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2月,全國統(tǒng)一番號,第二野戰(zhàn)軍根據(jù)中央軍委命令,將原中原野戰(zhàn)軍第4、9縱隊和豫西軍區(qū)等部隊合編,在河南漯河地區(qū)組建中國人民解放軍第4兵團,下轄第13、14、15軍,由陳賡任司令員兼政委,這就是著名的“陳賡兵團”。 陳賡 陳賡是我軍的著名戰(zhàn)將,第4兵團成立后,部隊在他的指揮下一直從北到南打到了云南,為全國的解放立下了赫赫戰(zhàn)功。陳賡手下的3個軍長也都是能征善戰(zhàn)的猛將,那他們都是誰?在新中國成立后,分別被授予了什么軍銜? 第13軍軍長周希漢陳賡初識周希漢是在1931年底,當時在紅四方面軍總指揮部當參謀的周希漢奉命下部隊檢查,當他來到陳賡的第12師時,陳賡問他在總部工作怎么樣,周希漢回答:“別的還好,就是參謀主任愛打人,他可真兇?。 ?/p> 周希漢 陳賡聽后哈哈大笑:“你不要在乎他的脾氣,盡早把他那套參謀業(yè)務(wù)學到手。實在干不下去了,我同徐總講,把你要回來。在那兒你也就是個傳令兵,回來咱給你弄個官當當!” 抗戰(zhàn)全面爆發(fā)后,陳賡任386旅長,周希漢任作戰(zhàn)股股長。陳賡沒有忘記當年的話,開始主動“照顧”周希漢,他認為以周希漢的能力,當一個股長實在是太屈才了,于是他先把周希漢連升兩級,提拔為團參謀長,半年多以后,又提升他為旅副參謀長,經(jīng)過一段短暫的時間過渡后,周希漢成為了386旅參謀長。 百團大戰(zhàn)期間,129師負責正太路附近的破襲任務(wù),全師分為中央、左、右3個縱隊,周希漢被任命為左翼縱隊司令員。 任務(wù)分配完畢后,鄧小平問周希漢:“左翼縱隊沒有配政委、參謀長、政治部主任,只你一個,行不行?” 周希漢回答說:“行!首長放心,我有3個政委呢,3個團政委都是我的政委!” 此時陳賡插話了:“啊呀,這家伙平日話少得可以,關(guān)鍵時刻還蠻能講的嘛!” 周希漢又說:“其實,這種短期任務(wù),有兩三個硬一點的參謀就行了!” 陳賡和周希漢 最終這一戰(zhàn)周希漢打得很出彩,給劉伯承和鄧小平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戰(zhàn)后鄧小平和劉伯承交換意見,兩人都認為周希漢有股子傲氣。 不久以后,日軍在飛機的掩護下占領(lǐng)了羊兒嶺,羊兒嶺東面的卷峪溝就是129師的師部、八路軍前指和中共中央北方局首腦機關(guān)。在這危急時刻,劉伯承正愁手上無兵可用,幸好周希漢帶領(lǐng)左翼縱隊及時趕到,劉伯承知道以后,高興地說:“好了, 這下子是趙子龍來了!” 然后劉伯承命令周希漢堅守陣地,掩護機關(guān)和群眾撤退。最終周希漢圓滿完成了任務(wù),而劉伯承夸他是趙子龍的佳話也不脛而走。 1945年10月,周希漢被任命為晉冀魯豫軍區(qū)第4縱隊第10旅旅長,該旅以原第386旅為主編成。在此后的3年解放戰(zhàn)爭中,周希漢進入了自己作戰(zhàn)生涯的巔峰,他帶領(lǐng)部隊東征西討,共斃俘國民黨將級軍官64名,其中活捉敵中將7名,擊斃敵中將2名,斃俘敵少將55名,堪稱戰(zhàn)功顯赫。 1946年6月,陳賡指揮第4縱隊發(fā)起臨浮戰(zhàn)役,尋機滅殲國民黨整編第1師第1旅。該旅是胡宗南起家的老本,被胡宗南等吹噓為“天下第一旅”,旅長黃正誠中將黃埔軍校畢業(yè),曾留學德國。陳賡把攻擊第1旅旅部和第1團的任務(wù)交給了周希漢。 戰(zhàn)斗開始前,陳賡有意激周希漢:“你的對手黃正誠不簡單呀,他在希特勒那里留過學啊,軍事上也有一套,我們的武器裝備遠不及對方呀!” 陳賡和周希漢 周希漢哈哈大笑:“老首長,你放心,我不會輕敵的!” 戰(zhàn)斗過程中,陳賡又繼續(xù)激周希漢:“希漢,李成芳的11旅解決戰(zhàn)斗了,要不要增援你呀?” 周希漢高聲回答:“讓他們休息吧,我這里沒問題!” 沒過多久,周希漢的10旅果然打進了第1旅的指揮部,活捉了黃正誠。黃正誠見到周希漢以后,生氣地說:“你不是陳賡!” 周希漢回答:“鄙人周希漢!” “陳賡為什么不來見我?” “殺雞焉用牛刀?捉你,我周希漢足矣!” 1948年11月底,淮海戰(zhàn)役總前委決定消滅固守在雙堆集的黃維兵團,陳賡被指定統(tǒng)一指揮4縱、9縱、11縱和豫皖蘇獨立旅組成的集團軍。但這樣一來,他就沒空再去管4縱了,于是他把4縱的4個旅全部交給了周希漢指揮,劉伯承也欣然同意。 事后4縱政委謝富治說:“在淮海大戰(zhàn)這樣的生死決戰(zhàn)中,讓一個旅長指揮一個軍,這擔子,也只有'陳瘸子’敢撂,'周瘦子’敢接,'劉瞎子’敢同意,這'三子’真是一個比一個膽兒大!” 周希漢進行戰(zhàn)前動員 12月13日,周希漢帶領(lǐng)10旅打到了黃維的最后據(jù)點楊文學莊,黃維拼死抵抗,10旅傷亡慘重。陳賡前來安慰周希漢:“這一仗打完了,損失多少兵我給你補多少兵?!?/p> 周希漢卻說:“不必,我還有一個10旅呢!” 原來周希漢早就在豫西的10旅留守處和教導隊埋伏了數(shù)千將士,以備關(guān)鍵時刻使用。陳賡聽后大喜,用拳捶打周希漢的胸口說:“你這小子,真有你的!” 最終周希漢不負眾望,黃維兵團被殲。周希漢晚年時經(jīng)常說:“黃維雖不是我旅捉的,但他是被老子打垮的!” 1951年1月,周希漢奉命到南京解放軍高級軍事學院高級指揮班學習,他在學校見到老首長劉伯承以后,劉伯承問他:“希漢,志愿軍進了朝鮮,在我這里,你坐得穩(wěn)屁股嗎?” 周希漢笑著回答:“磨刀不誤砍柴工。” 半年以后,周希漢順利畢業(yè),劉伯承給他的畢業(yè)評價是:
此后周希漢先后擔任了海軍參謀長、副司令員等職,為海軍的建設(shè)發(fā)展作出了重要貢獻,1955年,他被授予了海軍中將軍銜。周恩來曾向外賓介紹周希漢說:“中國海軍副司令,海軍專家周希漢。希漢,中文的意思是:少有的英雄?!?/p> 周希漢 周希漢晚年時,始終不肯寫回憶錄,他曾這么說:“就那么一仗,司令寫文章講是司令指揮的,政委講是政委指揮的,副司令又講是副司令指揮的。一仗成了三仗,多荒唐??!歷史不是寫出來的!” 1988年11月7日,一代戰(zhàn)將周希漢因睡眠呼吸驟停,在醫(yī)院溘然長逝,享年75歲。 第14軍軍長李成芳李成芳在3個軍長里名氣稍小一些,但也是一名有名的戰(zhàn)將,陳賡曾稱贊他是“有戰(zhàn)略眼光的指揮員”。 李成芳 李成芳在紅軍時期就曾擔任過團政委,抗戰(zhàn)時期又長期在陳賡麾下。1945年9月,太岳軍區(qū)主力部隊合編成晉冀魯豫軍區(qū)第4縱隊,陳賡任司令員,李成芳被任命為4縱11旅旅長。 11旅成立后,李成芳決定組建工兵連,當時部隊十分缺乏工兵技術(shù)骨干,這時有人向李成芳推薦了精通工兵技術(shù)的聶沛章?lián)喂けB連長。這個聶沛章以前是東北軍的連長,曾在東北軍講武堂學過工兵技術(shù),在舊軍隊里染上了酗酒和抽鴉片的惡習,此人加入我軍以后,抽鴉片的毛病一時改不了,有時仍然會偷吸幾口。 李成芳心里明白,讓聶沛章這樣一個有酗酒和抽鴉片毛病的舊軍官當我軍的連長是不合適的,但當時戰(zhàn)爭的發(fā)展需要工兵,他考慮了好幾天,還是決定啟用聶沛章當連長。 聶沛章上任前,李成芳專門找他談話,提出了“酒可以喝,但不能過量,不能醉酒,鴉片要堅決戒掉”等要求,并采取了3條措施: 一是聶沛章任連長后,只管研究戰(zhàn)術(shù)和軍事訓練; 二是給聶沛章配了一個很過硬的副連長,讓他專門管理連隊的其他各項工作; 三是調(diào)來一位有政治工作經(jīng)驗的指導員,負責連隊的政治思想工作。 在李成芳的信任下,聶沛章當連長后像變了一個人,不僅戒掉了鴉片,還苦心鉆研工兵技術(shù),有時為解決一個技術(shù)難題,甚至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先后發(fā)明創(chuàng)造了土燃燒彈、辣子彈、石灰彈等實用戰(zhàn)術(shù)。 后來聶沛章又發(fā)現(xiàn),當時我軍的火炮較少,如果要摧毀敵人的城門、碉堡,只能靠工兵抱著炸藥包去引爆,這樣傷亡太大,他決心研制一種能使炸藥包像炮彈一樣飛向敵人目標的“飛雷”。 “飛雷” 李成芳得知聶沛章的這一想法后,給了他大力支持,經(jīng)過多次試驗,聶沛章很快將“飛雷”研制成功,并解決了它的方向性和起炸時間等難題,拋射距離也從幾十米增至100米,“飛雷”技術(shù)很快從11旅推廣至整個縱隊。 后來在淮海戰(zhàn)役圍殲黃維兵團的李圍子、沈莊等戰(zhàn)斗中,4縱大量使用了“飛雷”,加快了戰(zhàn)斗的進程。如沈莊戰(zhàn)斗,我軍使用“飛雷”后,僅用2個小時就徹底殲滅守敵第85師,生俘敵師長以下1200余人,打了個威風仗。 1949年10月,李成芳的第14軍跟隨兵團參加了廣東戰(zhàn)役。10月9日,李成芳率部抵達英德,守軍棄城而逃,這引起了他的思考:如果廣州的守軍也棄城逃走,那就意味著作為第二梯隊的第14軍將沒仗可打。李成芳決定立即帶領(lǐng)部隊追上前去,而且動作一定要快。 于是李成芳問作戰(zhàn)處長梁中玉:“從英德至清遠,清遠至三水,先頭部隊要走多長時間?” 梁中玉回答說:“至少要3天,如果大部隊走,時間還得再長一點?!?/p> 此時副軍長王啟明說:“第40師副師長王硯泉帶領(lǐng)118團和119團到了英德,120團還沒到,如果要等到另兩個師到齊,時間就更不夠了?!?/p> 李成芳當即拍板:“那不行,要都等齊了再出發(fā),敵人早跑光了。通知司令部、政治部,立即派人去弄船。大船也好,小船也好,只要是能載人的船,能弄多少弄多少,船戶要什么給什么!” 此時梁中玉提醒說:“如果敵人封鎖江面怎么辦?” 李成芳說:“雖然有點冒險,但只有敢于冒險,才能抓住敵人、消滅敵人。即使有點損失,也值得?!?/p> 10月13日,李成芳與先頭部隊率先到達清遠,一路上果然有敵軍向他們乘坐的船開槍,李成芳卻下令:“不要管他,繼續(xù)加快速度前進!” 10月14日,14軍大部隊乘船南下,很快占領(lǐng)了三水,控制住了廣州以西的交通咽喉。遠在武漢的劉伯承收到戰(zhàn)報后,十分驚喜地說:“昨天下午李成芳還在清遠,怎么一夜之間就占領(lǐng)了三水?” 劉伯承 陳賡說:“這是李成芳的杰作,他們昨天登船,不顧兩岸敵人的襲擾,一夜順水前行100多里,已占領(lǐng)三水?!?/p> 而李成芳占領(lǐng)三水以后,又帶著部隊9天9夜連續(xù)作戰(zhàn),在陽江地區(qū)殲滅了國民黨軍隊4萬余人。 此時結(jié)束后,陳賡評價李成芳說:“作為一個有戰(zhàn)略眼光的指揮員,李成芳同志已經(jīng)成熟了?!?/p> 1955年,李成芳被授予開國中將軍銜,此后他歷任昆明軍區(qū)第二政委、第五機械工業(yè)部部長、武漢軍區(qū)第一政委等職。1984年1月23日,李成芳因病在北京逝世,享年70歲。 第15軍軍長秦基偉秦基偉也是我軍一名著名的猛將,早在紅軍時期,他就得到了一個“秦大刀”的綽號。那是在1931年的黃安戰(zhàn)役時,秦基偉時任紅四方面軍總部警衛(wèi)團手槍營2連連長,當時敵我雙方在黃安縣城郊的嶂山展開了白刃戰(zhàn),陣地幾經(jīng)易手,情況十分嚴峻,紅軍的預備隊都派上去作戰(zhàn)了。但秦基偉的手槍連卻奉命守護總部,這讓他非常不滿。 年輕時的秦基偉 情急之下,秦基偉一腳踹開了營長的門,他對營長說:“這個崗老子不站了,老子的連隊要打仗!” 營長深知攔不住秦基偉,便對他說:“打仗可以,連隊留下,槍也留下,你愛到哪兒就到哪兒。” 營長本以為秦基偉會知難而退,沒想到他竟然一個人提著大刀沖上前線作戰(zhàn),并砍死了好幾個敵人。戰(zhàn)后,營長拍著秦基偉的肩膀說:“不錯,以后就封你為'秦大刀’!” 從此以后,“秦大刀”這個綽號在紅軍內(nèi)不脛而走。 1947年8月,晉冀魯豫野戰(zhàn)軍第9縱隊成立,秦基偉任司令員。9縱是一支非常年輕的部隊,在整編成15軍后,先后參加了渡江、兩廣、解放大西南戰(zhàn)役,很快成為了我軍中的后起之秀。 真正令15軍揚名的是上甘嶺戰(zhàn)役。1951年3月,秦基偉率領(lǐng)15軍雄赳赳、氣昂昂地跨過鴨綠江,到達朝鮮戰(zhàn)場,參加了第5次戰(zhàn)役。 1952年3月,第15軍奉命接替第26軍在五圣山、斗流峰、西方山一線的防御任務(wù)。上甘嶺是位于五圣山下的一個只有十幾戶人家的小村子,它在五圣山伸出去的兩個山腿之間,這兩個山腿所在的高地一個是537.7高地,另一個是597.9高地,直面美軍控制的平康、金化、淮陽地區(qū),地理位置非常重要。 上甘嶺地形圖 1952年10月14日凌晨3時30分,“聯(lián)合國軍”發(fā)動“金化攻勢”,敵人動用了300門大炮、40架飛機和120輛坦克,向上甘嶺597.9和537.7高地進行了轟炸,我軍表面工事幾乎全部被毀。 轟炸過后,美軍第7師在坦克的掩護下,以4個營加4個連的兵力,向兩個高地發(fā)起了進攻。我軍的守備部隊只有幾個步兵連,但他們殊死抵抗,打退了敵人的30余次沖擊,殲敵1900 余人,但我軍也傷亡了500余人。 這天的戰(zhàn)斗異常慘烈,晚上秦基偉接通了主管后勤的志愿軍副司令員洪學智的電話,他對洪學智說:“敵人想上五圣山,把我的兩個高地都快炸平了?!?/span> 洪學智回答說:“說吧,要什么?現(xiàn)在其他地方的動靜都不大,你們辛苦了,15軍要什么,我給什么?!?/span> 秦基偉說:“給我一點炮吧!” 洪學智爽快地答復:“行啊,最遲明天中午就到?!?/span> 秦基偉的聲音有些嘶啞,他激動地說:“洪副司令員,15軍給你敬禮了!” 此后的幾天一直是拉鋸式的鏖戰(zhàn),敵我雙方交替占領(lǐng)陣地,15軍每天要打掉兩個新上陣的連隊。 打到17日時,前線的45師師長崔建功向秦基偉報告:“軍長,我可以守,再攻就攻不動了,我只剩下6個機動連隊了,其他的15個連隊都打殘了!” 崔建功 有一次,597.9高地又一次失守,45師134團團長張占華已無機動部隊可調(diào)用,就把團部的勤雜人員,包括衛(wèi)生員、司號員、通信員、宣傳干事等,全部組織起來,由他親自帶著,準備奪回陣地,他說:“人在陣地在,連隊的同志犧牲了,還有我們呢!” 崔建功完全勸不住張占華,只好向秦基偉報告,秦基偉馬上給張占華打電話:“張占華呀,不要沖了,我命令你下來!” 電話另一頭的張占華竟然哭了起來,他說:“軍長,我一定要把陣地奪回來!” 不久后,秦基偉收到消息,張占華指揮的這隊“雜牌軍”硬是把丟失的597.9高地奪回來了。 10月18日,敵人又對兩個高地輪番猛攻,45師前沿防守部隊終因傷亡過重,不得不退守坑道,這是上甘嶺的表面陣地第一次全部失守。 三兵團副司令王近山得知戰(zhàn)況后,馬上給秦基偉打了電話,秦基偉對他說:“王司令,打得太艱苦了,傷亡太大……” 王近山卻說:“秦基偉你聽好,今晚不把那兩個山頭奪回來,你干脆回家放牛去!” 10分鐘后,秦基偉又把電話打給崔建功:“你要奪不回陣地,你就別回來見我!” 19日晚,崔建功召開了一次作戰(zhàn)會議,他對參會的人說:“打吧!打剩一個連,我當連長,打剩一個班,我當班長!” 這天夜里,崔建功指揮4個連隊在我軍炮火的掩護下,向兩個高地的敵人實施反擊,激戰(zhàn)一夜,終于奪回了陣地。 從14日至20日,敵我雙方激戰(zhàn)7個晝夜,戰(zhàn)斗異常慘烈,我軍以傷亡3200余人的代價,殲敵7000余人。秦基偉對崔建功說:“告訴同志們,15軍的男人流血不流淚,誰也不許哭,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傷亡再大,也要打下去,為了全局的勝利,15軍打光了也算不上什么。請告訴部隊,打到最后一個人,我秦基偉上去守陣地!” 秦基偉 戰(zhàn)士們聽到秦基偉的話后,士氣大振,繼續(xù)拼命與敵軍作戰(zhàn)。到20日時,兩個高地的大部分表面陣地都再次被敵人占領(lǐng),我軍只好轉(zhuǎn)入坑道,堅持斗爭。 10月23日是秦基偉在上甘嶺戰(zhàn)役的至暗時刻,這天45師134團8連在向597.9高地發(fā)起反沖鋒時,由于炮兵未能壓制住敵人的火力,全連都被敵人的炮火覆蓋了。 王近山得知前線的情況后,于10月25日給秦基偉打來電話:“老秦,15軍打到這個地步,已經(jīng)到了極限,現(xiàn)在有兩條路:一是頂著打下去,二是退一步再說,由你選擇?!?/span> 王近山是二野名將,人送綽號“王瘋子”,以敢打硬仗、狠仗、惡仗著稱,但在如此嚴酷的形勢下,他也有些猶豫了。 秦基偉當然知道部隊已經(jīng)到了極限,但他也知道我方正在板門店和美軍談判,雙方都在關(guān)注著上甘嶺的消息,誰的部隊打得硬,在談判桌前的腰桿就硬,他于是給王近山回話說:“從這10來天的形勢看,范佛里特的底氣不過如此,我的意見是堅決打下去!” 秦基偉又向志愿軍司令部保證:“請各級首長和毛主席放心,請全國人民放心,15軍只要還有一個人,上甘嶺的戰(zhàn)斗就要打下去!” 秦基偉(左二) 王近山同意了秦基偉的決定,11月5日,他派12軍副軍長李德生率31師和34師的7個連加強給15軍,支援上甘嶺戰(zhàn)役。 11月11日15時45分,15軍在秦基偉的指揮下,發(fā)起了總反擊,我軍的榴彈炮、火箭炮、迫擊炮、山炮、野炮,以排山倒海之勢向敵軍傾瀉,共1萬多發(fā)炮彈落到了敵人的陣地,敵人的尸首四處飛揚。此后我軍在火力掩護下進行沖鋒,一舉奪回了兩個高地的表面陣地。 敵人雖然不甘心失敗,又組織了無數(shù)次的反撲,但都以失敗而告終,到了11月25日,“聯(lián)合國軍”再也無力發(fā)動進攻,上甘嶺戰(zhàn)役以我軍的全面勝利而結(jié)束。 11月26日,15軍司令部發(fā)布上甘嶺戰(zhàn)役戰(zhàn)績公報:
1955年,秦基偉被授予開國中將軍銜,此后他先后任云南軍區(qū)副司令員、昆明軍區(qū)司令員、成都軍區(qū)司令員、北京軍區(qū)第二、第一政委、北京軍區(qū)司令員等職。1988年我軍恢復軍銜制以后,時任國防部長的秦基偉被授予了上將軍銜,他也是當年第4兵團里唯一一個成長為上將的軍長。 秦基偉 1997年2月2日,秦基偉因病醫(yī)治無效,在北京逝世,享年83歲。 從陳賡手下3個軍長的經(jīng)歷來看,確實是“強將手下無弱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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