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字的兩讀基本上是同義的。典型例子為“高車”既可入麻韻,也可入魚韻。 入麻韻的韻文多為相對較新的五言詩歌,而入魚韻的韻文則大多為賦、墓志銘等相對來說更“正式”的文體。 推論:在南北朝時期,“車”的兩讀可以視為文白異讀,二者語義上差別不大,只是入魚韻的讀法相對正式,入麻韻的讀法相對日常而已。后世選用“居”這個音作為象棋中“車”的讀音大概純粹是因為讀這個音顯得比較有文化,沒有別的動機。二者在語音上也確實是同源的。 這同時也意味著拿《詩經(jīng)》的用韻情況來論證“車”字本來讀哪個音乃是完全站不住腳的——在《詩經(jīng)》時代,“車”字無論讀哪個音都能與“琚”等字押韻。 “車”字在《廣韻》里就有兩種讀音。一是見母魚韻開口三等(轉(zhuǎn)換為普通話讀法應(yīng)近似于ju),解釋是“車輅也”,“輅”是車前的扶手,有人在車上才要扶手。 二是昌母麻韻開口三等(轉(zhuǎn)換為普通話讀法應(yīng)近似于che),解釋是“黃帝作車引重……”,明確寫了是拉東西的,不坐人,打仗是不可能派這個去的…… “車”原先指的是秦朝發(fā)明的一種戰(zhàn)斗沖車,上面四個士兵拿著長槍,后面還有推車的,車身周圍都是一些尖刺性的武器,沖陣用的。而象棋中的車指的是兵車。兵車車身(車廂)如當(dāng)時的床一樣有欄板圍著,人在車廂之中有“居”之意,所以車(jū) 音從“居”,表示車身有圍欄,以區(qū)別于無車廂的平板車。駟車、田車、乘車也讀車(jū),共同點是都有車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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