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總理一生樸素節(jié)約,倡導勤儉建國,反對鋪張浪費、華麗奢靡。 建國初期,我國人口多、國家大、耕地少、經(jīng)濟緊張,百廢待興。 周總理作為黨和國家的“總管家”、“好管家”,要總管好這樣一個家,實屬不易。 在這種背景下,周總理未忘初心,始終將國家和人民利益擺放在第一位,對非生產(chǎn)力建設(shè),尤其是樓堂館所建設(shè)更是管控得相當嚴格。 在1962年周總理到東北視察時,就曾因大禮堂的一個柱子而大發(fā)雷霆:這個禮堂不準用! 除工作上管控嚴格外,周總理對自身要求也極高,為了節(jié)省開支,把錢花在刀刃上,在日常生活中也毫不松懈…… 這不是我家,我不住新中國成立后,周總理一直居住在中南海西花廳。 西花廳其實是一所修建于清朝時期的老屋子,因年歲久遠,屋內(nèi)的陳設(shè)都比較陳舊,環(huán)境也陰暗、潮濕。 到夏季的時候,地上還會出現(xiàn)一層白色堿花,連地毯都是潮濕的。 因周總理常年在此辦公、居住,居住環(huán)境又過于潮濕,便因此落下了關(guān)節(jié)炎。 出于對周總理身體健康的考慮,相關(guān)部門曾多次提出,想要對西花廳進行維修,但均被拒絕: “現(xiàn)在國家還不富裕,等過陣子吧?!?/strong> 修繕不得,工作人員便在地上鋪上了一塊地毯,但這樣也是治標不治本。 后來,秘書就以維修保護文物的名義,向周總理再次建議維修西花廳。 出于文物保護,周總理終于松口。 他明確表示:決不允許鋪張浪費。 不久后,工作人員趁著周總理外出視察的間隙,對西花廳進行了修繕: 工作人員撤掉了發(fā)霉的地毯,在地面上鋪上了地板; 將漏風的窗戶換上了厚厚的窗簾; 搬來了兩張沙發(fā);將腐朽的房梁更換,粉刷脫皮的墻面等。 經(jīng)過重新裝修的西花廳煥然一新,待周總理回來時,愣在了原地,他站在門口生氣問道:“誰讓你們添置這些東西的?” 秘書見此,趕緊檢討:“總理,是我的錯,您先進屋休息吧?!?/p> “回屋?接受你的既成事實?” “把那些東西都搬走,否則我不進!” 見周總理生氣走出去,其他人面面相覷,趕忙追了上去,但無論如何周總理都不進屋:“我不進,這不是我家!” 在周總理的堅持下,工作人員只能把東西統(tǒng)統(tǒng)搬走。 待房間恢復原貌后,周總理這才回到西花廳居住。 他教導秘書:我作為總理,應(yīng)該帶一個好頭,你們把房子搞成這樣,一級一級地學下去怎么得了? 即便如此,在召開國務(wù)院會議時,周總理還是進行了多次檢討: “我得做自我檢討,我家房子修的標準太高了,如果有人學我也去修,我怎么說?你們千萬不要重復我的錯誤。” 莫要說修繕房屋,就連自己的辦公、生活設(shè)施,周總理都是本著能省則省的原則。 周總理晚上睡覺前,有躺在床上看文件的習慣。 但因沒有落地燈,便只能憑借吊燈微弱的光線,半躺著看文件。 秘書見此,便提議讓賓館送過來,這樣就無需額外花錢。 誰知,周總理卻并未同意,而是將中南海的師傅請了過來,說自己動手做一個就可以。 師傅用鐵罐子為總理打了兩個落地燈,一個放在辦公室,一個放在了臥室。 因為材質(zhì)是鐵皮,所以在晚上看文件時,時常會晃得眼睛不舒服,但周總理仍舊堅持不換新的,只讓工作人員,在燈罩上刷了一層漆。 而這兩個“落地燈”,周總理一直用到了離世。 周總理不僅在居住上十分注意節(jié)約,在吃喝用等方面,也從未松懈。 周總理平時吃飯都是三個菜,這頓沒吃完就下頓再吃,從來不會浪費糧食,就連掉在桌子上的米粒都會撿起來,是真正的“光盤行動”。 此外,他每個禮拜都要吃兩三次粗糧。 只因他始終記得,在長征之時,沒得東西吃,后來大家逐漸都不吃粗糧了,但他仍舊堅持在吃,用他的話說:不能忘本。 1961年除夕,西花廳十分熱鬧。 周總理在京的家人、朋友和工作人員都來到了這里。 連大人帶小孩,足足坐滿了三大桌,熱熱鬧鬧地共同歡慶節(jié)日。 作為總理,在除夕這種重要的節(jié)日里,宴請賓客,吃米飯、多炒一些菜、喝一些酒,其實也都不為過。 但眾所周知,周總理一向以身作則,反對搞特殊,反對鋪張浪費。 所以當晚參加宴請的人,便瞧見,工作人員給他們端上了熱氣騰騰的大包子和黃橙橙的小米稀飯。 一張紙、一滴油、一度電、一塊布料,都在周總理的節(jié)省范圍之內(nèi)。 為了接見外賓,出席重要會議,周總理第一次做衣服。 北京“紅都”服裝店的工作人員向周總理介紹了英國、澳大利亞等各國布料,周總理聽后直搖頭:“我要中國料子,無論是毛料還是布料,都要國產(chǎn)的?!?/strong> 周總理此次共做了三套衣服,兩套中山裝,一套布夾衣。 而這幾套衣服,在周總理穿了10年后,依舊干凈整潔。 為節(jié)儉,周總理特意做了兩只套袖,在辦公室專門套在胳膊上,這樣就保證了衣服不會磨損太快。 然而,周總理每天的工作時間實在是太長了,時間長了難免還是會有磨損,于是便送去“紅都”進行縫補,縫補后依舊得體。 每當會客時,周總理就會將衣服拿出來熨燙一下,加之保存得當,這樣穿出去,就如同新衣服一般。 周總理在任的26年間,只穿了三雙皮鞋,如果腳底壞了,就換底換掌,別人給他買他也不愿意穿。 當時,周總理不止會將衣服和鞋子鞋子進行修補,手絹、小毛巾、紗布等都修補了很多。 而周總理如此節(jié)儉,不為別的,只為國家和人民。 我在任,就不蓋大樓在黨中央離開西柏坡進北京后,國務(wù)院仍在老式舊平房辦公。 有人認為,無論是條件還是其他,均已跟以往不同,應(yīng)該蓋一些樓堂館所,也顯得氣派些。 周總理聽聞后,十分不贊成,他認為:共產(chǎn)黨就是為人民服務(wù)的,不能攀比,貪圖享受。過去革命戰(zhàn)爭年代靠它,今天創(chuàng)大業(yè)更要靠它! 后來,隨著我國與其他國家往來增多,相關(guān)人員開始出國考察。 時間長了,一部分人看到了國外豪華的政府辦公樓,心中便開始蠢蠢欲動。 有些部委領(lǐng)導就提議修建政府大廈。 “像我們這樣的大國,應(yīng)該有一處像樣的辦公地點?!?/p> “世界上沒有哪個國家像我們一樣,沒有政府大廈?!?/p> “我們也應(yīng)該建一個自己的政府大廈。” 因是建國初期,財政困難,應(yīng)把有限的資金用于民生,周總理聽到他們提議后十分生氣: “修大廈干什么?中南海的舊房屋一樣可以辦公!” 周總理嚴厲表明態(tài)度:我們共產(chǎn)黨是為人民服務(wù)的,只要我當一天總理,我就不蓋政務(wù)院大樓! 到1959年,因北京是國家的首都,應(yīng)該有個門面,所以便開始籌建人民大會堂等“十大建筑”。 這時候,有關(guān)部門又再次提出蓋政府辦公大樓的計劃,還做了一個模型給周總理看。 周總理看過后,隨即將國務(wù)院主管機關(guān)事務(wù)管理局的相關(guān)人員找了來。 周總理查看了方案和設(shè)計圖紙,了解了興辦辦公大樓的方案是如何通過的。 聽完匯報后,周總理針對此事再次嚴肅強調(diào):“只要我當總理,就把這個念頭打消,國務(wù)院不能帶這個頭?!?/strong> 他嚴以律己,用實際行動踐行自己的諾言。 從1949年進入北京,一直到他病重住院,周總理在中南海的三間舊屋子里,待了足足26年。 這幾間平房,油漆脫落,窗戶裂縫,還用紙糊著。 但饒是周總理以身作則,再三強調(diào)不準建設(shè)樓堂館所的“鐵規(guī)”,但仍舊有人頂風作案。 一些部門和地方,仍舊想要興建樓堂館所,而修建則需要周總理的審批。 于是,許多人便通過秘書,上報給周總理。 因項目花錢較多,周總理總是遲遲不給批復,這些人便通過秘書去催促周總理。 一般這時候,周總理總是會說:“就那么容易批嗎,這個筆太重,我拿不動?!?/strong> 上個世紀50年代末,周總理竟在北京發(fā)現(xiàn)了一座還未建成的高樓。 他隨即問秘書:“這是什么大樓?” “我不知道總理,我這就去查?!?/strong> 周總理的秘書李巖,就是負責交通口的,他都不知道,那這個工程肯定沒有獲得審批。 果不其然,經(jīng)過李巖調(diào)查后發(fā)現(xiàn),這是民航局的大樓,并未辦理相關(guān)手續(xù),工程都已動工大半,他卻全然不知。 聽到匯報的周總理十分生氣,立即命令:馬上停工! 交通部門收到消息后,認為如果現(xiàn)在停工損失太大,希望總理能夠再考慮一下。 周總理見此,嚴厲地對交通部相關(guān)領(lǐng)導說:“我把你們這個半拉子工程展覽展覽,看你們這些搞樓堂館所的還敢不敢!” 當時國家處于困難時期,所有人都在努力節(jié)省,竟還有人大興土木,著實惹怒了周總理。 這座民航大樓一拖就是三年,相關(guān)人員檢討書一封一封地上報也于事無補。 最后,在這座大樓的用途上闡明,除了辦公外,還會負責部分生產(chǎn),這才讓周總理勉強答應(yīng)。 除辦公大樓外,在那時,一些省會還想修建一些豪華賓館,以供中央領(lǐng)導視察時居住,但對于這些,周總理從來都是反對的。 這個禮堂不準用1961年,天津也建立了一個高級賓館,然而,這個賓館并未得到周總理的審批。 賓館建成后不久,正巧趕上周總理到天津視察工作。 前期,他們將申請修建賓館的報告送了上去,但卻遲遲未見答復,因選址、工人等均已找好,不能再拖,便先斬后奏,擅自開工。 而這個未經(jīng)周總理同意就建設(shè)好的賓館,讓天津的領(lǐng)導心中十分忐忑。 周總理此次到天津,對他們來說也可能是個機遇? 為了讓這個賓館“合法化”,天津的一位領(lǐng)導便提議,讓周總理到這個賓館住下便可。 周總理都住了,這樣一來,這個高級賓館,自然就合法化了。 周總理到達天津的那天,坐上了天津派來接他們的車輛,開始往賓館方向走。 周總理對天津十分熟悉,在車上,他反應(yīng)過來車去往的方向似乎是條新路,并非自己以往的住處,心中十分疑惑。 他忙問:“這是去哪?” “有一個新地方,總理您去那里下榻?!?/strong> 周總理一聽,便覺得事情不簡單,隨即生氣地說道:“不行!我不去!把車給我開到老地方!” 見周總理發(fā)火,司機只能將周總理送到了他以往視察天津之時的住處。 周總理想起此事越發(fā)覺得不對勁,便叫來秘書去看下本來要讓他下榻的賓館究竟什么樣子。 經(jīng)過秘書調(diào)查,這個賓館在天津城區(qū),其規(guī)格相當于釣魚臺國賓館。 而修建這個賓館的理由,是想為到達天津的領(lǐng)導干部們提供一個舒適的住處。他們想讓周總理住下的原因,便是讓賓館合理合法化,從而免于受罰。 天津的領(lǐng)導在得知周總理沒去賓館的時候,還曾找到周總理的秘書,希望能讓他們勸說總理,哪怕是過去看一看也好。 但直到周總理離開天津,也未曾到過那個賓館。且在總理準備離津前,特意找來了負責修建這個賓館的相關(guān)領(lǐng)導,對其進行了嚴肅批評: “你們?yōu)槭裁匆ㄋ?,原來的賓館不能用了?為什么我住的好好的?” “中央的同志是來視察工作的,不是為了享受。” “地方修建這種建筑需要手續(xù)齊全,你們獲得批準了嗎?國家的每一分錢,都應(yīng)該用在刀刃上!” “干部一年才來幾次,這筆錢能改善人民生活,你們卻用在了最少的人身上,這是錯誤??!” 周總理對于此事十分生氣,但賓館已經(jīng)建成,再拆也不能了。后來,這個賓館便成為了當?shù)氐幕A(chǔ)設(shè)施,不止向干部開放使用。 1962年,周總理陪同外賓完成在東北的參觀工作后,隨即到了鞍山市巡查,那里正巧也有一個剛建成的賓館。 鞍山作為國家重點工業(yè)扶持城市,一直陪受關(guān)注。周總理到達當日,鞍山干部將周總理等一行人帶到了新修建的賓館入住。 一向勤儉愛國的周總理剛到賓館大廳,便生起氣來:“這么好的賓館,我就不住了,換個普通點的吧?!?/strong> “總理,地方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p> “安排好了可以換,我不住!” 當天晚上,周總理找來鞍山領(lǐng)導問道:“賓館蓋的這么好?現(xiàn)在很多地方還十分困難!” 鞍山領(lǐng)導只能默不作聲,不敢說話。 誰知不久后,周總理在鞍山又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大禮堂,這個禮堂讓周總理大發(fā)雷霆,直言:“這個禮堂不準用!” 這個禮堂究竟有什么問題? 這天,周總理在視察工作時,無意間看到了一個新建成的大禮堂,便進去瞧了瞧。 禮堂座位并不多,只有個把數(shù),可容納的人數(shù)也并不多。 但周總理卻發(fā)現(xiàn)了一件十分意外的事情,禮堂大門前的柱子、大門里的繪畫等,很多地方都參照了人民大會堂的模樣,且做工十分精細。 “你們這是將人民大會堂搬到鞍山來了?” “這個禮堂不準用!”周總理生氣的說道。 隨后,周總理帶著怒火,又到了鞍山鋼鐵廠。 鞍山鋼鐵廠是我國少有的鋼鐵大廠,先后經(jīng)歷了日本、沙俄及國民黨三股勢力。 周總理視察的,便是1958年蘇聯(lián)援助建設(shè)的冷軋廠。 這個廠是兩國人的心血,但因后來兩國外交關(guān)系不如以前,蘇聯(lián)的專家也均被撤走,設(shè)備也沒有送來,這個廠便沒有了往日的榮光。 周總理看著眼前這些因為缺乏零件材料遲遲不能建成的軋機,想到了剛修建的賓館和禮堂,心中十分疼惜。 “要是把那些錢用在這上面,該多好。”說罷搖搖頭走開。 回到賓館后,周總理越想越惱火,便讓秘書請來了鞍山的領(lǐng)導。 “坐吧,同志,我想知道幾個問題。” “為什么有錢蓋賓館和禮堂,卻連一個軋機都造不好?” “是想讓居民和游客過得舒服些?!?/strong> “我看是你們想舒服些!” “不是的總理,鞍山除了工業(yè)就是工業(yè),建設(shè)禮堂也好讓百姓有地方看,有地方玩。” “你們知道嗎,你們這是拿著國家的錢、百姓的錢亂花,廠里的設(shè)備都沒建好,你就想著搞這些沒意義的東西,這是冒進、享受心理!” 隨后,周總理讓相關(guān)負責人書寫了一份深刻的檢討書,并要求他們想清楚,如何才能把鋼鐵廠用好。 待事情解決,這才作罷。 周總理認為,這些都是群眾的血汗錢,新中國剛成立,需要投入的項目太多,需要把錢花在該花的地方,所以對于這些項目都管控得十分嚴格。 結(jié)語周總理一生勤儉,為國家發(fā)展和人民利益精打細算。 他嚴以律己,對各級官員嚴格要求,并非不近人情,恰恰是愛國愛民的表現(xiàn)。 周總理用實際行動,為廣大干部和群眾做了很好的示范和帶頭作用,其精神值得我們終身學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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