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汝瑰,綽號“郭小鬼”,國民黨內(nèi)陳誠土木系“十三太?!敝?,黃埔五期生,卻是我黨埋伏在國民黨中最大的紅色間諜。 1981年,前國軍中將司令,被俘后經(jīng)改造釋放的杜聿明,在臨終前受到郭汝瑰的慰問,杜聿明到死前最后一個問題,就是問郭汝瑰,“你當年到底是不是共產(chǎn)黨?” 也難怪杜聿明到死都不能釋懷,他在國軍之時,雖然是死忠于蔣介石,有愚昧迂腐的嫌疑,但到底是黃埔出身,一代名將,他自問在軍事和政治上,都頗有謀略與手段,但最后還是不明不白地被我軍生擒在戰(zhàn)場上,而起到關鍵作用的,就是郭汝瑰。 但是由于我黨的保密要求,郭汝瑰的身份一直沒能解禁,以至于杜聿明直到臨死,都還在想,在拋開黨派立場的問題不談的前提下,自己的失敗,到底是自己在軍事上無能呢?還是郭汝瑰技高一籌呢? 其實這種疑問,杜聿明早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產(chǎn)生了,只不過,上一次聽他說起這種種疑惑的人,還是蔣介石,而且時間,還要往前再撥個三十年。 那么,杜聿明當年是如何跟蔣介石闡述他的疑問的?蔣介石當時如何作答?而郭汝瑰,這位建國以前我黨安插在國軍中的最大紅色間諜,又有哪些傳奇事跡? 在閱讀此文之前,麻煩您點擊一下“關注”,既方便您進行討論和分享,又能給您帶來不一樣的參與感,感謝您的支持! 杜聿明的懷疑郭汝瑰原名郭汝桂,1907年出生于四川省銅梁縣(今重慶銅梁)。 1925年,18歲的郭汝瑰在他時任川軍師長的堂兄,川軍軍閥郭汝棟的推薦下,報考黃埔軍校第五期。 后來,郭汝瑰接觸到了共產(chǎn)主義,于是在1928年入黨,他的介紹人是我黨早期的重要成員惲代英,他入黨的見證人則是他的同僚,共產(chǎn)黨人袁鏡銘。 后來,郭汝瑰先后在日本士官學校就讀,抗戰(zhàn)后回國,入讀蔣介石創(chuàng)辦的陸軍大學,他在抗戰(zhàn)中一戰(zhàn)成名,得以被蔣介石看重,一年三升,一直高升到國民黨作戰(zhàn)廳長的位置。 而直到這時,郭汝瑰重新聯(lián)系我黨,并在我黨的指示下,連續(xù)給國軍軍隊下“迷魂湯”,導致國軍本就在我軍面前勝算不大的戰(zhàn)力更加下滑,并連吃敗仗,就連國軍中少有的智力派將領杜聿明,也被他坑算過一道。 1948年,蔣介石御用的“救火隊長”杜聿明,又一次在我們解放軍的手中吃了敗仗,而杜聿明戰(zhàn)后總結,發(fā)現(xiàn)導致自己失利的最大原因,就是國防部下達的作戰(zhàn)指令,看似一本正經(jīng),實則根本是把自己和部隊往火坑里送。 而下達這份作戰(zhàn)指令的人,正是國防部的兩位高級官員,顧祝同和郭汝瑰。 杜聿明忍不住懷疑,這兩人是不是共產(chǎn)黨那邊派來的奸細,專門指導國軍打敗仗? 于是,杜聿明便到蔣介石那里告狀,結果蔣介石擺擺手,“墨三(顧祝同)我了解地!他不可能通共!郭汝瑰也不可能!” 顧祝同 蔣介石是個自大的人,他對自己的馭下之道、用人權術頗為得意,他時常掛在嘴邊,跟屬下和侍從們說的一句話就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表示這就是自己的用人藝術。 用這句話,蔣介石很是籠絡了一批死忠。 對郭汝瑰的任命,就是他親自下達的命令,此時卻被杜聿明懷疑,這不是赤裸裸在打他蔣中正的臉嗎? 因此,蔣介石當時就冷著臉,要杜聿明說出他質(zhì)疑郭汝瑰的原因,而且強調(diào)他要“實事求是,不可胡言”,大有他杜聿明不說出個子丑寅卯來,就要他好看的意思。 而杜聿明顯然對校長的脾氣知之甚深,于是也就很認真地列舉出了,他懷疑郭汝瑰的三條理由。 而杜聿明所說理由,就很直接,也很典型。 他說,“校長你也知道,咱們國軍之中,現(xiàn)在是個什么樣子,軍官貪污,士兵貪財……但是那郭汝瑰,他一不貪財,二不好色,堪稱清正廉明,我去過他的家中,他家的沙發(fā),打著補丁,他在抗戰(zhàn)期間,別人在發(fā)大財,他家居然窮得揭不開鍋……” “還有,郭汝瑰曾多次拜讀先總理中山先生遺留的三民主義著作,對其中的部分內(nèi)容很是推崇,但后來查過,他看的是紅色言論……” 杜聿明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了,一個國軍的將軍,去看紅色言論,這不是通共是什么?但杜聿明沒敢再說下去,因為蔣介石的一張臉,已然紅了。 蔣介石的臉直接漲成了豬肝色,但他愣是一言也不發(fā)。 他能說什么呢?能說自己的軍隊中清廉成風,清明如常嗎?能說郭汝瑰此舉很正常,因為我國軍軍人當以清廉持正為本嗎? 相比之下,郭汝瑰的清廉、正直、儉樸,在腐敗的國軍中確實是異類,但是蔣介石敢認同杜聿明的話,說郭汝瑰是共產(chǎn)黨,或者有通共行為嗎? 傳出去,讓人家知道他蔣中正連個不愛銀錢、不吃民膏的人都容不下,那不是把他蔣中正的臉啪啪按在地上踩嗎? 再者說了,國民黨的軍隊愛讀孫中山的著作有什么不對嗎? 如果他敢去糾郭汝瑰的小辮子,那絕對是打自己的臉。 如果不是他蔣中正馭下無方,國軍的貪污腐敗會這樣嚴重嗎? 基于以上考量,哪怕是蔣介石心里認同了,杜聿明所說的郭汝瑰的種種可疑之處,他也不敢點這個頭,不然傳出去,就成了他蔣中正打壓清廉,默許腐敗了。 這種黑鍋,他可不敢背。 于是乎,盡管杜聿明背了一腦門子的官司,存了一肚窩子的郁悶,也沒處發(fā)泄,這事兒到此也就不了了之了。 “郭小鬼”這件事情,一直到杜聿明晚年的時候仍不能釋懷。 他曾經(jīng)寫回憶錄回憶淮海戰(zhàn)場時,提起到郭汝瑰,說他“又矮又小,所以稱他為小鬼,而蔣介石和顧祝同,都很聽這個小鬼的話,結果,我們前線將領都被這個小鬼滴溜溜耍著轉(zhuǎn)圈子。” 由于這個時候,郭汝瑰的身份秘密還沒有解禁,他的身份還是一個起義將領,因此杜聿明也鬧不明白,郭小鬼當年那些看似實之,實則虛之的作戰(zhàn)指令,到底是有意為之,還是無意之為。 然而不得不說杜聿明看人之準,認人之深,郭汝瑰確實無愧于杜聿明給予的“小鬼”的評價。 他確實就像杜聿明所言,是一個躲在蔣介石這個“大鬼”身后的小鬼。 也是我黨插在敵人內(nèi)部最大的紅色間諜,其身份之奇,其地位之高,猶如扎在敵人心臟上的一枚鋼釘,屢屢在關鍵時刻,背刺國民黨,坑算蔣介石。 在郭汝瑰逝世后的追悼會上,當時的中央領導人悉數(shù)到場,為這位革命功臣悼念送行。 而在當時,時任中央領導人郭汝瑰的一生做了高度評價,他的悼詞上寫著“驚險曲折、豐富深刻的一生”。 確實,郭汝瑰在國民黨國防部的位置上,曾經(jīng)數(shù)次為我黨提供關鍵情報。 我軍在孟良崮圍殲國軍五大主力之一,張靈甫的74師的時候,就是靠郭汝瑰的一條情報,來占得先機的。 當時,張靈甫的74師作為國軍三大兵團的前鋒,大搖大擺地進軍,態(tài)度十分囂張。 而當時,陳毅和粟裕兩位首長在面對張靈甫的進犯的時候,則陷入兩難。 這時候,郭汝瑰來了一條情報,說74師與后軍脫節(jié)嚴重。 只這一條情報,就讓陳、粟兩位首長堅定了決心,成功把國民黨的五大主力之一給殲滅在孟良崮。 粟裕與陳毅 整個解放戰(zhàn)爭期間,郭汝瑰累計給我黨送來了一百多條有用的情報,導致我軍在各處戰(zhàn)場均占得優(yōu)勢,從而大大加速了解放戰(zhàn)爭的進程。 智將郭汝瑰其實,在郭汝瑰的生涯履歷中,除了在解放戰(zhàn)爭時期,其作為我黨插在敵人內(nèi)部的最大間諜,屢屢在關鍵時刻發(fā)揮重大軍事和情報作用以外,郭汝瑰作為一名中國軍人,也在正面戰(zhàn)場上發(fā)揮過重要作用,有過很重大的戰(zhàn)場表現(xiàn)。 在擔任54軍參謀長期間,郭汝瑰對武漢保衛(wèi)戰(zhàn)的一些看法,也能看得出他作為軍事家的戰(zhàn)略素養(yǎng)。 當時,對于武漢保衛(wèi)戰(zhàn),大部分人的意見,就是憑借兵力死守。 但是郭汝瑰卻說: “我軍可利用山地尋機予敵以深重打擊,若不能擊破日軍,則長江南岸守軍應跳出圈子,免遭殲滅,長江北岸同樣在黃坡不能擊退敵人,也自行撤退。” “敵人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突破武漢外圍,也僅能獲武漢空城,而我軍則無重大傷亡……日軍也永遠不可能征服中國!” 郭汝瑰這一番發(fā)言,當真是高屋建瓴,即使是放到現(xiàn)在,依然是一番很有遠見的戰(zhàn)略卓識。 因為他的作戰(zhàn)分析,與陳誠等人制定的作戰(zhàn)方案,從本質(zhì)上已有差異。 陳誠等人雖調(diào)集重兵,且層層設阻,步步為營,阻敵于武漢外圍的決心很大,但是其根本目的是力保武漢不失,但代價卻是損失幾十萬生力軍,這完全是一場考驗防守軍意志力的消耗戰(zhàn),所得最好結果,也不過是守住一座武漢,但戰(zhàn)死眾多,是慘勝如敗。 而郭汝瑰的建議,卻從根本上重新定義了武漢會戰(zhàn)。 他建議部隊以有利地形,以逸待勞,阻擊日軍,但是并不抱定“背水一戰(zhàn)”、“與城共存”的前提。 “與城共存亡”、“背水一戰(zhàn)”的口號看著很響亮,也很激勵人心,很鼓舞士氣,但是卻也很分情況,要建立在交戰(zhàn)雙方軍事基礎相差并不大的前提下。 而武漢保衛(wèi)戰(zhàn)卻不同,先不說日軍在“明治維新”之后,裝備的武器水準都等同或接近于西方軍事強國,國軍與之相比完全不占優(yōu)勢,單說士兵的單兵素質(zhì)和戰(zhàn)斗意志,雙方也有顯著差異。 就更別提日軍是進犯之敵,一路高歌猛進,而國軍是上海戰(zhàn)敗,潰退武漢,士氣基本打沒了,所存也不過是哀兵之誓死存亡之氣。 但是郭汝瑰卻建議,國軍不要頭鐵地說什么“誓與城共存亡”,而要靈活機動地進行防守反擊,打不過就撤,退到山地之中與敵周旋,不要在意武漢一城一地的得失。 這不是失了氣節(jié),丟了國面,而是頭腦清醒,審時度勢。 毛主席在就曾提到過,“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 這句話,與郭汝瑰的武漢防守戰(zhàn)的要義異曲同工,意思是我們不要在意一城一地的得失,而是要以保存有生力量為主,我們跟敵人周旋許久,等到力竭之后脫離戰(zhàn)場,再徐徐圖之。 而日本人呢,所得最好結果,也就是拿到一座空城武漢,然而拿著這座空城,他是既用不得,又傷不得,慘勝如敗。 而我們呢,雖然暫時丟掉了一座武漢,但我們保住了一支有生力量,等到將來日本人在中國的領土上,把力用盡了力竭了,把刀用鈍了揮不動了,然后我們再用武漢保衛(wèi)戰(zhàn)中保下來的這幾十萬精銳,把敵人趕出去。 畢竟,抗日戰(zhàn)爭,我們的根本勝利不是保住了某幾座大的城池,而是要把敵人徹底地,堅決地趕出國門,與此戰(zhàn)略目標相比,幾座大城的暫時易手又有何妨? 一番話,既能暗合點名戰(zhàn)術要旨,又能從全局戰(zhàn)略出發(fā),說得算無遺策,講的擲地有聲,可見郭汝瑰在近十年的軍校生涯中,確實是沒有辜負過大好光陰的,他是真的學到了本事,用到了知識。 結語:郭汝瑰于1949年12月10日在四川宜賓發(fā)布起義通電,他麾下的蔣介石嫡系72軍全體起義,迎接解放軍十八軍軍長張國華、政委譚冠三進入宜賓城。 這個消息,把人在臺灣的蔣介石氣得破口大罵:“娘希匹,郭汝瑰!” 1997年10月23日,郭汝瑰因車禍去世,享年90歲,我黨則對他的一生進行評價,稱他“為抗日戰(zhàn)爭的勝利和人民的解放事業(yè)作出了重大貢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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