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輿丨董卓為何肆意亂政？

老三的窩棚 2022-09-07 發(fā)布于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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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為何肆意亂政？

周輿

中國古代王朝政治皆屬人治，是人就難免出錯或做惡，因此亂政現(xiàn)象無代不有。自東漢末年至三國中期，中國歷史上迎來了最大的一次亂世，人口滅絕了98.5%，全國人口最后僅剩下可憐的幾百萬。

東漢末年之亂，來自桓靈二帝之昏庸，十常侍之紊亂朝綱，張角黃巾之起事，何進袁紹之誅殺宦官，但這些事情并沒有給朝廷以及天下造成“粉碎性骨折”，直到董卓進京、肆意胡為，天下大亂的局面才變得不可逆轉(zhuǎn)。

董卓之惡，從當時一直被罵到民國，沒有一個人翻過案或說過一句好話。甚至都比不上王莽，那位畢竟還有一些人替他說過幾句好話。

劉備的老師盧植很早就做出過預(yù)言：“卓兇悍難制，必生后患?！?/span>

曹操的好基友鮑信也有過預(yù)言：“卓擁強兵，有異志，今不早圖，將為所制?！?/span>

劉備的好基友兼大哥公孫瓚明確指出：“董卓造為亂始。”

劉備自己也說：“曩者（過去）董卓造為亂階，自是之后，群兇縱橫，殘剝海內(nèi)?！?/span>也就說沒有董卓開了這個惡劣的頭，以后各路諸侯還不會玩這么大。

劉備的兒子阿斗雖然平庸，但對董卓造的孽也是清楚的：“董卓造難，震蕩京畿?！?/span>

劉備的丞相諸葛亮曾聯(lián)合蜀漢120位大臣一起上表，文中當然也得提到董卓：“董卓首難，蕩覆京畿?！?/span>

小皇帝劉辯在生命的最后幾天也曾說：“逆臣（董卓）見迫兮命不延。”

他的弟弟劉協(xié)，即漢獻帝也說：“董卓逆亂，兇國害民。”

孫策和孫權(quán)的父親孫堅曾與董卓共過事，也曾憤憤不平地說：“卓逆天無道，蕩覆王室?！?/span>

孫權(quán)說得很全面：“天降喪亂，皇綱失敘，逆臣乘釁，劫奪國柄，始於董卓，終於曹操，窮兇極惡，以覆四海，至令九州幅裂，普天無統(tǒng)，民神痛怨，靡所戾止?！?/span>

引狼入室的始作俑者袁紹，說得有些輕飄飄：“今賊臣作亂，朝廷遷移?！?/span>

而他那位十三不靠的大哥袁術(shù)說得更顯自私：“昔董卓作亂，破壞王室，禍害術(shù)門戶?！?/span>

一代奸雄曹操總結(jié)得凝練而準確：“董卓之罪，暴于四海?！?/span>

他的文青兒子曹丕總結(jié)得很文學(xué)：“董卓殺主鴆后，蕩覆王室。是時四海既困中平之政，兼惡卓之兇逆，家家思亂，人人自危?！?/span>

曹操聰明的孫子曹叡也知道這段故事：“逆臣董卓，播厥兇虐，焚滅京都，劫遷大駕?！?/span>

作為曹操謀主的荀彧曾發(fā)出高瞻遠矚的預(yù)言：“卓暴虐已甚，必以亂終，無能為也。”

而年紀比他大幾歲的侄子荀攸則指出：“董卓驕忍無親，雖資強兵，實一匹夫耳?！?/span>

董卓的幕僚鄭泰指出過董卓的個性特征：“強忍寡義，志欲無饜。”

蓋勛曾當面斥責(zé)董卓：“昔伊尹、霍光權(quán)以立功，猶可寒心。足下小丑，何以終此？賀者在門，吊者在廬，可不慎哉！”你知不知道你的死期到了？

伍孚曾立下誓言：“恨不得磔裂奸賊于都市，以謝天地！”后來他真的大義凜然地去刺殺董卓。

就連被董卓重用的蔡邕，也就是蔡文姬那位四六不分的爹，盡管十分效忠董卓，但也清楚董卓終不能成事：“董公性剛而遂非，終難濟也?！?/span>

最終以離間計斬殺董卓的司徒王允曾說：“卓，國之大賊，殺主殘臣，天地所不祐，人神所同疾?！毙蝿萑绱?，顯然他對他的計謀胸有成竹。

寫《三國志》的陳壽畢竟是大史家，于是進行了縱向?qū)Ρ龋骸岸坷庆遒\忍，暴虐不仁，自書契已來，殆未之有也?！?/span>

東晉大文豪陸機說：董卓之禍“億兆悼心，愚智同痛?！?/span>

為《三國志》做的注比《三國志》原文還多的裴松之也做了縱向?qū)Ρ龋骸拌?、紂無道，秦、莽縱虐，皆多歷年所，然后眾惡乃著。董卓自竊權(quán)柄，至于隕斃，計其日月，未盈三周，而禍崇山岳，毒流四海。其殘賊之性，寔豺狼不若?！?/span>

南朝史家范曄發(fā)出了千古浩嘆：“人之生也難矣！天地之不仁甚矣！”

千古一帝王唐太宗李世民說：“人神所疾，異代同憤?！?/span>

高適為董卓之死額手稱慶：“神贊允誠，天假布手，母妻屠戮，種族無留。懸首燃臍，遺臭萬代，骨肉灰燼，不其快哉！”

五代史家劉知幾也玩縱向?qū)Ρ龋骸皾h之有董卓，猶秦之有趙高?！?/span>

宋朝大文豪蘇軾為董卓之死做了一首反諷詩：“衣中甲厚行何懼，塢里金多退足憑；畢竟英雄誰得似，臍脂自照不須燈?！闭f董卓那一身肥膘最后被用來點燈。

元朝郝經(jīng)說：“卓為羿莽而奸計不足，其暴戾淫虐過之……自昔國亡驅(qū)除之際未有若斯之亂且酷也?！?/span>

編撰《三國演義》的羅貫中說：“董卓遷都漢帝憂，生靈滾滾喪荒丘?！?/span>

清朝丁耀亢說：“卓近羌，粗勇無人理?！嬉淮置Т乐锒∪寄氝_旦，脂膏自煎，何快也！”

近代編著歷代通俗演義的蔡東藩說：“窮兇極惡，何其殘忍乃爾？且屠戮富人，焚毀宮室，二百里內(nèi)，不留雞犬，雖如秦政項羽立暴虐，亦未有過于是者?！?/span>

董卓還為后世留下一個歇后語：“董卓進京——來者不善”。

自古權(quán)臣掌政比比皆是，但都未必會亂政。之前有西漢霍光那樣的外戚，之后也有蜀漢丞相諸葛亮，做得都挺好。甚至權(quán)臣篡位也未必會血雨腥風(fēng)，比如后周權(quán)臣趙匡胤也黃袍加身地篡了位，但趙宋是出了名的對老百姓相當不錯。

為何只有這個董卓一上位，就一定要亂政，被后世罵聲不絕？

無他，董卓的問題僅僅出在他沒有多少文化，是個地道的大老粗。他既無善心，也無善念，也無善法，也無循規(guī)蹈矩執(zhí)政的基本經(jīng)驗。

董卓出生在西北涼州隴西臨洮（今甘肅省岷縣），自幼沒讀過什么書，到是跟村外那些大字不識的羌人很能玩到一塊。他會騎馬射箭，后來參軍討伐匈奴，一路高升，最后做到了河?xùn)|太守、并州（山西一帶）牧。

但董卓的老上級張奐很早就察覺這小子狼子野心，不是個好東西，后來再也沒搭理過他。董卓曾與車騎將軍張溫一起平定邊亂，那時孫權(quán)他爹孫堅正在張溫手下做參謀長（參軍），也發(fā)現(xiàn)董卓這貨太不地道，于是建議張溫趕緊殺掉董卓，可惜張溫沒答應(yīng)，否則三國也許不會出現(xiàn)。

董卓的“本事”只是與邊地粗豪的少數(shù)民族意氣相投，能夠與他們打交道，但一旦進入內(nèi)陸與黃巾軍交鋒就不靈了。因作戰(zhàn)不力，他曾經(jīng)被朝廷判了死緩，后被赦免。朝廷知道這個董卓不是個東西，于是任命他為少府，一個管財政的官，想就此解除他的軍權(quán)。

但董卓怎么可能放棄手里的軍權(quán)？于是上書推辭，并威脅朝廷說：“我的下屬可都是一些少數(shù)民族的大老粗，一聽說我要拋棄他們進京做官，都拉住我的車駕不讓走，只有我才能安撫他們。等情況好轉(zhuǎn)以后，我再回朝廷?！倍恳攒姍?quán)要挾朝廷，朝廷無可奈何。就這樣，董卓帶著五千私家軍留在了河?xùn)|（山西一帶），心懷叵測地觀望著洛陽局勢。

不久，昏庸無道的靈帝駕崩了。大將軍何進與司隸校尉袁紹密謀誅殺宦官十常侍（十個最顯赫的大太監(jiān)）張讓等人。對于執(zhí)掌天下兵馬的何進來說，這本來只是小事一樁，派一個班就能解決問題，但他跟袁紹都是和平年代造就的庸才和蠢材，最終把這點小事也給搞砸了。

何進的妹妹何太后不同意他們這么做，何進與袁紹非常膽怯，竟然真的不敢動手。最后想了一個招，竟然下令讓董卓領(lǐng)兵進京。董卓為保軍權(quán)，本來就一直在附近觀望，現(xiàn)在朝廷有事找他，不禁喜出望外，立即領(lǐng)兵火速進京。

市井小民出身的何進與四世五公出身的袁紹，其實都平庸到了極點，他們不但不敢誅殺宦官，已經(jīng)誤了大事，而且何進還被宦官騙到宮中殺害。

在這種情況下，何進手下的將士才殺進宮中，誅殺宦官。但由于做事不密，竟然還是讓張讓、段珪兩人跑了，而且他們還劫持了小皇帝和陳留王。

本來就這么一件小事，在何進與袁紹這兩個廢物的操弄下，越搞越大，越來越難以收拾。

在洛陽以西20里駐軍的董卓，聽說小皇帝被劫到了北芒山，于是立即領(lǐng)兵前去“救駕”。北芒山下，張讓、段珪已經(jīng)自殺，驚魂未定的劉辯見到飛馳而來的董卓大軍，不禁嚇得大哭。董卓兵不血刃，就立下“救駕”的大功。

董卓見到浩浩蕩蕩的迎駕隊伍，指著大臣崔烈的鼻子罵道：“我日夜兼程跑了三百里路，你現(xiàn)在說什么回避？信不信我砍下你的腦袋！” 接著，董卓又反詰大臣們：“諸位公卿身為國家大臣，不能匡正王室，致使國家動蕩，天子流落在外，你們還想讓我退兵？”

董卓見閔貢懷中的陳留王劉協(xié)長得冰雪可愛，伸手就要抱，劉協(xié)哪肯依。董卓只好與閔貢并馬而行，一同入城。路上董卓又向少帝劉辯詢問事變經(jīng)過，劉辯語無倫次，說了半天也說不清楚；再去問劉協(xié)，這孩子不僅長得清秀，而且口齒甚是伶俐，片刻之間就把事情原委說得明明白白。董卓聽知劉協(xié)是董太后撫養(yǎng)長大的，人稱“董侯”，董卓自認與董太后同族，于是心生歡喜，此時便生了立劉協(xié)為帝之心。

大將軍何進與車騎將軍何苗已死，部下張遼等人只好聽命于董卓。董卓又引誘呂布殺害執(zhí)金吾丁原，吞并了呂布等并州軍馬，掌握了洛陽的全部軍權(quán)。大將軍府幕僚鮑信不肯歸附董卓，向袁紹提出誘殺董卓的計劃，袁紹無膽，沒有答應(yīng)，鮑信棄官逃亡。

董卓欲行廢立之事，于是先跟威望素著的袁紹商議，但袁紹不同意。董卓大怒，直接開罵：“豎子！天下事豈不決我？我今為之，誰敢不從？爾謂董卓刀為不利乎！”打仗不是袁紹的強項，但嘴炮沒輸給，袁紹立即反譏：“天下健者，豈唯董公？”拿著佩刀作揖而去，隨即逃離洛陽。

董卓又將廢立之事跟袁紹的叔叔太傅袁隗商量，袁隗是軟骨頭，很痛快地同意了。隨即，董卓在朝堂上正式提出廢立之事，滿朝文武都不敢反對，只有劉備的老師尚書盧植站出來抗辯，董卓被頂?shù)脽o言以對，氣得罷會。后來董卓想殺掉盧植，但被蔡邕勸阻，盧植棄官逃亡。

九月一日，朝廷舉行廢立大典，袁隗將少帝劉辯扶下皇座，扶劉協(xié)登基，是為“獻帝”。兩天后，董卓毒殺何太后，而且不允許朝廷舉辦喪禮。此后朝廷遙封幽州牧兼太尉劉虞為大司馬，董卓升任太尉，兼領(lǐng)前將軍，封郿侯。

在高人蔡邕的建議下，董卓也想與士大夫和解，于是不僅給在“第二次黨錮”中被捕遇害的黨人們平反，還大量征召名士做官，像韓馥、劉岱、孔伷、張咨、孔融、應(yīng)劭、張邈等人都做了太守。他甚至不計前嫌，對棄官而走的袁紹、王匡、鮑信等人也授以太守重任，以示和解。

但董卓畢竟是一個沒文化的大老祖，這是掩蓋不住的，最終還是要禍亂天下。

當何太后下葬時，董卓竟然趁文陵（漢靈帝陵墓）開啟之機，偷取其中的珍寶。而且放縱士兵在洛陽城內(nèi)劫掠富戶，搜刮財物，奸淫婦女。這些西羌和匈奴士兵本來是被鎮(zhèn)壓的對象，但被董卓收編為官軍后，反而成了明火執(zhí)仗的合法強盜。所謂邊亂，就這樣被董卓引到了京畿之地。事實上，董卓在邊地立的“功”，并不是用戰(zhàn)斗勝利換取的，而是用金錢來收買的。

十一月一日，董卓自拜相國，取得了“入朝不趨，劍履上殿”的特權(quán)，自此在朝廷中的權(quán)勢如日中天。他又封自己的母親為“池陽君”。

董卓性格粗暴殘忍，好用刑法立威。侍御史擾龍宗拜見董卓時忘了解除佩劍，董卓下令將其活活打死；他又派人將何太后的母親舞陽君殺害，甚至還將何苗的遺體從墳?zāi)怪型诔鰜碇?，扔在園林中喂狗。大司農(nóng)周忠的兒子周暉聽說洛陽變故，來洛陽探望，董卓非常討厭他，派兵將其劫殺。

這時，張揚、曹操、衛(wèi)茲等人都在地方招兵買馬，準備起兵反抗董卓。東郡太守橋瑁偽造三公文書散發(fā)到各地州郡政府，呼吁各地起兵反董，恢復(fù)劉辯帝位。為此，董卓令李儒毒殺了廢帝劉辯。

廣陵郡功曹臧洪說服太守張超，聯(lián)合其兄陳留太守張邈一同舉兵，兗州刺史劉岱也領(lǐng)兵加入，在酸棗舉兵，自此關(guān)東反董之勢如野火燎原。隨即，關(guān)東各州郡政府官員推舉袁紹為盟主，一起討伐董卓。

董卓心虛了，為了躲避反董聯(lián)軍，決定遷都長安。

遷都你就好好遷吧，但董卓沒有把這個天下當做自己的，既然自己得不到，就要將其毀滅。

董卓動用軍隊驅(qū)趕洛陽居民，不聽話的一律處決，結(jié)果導(dǎo)致數(shù)十萬老百姓命喪當場，蘭臺（東漢政府的國家圖書館）的藏書也在轉(zhuǎn)運途中損失大半，很多寶貴的歷史文獻就此永久失傳了。撤軍前，董卓讓士兵在全城搜刮財物，又指使呂布挖掘帝王、公卿大臣的陵墓，獲取其中的珍寶。最后，他在洛陽陽放了一把大火，將宮殿、官府和民宅全部付之一炬，燒得干干凈凈。從洛陽到長安的地面，變成了曹操筆下“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的景象。

到了長安，董卓下令將太傅袁隗、太仆袁基滅族。董卓還派軍隊對附近百姓進行大屠殺，對外宣稱是剿滅叛賊得勝歸來，把劫掠來的女子分給士兵。而董卓甚至還奸淫公主、宮女。

董卓在郿縣（董卓封地）修筑塢堡，里面存放了大量搜刮來的財物，并儲備了夠吃30年的糧食，還說：“我平定關(guān)東后，即雄踞天下，失敗了，也能守在郿塢活到老?！?/span>

董卓還喪心病狂地毀壞市場上流通的五銖錢，鑄造了小錢。這種小錢非常粗糙，甚至沒有輪廓和文字，百姓不愿意使用，導(dǎo)致市場紊亂，物價飛漲。董卓為了攫取財富，就讓司隸校尉以“為子不孝，為臣不忠，為吏不清，為弟不順”之名，大肆抓捕無辜百姓，然后統(tǒng)統(tǒng)處以死刑，并沒收全部財產(chǎn)。對老上級張溫，他也沒有忘記，指使他人誣陷張溫與袁術(shù)勾結(jié)，將張溫抓到長安集市上活活鞭死。

董卓倒行逆施，禍亂天下，不要說關(guān)東諸侯無法忍受，起兵反抗，甚至連他的親信也都看不下去了。

以何颙、鄭泰為首的董卓幕僚對董卓非常不滿，他們聽取了荀攸的意見，派董卓親近的越騎校尉伍孚去刺殺董卓。那天，董卓親自為伍孚送行，還摟著伍孚的肩膀，十分親密。但伍孚還是一心刺殺董卓，抽出佩刀刺向董卓。董卓反應(yīng)迅速，連退幾步，疾呼衛(wèi)兵將伍孚制服。董卓大罵：“你想造反嗎？！”

伍孚大聲說：“汝非吾君，吾非汝臣，何反之有？汝亂國篡主，罪盈惡大，今是吾死日，故來誅奸賊耳，恨不車裂汝于市朝以謝天下。”言罷，當場遇害。后來，何颙、荀攸入獄，鄭泰、華歆等人逃亡，投奔袁術(shù)。

司徒王允也有心誅殺董桌，見人心思定，就去策反董卓的義子呂布。董卓與呂布也有過節(jié)，于是呂布答應(yīng)倒戈。

初平三年（192年）四月二十三日清晨，董卓乘車前往皇宮，呂布隨從護衛(wèi)。當董卓車隊行至北掖門外時，李肅等人持長戟沖出，刺向董卓。董卓疾呼：“呂布何在？！”這時候呂布掏出準備好的詔書，大聲喊道：“有詔討賊臣！”

直到此時，董卓才發(fā)現(xiàn)呂布背叛了自己，大罵呂布：“庸狗敢如是邪！”呂布二話不說，率眾上前將董卓當場斬殺。

董卓的死訊傳出，平時看著十分效忠董卓的士兵也都高呼萬歲，而平時唯唯諾諾的老百姓也在路上載歌載舞，無數(shù)的人們把家里僅剩的珠寶拿去換成酒肉慶祝這一偉大的時刻。

董卓腦滿腸肥，身材碩大，老百姓在他肚臍上插上了一根蠟，給他點了天燈，一連燒了好幾天才把油脂燒完。董卓90多歲的老母親也被斬首。

事實上，即使在古代人治社會，作為執(zhí)政者也是要顧惜民命的，最起碼得要讓大家活下去。不善待老百姓，不想讓老百姓活下去，那就是亂命，那就是亂政，是不會長久的。

2022年8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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