMR手術患者相對Wells術復發(fā)率低,但對患者便秘癥狀改善量表評分及肛門失禁癥狀改善方面,兩者差異沒有統(tǒng)計學意義[29]。 Ripstein術中縫合補片包繞直腸前方,導致術后并發(fā)癥發(fā)生率高。McMahan將Ripstein術改良,補片的兩端并固定于直腸的兩側(cè)而非直腸前壁,其復發(fā)率與Ripstein手術相當(2%~5%),并發(fā)癥發(fā)生率為20%[30]。Ripstein手術及其改良手術患者術后直腸脫垂復發(fā)率為4%~10%,術后其主要并發(fā)癥常與補片有關,如結(jié)直腸梗阻、補片侵蝕腸管、輸尿管損傷或纖維化、小腸梗阻、直腸陰道瘺和糞便嵌塞[31]。 VMR手術補片相關并發(fā)癥包括補片侵蝕、感染導致直腸瘺、陰道瘺及直腸陰道瘺等,發(fā)生率0.22%~3.30%[32-33]。接受生物補片患者相對接受合成補片患者,術后補片相關并發(fā)癥發(fā)生率低[34]。應用生物補片進行直腸固定術可減少補片相關并發(fā)癥,但遠期療效有待進一步觀察。 3.直腸直接縫合固定術:直腸前后壁均游離后,將直腸系膜固定在骶骨岬。文獻報道,其術后復發(fā)率相對較高[35]。一項納入64例直腸脫垂患者的單中心隨機對照研究結(jié)果顯示,術后隨訪中位數(shù)6.1(5.4~6.8)年,接受腹腔鏡VMR手術患者相對腹腔鏡直腸縫合固定術患者,術后復發(fā)率低(8.82%比23.33%),便秘癥狀改善顯著[0.26(0.14~0.84)比0.93(0.32~1.61)][36]。 4.直腸固定聯(lián)合乙狀結(jié)腸切除術:直腸固定術同時是否需要追加乙狀結(jié)腸切除仍有爭議。一項前瞻性研究納入154例患者,所有患者接受直腸固定術的同時進行乙狀結(jié)腸切除手術;患者術后肛門失禁癥狀(64.6%)以及便秘癥狀(77.8%)顯著改善,總體復發(fā)率9.9%[37]。對于術前即存在嚴重便秘并經(jīng)傳輸功能試驗證實為結(jié)腸慢傳輸型便秘的直腸脫垂患者,可考慮行直腸固定術加結(jié)腸切除術[38]。 5.腹腔鏡及機器人手術:已被廣泛地應用于直腸脫垂經(jīng)腹手術,具有創(chuàng)傷輕、并發(fā)癥少和住院時間短等優(yōu)點,術后復發(fā)率與傳統(tǒng)的開腹手術方式相當。機器人手術治療直腸脫垂費用相對較高,有條件的醫(yī)療機構(gòu)可以逐步開展。 推薦意見9:腹腔鏡或機器人輔助直腸腹側(cè)補片固定術(laparoscopic VMR,LVMR)治療直腸脫垂術后復發(fā)率低,手術并發(fā)癥少,能夠有效改善并存的便秘和肛門失禁等癥狀(推薦強度:強烈推薦)。 推薦意見10:使用生物補片進行直腸固定有助于減少補片相關并發(fā)癥,但術后遠期效果尚不確定(推薦強度:推薦)。 推薦意見11:機器人手術具有良好的盆腔視野,具備狹小空間良好操作性,但是考慮費用相對昂貴,推薦有條件單位逐步開展(推薦強度:強烈推薦)。 (二)經(jīng)會陰(經(jīng)肛)手術 直腸脫垂經(jīng)會陰(經(jīng)肛)手術主要包括 Delorme 手術(經(jīng)肛門直腸黏膜袖狀切除、肌層折疊縫合術)和Altemeier手術(經(jīng)會陰直腸乙狀結(jié)腸切除術)[39-40]。 1.Delorme手術:作為一種經(jīng)典的經(jīng)會陰術式,既往因為復發(fā)率較高較少應用,近年來,由于其操作簡便、損傷小以及對患者手術耐受能力要求低,又逐漸受到重視[41]。Delorme手術主要適用于麻醉風險高的老年患者,特發(fā)性兒童直腸脫垂[42]及擔心神經(jīng)功能受損的青年男性[43]。傳統(tǒng)觀點認為,Delorme手術主要適用于全層直腸脫垂長度<5 cm的老年患者[44];但亦有文獻報道,對于脫垂長度5~10 cm的患者也能取得良好療效[45-46]。對于經(jīng)腹手術或經(jīng)會陰手術的術后復發(fā)直腸脫垂患者,Delorme手術也是可供選擇的再次手術方式[41]。該術式因保持了直腸外壁的完整性,從而顯著降低了腸瘺及腹腔感染的風險。Delorme術后并發(fā)癥發(fā)生率較低,多與患者并存的基礎疾病相關。其中與術式相關的并發(fā)癥包括出血、糞便嵌塞、吻合口狹窄及裂開等。Delorme手術過程將內(nèi)括約肌進行折疊,因此加強了肛門括約肌,一定程度能改善患者控制排糞的功能。 2.Altemeier手術:Altemeier手術具有以下特點:(1)創(chuàng)傷小、恢復快、并發(fā)癥少;(2)對性功能影響小;(3)對復發(fā)病例可多次行此手術[47]。其主要適應證為:(1)直腸全層脫垂,一般脫垂長度>5 cm;(2)直腸脫垂并嵌頓者;(3)年老體弱不能耐受經(jīng)腹手術者;(4)不愿接受經(jīng)腹入路手術的中青年患者[48-51];(5)青年男性。手術體位可選用截石位或折刀位,采用全身麻醉或椎管內(nèi)麻醉。對于術前評估肛門失禁明顯、或者肛管短而肛直角變大的患者,可附加肛提肌成形術(前方或后方提肛肌成形術)。肛提肌成形術可部分改善患者肛門失禁癥狀。根據(jù)直腸脫垂“滑動疝”病因?qū)W說,可行高位結(jié)扎疝囊、切除多余的盆底腹膜后抬高重建盆底腹膜。有文獻報道,肛提肌成形、盆底腹膜抬高重建,可降低直腸脫垂復發(fā)率,延遲復發(fā)時間[52]。 Altemeier手術后的并發(fā)癥主要包括吻合口并發(fā)癥(出血、裂開及狹窄)、盆腔血腫或膿腫等[53]。文獻報道,Altemeier手術后吻合口裂開的發(fā)生率為1.88%~4.10%[41,54];術后復發(fā)率為0~29%[55-56]。術后復發(fā)原因可能與下列因素有關:(1)患者術前并存盆腔其他臟器脫垂或慢傳輸型便秘;(2)手術操作不規(guī)范如切除腸管長度不夠等;(3)肛提肌及肛門功能受損難以矯正,或者未行肛提肌成形術以及盆底腹膜抬高;(4)其他因素如高齡、精神疾病及肥胖等。 3.經(jīng)會陰吻合器脫垂直腸切除術(perineal stapled prolapse resection,PSPR):Scherer等[57]于2008年首次用吻合器切除冗長脫垂的直腸,完成PSPR手術。目前推薦于不能耐受腹腔手術的年老體弱及腸管水腫較輕的患者中實施。PSPR手術具有操作簡單、手術時間短、術后恢復快及手術并發(fā)癥少等優(yōu)點[58]。該術式操作過程中,可能存在潛在損傷盆底腹膜腸管的風險,且未能充分切除腸管。最近一項系統(tǒng)綜述納入20項研究,368例接受PSPR手術的患者,中位隨訪18(12~34)個月,復發(fā)率為12%[59]。PSPR手術適應證相對較窄,其遠期療效有待進一步觀察。 4.單純肛門環(huán)縮手術:效果差,可作為經(jīng)腹或經(jīng)會陰手術附加術式或過渡術式。 推薦意見12:對于擔心性功能受損的青年男性或不能耐受以及不接受經(jīng)腹手術的患者,推薦采用經(jīng)會陰(經(jīng)肛)手術(Altemeier或Delorme術)治療直腸脫垂(推薦強度:強烈推薦)。 推薦意見13:嵌頓性直腸脫垂患者首選Altemeier手術(推薦強度:強烈推薦)。 術后復發(fā)性直腸脫垂(recurrent rectal prolapse,RRP)的發(fā)生率為2%~60%,影響復發(fā)的因素包括初次手術方式、手術技巧和患者因素[60-61]。由于缺乏高級別循證醫(yī)學證據(jù)以及現(xiàn)有研究的異質(zhì)性,目前,尚沒有推薦的標準治療方案[61]。 對RRP患者擬再次手術修復前,需詳細了解既往手術方式、術后恢復情況以及是否存在便秘或盆腔臟器脫垂等導致復發(fā)的高危因素。術前應全面評估盆腔臟器以及盆底和肛門括約肌結(jié)構(gòu)及其功能。合并便秘患者,應行結(jié)腸傳輸試驗和排糞造影,肛門失禁患者應行肛腸腔內(nèi)超聲和肛管直腸測壓等檢查。這些檢查不僅有助于發(fā)現(xiàn)初次手術失敗的原因,同時也有利于制定下一步的治療方案[62-65]。 再次手術方式的選擇,應根據(jù)患者既往手術方式和當前身體狀況確定。一般來說,既往經(jīng)肛手術者,復發(fā)后可優(yōu)先考慮經(jīng)腹手術,反之亦然?,F(xiàn)有的有限研究結(jié)果表明,RRP患者經(jīng)腹手術的再復發(fā)率低于經(jīng)會陰手術,對身體狀況允許的患者可優(yōu)先考慮[62-63,66]。對無便秘及乙狀結(jié)腸冗長患者,優(yōu)先行經(jīng)腹直腸固定術;對合并便秘的患者,建議增加部分腸段切除[63-66]。如患者既往手術方式為腸段切除性手術(如直腸前切除、乙狀結(jié)腸切除或Altemeier等),再次行腸段切除性手術時需要注意兩個吻合口間腸段缺血的可能性,必要時切除原吻合口[67]。VMR術可用于治療復發(fā)性直腸脫垂,但再復發(fā)率高于初次手術,且復發(fā)時間短,尤其是初次接受Delorme手術后復發(fā)的患者[68]。 對高齡、身體狀況不佳、經(jīng)腹手術風險過高的復發(fā)性直腸脫垂患者,可選擇經(jīng)會陰手術。該類患者如既往接受過Altemeier或Delorme等手術,再次經(jīng)會陰手術仍是可選方案,但再復發(fā)率高于初次手術[47]。 推薦意見14:RRP目前尚無標準的治療方案,詳盡的病史采集、全面的術前檢查以及評估,有助于RRP患者臨床診療策略的制定(推薦強度:強烈推薦)。 推薦意見15:結(jié)合目前有限的國內(nèi)外報道及專家意見,RRP患者再次手術推薦首選經(jīng)腹手術。但是對于無法耐受經(jīng)腹手術的RRP患者,再次手術可以選擇經(jīng)會陰(經(jīng)肛)手術(Delorme或Altemeier術)(推薦強度:推薦)。 目前,直腸脫垂的臨床診治仍缺乏高級別循證醫(yī)學證據(jù)。直腸脫垂患者的術式選擇應依據(jù)患者一般狀況、并存疾?。▏乐氐膬?nèi)科疾病及其他盆底疾?。⒚摯箛乐爻潭?、腸管是否嵌頓、患者對術后生活質(zhì)量期待值及手術醫(yī)生的經(jīng)驗等綜合考慮,制定個體化的手術方案。未來開展多中心、前瞻性、高質(zhì)量的臨床研究至關重要,有助于后期國內(nèi)直腸脫垂診療指南的盡快制定。 《直腸脫垂外科診治中國專家共識(2022版)》編寫委員會(排名不分先后) 主任委員:高春芳(解放軍聯(lián)勤保障部隊第九八九醫(yī)院)、王振軍(首都醫(yī)科大學附屬朝陽醫(yī)院)、錢群(武漢大學中南醫(yī)院)、趙克(火箭軍特色醫(yī)學中心)、魏東(解放軍聯(lián)勤保障部隊第九八九醫(yī)院)、卜建紅(《中華胃腸外科雜志》編輯部)、汪挺(《中華胃腸外科雜志》編輯部) 委員會成員(以姓氏拼音為序):陳朝文(北京大學第三醫(yī)院)、崔金杰(首都醫(yī)科大學附屬朝陽醫(yī)院)、戴勇(山東大學齊魯醫(yī)院)、丁健華(火箭軍特色醫(yī)學中心)、江從慶(武漢大學中南醫(yī)院)、李春雨(中國醫(yī)科大學附屬第四醫(yī)院)、李明程(北京大學第三醫(yī)院)、李玉瑋(天津市人民醫(yī)院)、劉寶華(陸軍軍醫(yī)大學大坪醫(yī)院)、劉銅軍(吉林大學第二醫(yī)院)、劉韋成(武漢大學中南醫(yī)院)、樸大勛(哈爾濱醫(yī)科大學附屬第一醫(yī)院)、邵萬金(江蘇省中醫(yī)院)、申震(吉林大學第二醫(yī)院)、童衛(wèi)東(陸軍軍醫(yī)大學大坪醫(yī)院)、王紹臣(杭州師范大學附屬醫(yī)院)、鮮振宇(中山大學附屬第六醫(yī)院)、楊陽(解放軍聯(lián)勤保障部隊第九八九醫(yī)院)、張安平(陸軍軍醫(yī)大學大坪醫(yī)院)、張衛(wèi)(海軍軍醫(yī)大學長海醫(yī)院)、鄭毅(首都醫(yī)科大學附屬朝陽醫(yī)院)、周建平(中國醫(yī)科大學附屬第一醫(yī)院)、朱安龍(哈爾濱醫(yī)科大學附屬第一醫(yī)院) 執(zhí)筆:錢群(武漢大學中南醫(yī)院)、江從慶(武漢大學中南醫(yī)院)、丁健華(火箭軍特色醫(yī)學中心) 利益沖突 所有作者均聲明不存在利益沖突 滑動閱讀參考文獻 [1] Bordeianou L, Paquette I, Johnson E, et al. Clinical practice guidelines for the treatment of rectal prolapse[J].Dis Colon Rectum,2017,60(11):1121-1131.DOI:10.1097/DCR.0000000000000 889. [2] Bordeianou L, Hicks CW, Kaiser AM, et al. Rectal prolapse: an overview of clinical features, diagnosis, and patient-specific management strategies[J]. J Gastrointest Surg, 2014,18(5): 1059-1069. DOI: 10.1007/s11605-013- 2427-7. [3] Gallo G, Martellucci J, Pellino G, et al. Consensus statement of the italian society of colorectal surgery (SICCR): management and treatment of complete rectal prolapse [J]. Tech Coloproctol, 2018, 22(12):919-931. DOI: 10.1007/s10151-018-1908-9. [4] Nagle D. Rectal prolapse and fecal incontinence [J]. Prim Care, 1999, 26(1):101-111. DOI: 10.1016/s0095-4543(05)70104-4. [5] Elneil S. Complex pelvic floor failure and associated problems [J]. Best Pract Res Clin Gastroenterol, 2009,23(4):555-573. DOI: 10.1016/j.bpg.2009.04.011. [6] Kwakye G, Maguire LH. Anorectal physiology testing for prolapse-What tests are necessary? [J] Clin Colon Rectal Surg, 2021,34(1):15-21. DOI: 10.1055/s-0040-1714246. [7] Formijne Jonkers HA, Draaisma WA, Wexner SD, et al. Evaluation and surgical treatment of rectal prolapse: an international survey[J]. Colorectal Dis, 2013,15(1):115-119. DOI: 10.1111/j. 1463-1318.2012.03135.x. [8] Kumar N, Kumar D. Fecal incontinence and rectal prolapse[J]. Indian J Gastroenterol, 2019,38(6): 465-469. DOI: 10.1007/s12664-020-01014-1. [9] Wallenhorst T, Bouguen G, Brochard C, et al. Long-term impact of full-thickness rectal prolapse treatment on fecal incontinence[J].Surgery,2015,158(1):104-111.DOI:10.1016/j.surg.2015.03. 005. [10] Fitzgerald J, Richter LA. The role of MRI in the diagnosis of pelvic floor disorders [J]. Curr Urol Rep, 2020, 21(7):26. DOI: 10.1007/s11934-020-00981-4. [11] Rashid Z, Basson MD. Association of rectal prolapse with colorectal cancer [J]. Surgery, 1996, 119(1):51-55. DOI: 10. 1016/s0039-6060(96)80213-3. [12] Hotouras A, Murphy J, Boyle DJ, et al. Assessment of female patients with rectal intussusception and prolapse: Is this a progressive spectrum of disease? [J]. Dis Colon Rectum, 2013,56(6):780-785. DOI: 10.1097/DCR.0b013e31827ba32c. [13] Birnbaum EH, Stamm L, Rafferty JF, et al. Pudendal nerve terminal motor latency influences surgical outcome in treatment of rectal prolapse [J]. Dis Colon Rectum, 1996, 39(11): 1215-1221. DOI: 10.1007/BF02055111. [14] Glasgow SC, Birnbaum EH, Kodner IJ, et al. Preoperative anal manometry predicts continence after perineal proctectomy for rectal prolapse [J]. Dis Colon Rectum, 2006,49(7):1052-1058. DOI:10.1007/s10350-006-0538-x. [15] Cannon JA. Evaluation, diagnosis, and medical management of rectal prolapse [J]. Clin Colon Rectal Surg, 2017,30(1):16-21. DOI: 10.1055/s-0036-1593431. [16] Schultz I, Mellgren A, Nilsson BY, et al. Preoperative electrophysiologic assessment cannot predict continence after rectopexy[J]. Dis Colon Rectum,1998,41(11):1392- 1398. DOI: 10.1007/BF02237055. [17] Sahay R, Murthi G, Lindley R. Outcomes following sclerotherapy for mucosal rectal prolapse with oily phenol injection: single-centre review [J]. Pediatr Surg Int, 2017,33(3):363-365. DOI: 10.1007/s00383-016-4035-6. [18] Murphy M, Vogler SA. The ASCRS textbook of colon and rectal surgery[M]. 4th ed. New York:Springer Science Business Media, 2022:1019-1033. [19] Morgan CN, Porter NH, Klugman DJ. Ivalon (polyvinyl alcohol) sponge in the repair of complete rectal prolapse [J]. Br J Surg, 1972, 59(11):841-846. DOI: 10.1002/bjs. 1800591102. [20] Brunner M, Roth H, Günther K, et al. Ventral rectopexy with biological mesh: short-term functional results[J].Int J Colorectal Dis,2018,33(4):449-457.DOI:10.1007/s00384- 018-2972-3. [21] Chatziioannidou K, Veit-Rubin N, D?llenbach P. Laparoscopic lateral suspension for anterior and apical prolapse: a prospective cohort with standardized technique [J]. Int Urogynecol J, 2022,33(2):319-325. DOI: 10.1007/s00192-021-04784-0. [22] Ripstein CB. A simple, effective operation for rectal prolapse[J]. Postgrad Med, 1969, 45(3): 201-204. DOI: 10.1080/00325481.1969.11697063. [23] D'Hoore A, Penninckx F. Laparoscopic ventral recto(colpo)pexy for rectal prolapse: surgical technique and outcome for 109 patients[J]. Surg Endosc,2006,20(12):1919-1923. DOI:10. 1007/s00464-005-0485-y. [24] van der Schans EM, Paulides TJC, Wijffels NA, et al. Management of patients with rectal prolapse: the 2017 Dutch guidelines[J]. Tech Coloproctol, 2018, 22(8):589- 596. DOI:10.1007/s10151-018-1830-1. [25] Emile SH, Elfeki H, Shalaby M, et al. Outcome of laparoscopic ventral mesh rectopexy for full-thickness external rectal prolapse: a systematic review, meta- analysis, and meta-regression analysis of the predictors for recurrence [J]. Surg Endosc, 2019, 33(8):2444-2455. DOI: 10.1007/s00464-019-06803-0. [26] D'Hoore A, Cadoni R, Penninckx F. Long-term outcome of laparoscopic ventral rectopexy for total rectal prolapse [J]. Br J Surg, 2004,91(11):1500-1505. DOI: 10.1002/bjs. 4779. [27] Laitakari KE, M?kel?-Kaikkonen JK, P??kk? E, et al. Restored pelvic anatomy is preserved after laparoscopic and robot-assisted ventral rectopexy: MRI-based 5-year follow-up of a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J]. Colorectal Dis, 2020,22(11):1667-1676. DOI: 10.1111/codi. 15195. [28] Dyrberg DL, Nordentoft T, Rosenstock S. Laparoscopic posterior mesh rectopexy for rectal prolapse is a safe procedure in older patients: a prospective follow-up study[J]. Scand J Surg, 2015, 104(4):227-232. DOI: 10. 1177/1457496914565418. [29] Hajibandeh S, Hajibandeh S, Arun C, et al. Meta-analysis of laparoscopic mesh rectopexy versus posterior sutured rectopexy for management of complete rectal prolapse[J]. Int J Colorectal Dis, 2021, 36(7):1357-1366. DOI: 10. 1007/s00384-021-03883-0. [30] Roberts PL, Schoetz DJ, Coller JA, et al. Ripstein procedure. Lahey clinic experience: 1963-1985[J]. Arch Surg, 1988,123(5):554-557. DOI:10.1001/archsurg.1988. 01400290036005. [31] Gordon PH, Hoexter B. Complications of the Ripstein procedure[J]. Dis Colon Rectum, 1978, 21(4):277-280. DOI:10.1007/BF02586703. [32] Tejedor P, Lindsey I, Jones OM, et al. Impact of suture type on erosion rate after laparoscopic ventral mesh rectopexy: a case-matched study [J]. Dis Colon Rectum, 2019,62(12):1512-1517. DOI:10.1097/DCR.0000000000001510. [33] Balla A, Quaresima S, Smolarek S, et al. Synthetic versus biological mesh-related erosion after laparoscopic ventral mesh rectopexy: a systematic review[J]. Ann Coloproctol, 2017,33(2): 46-51. DOI: 10.3393/ac.2017.33.2.46. [34] van der Schans EM, Boom MA, El Moumni M, et al. Mesh-related complications and recurrence after ventral mesh rectopexy with synthetic versus biologic mesh: 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J]. Tech Coloproctol, 2022, 26(2):85-98. DOI: 10.1007/s10151-021- 02534-4. [35] Foppa C, Martinek L, Arnaud JP, et al. Ten-year follow up after laparoscopic suture rectopexy for full-thickness rectal prolapse [J]. Colorectal Dis, 2014,16(10):809-814. DOI: 10.1111/codi. 12689. [36] Hidaka J, Elfeki H, Duelund-Jakobsen J, et al. Functional outcome after laparoscopic posterior sutured rectopexy versus ventral mesh rectopexy for rectal prolapse: six-year follow-up of a double-blind, randomized single- center study[J]. eClin Med, 2019,16:18-22. DOI: 10.1016/j. eclinm. 2019.08.014. [37] Laubert T, Bader FG, Kleemann M, et al. Outcome analysis of elderly patients undergoing laparoscopic resection rectopexy for rectal prolapse[J]. Int J Colorectal Dis, 2012,27(6): 789-795. DOI: 10.1007/s00384-011-1395-1. [38] Ashari LH, Lumley JW, Stevenson AR, et al. Laparoscopically-assisted resection rectopexy for rectal prolapse: ten years' experience[J]. Dis Colon Rectum, 2005,48(5):982-987. DOI: 10.1007/s10350-004-0886-3. [39] 陳朝文,張庚,閆長虹,等.Delorme手術治療25例直腸脫垂的療效分析[J].中華胃腸外科雜志, 2012, 15(3):285-287. DOI: 10.3760/cma.j.issn.1671-0274.2012.03.026. [40] 江從慶,丁召,錢群,等.經(jīng)會陰直腸乙狀結(jié)腸部分切除術治療直腸脫垂[J].中華胃腸外科雜志,2014,17(5):502-503. DOI: 10.3760/cma.j.issn.1671-0274.2014.05.024. [41] Albertsdottir E, Qvist N. Postoperative complications and long-term functional outcome in children operated for idiopathic rectal prolapse [J]. Pediatr Surg Int, 2018, 34(1):85-89. DOI: 10.1007/s00383-017-4208-y. [42] Watts AM, Thompson MR. Evaluation of Delorme's procedure as a treatment for full-thickness rectal prolapse[J]. Br J Surg, 2000, 87(2):218-222. DOI: 10.1046/j.1365- 2168.2000.01342.x. [43] Shalaby M, Omar W, Elfeki H. How to treat rectal prolapse in a male patient with faecal incontinence: Delorme's procedure combined with levatorplasty-a video vignette[J]. Colorectal Dis, 2021,23(7):1939. DOI:10.1111/codi. 15666. [44] Tsunoda A, Yasuda N, Yokoyama N, et al. Delorme's procedure for rectal prolapse: clinical and physiological analysis[J]. Dis Colon Rectum,2003, 46(9):1260-1265. DOI:10.1007/s 10350-004-6724-9. [45] Cavazzoni E, Rosati E, Zavagno V, et al. Simultaneous Delorme's procedure and inter-sphinteric prosthetic implant for the treatment of rectal prolapse and faecal incontinence: preliminary experience and literature review[J]. Int J Surg, 2015,14:45-48. DOI:10.1016/j.ijsu. 2014.12.031. [46] Hu B, Zou Q, Xian Z, et al. External rectal prolapse: abdominal or perineal repair for men? A retrospective cohort study [J]. Gastroenterol Rep (Oxf), 2022,10(1):goac007. DOI:10.1093/gastro/goac007. [47] Ding JH, Canedo J, Lee SH, et al. Perineal rectosigmoidectomy for primary and recurrent rectal prolapse: Are the results comparable the second time? [J]. Dis Colon Rectum, 2012, 55(6):666-670. DOI:10.1097/DCR.0b013e31825042c5. [48] Altemeier WA, Culbertson WR, Schowengerdt C, et al. Nineteen years' experience with the one-stage perineal repair of rectal prolapse[J]. Ann Surg, 1971, 173(6):993-1006. DOI: 10.1097/00000658-197106010-00018. [49] Daniel VT, Davids JS, Sturrock PR, et al. Getting to the bottom of treatment of rectal prolapse in the elderly: analysis of the national surgical quality improvement program (NSQIP) [J]. Am J Surg, 2019, 218(2):288-292. DOI: 10.1016/j.amjsurg.2019.02.010. [50] Liu W, Ren X, Jiang C, et al. Role of laparoscopic implementation in perineal operations for clinical decision making in patients with rectal prolapse less than 5 cm [J]. Int J Surg, 2021, 86:5-6. DOI: 10.1016/j.ijsu. 2020.12.006. [51] 曹永磊, 周燕, 江從慶, 等. 經(jīng)會陰直腸乙狀結(jié)腸部分切除術治療直腸脫垂的多中心療效分析[J]. 中華胃腸外科雜志, 2017,20(12):1370-1374.DOI: 10.3760/cma.j.issn.1671- 0274.2017.12.011. [52] Chun SW, Pikarsky AJ, You SY, et al. Perineal rectosigmoidectomy for rectal prolapse: role of levatorplasty[J]. Tech Coloproctol, 2004,8(1):3-9. DOI: 10.1007/s10151-004- 0042-z. [53] 張廷濤, 張秋雷, 江從慶, 等.經(jīng)會陰直腸乙狀結(jié)腸部分切除手術并發(fā)癥防治(附48例報告)[J].中國實用外科雜志, 2016,36(10):1094-1095. DOI:10.7504/CJPS.ISSN1005- 2208.2016.10.19. [54] Liu W, Ding J, Fang Y, et al. Altemeier procedure for rectal prolapse: multicentre study of anastomotic complications[J]. Br J Surg, 2021, 109(1):10-11. DOI: 10.1093/bjs/znab409. [55] Kim M, Reibetanz J, Schlegel N, et al. Recurrence after perineal rectosigmoidectomy: when and why? [J]. Colorectal Dis, 2014,16(11):920-924. DOI: 10.1111/codi. 12756. [56] Ris F, Colin JF, Chilcott M, et al. Altemeier's procedure for rectal prolapse: analysis of long-term outcome in 60 patients[J]. Colorectal Dis,2012,14(9):1106-1111. DOI: 10.1111/j. 1463-1318.2011.02904.x. [57] Scherer R, Marti L, Hetzer FH. Perineal stapled prolapse resection: a new procedure for external rectal prolapse[J]. Dis Colon Rectum, 2008,51(11):1727-1730. DOI: 10.1007/s 10350-008-9423-0. [58] Tschuor C, Limani P, Nocito A, et al. Perineal stapled prolapse resection for external rectal prolapse: Is it worthwhile in the long-term? [J]. Tech Coloproctol, 2013,17(5):537-540. DOI:10.1007/s10151-013-1009-8. [59] Fan K, Cao AM, Barto W, et al. Perineal stapled prolapse resection for external rectal prolapse: 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J]. Colorectal Dis, 2020, 22(12):1850- 1861. DOI: 10.1111/codi.15338. [60] Raftopoulos Y, Senagore AJ, Di Giuro G, et al. Recurrence rates after abdominal surgery for complete rectal prolapse: a multicenter pooled analysis of 643 individual patient data[J]. Dis Colon Rectum, 2005, 48(6):1200- 1206. DOI: 10.1007/s10350-004-0948-6. [61] Hayden D M, Wexner S D. Complexities in colorectal surgery [M]. New York:Springer Science Business Media, 2014: 173-183. [62] Hotouras A, Ribas Y, Zakeri S, et al. A systematic review of the literature on the surgical management of recurrent rectal prolapse[J]. Colorectal Dis, 2015, 17(8):657-664. DOI: 10.1111/codi.12946. [63] Pikarsky AJ, Joo JS, Wexner SD, et al. Recurrent rectal prolapse: what is the next good option? [J]. Dis Colon Rectum, 2000,43(9):1273-1276. DOI:10.1007/BF022 37435. [64] Steele SR, Goetz LH, Minami S, et al. Management of recurrent rectal prolapse: surgical approach influences outcome[J]. Dis Colon Rectum,2006,49(4):440-445.DOI: 10.1007/s10350- 005-0315-2. [65] Hool GR, Hull TL, Fazio VW. Surgical treatment of recurrent complete rectal prolapse: a thirty-year experience[J]. Dis Colon Rectum, 1997, 40(3):270-272. DOI: 10.1007/BF02050414. [66] Funahashi K, Kurihara A, Miura Y, et al. What is the recommended procedure for recurrent rectal prolapse? A retrospective cohort study in a single Japanese institution [J]. Surg Today, 2021, 51(6):954-961. DOI:10. 1007/s00595-020-02190-5. [67] Fengler SA, Pearl RK, Prasad ML, et al. Management of recurrent rectal prolapse [J]. Dis Colon Rectum, 1997, 40(7):832-834. DOI: 10.1007/BF02055442. [68] Gurland B, E Carvalho M, Ridgeway B, et al. Should we offer ventral rectopexy to patients with recurrent external rectal prolapse? [J]. Int J Colorectal Dis, 2017, 32(11):1561-1567. DOI: 10.1007/ s00384-017-2858-9.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