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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的中沙群島，居南海中部、西沙群島之東南，位于北緯15°24'至16°15',東經(jīng) 113°40'至114°57'。由中沙環(huán)礁上30 多個暗沙、暗灘和中沙環(huán)礁東的憲法暗沙，管事灘、黃巖島等組成，中沙環(huán)礁略成橢園形、長約75里，最寬處33 里。環(huán)礁邊緣各暗沙、暗灘、水深多在13-15 米，僅個別暗沙和暗灘低潮時可隱現(xiàn)。黃巖島位于北緯 15°08’,東經(jīng)117°45',是一個從4,000米深的海盆上伸延到接近海面的近似三角形的 環(huán)礁，環(huán)礁北側(cè)有寬約360 米的缺口和南海相通，淺湖水深9-11 米。礁盤上有大礁塊露出水面，如礁盤南面的“南巖”,高出海面1.8 米。憲法暗沙在黃巖島東北90里， 最深處深18 米。整個中沙群島除黃巖島外全隱沒在海水下面。位于南海航線要沖的中沙群島，為我國、日本、朝鮮、蘇聯(lián)和歐、亞、非洲各國往 來東南亞航線中必經(jīng)之道，地理位置十分重要。中沙群島，古稱為“石塘”、 “萬里石塘”、 “千里長沙”, “沙坦”和“東沙” 等。這些名稱在不同時期有不同名稱，而在同一時期又有不同含義。西方人稱中沙群島 為“密克勒司費灘”(或譯為“馬克勒斯菲淺灘”),查為英輪密克勒司費號于1707年 “發(fā)現(xiàn)”而命名。日本則稱為“金輪堆”,民國以后，當(dāng)時的我國政府命名為“南沙群島”。1947年改為“中沙群島”,后一直沿用至今。本文就中沙群島的歷史沿革方面作一簡述。據(jù)史籍記載，宋時，中沙群島已統(tǒng)稱在南海諸島的“長沙、石塘”、 “千里長沙、 萬里石塘”之中，《宋會要》占城條記載天禧二年(1018年)從占城到廣州經(jīng)過的“石 堂”(《宋史》占城條為“石塘”),即同書真里富國條記載的“石塘，名日萬里”。“石塘”為海中“礁石”,既有萬里之長，自不僅指西沙群島而言，亦包括了中沙群島。 宋《瓊管志》記載的“千里長沙、萬里石塘”和趙汝適《諸蕃志》海南條記載的“千里 長沙，萬里石床”,亦冠以泛詞“萬里”,與周去非《嶺外代答》地理門三合流條記載“長砂、石塘數(shù)萬里”同義，均說明“石塘”或“石床”包括了西沙和中沙群島。則此，夏德(F ·HIRTH)和柔克義(W · ROCKHILL)的在英譯諸蕃志本所附地圖 中，將“石塘”(石林)僅定為中沙群島,我們認(rèn)為是欠妥的。趙汝適《諸蕃志序》 中所提《諸蕃圖》中的“石脈、長沙”,即同書中志物海南條記載的“千里長沙”和 “萬里石床”。這里“石床”或“石脈”亦即“石塘”,既形似臥室床板一樣，且有萬 里之長，系混指中沙和西沙群島。宋代王象之《輿地紀(jì)勝》和祝穆 ·祝洙《方輿勝覽》已把《瓊管志》記載包括中沙 群島在內(nèi)的“千里長沙，萬里石塘”列入廣南西路，吉陽軍風(fēng)俗形勝條中，這就表明中沙群島是我國宋朝廣南西路瓊管吉陽軍(今崖州)的海疆之一。元時，史弼于1293 年率軍發(fā)泉州，經(jīng)歷“萬里石塘”。夏德與柔克義和格羅恩 克維爾德(GROENCVELD)認(rèn)為此萬里石塘為今之中沙群島。而從當(dāng)時航線和萬 里石塘之名看來，則還包括了西沙群島。1349年成書汪大淵《島夷志略》萬里石塘條 對“萬里石塘”有較詳細(xì)的記載，并對整個南海海底的地質(zhì)結(jié)構(gòu)作了首次論述。藤田豐八在《島夷志略校注》中認(rèn)為“萬里石塘”即中沙群島。我們認(rèn)為，《島夷志略》既然 講明石塘分布從潮州至爪哇、渤泥、古里地悶及昆侖等地，這樣，萬里石塘明確包括了 東、西、中和南沙各群島。元時朱思本于1311-1320 年作《輿地圖》,李澤民于1330 年作《聲教廣被圖》, 此二圖原本今不得見，只分別見于明代羅洪先增補《廣輿圖》和李薈、權(quán)近《混一疆理 歷代國都之圖》中，此二圖均同樣繪有“石塘”和“長沙”。此處“石塘”系混指中沙和 西沙群島。明時，顧玢《海槎余錄》記載的“千里石塘”,既有“千里”之長，又在“崖州海 面之七百里外”,且“比海水特下八九尺”, “海舶必遠(yuǎn)避而行”,則指中沙群島以 及西沙群島部分隱沒在海水下面的礁灘。今日中沙群島，都還未露出水面，為航行危險 區(qū)，情況正是上述這樣。慎懋賞《海國廣記》占城國條記載1441 年吳惠在南海中所見到的“琊琊山”,系 指中沙群島以及西沙群島中隱沒在海水下面的礁灘。這些隱沒在海面下的珊瑚礁正是 “棱利如劍鋒”,航海從其附近經(jīng)過時，望之有如海上綠洲，恰似“青山一抹”,浪濤 在珊瑚礁旁翻滾，與“時風(fēng)浪大作”所載相同。章潢《古今圖書編》和羅日聚《咸賓錄》記載的“萬里石塘”,既“起自東海琉 球國，直至南海龍牙山”,且“潮至則沒，潮退方現(xiàn)”,則系泛指包括中沙群島在內(nèi)的 南海諸島隱沒在海水下面的礁灘。王佐《瓊臺外紀(jì)》中的“長沙、石塘”、即明代羅洪先《廣輿圖》系統(tǒng)地圖中的 “長沙”、“石塘”,亦即唐胄《正德瓊臺志》中所指的“千里長沙、萬里石塘”,此處萬里石塘指西沙和中沙群島。唐胄《正德瓊臺志》把包括中沙群島在內(nèi)的“千里長沙、萬里石塘”明確列入瓊州 府“疆域”條中，表明中沙群島早在1512年即《正德瓊臺志》成書之前已正式列入我國疆域范圍之內(nèi)。1433 年前問世的《鄭和航海圖》中繪有“石星石塘”,向達(dá)同志認(rèn)為此“石星石塘”指東沙群島，我們從圖中可以看到，石星石塘從廣東南澳“外平”(彭山) 一帶往西伸延，直至海南島東南部，則此，石星石塘不僅包括了東沙群島，而且包括了 中沙群島。另外，在該航海圖中，石星石塘被繪成無數(shù)沙粒狀小點和小園點，用以表示海水中的沙和石礁，此樣繪法亦與今天中沙群島情況相同。清代文獻(xiàn)有關(guān)中沙群島的記載，大體可分為特指和泛指中沙群島二大類。第一類，特指中沙群島，此類有：1730年，陳倫炯在其《海國聞見錄》和書中所附《四?？倛D》中，以圖文并茂方式 明確標(biāo)出南海諸島四群島，其中以無數(shù)沙粒狀小點標(biāo)示的“長沙”既位于“瓊州”東 南，又在“氣”“沙頭”(東沙群島)和“石塘”(南沙群島)之間，且屬于“瓊?！? 即指中沙群島。陳氏一書為魏源《海國圖志》、徐繼畬《瀛環(huán)志略》、以及《舟車所 至》, 《小方壺齋輿地叢鈔》等書所引用。陳氏一書中所繪有中沙群島在內(nèi)的《四海總 圖》亦為以后一直沿用，如1790年《乾隆五十五年七省沿海圖》,1798年《咸朝七省詳圖》,1831年《皇朝輿地圖略》,1871年《歷代地理沿革圖》,1883年《沿海疆域圖》 和1892年《輿地圖》等等皆是，不一一舉例。此外，請代地方志如明誼《瓊州府志》,鐘元棣《崖州志》,周文?！陡卸骺h志》 和周凱《廈門志》等在海防、環(huán)海水道條所記載的“千里石塘、萬里長沙”中的“萬里長沙”亦是指中沙群島。這些材料說明，清代大量圖籍均以“長沙”或“萬里長沙”表示中沙群島。謝清高《海錄》記述了其在1782-1795 年海外航行的經(jīng)驗，書中所提的“沙坦”,應(yīng)即現(xiàn)在的中沙群島。《該書》噶喇叭條記載由廣東往爪哇有二條航線;一條叫“內(nèi)溝”,從萬山“西南行，經(jīng)瓊州。安南至昆侖”。 “萬里長沙在其東”。另一條叫“外 溝”, “出萬山后向南行少西，約四、五日過紅毛淺，有沙坦在水中，約寬百余里，其 極淺處止深四丈五尺”, “到地盆山，與內(nèi)溝道合，萬里長沙在其西”。從航線看，這里 的“外溝”就是穿過西沙和中沙群島之間的深海航線。 “紅毛淺”即指西沙和中沙之間 狹窄的航道，因而名日“過淺”,外國輪船常在此擱淺而聞名。清代青玉山房居士對“紅毛淺”的注析亦曰： ”評紅毛船底最深，到此防淺”,紅毛淺旁的“沙坦”即“沙灘”之意，此“沙坦”的寬度和極淺處，與長約75湮，淺處水深9 米、11米、12米、16 米的中沙群島大體相同，據(jù)此“沙坦”位置及其寬度和水深看來，即為中沙群島。1843年鄭光祖輯《一斑錄》,卷一《中國外夷總圖》中所繪的“東沙”指中沙群島，理由如下：其一，鄭光祖在《海國聞見錄》注釋中說： “南澳氣(注：即落滌)在 南澳之東南(注：隔海程七更)……南續(xù)沙垠(注：為萬里長沙頭),其南又隔一海(注： 闊約五更，名長沙門),復(fù)生沙垠，直至瓊海，日萬里長沙(注： 沙亦斷續(xù)，從 廣東萬山南出，沙分東西，中亦有港可行也),沙之南又生嘍站石，直至七洲洋(注： 亦有斷續(xù)),名日千里石塘”,鄭光祖對《海錄》注釋亦說：“出萬山，西南過七洲洋，轉(zhuǎn)南過昆侖地盤山(注：即茶盤)、萬里長沙在其東，若走外溝，則出萬山，南 過東沙，西沙(注： 即萬里長沙，中有路可遙……)”。則此，“東沙”和“西沙” 統(tǒng)稱為“萬里長沙”萬里長沙包括了中沙和西沙群島，且其中有航淺可通。其次，鄭光祖所輯地圖中，繪有沙狀和山形狀的“落滌”(東沙群島)位于最東，其次為“東沙”、 “西沙”,“東沙”偏東，繪成無數(shù)沙粒狀， “西沙偏西，一半繪成沙粒狀，一半繪成 石塊狀。這種繪法大體表明了今日隱沒水中的中沙群島和既有水上島嶼又有水下礁、灘的西沙群島的自然面貌。另外，圖中還繪有從廣東萬山出發(fā)三條海道： 一條經(jīng)“東沙和 “落滌”內(nèi)的“長沙門”到呂宋;一條經(jīng)“東沙”、 “西沙”之間而南后又有小分道二條(一條小分道往呂宋，文萊;另一條小分道經(jīng)“西沙”東側(cè)和最南面“石塘”-—南沙群島 ——西側(cè)往昆侖、茶盤);另一條從萬山經(jīng)崖州和“西沙”西側(cè)到柬埔寨等地。從“東 沙”、“西沙”所處位置和航道亦表明“東沙”即今中沙群島，“西沙”即今西沙群島。光緒三十三年(1907年)輿地學(xué)會重刊、輿地學(xué)會編譯《五洲列國圖》的南洋群島 分圖中，在今中沙群島位置、繪有“馬克列法剌沙”、 “特魯羅”和“斯喀巴羅島”。 “馬克列法刺”即今中沙群島Macclesfield,Bank 通譯為馬克勒斯菲淺灘或密克勒司 費灘。“特魯羅”即今憲法暗沙Truro Shoal,又譯為曉魯羅灘。 “斯喀巴羅島”即今 黃巖島Scarborough Reef,又譯為斯加布羅或斯卡巴洛礁。此圖是清代輿地學(xué)會從外國地圖翻譯過來的，是重刊本。清代何時對中沙群島采用 此叫法，還要進(jìn)一步查證。(1)以“萬里石塘”混指中沙和西沙群島，清代康熙、雍正、嘉慶、道光各版 《廣東通志》,道光《瓊州府志》、《萬州志》、光緒《崖州志》疆域、海防、山川、 形勝條和韓作棟《廣東輿圖》萬州圖說條引古志或轉(zhuǎn)抄古志記載的“千里長沙、萬里石塘”,都把“萬里石塘”混指中沙和西沙群島。屈大均《廣東新語》水路條記載的“千 里長沙、萬里石塘”亦系屬于此種情況。(2)以“萬里長沙”指今中沙和東沙群島。毛鴻賓《廣東圖志》瓊州府條和徐家干《洋防說略》廣東海道條均載明“萬里長沙，自萬州迤東直至南澳”,而“千里石塘，自萬州迤南直至七洲洋”。則此，自萬州迤東直至南澳者為中沙和東沙群島。1709年《大清中外天下全圖》和1724年《清直省分圖》中，把“萬里長沙”繪成和 “萬里石塘”相連，亦系泛指， “萬里長沙”位置偏東，混指中沙和東沙群島。(3)以“萬里石塘”“萬里長沙”泛指包括在南海諸島之內(nèi)的中沙群島。顏斯綜 《南洋蠡測》記載： “南洋之間，有萬里石塘，俗名萬里長沙”,又說“塘之東為閩 洋”,“塘之西為”新加坡海峽的“白石口”,則這個“萬里石塘”又名“萬里 長沙”系泛指南海諸島四個島群，其中包括了中沙群島。上述有關(guān)泛指中沙群島的清代文獻(xiàn)，雖然各有所指，然而又有互相矛盾之處，查其 原因，蓋為封建文人，脫離實際，輾轉(zhuǎn)相抄古書，謬誤不少，如顏氏一書所云，把清代 “萬里石塘”,仍誤認(rèn)為即“萬里長沙”,亂搞合二為一。誤人不淺。清代有關(guān)中沙群島臨屬我國的記載頗多。金光祖《廣東通志》,郝玉麟《廣東通 志》和明誼《瓊州府志》等書引《瓊管志》明確把“千里長沙，萬里石塘”列入“疆 域”條中，表明中沙群島(萬里石塘)屬于我國廣東省疆域。清代康熙、雍正、嘉慶、 道光各版的《廣東通志》,韓作棟《廣東輿圖》,明誼《瓊州府志》、胡端書《萬州 志》和《古今圖書集成》等書，的萬州山川條中，不僅記載“萬州有千里長沙，萬里石 塘”,還記載有“長沙?！焙汀笆梁！?表明包括中沙群島在內(nèi)“千里長沙、萬里石 塘”及其附近一帶海洋均歸屬萬州。值得提起的是，清代明誼《瓊州府志》,鐘元棣《崖州志》,周文海《感恩縣志》 等書已把“瓊洋”所屬“千里石塘、萬里長?！庇浫肴f州海防，明確記入海防志的“海 防”條中。毛鴻賓《廣東圖志》和徐家干《洋防說略》亦把中沙，等群島載入“粵?！?nbsp;的海防范圍。其他書籍如廖廷相《廣東全省海圖總說》等書亦有記載，不一一舉述。民國初期，中沙群島當(dāng)時稱為“南沙島”或“馬克勒斯菲灘”(Macclesfied Bank) 并見諸各文獻(xiàn)記載，1930年4 月至5 月間，在香港舉行遠(yuǎn)東氣象會議，出席會議的有我 國和菲律賓“小呂宋天文臺”、越南“海防天文臺”,香港天文臺、香港英國海軍航空 各代表等，會上由小呂宋天文臺提議并經(jīng)該會議決，要求中國在西沙和中沙群島(Macclesficld,Bank 當(dāng)時稱為南沙島)建設(shè)氣象臺。此舉表明，劃入我國疆域內(nèi)的中沙群島得到了國際會議特別是鄰近國家菲律賓和法領(lǐng)屬越南的公認(rèn)。為此，同年7 月，當(dāng)時的行政院向國民政府呈報了關(guān)于香港遠(yuǎn)東氣象會議建議在西沙和中沙群島創(chuàng)設(shè)氣象臺 的函件。8月，國民黨政府給行政院下了關(guān)于籌建西沙和中沙群島氣象臺的指令。后因缺款就擱。1934年胡煥庸在《法日覬覦之南海諸島》一文中提到“西沙群島之東南，尚有馬克勒斯菲灘……斯加布羅灘Scarborougn Bank及脫魯羅灘Truro 等，位于南海中部，均為我國領(lǐng)土。”胡氏這里已把外來譯名馬克勒斯菲灘(中沙群島)斯加布羅灘(黃巖島),脫魯羅灘(憲法暗沙)列入我國領(lǐng)土的地名之內(nèi)。1935年《中國地理新志》記載，密克勒司費灘“按年遞長”,所以據(jù)“附近漁民傳 說，該灘西部，曾發(fā)現(xiàn)島嶼，若隱若現(xiàn)”,此處“附近漁民”即指我國海南島漁民， 他們自明清以來就在南海上進(jìn)行漁業(yè)生產(chǎn)。此處“若隱若現(xiàn)”島嶼，即指退潮時清晰可見的珊瑚礁，這就表明，在中沙群島一帶進(jìn)行漁業(yè)生產(chǎn)的我國漁民對該島情況是多么熟悉!1935年1月《水陸地圖審查委員會會刊》第一期中，公布了我國南海諸島各島的中英地名對照表。在南沙群島(Macclesfield Bank)部分列舉了七個礁灘，即：①伊機 立亞灘(lgeria Bank),②散步灘(Walker Shoal)③利錨司灘(Learmouth Shoal) ④特魯路灘(Truro Shoal),⑤斯卡巴洛礁(Scar -borough Reef),⑥南石(South Rock),⑦管事灘(Stewart Bank)。這里“伊機立亞灘”即今“隱磯灘”,散步 灘”即“漫步暗沙”, “利錨司灘”即“濟猛暗沙”, “特魯路灘”即“憲法暗沙”, “斯 卡巴洛礁”,即黃巖島(又稱民主礁),“南石”即黃巖島內(nèi)一石。1947年，當(dāng)時中國政府重新核定南海諸島名稱，把以前的“南沙群島”改為“中沙 群島”。核定中沙群島27個礁沙，即：西門暗沙、本固暗沙、美濱暗沙， 魯班暗沙、立 夫暗沙、比微暗沙、隱磯灘、武勇暗沙、濟猛暗沙、海鳩暗沙、安定連礁、美溪暗沙、 布德暗沙、波狀暗沙、排波暗沙、果淀暗沙、排洪灘、濤靜暗沙、控湃暗沙、華夏暗 暗沙、石塘連礁、指掌暗沙、南扉暗沙、漫步暗沙、樂西暗沙、屏南暗沙、民主礁、憲 法暗沙、一統(tǒng)暗沙。在這29個礁沙中，沒有把1935年公布的“管事灘”(位于黃巖 島東北240公里)和“南石”(又名“南巖島”,位于黃巖島內(nèi)的東南角，高出海面1.8 米)列入在內(nèi)。這里的“民主礁”,即今黃巖島，西名斯加布羅灘或斯卡巴洛礁。民國以來，有關(guān)中沙群島的地圖列入我國版圖的記載頗多。1933年12月童世亨著， 陳鎬基?！吨袊蝿菀挥[圖》中《中華民國全圖》,繪有“南沙群島”(即今中沙群 島)。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從1935年到1947年初，國內(nèi)有55種不同版本地圖載明我國的中沙 群島，其中僅1935年就有：1935年2 月《中華形勢講授地圖》,1935年4 月《水陸地圖 審查委員會會刊》附圖，1935年5 月《中國地勢圖》、《袖珍世界新輿圖》、《中國礦物分布圖》,《中國氣候圖》,《中國農(nóng)林畜產(chǎn)分布圖》,1935年6 月《中華民國全 圖》,1935年8 月《中華建設(shè)新圖》、《新中華分省地圖》,1935年9 月《中華折類分 省圖》,1935年12月《中華民國綜合地圖》、《新國民教育實用中華分省圖》等13種不 同版本地圖明確把南沙島即今中沙群島列入我國領(lǐng)土之內(nèi)。1947年以后我國地圖直接改 用“中沙群島”名稱，并畫在我國傳統(tǒng)國界范圍線內(nèi)。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以來，許多外國圖籍亦承認(rèn)中沙群島歸屬我國。早在1954年，參加 舊金山對日和約蘇聯(lián)代表就在會上指出，中國擁有對“東沙群島、西沙群島、中沙群島 和南沙群島的完全主權(quán)”蘇聯(lián)政府這種立場在1974年前一直未變，如1959年奧夫迪 延科《中國經(jīng)濟地理概況》,1967年和1973年蘇聯(lián)出版的《菲律賓地圖》,都載明中沙 群島歸屬中國。越南民主共和國成立后直到1974年以前、亦一再承認(rèn)我國包括中沙群島在內(nèi)南海諸 島主權(quán)，如1958年支持我國領(lǐng)海規(guī)定聲明，越南出版，1972年《世界地圖集》和1974年 《世界政治地圖》,對我國中沙群島等四個島群都按中國名稱用越文標(biāo)明屬于中國。日本在1952年出版的《標(biāo)準(zhǔn)世界地圖集》,1972年日本《世界年鑒》均載明中國有 東沙、西沙、中沙和南沙四群島。美國在1971年出版《世界各國區(qū)劃百科全書》和1974年2月10日《前衛(wèi)》周刊中、 亦刊明東沙、西沙、中沙和南沙群島是中國領(lǐng)土的一部分。馬來西亞在1974年1月20日《馬來亞通報》,1月21日和2月5 日《光華日報》, 1月26日《星檳日報》中，亦指出東沙、西沙、中沙和南沙群島是我國領(lǐng)土。新加坡在1974年2月6 日《南洋商報》社評亦作了同樣論述。泰國1974年2月8 日在《東南比報》社論中亦認(rèn)為南海四個群島都是中國神圣的領(lǐng) 土。凡此等等，都充分表明，我國中沙群島得到了國際上許多國家和輿論的公認(rèn)，客觀 地表達(dá)了我國是中沙群島唯一主人。從上述材料可以看出，最遲至宋代，我國人民已在南海航線往來中發(fā)現(xiàn)了中沙群 島。不過，當(dāng)時還是把中沙群島和西沙群島混指在一起。明時則開始有對中沙群島的專 述，《鄭和航海圖》以無數(shù)沙狀標(biāo)繪出中沙群島?！逗ｉ队噤洝酚涊d了中沙群島的位 置，水深和航行的關(guān)系?！逗鴱V記》亦記載了航經(jīng)中沙群島時看到該島群自然面貌的生動景象。清代一般圖籍則以“長沙”一名表示中沙群島。以“長沙”指中沙群島首見于 《海國聞見錄》及其書中的《四?？倛D》。以“沙坦”和“東沙”專指中沙群島的記載僅屬個別。清代中后期亦已開始以外國譯名“馬克列法剌沙”指中沙群島。民國初年亦 大都采用外來譯名，相襲沿用。中沙群島的歷史沿革說明;第一，我國人民發(fā)現(xiàn)中沙群島遠(yuǎn)較西方為早。英輪密克 勒司費號于1707年航經(jīng)中沙群島時已不是什么新發(fā)現(xiàn)，中沙群島早已在我國宋代以來的 圖籍中歷歷可稽。第二，中沙群島自宋以來就已列入我國疆域。宋《瓊管志》把中沙群島列入我國所屬的名山勝水。明《正德瓊臺志》明確把其列入我國疆域。清代“廣東通 志》、《瓊州府志》、《海國聞見錄》等書更進(jìn)一步把中沙群島及其附近海域均列入我國疆域，并列入我國海防要地，民國以來許許多多中外紀(jì)載亦表明中沙群島屬于我國， 古今中外記載均無可爭辯地證明，中沙群島是我國最早發(fā)現(xiàn)并最早歸屬我國，是我國神圣領(lǐng)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來源：《南洋問題研究》1979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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