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 在昨天的共讀里,青年小毛與阿寶、滬生二人斷絕了關(guān)系,阿寶和滬生也各自因為感情和生活的煩惱而感到苦悶。 身邊的朋友來來往往,有聚有散,始終沒有人愿意長久地停留下來。 多年以后,他們分別有著怎樣的生活狀態(tài)?是在原地徘徊又或者命運另有安排?讓我們一起走進今天的共讀看看他們的生活。 時間一晃而過,阿寶等人也從青年邁向中年。滬生沒有繼續(xù)留在原公司做采購員,他讀了法律夜校,成為了一名律師。 讀夜校的那段時間里,滬生同時談著兩個女朋友,一個是白萍,另一個是梅瑞。 梅瑞是滬生在法律夜校的同學(xué),她家里人并不認可滬生,于是給她安排了北四川路男人做結(jié)婚對象。 滬生和梅瑞都知道對方還有另外一段感情在同時進行著,但這并不影響兩人的關(guān)系。 直到有一天,梅瑞毫無征兆地向滬生提出了分手。滬生問梅瑞是不是要跟北四川路男人結(jié)婚了,梅瑞說不是,而是她愛上了“寶總”,心里也只容得下“寶總”了。 “寶總”便是阿寶,在滬生學(xué)習(xí)法律準備轉(zhuǎn)行的時候,阿寶已經(jīng)從加工組離職,與非洲方面做起了百貨貿(mào)易。 他的從商之路稍顯坎坷,阿寶一家曾因為成分不好而遭受了不少困難。即便是社會環(huán)境變得開放一些了,阿寶的父親也始終要求兒子與資本家劃清界限。 阿寶沒有聽從,也許是香港哥哥回上海尋親的時候,也許是更早些的時候,阿寶就已經(jīng)為自己的未來做好了規(guī)劃。 彼時,梅瑞在國營外貿(mào)公司上班,經(jīng)滬生牽線搭橋,梅瑞拿到了阿寶的業(yè)務(wù)訂單,兩人就此成為工作伙伴。 時間久了,梅瑞不免對阿寶生出些許情愫。阿寶卻有自己的一套規(guī)矩,經(jīng)商向來是只談生意不談感情。一旦工作里摻雜了曖昧,以后想要脫身便很困難了。 因此,梅瑞的感情沒有得到阿寶的回應(yīng),她不得已與北四川路男人結(jié)了婚。滬生則回到白萍身邊,兩個人也領(lǐng)了結(jié)婚證。 時間晃晃悠悠地來到了八十年代末,滬生的妻子白萍終于申請到了出國的機會,從此一去不復(fù)返。 1991 年的一天,白萍的母親交給滬生一張借據(jù),白萍出國前借了兩萬兩千兩百元。 丈母娘要求滬生替白萍還上這筆錢,滬生答應(yīng)了。這些年里,滬生也一直沒有與白萍辦理離婚。 至于阿寶呢?阿寶依舊孤身一人,忙于工作。 漸漸地,滬生與阿寶似乎不再是這個世界的中心,他們緩緩?fù)说竭吘壧?,與眼前的紛紛擾擾、是是非非保持距離,兩人也因此成為整個時代的觀察者和記錄者。 這天夜里,滬生依舊與阿寶等人相約咖啡館,介紹新的業(yè)務(wù)往來。汪小姐帶著一位名叫李李的女子前來赴約。 李李是北方人,曾經(jīng)在深圳工作,如今在上海接手了一家飯店,她希望阿寶和滬生能夠關(guān)照飯店的營業(yè)。 阿寶和滬生應(yīng)了下來,之后的時間里,大家常在李李的“至真園”飯店里擺酒應(yīng)酬。阿寶看見李李很是高興,他覺得,李李其秀在骨,有心噤麗質(zhì)之慨。 李李還令他想起了小毛往日的鄰居大妹妹,繼而,他也想起了多年不見的小毛。滬生與阿寶不禁感嘆時光飛逝。 汪小姐是梅瑞的同事,也曾經(jīng)是阿寶外貿(mào)業(yè)務(wù)方面的合作伙伴。 同梅瑞一樣,汪小姐在工作中漸漸喜歡上了阿寶,也同樣沒有得到阿寶的回應(yīng)。當滬生將阿寶的業(yè)務(wù)訂單介紹給梅瑞時,阿寶便借機甩開了汪小姐這一“隱患”。 之所以說汪小姐是“隱患”,全在于她時時想著“養(yǎng)小囡”。汪小姐的丈夫宏慶在政府部門工作,兩人育有一個女兒。 汪小姐并不滿足于簡單的三口之家,她常常想著如果能有第二個孩子就好了。但是這個要求,宏慶沒辦法滿足,否則他將失去工作。 于是,汪小姐首先將目光轉(zhuǎn)向了阿寶,但阿寶根本不予理睬。一次偶然的機會,汪小姐纏上了常熟的徐總。 徐總一直很照顧至真園飯店的生意,時不時向李李發(fā)出游玩常熟的邀請。李李看得出徐總對她的想法,她不想和徐總保持不必要的聯(lián)系,但是又不得不為自己的生意著想,因此時常陷入苦惱。 有時她會給阿寶打電話,訴說自己的為難之處,阿寶一邊不咸不淡地回應(yīng)著,一邊也在幫李李尋找解決問題的辦法。 這段時間,汪小姐也總是聯(lián)系李李,詢問李李和徐總的常熟之旅安排得如何了。汪小姐告訴李李,自己很想開啟一段沒有丈夫陪伴的旅程,而常熟或許就是此行的目的地。 終于,在常熟的酒桌上,汪小姐見到了徐總,她一杯接一杯,喝得盡興。后來醉得不省人事,由徐總送她回房間休息。 當天下午,汪小姐和徐總沒有按照此前約定的時間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眾人推測著,兩人大約一直在房間里獨處。 這趟常熟之旅幾乎令所有人都很滿意:汪小姐如愿以償,李李總算擺脫了徐總的糾纏,阿寶也不必再為李李和徐總的事情頭疼。徐總和他的女秘書蘇安卻開心不起來,兩人擔心的是,汪小姐或許會帶來其它麻煩。 滬生的好友陶陶,是大閘蟹攤主,他喜好打聽些市井間的風(fēng)月傳聞,有時還要詳詳細細地講給滬生聽。 諸如市場上賣雞蛋的男人和賣黃魚的女人,如何在午間偷情,又如何被女人的丈夫知曉此事,最后鬧到警察局去。 陶陶總能把這些支離破碎的傳聞?wù)f得一板一眼,滬生一旦聽入了迷,就邁不開腳,要他繼續(xù)說下去。為此,滬生還耽擱了他與阿寶、李李等人的會面。 當然,滬生和白萍的事情,同樣是陶陶的故事素材。滬生任由他來打聽詢問,只是陶陶通常問不出什么新鮮事,畢竟滬生與白萍之間,除了一本結(jié)婚證,便幾乎再無關(guān)聯(lián)。 芳妹一直對陶陶看得很緊,她時常懷疑自己的丈夫在外經(jīng)商奔波之余,還與其他女人有染。 每次芳妹與陶陶聊起來,不是某某大師卜卦算出陶陶有外遇,便是看到電視節(jié)目教育觀眾如何調(diào)解夫妻感情,再或者,便是質(zhì)問陶陶幾時幾分,在何地與何人見了面。 陶陶心里暗暗叫苦,他想不明白芳妹這些念頭都是從哪冒出來的。 一天,潘靜往陶陶家里打了個電話,芳妹終于憑借這通電話,將陶陶出軌的蛛絲馬跡都串在一起,坐實了他的罪名。陶陶夜不歸宿的那晚,的確與潘靜呆在一起。那是兩人的第一次約會,也是最后一次。 陶陶和潘靜在舞廳遭遇了一場火災(zāi),是陶陶把潘靜救了出來。從此之后,陶陶心里便有了障礙,每當他想起潘靜,就想到險些令自己喪生的大火。 于是,陶陶迅速而果斷地結(jié)束了與潘靜的交往。潘靜卻有感于陶陶的英雄壯舉,時時想著要與對方長長久久地在一起。 她之所以直接撥通了陶陶家里的電話,就是因為陶陶始終不理不睬,潘靜才無奈找上門來,想要了解他的近況。 潘靜與芳妹的“戰(zhàn)爭”將陶陶折磨得筋疲力盡,他只想要遠離。 在“夜東京”的飯局上,陶陶偶然認識了溫柔的小琴。小琴是外地人,平時在華亭路擺服裝攤。陶陶覺得自己和小琴都有著擺攤的共同話題,聊起來十分投緣。 可是他似乎忘記了,當年芳妹同樣在他的蟹攤旁邊賣毛巾,最后聊來聊去,兩個攤子擺到了一起,芳妹與陶陶成為了夫妻?,F(xiàn)在,陶陶的眼里卻只有小琴了。 面對眼前的紛擾,阿寶和滬生有所耳聞,卻無意參與,只在一邊靜靜看著。但是命運的旋渦真的允許這兩人站在岸邊袖手旁觀嗎?讓我們共同期待明天的共讀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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